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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错步红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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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应该对你说实话,我打碎了一只花瓶,伯母把我的朋友骂得很惨,虽然我承认是我,可她依然骂他,我觉得她是在指桑骂槐,再也没脸呆下去了。”杨东在信里写道。
我摇头苦笑,杨东那样的家伙,也会体会得到,寄人篱下的辛酸吗?可是我为他高兴,他回去了,这证明他开始懂事了。
“我的朋友还是很好的,他还想挽留我,可我真的不能呆了,虽然不想回家,我还是回去了,老家伙再敢骂我,我还是会走的。”他的信里,写得很决绝,字迹也很潦草,我很难才辨认清楚。
杨东虽然回去了,可还带着对他父亲的怨气。他还写道:“你可不要嘲笑我,虽然我的确没有骨气,可你还是不要那么认为。”他惟恐我说他的闲话,这样叮嘱我道。
“我们都离开了,陈启刚那小子,他成功没有?”然后他又写道:“肯定没有成功,那小子不行,改天我回来了,要教他几手。可是那小子就是不跟我联系,有了情人,就忘了哥们。”杨东怪里怪气的写道,他的性格是这样,我好像觉得他就在我面前,搬弄是非。
我看着觉得有点好笑,就笑了。我们的一群人里,杨东还给我写信,偶尔也打电话。但是因为我没手机,通常要跑到小卖部去接,很多话都不方便谈。所以还是写信,虽然他不喜欢写,我写几封,他才回一封。
“找到女朋友没有?”杨东没有顾忌,他就是无聊的乱说,他接着又写道:“肯定没找到,你那样的人,算了,没找到更好,我这里有几个,和我混的特别熟,我介绍给你认识,不许拒绝。要是你敢拒绝我的好意,改天我回去了就收拾你。”杨东在信中这样写道,好想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要教训我似的。
我继续笑,杨东的信,让我觉得很轻松,仿佛又回到了,看他们捣乱的时候,然后一起笑着挨训。如果那样的时光,能够停留片刻,我也倍感欣慰。
最后写着:“给你写这么多字,手也写酸了,没什么意思,全说的废话。你也不要三天两头的来信,我看着那些字都头大。好了,我也不想祝你学习进步,如果你不努力,我怎么祝福都是白搭。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再见。”他这么一点,就说写了很多,他也不脸红?
信的格式完全是典型的杨东体,没有称呼,没有结尾,内容全部杂糅在一起。也是这封专利书信,让我觉得,生活其实很轻松。艰难的处境也好,安逸的环境也罢,都只是一个活法的问题。既然生活本身不叫人满意,何必还自寻烦恼,从容面对,管他什么狂风骤雨,经过之后,又是云淡风轻。
道理谁都懂,做不做得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另一个远离的人,孙明。他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似乎从此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要从新开始,就和以前割断了联系。
到底他过得怎么样呢,是不是改掉了偷东西的习惯,还是变本加厉。他是否被抓进了警局,还是就地被人打死了?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我真的是太悲观消极了,他肯定是做了一个好孩子,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本来应该经常和我在一起的陈启刚,他忙着他的事,所以很难真正的聊上几句话。都是附近的几个人,林娜也好,邓玲也好,再怎么也会说上几句话。
邓玲并不是主动来聊的人,他只是听我们聊着,觉得有点兴趣,中途参合进来。她做为我的对立面存在,我说什么,她尽力反驳,可是我总找得出证据,她嘴上不服,却也不再强辩。
我想日子这样平平静静,我就会过完初中生活了吧。

