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步红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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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变了,更漂亮了,可是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人总是要变的,你不也长高了吗,你会习惯的。”她说。
看到了月眉,我心中似乎有种东西碎了。但是我反而因此感到了轻松,好像放下了一块石头,真的,我不知为何有这样的感觉。
于是我很久没再听到关于月眉的消息,很久以前,我都已接受了她离开的事实,现在的感觉,是她似乎没有回来。
我经常遇到的人是卢芸,虽然我们曾经熟识,熟识之后又刻意装作陌生,但是我始终对她有种惭愧,那种感情让我无法平静,时不时的会像潮水一样,阵阵来袭,于是我总被那种情绪左右,忍不住的要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就算在路上遇到了,我也只能回避,但有时走得太近,实在避无可避,她低着头,我也只能假装没看见的走过。可笑的是,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也会回头,四目相对,显得十分尴尬。
马阳的表白遭到了拒绝,可是那不代表他能够成全其他人,有时卢芸很可怜,虽然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但是无形之中已经被马阳束缚了,马阳限制了她选择朋友的权利。
在我很伤感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曲祥和熊满打了一架。曲祥左脸肿了,熊满嘴皮破了。我问曲祥为何出手,他说熊满吵得他没法安宁,英语单词刚记住又忘了,全怪他打扰。
谁都清楚熊满的为人,他那种性格,就算你好言相劝说上百遍,他也只听得进一两个字,而且还不会照做,依然我行我素。忍他的人有很多,没想到最先忍无可忍的人是曲祥,可能那与他学习压力太大有关。
蒲平说要帮熊满改正他那些缺点,可是他做了很多事情依然没有奏效,那样的话,即使再坚定的人,也会要动摇的。蒲平说熊满是烂泥糊不上墙,他说:“我们都不要再管他了,由他那样下去,他死也好,活也好,都与我们无关,何必狗拿耗子。”
“真的不管了?”我问道。
“当然不管,”蒲平不满的说,“他就是一头死猪,随你开水怎么烫,他甚至连身都不会翻一翻。”铺平很生气,那也只怪熊满太不争气,让他的努力没有看到半点成效,就像拿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谁还会那么傻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蒲平会,他也是一个执拗的人,做事不愿半途而废,生了一段时间的气,还是不愿放弃他的辅导工作。他像一个天使,在拯救着熊满堕落的灵魂。
有天他们也起了争执,蒲平大声的责骂熊满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不把这个班级搅得天翻地覆,就不会善罢甘休,要让所有人都讨厌你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敢肯定,古往今来,再也没人做的比你更成功。”
“你嚷什么嚷,我又不是聋子,你能大吼,我就不行吗?”熊满也大声地回敬道。
“我曾经以为你是一堆糊不上墙的烂泥,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你不是烂泥,你连烂泥都算不上,你是一坨狗屎,让人见了就想躲的恶臭的东西。”蒲平气得面红耳赤,他大声指责熊满说道。
“我从来也没有跪着求你来,全是你自己要来做那些事,所谓的帮我,我做不好又发脾气,我又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你趁早滚蛋。”熊满也生气的说道。
“不识好歹,我从来也没想摆布你,你难道真的以为你的行为好的完美无瑕吗,如果真的好,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讨厌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已经太好了,好的一塌糊涂,好得天地不容。”蒲平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就算无药可救,也不愿再配合你的虚伪了,说什么帮我,好冠冕堂皇,其实你无非想做样子,让人觉得你尽职尽责,下次也好选你做班长。”熊满说。
“我是蠢货,以为可以叫一条疯狗不要乱咬人,可是在我做了许多之后,突然发现是徒劳,所以我会停止那愚蠢的行为。你也应该放心了,再也没人会来控制你了,你想怎样都行了。”蒲平叹息道。
于是熊满就真的获得了他所谓的自由,可是在那之后,他并没有变得开心,反而是更加的烦躁,经常大吼来排解苦闷。然而并不是所有人的脾气都很和蔼,当然有人会生气,他扰人清净,所以有人说,疯狗别乱叫。
成为众矢之的熊满,没有改好,也没人帮他,更没人再提醒他,感觉他就像是一只闯进闹市的牛,横冲直撞伤了人,但他自己又害怕,总想躲避,没有安全感的他,显得惶惑无助。
难道世间的所有烦恼,不都是我们自找的吗?我们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但有时只要改变心境就可以,我不知道为何,人有时要跟自己过不去,坚持着损人害己的执拗。
也许那就是所谓的叛逆,不能与外界抗衡,就退而折磨自己。
第四十四章 生活的苦难
父亲失业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一份较稳定的工作,可怜的父亲为这个家四处奔波找工作,已经累的憔悴不堪。
父亲回来的那次,还是国庆节之后,因为国庆节他会很忙。父亲回来时,给我和母亲一人买了一件大衣,父亲说他也不知道买什么,反正要过冬了,就买了衣服。
父亲没在家呆几天,就离开了,我觉得他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健朗,岁月真是无情,它会叫人年老体弱。
