星星的守护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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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可是,我把他伤得那么重,你们大家都不曾批评我,我更是无地自容。”
“这样的小伤对于焕熏来说并不算重,这孩子从小要强,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你看到他的腿了么?虽然看上去只是走路不稳,可那却是会追随他一辈子的伤。”
姐姐看我那么焦急的望着她,便继续说了下去:“他自小就不用盲杖,在他看来,那就是他与健全人不同的标识。直到我们15 岁的那年,全家人在滨海别墅度假,晚上大家都在二层的露台玩,就那一秒钟,我和妈妈眼睁睁的看着焕熏向边缘迈了一步,便直接掉了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便硬生生的直立落地了,他迈出的那只腿直接杵在了地上。”
姐姐看我用手捂住了嘴,便轻轻的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害怕。“我们下去的时候看见他整个小腿的骨头直接穿破了皮肤,□□了膝盖骨里。这条腿就完全废了,一到阴天,他就走不了路。”
“那他怎么开始用了盲杖呢?”我问。
“是因为奶奶跪在了他的病床前。”
现在我终于明白,有奶奶在场,他为什么回去找手杖了。邢焕熏,真是个倔强的人,原来我对他并不了解。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都是他的手,那双手被烫得不轻,他本来眼睛看不见,做什么都是要靠手的,可现在他手上一定起了好多水泡。我走到了窗前,望着那满天的星,却怎么也豁达不起来。我习惯每天看星星,习惯把它们当作我的倾诉对象。每次和他们说完话,我都可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可今天却是个例外。
繁星,繁星?那个任性的人总是这么叫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那颗暗淡的星星就像他的眼睛,虽不明亮,却深邃。偶尔也会闪过一丝光亮,就好像那天我在他的眼中发现的那丝痛苦一样。
太阳都照到了我的脸,可是我还是没有起床,全身沉沉的,我果然发了烧,我给姐姐打电话请了假,便这么浑浑噩噩的躺着。被手机吵醒的是时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难道在大洋彼岸的妈妈感应到我生了病?真是心有灵犀哇。“喂?”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繁星?”
我手一抖,是邢焕熏。
“你迟到了。”
“抱歉,我已经和姐姐说辞职了。”
“经过我同意了么?”那个声音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我……”
“赶紧来上班!你把我手烫成这样,难不成就丢下我不管了么?”
“真是抱歉。可是我真的过不去了,我,我在发烧。”
“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的司机。”
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便被一个陌生男人接了去。我只好把我住的四合院的地址告诉了他。挂了电话我的泪水就流了出来,人总是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尤其是身边连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我想爸爸,我想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还没过半个小时,就在门外听到了邢焕熏的声音:“繁星?”
“窗台花盆下边有一把备用钥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下不了床了。不一会我听见“嘭”的一声,花盆碎了。“喂,你一个人来的么?”
“恩,我叫司机回去了。”
“那你站着别动,我来给你开门。”
“不要!”
啊?这么冷的声音,我有点不知所措。
没一会,门真的被打开了。
“繁星?”
“啊。”
“你要一直说话啊,不然我怎么走到你那里。”我的心里一酸,泪又掉了下来。
他慢慢的坐在我的床边,我看着看着他手上的那些水泡,悄悄地把泪抹了抹。“繁星,不许看我!”他见我一直没有说话,猜测我的目光一定是在扫视他。
“我……”他没等我说完又接着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还不是因为你,我这个人心理素质特别差,一紧张就会发烧。昨天要不是你不小心让我烫了你,我今天才不会这样呢。”
“拜托,是你烫了我哎。”
他小心的把手探了出来,“我摸摸还烧不烧。”他的手却不小心停在了我的唇上。我一惊,他早已将手缩了回去。“你,你家药在哪,我去,帮你拿。”他的脸绯红。
“你站起来直着走,在沙发那停下来,药箱就在沙发下边。”他照着我的话去做了,很久以后终于拿到了药箱。他一起身,头却撞在了我的画架上,画架倒地时,放在上边的调色盘正好扣在了他的白衬衫上。“啊。”我叫了一声。他却很平静的说了一声抱歉,我便更加内疚了。
“我撞倒了什么东西?”
“我的画架。”
“你会画画?”
“当然,我是美院的学生。”
他没有接话,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
“要不要换一件我爸爸的衣裳?你的衬衫被我的颜料弄花了。”
“不用了,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他淡淡的笑了,这笑容另我难过。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吃下了药,却听见他说:“我看还是回我家吧,要不然不知道一会我还得碰坏别的什么东西。”我却死活不同意,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见他的家人,还有那几个管家。
“一上午没吃东西了吧,你家有吃的么?”他问。
“嗯,方便面。”
“方便面是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的头突然大了一倍。
“小少爷,方便面是普通人家才吃的粮食。”我起身打算去厨房,可我身上只穿着内衣。他知道我坐了起来正犹豫着什么,便说:“不用穿衣服了吧,放心,我没有残余视力。”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我可不想让他独自闯进厨房。不知为什么,和他说了会话,有了些力气,所以挣扎着起床泡好了方便面。
我把叉子递给他,故意放在了他的右手中。他淡淡的一笑,用左手换了过去。
“这个真好吃哎,为什么我以前没吃过呢?繁星病好后,帮我去买几盒啊。”
“算了吧小少爷,这东西没有营养,管家看见又该骂我了。”
他每次饭都吃得好少,可这大大的一碗泡面却下去了一大半。药劲上来了,我开始发困。
“繁星,睡一觉才能好。”
“那你不回去么?”
