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的守护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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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把杉杉接走了,焕熏我也带回去了,别因为孩子而生气,好吗?”
“我没生气。”
“那你快回家啊,你现在的身体,我很担心。我和焕熏马上过去,好不好”?
“不。如果你们过来,那就永远别想再找到我!”
“好好,你别激动,我们不去,你赶快回家行么?”
“行。”
“那你们先分开几天,等你气消了再回来,你看成么?”
“成,别告诉长辈了啊。”
“恩,”
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点累了,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不知道电视里在演着什么。我只有努力的支着疲倦的双眼,因为只要一闭眼,今天的情景就像过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中泛滥。
一看表已经到了深夜,我披了件外衣来到院里,看着平整干净的地面,我真想对焕熏说,你看啊,我把地面上的小石子都打扫干净了,以后你就算不穿着鞋,也不会扎到脚了。我坐在石台上,把脸深深地埋进了膝盖。这又让我想起了那天焕熏在这石台上的身影……那是我们吵得最凶的一次架,他就是这样坐在这个石台上的,那时的他,会在想什么呢?
抬头看,仲夏夜空繁星连成片,他们忽闪忽闪的,真的是在眨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我们吗?天上的星星永远都是我最最信赖的朋友,我和焕熏的这一路,你们也都看见了?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做呢?真的会有闪动的星星回应我呢!如果我们的彩彩是个盲孩子,我们今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尽管我不愿意去面对,但今晚我却强迫自己去思考这个必须要正视的问题。
那样的话,我们的家庭将全部被打进黑暗,我怎么能想象到牵着两个盲人的手走路的感觉?我怎么能够忍受别人这样那样的目光?
其实要思考的东西真的是非常多,现在的我终于明白,逃避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可是,我应该抱着怎样一个心态去面对呢?
天上的星星,请你们给我一个答案,我,可以放手吗?
恍惚间好像看到一颗流星划过,真的很美丽呢,快的我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那样的流星震撼了我的心。这是一个怎样的答案?我不懂……
你们是在告诉我,美丽和幸福都是这样短暂的吗?
好久没有过这样孤独的生活了,可是,我应该给自己一些时间去冷静的,不是么?可为什么我的脑子思考不起来?
每天我会很拼命的工作,我和老板要求,恢复以前的工作量。也许工作可以成为另外一种解压的方式吧?现在我下班的时间又改成了五点半,是啊,再早下班又有什么用?回到家面对的还不是一个冷清的院子吗?
这是第一个没有焕熏的周末,早上我独自去胡同口买早点。胡同虽然不窄,但两边放置的杂物很多,每次走的时候我都在抱怨,担心焕熏会撞到,而且总是嘱咐他不能贴着墙根走。今天又看到了这堆杂货,却不知道心里边在想些个什么。
最近外边有多了一个早点摊——一个卖鸡蛋灌饼的年轻人。第一次去买,结果眼睛便停留在了他的手上……是我太敏感了么?还是泛滥了对某人的思念?我竟然发现那个年轻人是个左撇子。我捧着热乎乎的灌饼,脚却不听使唤的停在了原地。我看着他用左手拿筷子,我看着他用左手磕鸡蛋,我看着他用左手刷酱……定在那里,我看出了神……
坐在桌前吃着早饭,我又想起了焕熏做的疙瘩汤,那是一种平凡中的美味,那是一种生活中的真实。差点溢出的眼泪惊醒了我,我在做什么?在思念焕熏的味道啊?
院门响了,是婆婆的声音。我慌忙抹了泪,起身开了门。
“妈,您怎么来了?”我挤出笑容。
“昨天你自己住的,我不放心啊,焕熏也真是的,如果你忙,他可以陪你住在这里啊。”
我刚要说话,看见了停完车的邢焕然。
“大哥……”我有点心虚。
进了屋子,妈妈放了保温壶在桌子上,“里边有奶奶煲的汤,还有我做的饭菜。”
“妈……”我的声音有点堵塞。
“就算你工作忙也不能这样啊,哪里像焕然说的那么忙啊?”妈妈满脸的心疼。
“是很忙啊,我一会儿就得去上班,所以……不能回去陪您了……”欺骗妈妈,我心真的很不忍。
“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而且,焕熏这几天也这么忙了,他爸爸也真是的,都不给他好好陪陪老婆的时间。”
“妈。”邢焕然说,“爸不是为了锻炼焕熏么。”
妈妈只好同意的点点头,便开始了打扫屋子的工作。
“妈。”我阻止,“怎么能让您做,我自己来就成。”
“那怎么成,肚子都起来了就不能这么劳累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焕然说:“没事,就让妈妈做吧,一会我来帮妈妈,韩骍,你先和我去院子里一下。”
我看了一眼认真扫着地的妈妈,和哥哥来到了院子里。
“韩骍,你气消了吗?回家去好不好?”
“我现在还不能……工作的确忙了许多……”
“现在焕熏每天都得去实地考察,总是脱不开身,你别让他担心了好么?”
