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上了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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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门,讶异地看著洪艳艳冲进来,而唐湘石正狼狈地试图拉住她。此时,浩文才想起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洪艳艳对唐湘石强烈的占有欲。
浩文立刻决定她还是回去过从前那种忙碌的日子吧!再怎么样她也不愿意见到自己可有可无的婚姻竟严重伤害了其他人。
“洪姊!……”
她才开口,洪艳艳已经一把捉住她的头发,嘶吼著:
“你敢跟他结婚?你敢?看我扯光你这臭女人的头发。”
“艳艳!不要这样,快放开浩文。”看浩文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只能尽全力拉住艳艳不让她再往前,并试著拨开她死命拉著浩文头发的手。
他终于在一个拥挤的红灯追上了艳艳却无法拉她下车,而在这之前他已闯了好几个红灯了,想必艳艳也—样。然后他们飙车似地冲往这儿,又在楼下拉扯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避免这种尴尬的场面。他实在无法想像一向重视形象的艳艳竟会如此失去控制。
浩文很努力地挣脱了洪艳艳的猛扯,心疼头也疼地发现被扯掉了好几根头发。
洪艳艳全然不顾形象似地指著她怒骂,有些字眼连男孩子都很少骂得出口,如果不是唐湘石在背后抱住她,浩文相信自己绝不只是掉几根头发而已。
她揉著疼痛的头皮,深吸了口气。
“你们……她是为了……为了我们结婚的事而来,是不是?”这句话是问唐湘石的,她觉得此时的洪艳艳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果然洪艳艳仍一迳朝她叫骂,唐湘石则点点头表示回答,一边还得注意洪艳艳以免让她挣脱。
“带她走吧!告诉她我们不结婚了。”
一听见这句话两个人立刻静了下来,洪艳艳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我早知道你们不会结婚,感情的事又怎么是见几次面就能培养出来的?”
“谁提到感情了?”浩文咕哝著,洪艳艳情绪这么收发自如真让她仿佛见到了最高段的演艺人员。
“你不能现在后悔。”唐湘石焦虑地吼:“我——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湘石!何必呢?你们并不相爱,如果是我和你……至少我是爱你的啊!”洪艳艳笑著对他说。
唐湘石厌恶地看著她。
“谁说我们不相爱?我就是爱她,怎么样?而我情愿娶一个我爱的女人。”
“你爱她?”洪艳艳不屑地道:“我不信。”
“你不信?那好,我证明给你看。”唐湘石将洪艳艳推到一边,跨几个大步到了浩文面前,一把拉过她给了她一个激情的热吻。
浩文全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她正揉著头皮,无聊地听他们争辩著爱与不爱的问题,下一秒钟却已被紧拥在别人怀里,双唇亦被炽热地攫获了。
她一阵眩然,只感觉他的唇紧紧地压住她的,有时候甚至把舌头探进她嘴里轻触她的牙齿,不然就是轻咬她的嘴唇,厚重的喘息像狂风般拂弄著她的皮肤。
浩文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吻全然不是轻轻一碰那么一回事。这家伙是个中好手,而他似乎为她展现了所有接吻的技术,让她全然忘了室内还有第三者。
直到他呼吸急促地结束了这—吻,浩文休养数天方才恢复的身体几乎又要瘫软在地上。
“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绝对、绝对是爱她的,你怎么样都不能阻止我娶她。”唐湘石勉强说完这番话,庆幸自己还记得吻她的目的。
天!她尝起来太甜蜜了,那种生涩的反应几乎令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若不是忽然瞥见洪艳艳涕泪纵横的脸,也许他到现在还无法放开她。
洪艳艳哀怨地看了唐湘石—眼,默默地转身离开。
她该是死心了,也许会有一场痛哭,哭过之后对这次恋爱将不再抱有期待。这点唐湘石和浩文都可以由她的神情明显地看出来。
待气息平缓了,唐湘石看著犹半靠在身上的她说:
“婚约还存在吧?”
浩文还喘著气,抬头嘲讽地道:
“你……表演的真逼真。”
“谢谢夸奖。”唐湘石苦笑。
第九章
冷锋过境,冬天的气息非常浓厚,细细飘下的雨更是增添了几许寒意。
白千紫提著一小包行李走在傍晚的小巷里。回家两天,受伤的心好像上了药,暂时不觉得太疼。可是,药效过了以后呢?她是否已学会遗忘?
母亲炖了补品给她吃,严肃的父亲难得地开口询问她的近况,连叛逆心正重的弟弟都扭扭捏捏地和她聊了颇久,好像她的心事就写在脸上,而他们全知道她是回来疗伤的。
有家真好,亲情比爱情更能温暖一个人。
这是浩文那天对她说的话,也是促使她逃回家去的主要因素。她想回去看看家人,让他们的关怀与呵护帮助她忘记感情上的创伤。
回去是对的,她感觉平静多了。至少,她明白自己并非一无所有。
住处就在眼前,她想好好洗个澡,睡个觉,明天去找浩文。她自愿当她的女傧相,婚礼在即,有很多细节可以讨论,而忙碌正是她此时最需要的。
然后,她得去上课,不能再继续请假了;只是,她苦涩地想起,再也没人会陪她走一小段路,送她到教室、到站牌。
一条人影忽然窜出,她吓得连行李都掉了,几乎要放声尖叫。
那人捣住她的嘴。
“千紫!是我,你别害怕。”
是高奇峰,他……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她挣脱开来,提起行李迳自往前走。他要来就来吧!要笑也随他去,她不理会就是了。
他跟了上来。
“千紫!你听我解释,我好不容易才跟浩文要来你的住址,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你给我机会说几句话好不好?”
