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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出没-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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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只羊,咩。”
“七只羊,咩咩咩……”
等我醒来时,脑袋还安分地窝在他怀里,不过,他的衣服变成了一件质地微硬的白色衬衣和一条柔软的黑色领带。我转了转脑袋,这一夜睡得不算好也不算差,去揉自己眼睛时却发现眼袋大大的,好像真肿了。
他看见我醒了,温和地把我的头放回枕头,拉开窗帘说:“好大一个晴天!”
阳光映入眼帘,我马上眯了眼,然后睁开,见对面屋顶上的雪都在慢慢融化,太阳晃到玻璃上,反射出五颜六色,罗正胤说:“我给你买了吃的。”
他走到衣柜,从里面拿出我该穿的衣服放在床上,我看着他,还是懵懵的,说:“你干嘛穿成这样?”
“怎样?”他心情不错,挺直胸膛,“是不是帅气得不敢直视?”
我低头一哂,拣起衣服,“是有点。”又问:“什么时候了?”
他走出去,看了钟回来,说:“还早,刚过十二点。”
我听到这个,翻衣服的手又停下来,习惯性的想去看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上面空空如也才想起昨天把电话连同电话卡都扔到了大街上。罗正胤说:“我也给你买了新手机,换了新号码,上面有个游戏特好玩,待会给你看。”
我点点头,缩在被窝里换内衣,然后出来套毛衣,问他:“怎么家里的电话也这么安静?”
他缩紧嘴,脸上出现两个酒窝,回头看了看客厅,迟疑说:“我昨晚把电话线剪了。”
“哦。”我没说什么,穿拖鞋起身,罗正胤跟在我身后出门,我去洗漱,他就在餐厅给我伺候吃的。吃饭的时候他抱出手机给我演示,我不想破坏他的一片好意,就打足着精神一边吃一边看,快要吃完的时候门铃忽连摁了几声。
“小乌,小乌!”
罗正胤急忙起身开门,康太熙和乌雅德鞋都不脱就义愤填膺地踏进来,吓了罗正胤一跳,忙问:“您二老怎么了?”
“怎么了?”康太熙把报纸摔在他身上,乌雅德顺手关了我家门,说:“气呗,有钱人了不起啊,有钱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有钱人就可以不拿我们小乌当人啊,我看他们才不是人!”
罗正胤拦不住,只好让他俩进来。我抹掉顺势流出来的泪水,见康太熙穿着新衣,打量打量屋子,一屁股坐在我对面,乌雅德推开罗正胤,坐在他身边。
“小乌,”康太熙想了半天,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你婶都站在你这边,绝不让那些有钱人再来伤害你。”
乌雅德也表态:“早上那些记者都被我和你康叔叔赶走了,他们再敢来,我们就拿扫帚赶,德姨最讨厌这些扛着长枪短跑的狗了,只知道挖别人的隐私,戳别人的痛处,当别人是变形金刚,半分人性都没有。你安心,慕先生不要你,我们要……”
罗正胤忙打断她:“德姨。”
乌雅德看向他。他夹起报纸,走向饮水机:“你们要喝水吗?”
康太熙就笑说:“你看,我侄儿也挺不错嘛。”
乌雅德踩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康太熙讪讪的,愧疚地看我。我扶上罗正胤端来的杯子暖手,说:“罗先生是挺好的。”
罗正胤看了看我,把杯子端向康太熙和乌雅德。我问:“您二位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乌雅德说。
“我们来看看你。”康太熙却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乌雅德又瞪了康太熙一眼,说:“是这样的,我们看了报纸才知道昨天和慕先生订婚的人不是你,我和你康叔都挺气慕家人的,一时担心,上来看看你情绪。”
和慕先生订婚的人不是我?我扶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问:“谁后来和慕先生订婚了?”
