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是一座空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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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几袋行李在前,我背上的背包被人扯着,我回过头看的空当,被一个男人拉下来,那个人自己挤了上去。我的手与张扬的手分开,他在车上焦急的看我,还好老大她们还没有上车,把我拉起,终于挤上了车。
张扬大呼一口气把我拉进怀里说:“吓死我了!”
陈晓她们一副奇怪又搞笑的表情,看得我不禁脸红。
林离起哄,张扬微笑着把我放开。我们寻了位子坐下,靠着窗户,来往的火车带着呼啸的风,从半开的车窗直刮我的脸。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上的火车。有难以掩饰的快乐稀奇,还有朋友在身边的不寂寞感觉,幸福。
列车开动,张扬细心的将我旁边的窗户关小,说:“风大,沙子多。”
窗外的景色从我眼前呼啸飞过,绿色的树木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扫过,留下一片绿色……
到S市,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不久后舅妈的私人司机看见我们,胖表哥下车,献媚似的说要带我们回去。
舅妈在车里小睡,听到谈话声便醒过来。看见我,她兴奋极了,拉着我说要一起回去。
我婉言拒绝。毕竟身边不止我一个人。
半个多小时后,两辆的士在我家门口停下。我们提着东西往屋里搬。妈妈和爸爸下楼来帮忙。
看到张扬,他们有些惊讶。我不知为何心中一股急躁,连忙解释:“爸,妈。这些是我同学。”
中午的太阳很大,晒得我睁不开眼。
他们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叔叔阿姨好!”
爸爸点头示意,妈妈笑着说:“你们好。”
房里,老大一把赖在我床上不走,林离也躺下。虹娜在小沙发上坐着看她们。晶儿则摸着我书桌上那只水晶钢琴。见她很喜欢的样子,我说:“晶儿,喜欢吗?喜欢就给你了。”
她眼睛闪亮闪亮的,问我:“真的吗?”
我点头微笑说:“真的。”
她欢呼。随后没头没脑的说一句:“原来你家和我家差不多!”
害得我们尴尬了一会儿,但明白她是说话不经大脑的,很快气氛就恢复。
张扬在站在晶儿旁边,随手翻看着我小时候的照片。时不时会不经意的微笑。
林离说:“老四你妈妈长得真好看!还有爸爸也很帅啊!”
我笑着问她:“有比你的爸爸妈妈好吗?”
她故作思考状,假设很艰难的回答:“好像还差我爸妈那么一点点!”
我咬着牙齿从床上拿了一个枕头丢过去。
吃完饭后,我们几个人撑着太阳伞到公园散步。
公园里新建了一个喷水池,喷泉喷出了高高的水柱,落在水面上时反弹起晶莹的细小水珠,印着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哗啦啦的水声,融合在叮叮咚咚的音乐里。
晶儿天真的在喷泉旁旋转欢笑,我们都一副丢脸死了的表情转过身装作不认识她。张扬看着我们忍俊不禁。
(2)
黄女士在客厅包饺子,一股浓浓的韭菜味道弥漫着整个客厅。
陈晓和虹娜在帮忙,黄女士愤愤的说:“要是你们两个是我的女儿有多好!看看慕然什么时候肯帮我一下忙?”
我忙接话:“有啊!你钱多的时候我总会帮你花光的!”
“是呐,要是等有一天你在劳动力上为我帮忙我就谢天谢地拉!”
黄女士的一番话让我乖乖闭嘴,谁叫咱理亏呢?
她们都在偷笑。我无视。
饭后,婶婶听妈妈说我回来了,带着念忆来我家串门。
几个月不见,宝宝长高了不少。之前还在摇篮里静静睡着的念忆现在活蹦乱跳的在婶婶的大腿上蹬来蹬去,小小的拳头放在嘴里蹭,像极了堂哥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头发薄薄的,别了一个黄色的蝴蝶结在上面,显得很精神。
我跑过去捏她的小脸蛋,她用湿湿的拳头蹭上我的脸。
婶婶带着念忆离开时,我匆匆跑上楼,把一套可以换装的芭比娃娃拿给了婶婶。婶婶笑着说她还太小不会玩这个的。
我说:“那就等她长大些再拿给她玩。婶婶,这个先给您保管!”