“你睡吧,我坐着陪着你。”
我就真的迷迷糊糊的睡去了,我做了梦,内容记不清了,只记得的是他清晰的脸庞。我醒来时7点了,太阳大叔都下了班,邢焕熏却依然默默的坐在我身旁。我没发出任何动静,就直直的仰视着他的脸。这真是一张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微翘的睫毛下面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瞳似乎是棕色的,眉心却写满了担心。
“邢焕熏。”
“你醒了。”
“嗯。”
“以后别那么叫我了,听起来多生硬。”
“那我叫你什么?大少爷?”
“二少爷。”他抿着嘴笑了,语调里尽是捉弄的音阶。
发现自己并没有退烧,于是又吃了一颗药。
“天晚了,你该回去了,我再睡一觉大概就会好。”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还病着,我怎么可以走。你继续睡好了,不用管我。”
后来他又和我说了什么,我的脑袋却越来越迷糊,不一会便沉沉的睡去了。
深夜了,我的感觉很不好,全身的关节酸痛后,开始了控制不住的抽搐。我舔着干涩的嘴唇哭了,我觉得爸爸妈妈将我抛弃在了沙漠中一样,我好痛,我好渴。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按住了我抽搐的肩膀,脚踝随之也被按住了。我睁不开眼,却还流着泪。感觉有人喂我喝了水,那种清凉令我安静下来,昏昏沉沉的,又睡熟了。
清晨醒来时,我慌了一下。邢焕熏的手正轻轻的扶在我的肩上,怕吵醒我,他好像一直没有变换姿势。
“焕熏。”头一次这样叫他。
“不再睡一会了么?”他小心的问。
“天已经亮了。”
“哦。”
我刚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
“我要摸摸你还烧不烧。”说完,他嘴角轻轻一翘。我便拨开了发帘,把他的手拉了过来。他却将手停在了我的头发上,缓缓的俯下了身,把脸轻轻的靠近。当他的额头触到了我的额头时,才停了下来。我就这样近的看着他,心砰砰的乱跳。我感到,我们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
他抬起了头:“嗯,确实不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既然病好了就赶快跟我回家。”这是刚才邢焕熏对我说的话。现在我们正坐在回他家的出租车上。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只有在他家,在他熟悉的环境中,他才能好好的照顾我。
下了电梯就看见邢焕熏的妈妈坐在走廊的沙发上。
“焕熏。”
“妈。”
“真是担心坏我了,怎么把司机赶了回来,多个人也就多把手啊。”阿姨说完了看向我,我垂着头等着她的批评。伤了她儿子,又把他儿子拐走了一天一夜,我知道我有多大的罪过。
“韩骍好些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上班?应该在休息几天的。”望着阿姨真诚的目光,我有些木然。
进了屋,他就叫我去他的床上躺下。他去客厅给我端来了水。阿姨,叔叔,姐姐的脸在我的脑海中一一浮现,这家人真好。
“繁星。”邢焕熏打断了我的思路。他递给了我一张纸,上边写着“韩骍”两个字。
“你写的?”
“嗯。”那两个字写得很大,几乎占了大半张纸。虽然有些比划太密,有些比划太稀,但很有力度,一看就是个写毛笔字的胚子。
“左手写的?”
“嗯”
突然我看到了他的手,左手食指上的两个最大的水泡因为握笔被磨破了,渗出了血。右手的手指也都血迹斑斑,一定是昨晚照顾我的时候弄破的。
“焕熏。”
“嗯?”
“疼么?”我拿起了他的手,他的脸却红了。
“不疼。”
我看见衣柜架子上就有药箱,我便取出了纱布要给他包扎。
“不。”
他缩回了手。
“干嘛?水泡都破了,不包扎怎么能好呢?
“我……”他吞吞吐吐。
“怎么了?”
“不方便,手上缠了纱布,我就什么也不能做了。”他憋红了脸。他果然对自己看不见很介意。
“有我在啊。”我轻轻的说。
他没再说话,乖乖的伸出了手。
我边包扎边问:“你今天不用上班了么?”
“托你的福啊,我这手怎么上班呀。”
“那,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带你出去玩吧?”
他却摇摇头。
“你不喜欢出门么?正好今天没有太阳。”
“好吧。”
哈,我开心的笑了。我不敢走远,决定带他去附近的冬青公园。
“那你去帮我拿墨镜吧。”
“在哪里?”
“阳台的贮藏柜里。”
开什么玩笑,竟然把东西放到那里。我打开了阳台门,却看到了一张轮椅,想必姐姐说的对,他的腿一定经常疼痛。
帮他带上了墨镜,整张脸上最突出的便是他的嘴了,很薄,还常常会抿着。
“怪不得你把上任保姆给辞了。”
“怎么说?”
“她一定闲照顾你麻烦,便把你扔进了轮椅里。”
我看到他的太阳穴绷得很紧,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真的不是嫌弃他的意思,我这个人,哎,总是心直口快。
“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所以才没有什么顾忌,你会相信我的话么?”我真的很后悔啊,默默地祈祷着他千万不要误会我,更不要因为这话而伤心。
“走吧。”他的声音意外的平静。
我不知道怎样扶着他好,便挽住了他的手臂。等电梯时,看见我们的佣人们都露出惊讶的目光。爷爷更是可笑,看见我们之后笑得像个洋娃娃,我刚要叫他,他立刻转身跑掉了。
“你爷爷为什么要跑掉?”
“什么时候?”
“刚刚。”
“那是因为他看见咱俩离得这么近呗。”
“那以前的佣人呢?不这样么?”
“不。”
今天是什么日子,公园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