她站住,回头,看见他满脸都是焦虑,胡渣子都长出来了,心里一阵不忍。可是她绝不能再心软,男人最惯于来这一套了,降低姿态博取女孩子的同情。
“浩文怎么会给你我的住址?她知道我有多恨你。”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向她解释了很久,她原谅我了,能不能请你也听我说?我真的不是……”
“不用说了,我全部知道。”她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游戏结束了,来道歉吗?你以为这么恶劣的行为只一句对不起就能得到原谅?”
“不是这样的,千紫!””高奇峰伸手去捉她的肩,他希望她看著他,听他说话。“原本……那本来是个赌约没错,但是后来不同了,我爱上了你……”
“你说谎。”她拨开他的手。“求求你别再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我很傻,总会一次又一次地上当。”别哭!白千紫,你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幸好我发现了真相,游戏结束了,你就放过我吧!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那不是一个游戏,不是,你听清楚了没有?”高奇峰吼著,随后又哀求道:“我知道我错了,错在玩心太重,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你懂什么叫真心吗?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女孩子对你来说不过是随手可得的玩具,你根本不会去珍惜她们。”
“我以前的确是……是不懂得珍惜,但我珍惜你,千紫!我真的不是存心伤害你,赌约早就取消了,一客牛排和KTV唱歌全是我付的钱。打从我们在一起,我从没有把你当做游戏的对象,为什么你不听我说?难道我的爱对你全然没有意义?”
“你的爱?”千紫冷冷地笑。“我怎么敢奢望能拥有一个花花公子的爱?他的爱必须分给很多很多人,不是吗?”
“以前我不曾真心爱过谁,但我爱你,我会为了你改掉以往那种……”
“你对每一任女友都这么说吧?”
“千紫!……”
“别对我吼,我只是无法再相信你的话。”
高奇峰觉得既无助又沮丧,千紫是当事人,也难怪她没办法像浩文那般冷静地听他解释。但她为何不看看他?不仔细看看他的眼睛?人家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那里头一定赤裸裸地写著对她的情感。
她不理会他,举步又要往前走,他的挫折感刹时间爆发了。
“白千紫!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他痛苦地喊著。
见她站定了,他继续说,语气中夹杂著沮丧与苦闷:
“我求了浩文好久,差点没跟她下跪,好不容易要来了你的住址,却又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我几乎要疯了。
明知你有意躲著我,偏偏怎么都无法死心,在这里像傻瓜似地等了一个晚上,只为了有机会能跟你解释。如果我不认真,如果我不珍惜,我何苦这么虐待自己?
你直说好不好?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要我跪下吗?还是磕头?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
千紫早已泪流满面,她真恨自己为什么不狠心就这么离开,要留下来听他说这么多,难道她心里还傻得存有期待?
“你要我怎么做?千紫!你告诉我。”
他的声音就在身后,千紫啜泣得更厉害了。她不原谅他,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原谅他。
心里不断地这么想,她却还是忍不住转身投入他的怀中,不停地槌打他。
“我不要理你,再也不理你了。”她哭著:“你太坏了,只会欺负女孩子……”
高奇峰紧拥著她,亲吻她的发、她的额。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别哭了,千紫!请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你不可以再骗我,不可以再交别的女朋友,否则我……”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威胁什么,毕竟心还很乱,泪水又停不住。
“不会了。我只有你,千紫!而且我绝对不再欺骗你,绝对不会。”
她这才抬头看他,给他一个带著泪却绝美的笑容。高奇峰看痴了,缓缓低下头去,以吻承诺对她的深情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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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文搅动著咖啡,看著白色的奶精在漆黑的液体上画成年轮似的圆圈,她的眼神随著白圈圈转呀转的,竟觉得一阵头昏。
她已经辞掉了咖啡屋的工作,今天来这里主要是谢谢老板及同事对她的照顾,并依唐湘石的意思,把他们即将结婚的事情告诉她们。
浩文是不打算太宣扬的,她不明白唐湘石何以逢人就说,好像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要结婚了,难道他一点也不犹豫?一点不确定的感觉都没有?他没想过万一他忽然后悔了还得应付那么多人的质问?
她可就不同了,到现在心里还模模糊糊的,没办法把结婚当成—件喜事。当她们爆出一阵惊呼,争相拥抱她并向她道贺,她觉得自己反而是所有人中最不开心的—个,这不是很可笑吗?
老板端著杯咖啡走过来,笑著在浩文对面坐下。
“真不好意思,忙了点,没人过来陪你。”
“不用客气,老板!我刚好在想些事情。”浩文微笑道。
“想结婚的事?”老板和蔼地看著她,“对女人来说,结婚是人生一个重要的阶段,通常对女人有正面的影响。像我,现在偶尔也会后悔自己事业心太强,没右有结婚……”
“还来得及啊!”
“哎呀!都四十好几了还谈什么恋爱?”她笑著拍拍浩文的手。“倒是你,得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相爱不容易,要一辈子相守更困难。”
“相爱?我……”浩文不很自然地笑笑。“我不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的……相爱。”
“说什么傻话,你当然是爱他的吧?不然怎么会要嫁给他?”
浩文的笑容更僵硬了,老板却没注意,继续道:
“也难怪你会爱上他,他看起来就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理想的对象,仪表出众,又有安全感。”她说著叹口气。“你怀疑自己不爱,那是婚前心情焦虑的关系,不过你千万别怀疑他对你的爱啊!那可是我和许多人亲眼目睹的。”
“你在说什么呀?老板!”浩文好笑地问,她真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店里昏倒的那一次啊!”老板认真地说:“当时他好担心,虽然是很镇静地处理一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