我一个月回一次家,可是回去之后,家里没人,母亲要到晚上才回来,可怜的是小呆,原本胖嘟嘟的身子,在那段日子里迅速的消瘦了,虽然母亲晚饭后会往它的盘子里放许多食物,可是它总不能吃完一半。它不快乐,四处大小便,把家里搞得臭哄哄的。
我将屋里收拾干净,抓住小呆,拍打着它的头,叫他不要乱撒尿,可是它睁着眼睛看着我,显得很迷惑的样子。
母亲决定把它送走,母亲说我们没有时间照顾它,跟着我们它早晚会死掉。我十分不舍得它离开,我是看着它长大的,每次我坐着发呆的时候,它都会跑到我的身边,陪我坐着,依偎在我的脚边,有时用舌头舔我的手指,可是我怕痒,就把它抱开了。
但是我如今要送它走,邻居伍婆婆正好想喂一条小狗,所以我就把它交给了她,我怕它死掉,有人照看,多少会好一点。
邻居伍婆婆很高兴,她看着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不点,张开嘴笑了,笑得很和蔼,我说摆脱你了,她说放心吧,她会好好照顾它的。于是我恋恋不舍的走了。
把小呆送走后,我有一股莫名的惆怅,看什么都不顺眼,用力去踢路上的一颗石头,结果脚趾反而疼痛,脱鞋一看,脚已肿了。
回家给父亲通电话,祝他生日快乐,父亲在那头大笑着,可我觉得他笑的虽然很大声,可是并不像往日那样快乐了,生活的重担,压在他的肩上,再苦再累,那个坚毅的男人也会咬紧牙关,在我们面前强颜欢笑。
母亲说她又换了工作,这次到餐馆洗碗,我很伤心,问她为什么不在服装店做了。母亲说老板的妹妹来帮忙了,人手就多了,就不用她了。
母亲也日渐消瘦,我叫她要注意身体,她说没事,她比我还有劲,哪像我风一吹就倒了。
有次我偶然路过母亲曾经帮忙的服装店,发现根本就没来新人,而且还很忙。我责问老板为何不让母亲继续干下去,老板显得很无奈,她说:“你妈有两次突然晕倒,半天才醒过来,我担心她出事,就叫她去检查一下,没想到她自己提出要走,我也就同意了,她什么也没告诉你吗?”
母亲什么也没说,我预感到事情的严重,请假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正好看到精神恍惚的母亲打破了盘子,被老板训斥。
我上前就给了他两拳,可是母亲拉住了我,她向老板道歉,说我年轻不懂事,叫他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老板说:“你走吧,这是你的工资,你打破的东西也不叫你赔了,你做是太慢了,根本就不适合。”然后给了母亲几百块,母亲做了将近半个月,却只有那么点钱,看着那场景,我觉得很心酸。
母亲没死皮赖脸的求老板让她留下,她接过自己的工资,谢了他那么久以来的照顾,再和老板娘道了别就离开了。
老板娘是母亲的朋友,她觉得对不起母亲,有点愧疚,母亲说:“哪里,是我给你们添了麻烦。”
“妈,你不要这样委屈自己,我看到很难受,爸也不会答应的。”我们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对母亲说。
“我不觉得委屈,可是你叫我丢人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真是没家教,别人还以为流氓来了。”母亲不满的说道。
“妈,我是为了你,我看到他骂你了,他骂你就是不行。”对于别人对我的侮辱与欺凌,我可以做到打落牙齿带血吞,可是对自己挚爱的母亲受到委屈而袖手旁观,叫我如何能够做到。如果让我从新选择,我依然会那样做,如果我不能为母亲出头,那真的是禽兽不如,母亲会更加失望心痛。
“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你无能为力的,有时候委屈才能解决事情,像你那样横冲直撞,是不能让人信服的,只会叫人更加愤怒,反而会想尽办法对付你。”母亲说。
“可是妈,我们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忍,人家觉得我们胆小怕事,会一直骑到我们头上的。”我抱怨着说道。
“你有本事吗,没本事又怎么不受气,别人为什么欺你不欺他,还不是你没用吗,想不被人欺压,只有自己努力学到真本事,才能有人看得起你。”母亲说道,那是她人生几十年中,经过无数的磨难,总结出来的道理。
我跟在母亲身后,细细的想母亲说的话,开始了思想的又一次转变,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学好,要真正有能力,不然父母会跟着我受一辈子的苦。
我还没习惯小呆离开后的家,突然间显得很冷清了。有它在的时候,它总是这里走走,那里逛逛,有时咬一块破布,有时在地上打几个滚。
可是那家伙走了,房子里看不到它,只能看着它以前睡过的小窝,心中空空落落的。
母亲问我学的怎么样,我说还习惯,就是数学跟不上。
“那也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我是帮不到你的,也没钱给你请家教,你看着办吧。”母亲无奈的说。
“没关系,很多人不请家教一样学得很好,我不一定算聪明,可也不算笨,再认真一点,会学的很好的。”我安慰母亲道。
我们谈了一些家常,我很怀念母亲做的菜,不论看起来多么普通,可是永远都那么美味,在学校里,哪敢奢侈饭菜的享受,所以家里才显得弥足珍贵。
在低头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不再懵懵懂懂的生活,要认真的学,不能再虚度光阴了。
第四十五章 有点小胡闹
我确定了目标,为此默默的努力着,班里很多人早已明白的道理,我却用了很久才想通,我必须要更加努力,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我必须加快脚步,才能赶上他们的步伐。
不再像从前,我很少看小说了,必须要看书,要做数学题,当我埋头的时候,就没有以前那种无聊与空虚的感觉了。
我身边的同学变化不大,胡晓乐会时常照镜子,然后她抱怨说自己又长胖了,吴征会冷嘲热讽几句,本来不多话的虞琴也会适当地说上几句,总之我们的生活并不算无聊。
刘凯和蓝雪走到了一起,可是并不像人期望的那样甜蜜,两人会拌嘴,通常都是刘凯说不过,蓝雪会得意的一笑。
罗安考试的成绩没有让我们刮目相看,甚至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他说的那些大话,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