第二十二章 个人的感悟

老师找班长来和我聊天,可是班长是王星。王星是属于天才型的人物,他的成绩好得一塌糊涂,这是我专门为他创造的说法,因为我觉得他不是正常人,我也不能用普通的形容词来描述他。
长相容易惹祸,就像魏晋时期,卫玠出行,因为太多的人争着看他英俊的相貌,常常造成交通拥堵。我觉得王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他的人气也是挺高的,连外班给他递情书的女孩,都有几个。对此他没有表态,听之任之,所以我才佩服,他的做法,完全是大家风范。
太优秀的人,任何一方面都不会输给其他人,他也不允许自己输给其他人。所以他的口才也不会给他丢脸,他不轻易说废话,说到一些有深度的话题,就如同黄河决堤,泛滥成灾。我们望尘莫及,永远只有听的份了。
他问我:“你有什么问题,尽管说给我听,只要我帮得上忙,一定尽力而为。”
“我没有什么问题呀。”我茫然地说道。
“老师不是说你心里很郁闷吗,他让我开导你,所以我会尽量帮你的,你也不必客气。”他很有担当的说道。
“老师说的严重了,我能有什么问题呢,对于吃饱了就睡,偶尔看点小书的人来说,生活是再舒适不过的了,还会有什么抱怨,又哪去找什么郁闷呢。你这么聪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认真的说道。
“也是,”他疑惑地看着我,“要是有事就告诉我吧,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嘛。”
我点头,表示同意。“我是个无聊的人,你不用浪费时间了,去忙你的吧,我谢谢你了。”
“说过不用给我客气了。”他笑了笑,很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让他开导你呢?”黄音狡黠的问我道。
“我又没事,要什么人开导。不是谁都像你这么无聊的,喜欢去打听别人的私事。”我讽刺她道。
“我也懒得管某些人,有时像条死狗一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还一趴就是几十分钟,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你说,那种笨蛋在想些什么呢?”她装作好奇地问道,我知道她在说我。
“我不想跟骂我的人饶舌,浪费唾沫。”我说,她想气我,反而被我打击到了。
“说得自己好伟大的样子,我恨不得给你两巴掌。”黄音生气地说。“你是在嫉妒他,嫉妒他比你优秀,所以你才不想让他开导你。”黄音笑着说,好像发现了什么真理。
“你是自作聪明,还是自以为是,或许两者都有。他还轮不到我去嫉妒,在我之前,已经有一大群人排着队了,我甚至连头都看不见。”我这样说,也不是贬低自己,可多少含有这种味道。意思很明显,一来我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二来我从心底里认同他的优秀。对于怎么努力都赶不上的人,不存在嫉妒,只会嫉妒比自己稍好一点的人,那样至少有超越的希望。
“所以我是怕他,怕更显得我的渺小,更加刺激我的自卑。我虽然不怎么聪明,可从来不缺少自知之明。你知道了吧。”我无奈的说。
“你们都是一群,怎么说呢,非正常人类。我只能这样说,在我看来,他太优秀,没有缺点,像神一样,让人觉得想亲近,又觉得遥不可及。你,我就猜不透了,你好像筑起了一道围墙,隔绝了外人,也封闭了自己。”黄音支着头说道。
“你真应该,去做心理学家。谁的心思你都想摸清,也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嘛。”我说着,见她笑了,我也象征性的笑了。
很多人都不会像我们那样说话,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是一群早熟的孩子,我们爱想一些,大人们都不去想的事。或许这是我们的长处,又或许是我们的悲哀,毕竟我们过早的结束了童年的天真与烂漫。
而我们算不上主流,十之八九的人,还是正常的,他们沿着千篇一律的轨迹前行,从来没有想过,那条路通向的终点,是否就是他们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没有让王星来开导我,我就找陈启刚他们聊天,至少和他们,我不会有压迫感,也没有拘束。比起和陈启刚,我和林娜更有共同的话题,可是陈启刚对此很不满意,他担心我横刀夺爱。
我们聊电影,谈周星驰,每次都是有说有笑。“你说,为什么他就那么搞笑呢?”她笑着问我。
“除了他个人的天赋,还和一些导演分不开的,像王晶,李力持,甚至刘镇伟,他们对他都有深刻的影响。在那些电影里,导演也经常客串,那些人本来也是贪玩的人。”我得意的说。
“你好像很有研究的样子。”林娜好奇地说道。
“只是看电影的同时,偶然关注到类似的东西。还有配角,吴孟达,罗家英,李健仁等,在他的影片中,甘做绿叶,才让他的光芒更加闪耀。有人说一个人的成功,往往有一群人的帮助。”我说道,不知是沉默的太久,想一下说出以前没说的话,还是就是想卖弄一下,证明自己知道的也不少。
然后我们一直聊电影,许多明星,刘德华,周润发,巩俐,张曼玉,甚至我们也聊到了不久前死去的张国荣和梅艳芳,都觉得伤心,一下子陷入了怀旧的情绪之中。
陈启刚觉得受不了,他私下对我说:“你以后少和她说话,和你聊得起劲了,她就不理我了。”
“这不怪我,这是你的问题,你至少应该知道她喜欢什么,找点共同的话题嘛,那样她想不和你聊,恐怕都难了。”我说。
“也对,在我还没有了解那些八卦新闻之前,你少说话,你家伙太危险了,我怕你把她拐跑了,那我就冤了。”他说,拍拍我的肩膀。
“哎呀,我们是朋友,没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发誓,我只是找人说说话,绝对没有非分之想。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让我天打雷劈。”我认真的说。
他摇摇头,说道:“我信得过你,信不过她,更信不过我自己,还是小心为妙。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初恋,以悲剧收场。”
然后他走了,我在心中对他说:初恋虽然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恋情,可又有多少人能够得到完美的结局。你是局中人,看不清楚,在我看过的书中,初恋往往悲戚,为此才有,残缺之中的伤感美。
在不知不觉中,我看过的书,已经深深的影响了我,我看问题再也不局限在有限的经历中,而是用超过同龄人的眼光,去看待有些事情。因此我觉得,自己看问题,比他们要明了,比他们要透彻。

第二十三章 增长了见识

我没有想起月眉,她当初离开时,让我伤心了很久。可是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他能渐渐的愈合人们心中的创伤。我想起月眉的时候,是我偶尔从书里掉出一张毕业照引起的。
黄音捡到照片,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怪笑。她的情绪感染了她的同桌邓玲,于是两个人都发出了怪笑。
“怎么这个人长得这么呆,像一只傻熊。还有这个,竟然眯着眼睛,像一只狐狸。”邓玲发表着评论。
“是呀,是呀,咦,怎么不见许乐凡。”黄音提出了疑问。
“让你们失望了,我那时正好肚子疼,去上厕所了。所以你们嘲笑不了我。”我说道,才一下子回想起来,月眉和我都没有在照片上出现,不禁有点惆怅。
“哎,可惜了,”邓玲叹口气说道,她是巴不得看我的笑话,但是没让她如愿。“你不觉得可惜吗,我都替你惋惜,何必那个时候离开,忍一下不行吗?”邓玲问我。
“无所谓,我对那个班没有情分,他们也认为有我没我都无关紧要,不然他们怎会不等我一下就开拍了?”我淡淡的说道。
黄音摇摇头,她说:“你真是可怜,连一点让人回忆的东西都没有,别人的照片上没你,你的照片上却有别人,他们会很快忘记你的。”
“我觉得他活该,”邓玲说,“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一定在班里很讨人厌,所以才落到那个地步。”她说的虽狠,可是当我很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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