念忆的五官很简单,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漆黑的,也许是因为像极了她的妈妈。要是多像堂哥一点准是个小美人。
堂哥和他的前女友在继续交往,这消息并不令人讶异。所以,也没有人反对。
慕毅是在一个星期后回来的,他来时,陈晓她们刚离开。张扬留下了,不过没有在我家住下。
那天,我和张扬在街上闲逛。一辆惹眼的黑色兰博基尼在我们面前停下。我看着他有些恍惚,没有注意到张扬握着我的手掌心变得潮湿。
我朝他轻轻微笑,张扬礼貌叫他“哥哥”。
他点了点头,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我害怕我的反应对于张扬太过于残忍,于是立即换上一张笑脸对上他。哪知他比我还要呆渧,我故作轻松的摇着他僵硬的手臂。他遥望的眼光收回,眼神黯淡的朝我微笑。我笑着说:“走啊,看呐,前面有卖红豆冰啊!你最喜欢了!”
不管他的回答,我就像小说里描写的天真女主角一样拉着他往前走。
黄女士很喜欢张扬,我打趣的说:“那是,人家张扬在我们学校是少女杀手,在家里时妇女杀手呢!”
我故意笑出了声音,张扬回过头来看我,我说:“想起我妈妈对你的赞赏。”
“哦?”他起了兴致,“好笑的赞赏吗?”
我点头,咧开嘴笑。
带着张扬去了我曾经读过的那个学校。
我和他一人一杯可乐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着几个学生在跑道上奔跑,在场上打篮球,几个女孩子在旁边喝彩加油。
烈日炎炎,他们的汗水肆意的流着。坐在阴凉的地方,我把头轻轻靠在张扬的肩膀上,用淡淡的声音向他讲诉曾经在这个地方的一些乐事,只是讲诉的声音没有了当初的快乐,取而代之的是落寞伤感和惋惜。
“那个时候,眼前的这一条跑道上有我当时认为是噩梦的记忆。每次上体育课都要跑步,代课的体育老师不知道我有哮喘,我向他解释时他以为是在逃避训练的借口,硬生生让我跑了两圈。到终点时我已体力不支倒下。同学们不知道真相,都笑我软弱做作。我无言,安安帮我一一否决那些同学的话。”我笑,他摸摸我的头,我继续讲——
“还有初一的时候,刚刚认识一些同学并成为了好朋友,我们拉帮结派但不惹事。一下课十几个人就围到一起,有男生也有女生。老师还曾教育过我们要分清友情和爱情。哈哈!”
“还有还有……”
我越讲越兴奋,张扬脸上的笑容会因为这些好玩好笑的情节而变化,这让我有些满足。
远处的一个卷发女生,瞪大了眼睛往我这里看来,眼里的蓝色美瞳闪闪的。我的心中有一股酸涩。
她左手臂挎着大包小包,右手拿着一个墨镜,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真为她捏一把汗啊,要是摔着了怎么办。这个傻小雪。
我淡定的装成路人甲的样子,她滑稽的样子在我眼前,我一愣一愣的,疑惑的样子让她被眼瞳盖住的眼眸开始变得不确定。我不禁好笑,屈起两个手指在她的头上给了她一个爆栗。
她摸着头哼了一声,恨恨的说:“死慕然!就知道是你!”
我紧紧抱上她,在她耳边说:“我不是看你望我的样子好笑嘛!”
“切!”小雪眼尖发现了站在我身旁尴尬的张扬,坏笑着问我:“这帅哥是谁啊?我就知道,你怎么忍心放掉韩飞给安安的!”