“就那个……”康太熙往罗正胤的方向扬头,罗正胤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审视了会我,才把报纸放在我眼前,说:“你同事。”

匿名的邮件

之后三天,天气越来越好。我窝在餐厅的暖气片旁边,打开电脑看了无数次MSN,反常的是,以前报纸一登新闻,小张就会把我炸死,现在,却一条信息都没有了。我的心情如同蓄着暗火的死灰,把滑条慢慢往上拉,快要拉到慕凌风时又突然止住,迅速关闭对话框。这个过程,开始迟缓,结束仓促,每天至少重复二十遍,怀着令人费解的期待,令人窒息的恐惧,不求有任何奇迹,也不抱有任何幻想,就是,做了。
12月30日,星期五,我在电脑上心不在焉地逡巡将近一个星期后,终于完成早该递交的“辞职申请书”。我把它打印出来,签下自己名字时没有任何情绪,可当我把它叠好,装进信封,从家中阳台往C市望去时,却有了极为浓烈的不舍。
我太熟悉这里的一切,以我这个人格上弱弱的,能力上弱弱的,脾气上坏坏的女人来看,安土重迁,的确不为过。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家在这里,朋友在这里,没经历过感天动地的大事,曾以为的未来也在这里,乍乍的,全部没收掉,就像往喉头注射一管酒,辣,且痛。
罗正胤打电话通知我机票和酒店都订好,我才关好电和水,从家里出门。他还有一些琐事要去办,我坐计程车,赶在周五他们快要下班的时候去慕氏总部,割断与慕氏的最后一丝联系。
我让车停在还有一公里的地方,仰头看了看在夕阳下像块黄水晶的大楼,想起第一天来上班,坐的慕凌风的跑车。我避着行色匆匆健步如飞的职场精英,他们的精神仿佛告诉我,没有我,慕氏活得好好的,没有我,他们活得好好的。我攒着手提包的带子,等到楼里出来的人又少一点,才鼓足勇气穿过停车坪,走进大厅。
大厅辉煌依旧,我把头尽量低着,不想让那些亲切叫我“乌小姐”的前台女生们认出我,然而事实是,她们认出我,也不会理我。我以为自己隐形了,实则谎言戳穿,漏洞百出,人们都在擦肩而过的一秒将我从头打量到尾,看我是过街老鼠,还是秋凉团扇。
我和所有人反向而行,坐电梯上了十楼,过道上的窗没关,我照例踮脚关了。落地窗户透入黄色的光,从走廊洒到办公室,我进去时,只有小陈在。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我勉强打个招呼,走到自己办公桌前。他坐我旁边,收东西的速度变快,我心里不是滋味,没有看他,习惯性看看对面。Rose的桌子很干净,电脑旁摆着一小盆精巧的盆栽,我看着她贴着的在埃菲尔铁塔前的照片,抿了抿嘴,低头从自己的照片、茶杯开始收拾。
小陈忽抬起头:“你准备走了?”
我说:“嗯。”
他把公文包扣紧,想了想,还是说:“挺遗憾的。”
我摇摇头,抽开抽屉,把里面乱七八糟的零食、手套、羽毛笔、玩偶都清到桌子上,小陈扶到隔板,说:“你现在怎样,打你的电话打不通了。”
我说:“换号码了。”
“新号码多少?”他掏手机。
我看向他,摇了摇头,小陈明白,点头放回手机:“那,祝你将来幸福了。”
办公室里的东西没办法全带走,我把辞职信放进自己的空抽屉,零食和一些小玩意儿就分到不同的同事桌上,办公室再有响动时我吓了一跳,抬起头,闪眼看见一个很像慕凌风的身影从走廊经过,进我们办公室的却不是他,是一个很年轻的送快递的小伙子。
他看着空荡的办公室愣了一下,说:“请问,你是李卉吗?”
我都准备抱着自己的盒子走人了,方才瞟见“疑似慕凌风”心都快要跳出来,此时听到这个名字十分诧异,说:“我不是。”
他连忙翻盒子,对着上面的地址说:“那么,这里是慕氏总部配楼十楼公司杂志处吗?”