“恩,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只是担心着焕熏,为什么要派他实地考察?有的工程工地是很危险的啊,而且,焕熏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除了我和小田,他不允许任何人搀扶他。我心里有些急,真的担心他会出事。大概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牵挂的滋味吧,小腿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不住的颤抖,我真的想他了,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焕熏,看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是早写的文,以为没有人看了呢,终于见到留言的人了,动力来了,加油贴
如果可以,我想就这么一直闭着眼睛……不知怎的,看见什么,都能想起他,想起这个我已经习惯了去爱着的人。站在院子里,看见了那片他曾经光着脚走过的地面;站在厨房里,看见了他不久前刚刚刷过的锅;站在客厅里,看见了他刚刚洗过的沙发巾。焕熏,你居然无处不在。
记得那天我问:“沙发巾也用洗吗?我从来也没洗过哎,它又不脏。”
焕熏说:“我看不见他脏不脏,可是只知道一定得洗的,哪有东西用这么久不洗的啊。”
“哦。”我说。
“小懒猫。”焕熏摸了摸我的头。
以前一个人住都是不害怕的啊,今晚不知怎么了,一直开着院子里的灯,我怕,焕熏,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怕黑,就这样让我自己过夜,你,真的放心吗?
快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犹豫了一下,虽然无限的思念着,但就是不想和他讲话,我拿起电话,没有出声。另一端却传来了孩子的声音:“婶婶,我是杉杉。”
“哦。”我有些失望。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已经和叔叔道歉了,刚刚我陪他玩了好久呢,你就别生我气了好吗?”
孩子天真的童声响起,我的心就软了。
他继续说:“其实我知道,叔叔一直很疼我的,所以我才那么霸道的,对不起,婶婶,你回来好吗?”
“恩,婶婶不生你气了。”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婶婶工作忙,过几天才能回去。”
连个小孩我都要欺骗了……哎。挂了电话我竟然松了一口气,是因为杉杉么?他真的不会再欺负焕熏了么?如果可以因此得到杉杉和焕熏的融洽,我想那么我摔这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值的啊。
周末休息一天就好啦,怎么会还有一个周日?放假的我又是无所事事。一个人站在胡同里,不知道再伤感着什么。突然又想起了好久以前,焕熏,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去动物园吗?
因为所有的动物不是在笼子里就是在罩子里,不能用手实质的接触,对于你来说就等于空气,所以我也没有了多大的兴奋,直到我们看到了那堵墙,那堵名叫“心愿墙”的壁是由一块块陶砖垒砌的,每一块上都是小朋友们刻的图案。我把你的手放在了墙上,告诉你这是小朋友画的鸟巢,那是小朋友画的熊猫。看着你认真地沿着每条线触摸着,我觉得来到动物园,我们终于找到了乐趣。记得那次回家后我不曾记得看到了什么动物,只记得那一块块砖上的图案。
焕熏,我想大概你也成了那其中的一个图案,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里。
妈妈还是每天都来给我送饭,有时候焕然工作忙不能陪她,她就和奶奶一起来。奶奶说,孙女快快回家。他们说,等我生下宝宝,我们就会搬家,具体搬到哪,好像爸爸还没有确定。
每天晚上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时,总想起奶奶的这句话,孙女快快回家。想哭,想家。
整整一个星期,我竟然瘦了两斤,要是换做别人,瘦两斤并没什么可惊讶的,可是我是个孕妇啊,我开始担心起了宝宝。
门响了,进来的是童余哥。我抹了抹眼角的泪,结婚那天他都没有来,难道他今天来是来看笑话的?
“童余哥。”我迎了出去。
“身子怎么样了?不会很累吧?”
“恩,不会。”
“邢焕熏呢?”
“上班了。”
“小骍,别骗我了,你婆婆和哥哥都整整来了一个礼拜了,我还看不出吗?”
我低下了头,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是啊,我们吵架了。”你想笑话就尽管笑吧,这后半句我没说出去,憋在了心里。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的身子受到情绪的影响。”
“你只是来单纯的关心我?”
他笑了,“那还能是怎么样啊,傻妹妹。”
“你叫我妹妹?”
“是啊,认识了这么多年,不是一直叫我哥哥的吗?”
“恩。”
“你的宝宝叫什么名字?”
“邢彩彩。”“恩,若果你不愿意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彩彩的舅舅’。”他还是这么幽默。
“小骍。”
“恩?”
“别闹别扭了,快回去吧,都一个多礼拜了,邢焕熏得多担心。”
一恍惚间好像在做梦,这些话是童余哥说的吗?直到现在我还有点不太相信,恩,彩彩的舅舅,谢谢你。
是啊,连童余哥都能解开心结,那我这又算是什么呐?
一周零三天的晚上,我终于回到了楼上。八点多一点,不知道焕熏下班没,听说他最近会工作的很晚。不想惊动长辈,我便直接来到了左侧,这层楼的布局是这样的,每侧有五套房子,之间是由一个大大的中厅连接的。长辈们都住在右侧,孩子们都住在左侧,我这样直接来到左侧,长辈们是不会知道的。
焕熏的门果然关着,因为马虎,我没带来钥匙,便坐在小廊的高脚椅上等着焕熏回来。
门响了,是隔壁,涣蒸走了出来,“韩骍?”她惊讶的很。
“嗨。”我微笑。
是我看错了么,涣蒸怎么这样慌张?
“我哥还没下班,你先来我这里等吧?”
“不用了,我就坐这吧。”
抬头却看见涣蒸一脸的焦急。
“怎么了?”我问。
涣蒸没有回答我,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中厅的方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啊。听见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是焕熏吧?我刚要问涣蒸,就把答案给否定了,因为我没有听到手杖点地的“笃笃”声。
可是涣蒸已经着急的走了出去,“哥。”我听见她有些颤抖的声音也走了出去,真的是焕熏啊。他缓缓的向我们这边走来,手臂被一个女人搀扶着……
、第 27 章
“你要出去了吧?”焕熏问妹妹。
“恩。”涣蒸说,她看看我,我给了她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不要她说我在这里。
那瘦瘦的女人叫了一声“涣蒸小姐”,我想大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