我看着张扬,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微笑,我说:“他叫张扬,我的,”对上容雪亮亮的目光,我转头看张扬,他的表情很平静。“我的男朋友。”我朝容雪笑。张扬是一脸惊讶。
“你好。”张扬朝小雪问好。她连忙把手上的东西瘫在地上,空出手伸出来,“你好张扬,我是小然的死党,容雪!”
张扬也伸出手与她相握。
容雪眼中满满的羡慕,口是心非的说:“死小然,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好啦好啦,那就叫他们再出来玩啊。”我道。
“叫上张扬!”我就知道,花痴的本性是无论多久也改不了的。
“那得看他要不要!”我好笑的瞪了她一眼。张扬笑。容雪问张扬:“你去不去?”
他爽快回答:“好啊。”
家门口,一首熟悉的歌从慕毅的房间飘出来。
静静的坐在你的身边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时间
我要迎着这窗外的光线牢牢的记住你微笑的侧脸
我说了离别不会伤悲
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欺骗
因为我最喜欢你的双眼那么美不适合掉眼泪
你要好好的去飞不需要对我想念
我会默默的留下右手边的座位
有一天当你看过世界
再决定你降落的地点
而我也会继续奔驰在这长长的街
左手边是我的心右手边没有谁
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
因为我相信说过了再见一定会再见
……
他还是那么喜欢这首歌,这歌声是他回到这里的见证。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是,为何我总会莫名其妙的走到他房门前,看他空空如也的房间愣愣的发呆出神,然后心中也会有一种**裸的落寞感。没道理的。
我说了离别不会伤悲
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欺骗
因为我最喜欢你的双眼那么美不适合掉眼泪
你要好好地去飞不需要对我想念
我会默默的留下右手边的座位
有一天当你看过世界
再决定你降落的地点
而我也会继续的奔驰在这长长的街
左手边是我的心右手边没有谁
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
因为我相信说过了再见一定会再见
……
黄女士提着一袋垃圾出来,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再大吼:“慕然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担心自己呆渧的表情吓着了她,连忙低下头走进家里。
(3)
家里多了慕毅,变得热闹了许多。好在我们两个都是特别虚伪演技都是不错的,相处的日子在爸妈面前是很自然的,并不难过。
或许会有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也或者会因为一个动作,我们周围的空气会充满了尴尬。可是要命的是,我居然不排斥!
门前的叶子,风吹落地。
不远处的天空中飘出了几个风筝,夏天的风特别的大,热热的。
我像儿时那样,蹲坐在门口的最上级阶梯上,双手扶头,抵在膝盖上。屋子里慕毅刚刚绕过少儿频道的动画片,黄女士养的那只老猫从刚刚到现在都还蜷缩睡在他架起的脚边。
连着几天的阴霾,忽然的阳光明媚,空气里满满都是夏天的味道,参杂着记忆的香味。我的脑子有些混乱,到底是记忆会发出味道,还是味道本身就是一种记忆呢?纠结于此,只是因为这味道确实让我回念过去的记忆。
安宁的,干净的回忆。美好得不愿对他人提及。
过了多久,日光悄悄爬上我裸露的小腿,热得生疼。我站起身走回屋里。
慕毅说:“没事的话下午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我那时想都没想的就点了头。可是却没有后悔的感觉。
午餐是在二人静默中过去的。从慕毅自厨房中走出后我便开始不安。些许的期待,而更多的是那些惹人疼的语言来临时怎样沉着,不伤害他,不能伤害任何人。
我又由着他将我的手劳劳握紧,大热天的两双热手紧握,我和他手心上附上薄薄的一层汗。
饭后偷吃的香橙味道的饼干夹心在口中充斥。
他身上的蓝色宽大T-恤,我及膝的白色裙子,被盛夏的大风吹得胡乱飞舞。
带着我穿过一条街道,再越过一条马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条小巷。
在脚底疼痛的刺激下,我迷糊的问他,我们是去哪里?
他说:“我不知道。”
我实在是迟钝得可怕,他继续走,我也跟着他继续。
他放慢了脚步,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