我说:“是啊。”走到他旁边,“你这上面的地址是这么写的?”
他一看就是新手,眯眼半张嘴一个字一个字对,好像这几个字少读或者多读一个字就会表示别的地方似的,我心里好笑,一秒后又觉得好笑的人是我自己,居然站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我驱散这个跟自己打趣的念头,提醒说:“地方没错,不过名字你错了吗,我们这里没有叫李卉的人。”
他把焦距又对准姓名栏,我估计是快递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说:“也许是名字错了,你确认下。”
“没法确认啊,”他挠挠头,“这是匿名快递,送不出去就还不回去。”
我还没听过这一说,探头看那里,竟真是“李卉”,又看地址栏,他找得也没错,是我们所在的这间办公室,不禁说:“莫非咱办公室里还有一我不认识的人?”
“那就是你这里了?”他想把送信的责任推给我。
我自然不接,这世界除了向暗恋的人表白,而又不想她知道,是不会存在匿名邮件的,所谓匿名,背后都有双眼睛,因说:“我不能确定李卉是谁,不能签收。”
“你都说了,地址是这里。”
我说:“地址是这里没错,但是人对不上号,除非我能确认是谁,上面有电话号码没?”
他找了找,指着一处说:“有。”
送快递,连打电话都不知道,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送快递的,就问他,谁知这小伙子大牌,说:“本来想打的,不先遇见姐姐你了吗,就被你耽搁了。”
我哂了哂,拿出手机:“那好,我同事的电话号码我都存着,咱们看看李卉到底是谁,如果不认识,可别耐我签收呀。”
“当然当然,大周五的,姐姐别啰嗦,赶紧找吧,找着了咱们都下班。”
我正眼看手机,心才一咯噔,哪有同事的电话,只有罗正胤一个孤零零的号码躺在号码簿。我瞥了一眼送快递的眼神,心想那就做回好人,打个电话问问是谁的,放在他办公桌上吧,于是就按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嘟了三声,接通,传来:“Hello?”
这问候的方式我太熟悉了,一时没讲话,那边又“Hello”了几声,我想这时的她一定是没防备的,迟疑地看了看那没写寄信人的快递,说了声“好”,立马掐掉电话。
“谁?”
电话被掐的同时,传来我更熟悉的男人声音。我的心脏猛地颤抖,转向送快递的小伙子却微笑,说:“是我同事的,她刚也想起来,叫我替她签。”
年轻人舒口气,从口袋里把笔交给我:“姐姐这下放心了?”
我没说话,龙飞凤舞写下一手花体字还给他,然后把匿名的快递塞进自己盒子里。
下楼时,罗正胤来了条短信催我。
我们准备利用他开书法展赚的钱去大西洋上的一座小岛度假,我怀揣着该带走和不该带走的东西,如同揣着一团热烈的火,在电梯里涂上红唇,自信满满走出永不会再回来的慕氏总部。
罗正胤靠在车边,老远就瞪圆眼睛,等我靠近时“WOW”了一声,接过我手上的盒子塞进行李箱。我拉他坐在后座,嘴唇微微翘着,他招呼司机去机场,微眯着眼睛打量我,我的手机响了响,我看也不看就掐掉,若无其事对罗正胤说:“直接去机场是明智的。”
他看透我的小心思般“哼”了声,却没对我怎样,慵懒地靠在座位。C市一日中最后的一抹暮色落进车窗,在他脸上形成铁灰色的暗影。他敏锐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我咂着红唇,意会他看我的眼神,其实明白白写着他对我的意思,忽然也想,如果可以把我灌醉,我是愿意和这样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发展到更进一步的。
想着,我脖子根微红,撩起颈间的卷发,慢慢靠到皮椅,和他并排的位置。罗正胤的眼神扫到我脖子和嘴唇上,我欲拒还迎地躲避他欣赏的眼光,把手放在我和他之间,他裤袋一手掌宽的距离。
车内的暖气有些燥热,他低眸看我的手,我也看向手,他却忽的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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