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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此时彼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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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想他俩离婚,对么?”常欢说这话,语气已经生气了。
常欣对二妹的性格十分了解,若想不起冲突,只能不直接回答,策略地道:“我就算想他俩离婚,又有什么用呢?咱爸什么性子,你们不清楚?”说到这里,她叹气道:“如果他想离婚,他一定会办到。咱妈自己也明白,只不过一时舍不得罢了。”
“舍不得什么?”常欢睁圆了大眼睛,看着姐姐问。
常欣看着二妹,摇头笑道:“你虽然聪明,可惜在感情这样的事上,不够敏感。妈喜欢爸,死心塌地地喜欢,你看不出来么?”
常欢嘴张开,楞楞地看着姐姐。旁边的常怡闻言,拍手点头赞道:“是,妈妈爱爸爸。咱爸太优秀了,难怪妈……”
常欢站起来,看看姐姐,再看看妹妹,一脸的匪夷所思,大怒:“你们笑什么!要是你说的是真的,咱妈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爱了一只畜生……”
常欣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打断二妹,喝道:“不许这么说爸爸!”
常怡看两个姐姐吵架,吓得脸上的笑容立时没了,呆呆地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常欢走到姐姐面前,她虽然是老二,可个子容貌完全继承自常晟尧,常欣和常怡则更像沈淑惠,因此常欢比姐姐反高了一头,“我说错了?我倒是想叫他爸爸,他配么?他毒打妈妈,养情妇,生私生女,简直五毒俱全……”
常欣皱眉喝道:“够了!他再不对,也养了你这么大!别忘了,你马上就上大学,那学费都得他帮你付。父亲就是父亲,包二奶也好,养私生女也好,总是他养大了我们!”
常欢看着姐姐,后来冷笑一声道:“你不舍得常家给你介绍的那个男朋友,对吧?商业局长的儿子,听说长得很俊。你嫁进那样的人家,还真是合适!”
一番话说得常欣脸上通红,无言以对。
常欢看了姐姐的神色,冷笑一声,冲出去,哐啷一声甩上门,跨上摩托车,一脚踹着油门,向大门外疾驶。
初吻很甜日夜飙车。
在极速中寻找暂时的解脱,烦恼在呼呼而过的风中,暂时都化作尘烟。她跟市里最疯狂的飙车一族越混越熟,剑客陈二,独狼杨三,成了她新混的圈子熟人。
她的车是年前她软磨硬泡母亲沈淑惠,给她买的夏杏,跟别人的大排量的进口车根本没法比。不过她享受的是这个极速的过程,至于每次是谁拿到第一名,她倒是不在乎。杨三和陈二也刚刚十七八岁,市里有钱人家的子弟,暑假结束,就等着出国念书,半夜疯狂飙车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这两人也越来越疯狂,常常跟别人比完了,三人还驾着摩托疯狂地骑出市区,向各个郊县的国道疯狂超速。
这一天比赛很早就结束了,常欢收拾头盔准备回家。陈二和杨三走过来,陈二叫陈野,杨三叫杨翎,陈野对常欢道:“喂,小怪物,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常欢跨上摩托道:“不然干什么?”
杨翎笑嘻嘻地道:“我们再骑一圈,往郊区去看看,新修的一二零道,有一个弯道很酷,我们三个去试试?”
常欢想了想,回去也没什么劲,况且一二零道,离花溪镇很近,大约二十分钟就可以回家,因此点头道:“好吧。既然去,你们别磨蹭,快点上车!”
陈二和杨三欢呼一声,一起踩着车,三个少年男女的车后面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噪音,向着一二零的弯道进发。路程大约只有半个小时,常欢试了两遍弯道,觉得兴致索然,湾在路边,等着陈二杨三飚完,自己就打道回府。
此时已经是半夜,公路上一团漆黑,半个多小时过去,也只有一辆汽车经过。她正在摆弄手里的头盔,感到身后又有汽车的灯光慢慢靠近,她回过头去,除了两盏车灯,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正想转开目光,陈二和杨三恰好又兜了一圈回来,两个摩托车灯照着汽车,车型和里面坐车的人,一目了然。
常欢只觉得心里一惊,这车竟然是父亲的奥迪!杨三和陈二的摩托车并没有减速,快速从奥迪旁边驶过,常欢只来得及辨清车里坐着的父亲,另外一个人是谁,就没有看清。她伸手按亮自己车的前灯,直对着越来越远的奥迪车照去:开车的是父亲,副座上坐着一个女子,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
她快速套上头盔,骑上摩托,远远地跟在父亲的车后面。半夜车少,她也足足跟了二十多分钟,看父亲的车驶进了花溪镇,在一处无人处停了下来,车门半天没有动静,她静静地等着,直到看见副座旁边的车门开了,那女子跨出来,关上车门,父亲的车慢慢开走。
常欢看着那女子,漆黑的光线里,只察觉她的样子很熟悉。等到她开始迈步,常欢开动摩托,驶到这女子身后十米远近,晃亮车灯,那女子似乎冷不防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手搭着眉眼上方,对着常欢看过来。
车灯的照耀下,这女子眉清目秀,双十上下,竟然是韩岳的姐姐韩嫣!
常欢心里又惊又怒,加速到韩嫣身边,扯下头盔,对韩嫣道:“你怎么半夜跟我爸爸在一起?”
韩嫣开始没认出来常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夜色浓浓中见常欢脸上鬼画符一般,雪白的脸上,抹了一嘴的黑色唇膏,眉心画了一道红色匕首般的图案,如鬼似魅,半夜不认识她的人,看见这张脸,真会吓一跳。
“我下晚班,有人告诉我母亲病重,我连夜赶回来,路上碰见你爸爸捎我一程。你这么晚在外面干什么?”黯淡的光线下看不清韩嫣的脸色,但她话说得吞吞吐吐,似乎别有隐情。
常欢冷冷地注视韩嫣几眼,年轻、漂亮、穷、半夜跟父亲在一起!什么韩家母亲病重的话,都是骗人的吧!韩家老太太病了十几年了,再重又能重到半夜叫女儿孤身从镇外的工厂回来?
她不知道镇里的服装厂在哪儿,常家的小孩,零用钱花不完,自然不会到工厂那种噪音隆隆的地方。常欢把头盔戴上,再望了一眼韩嫣,骑车走了。
韩嫣看常欢驶远,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怎么做事对自己有利,她就会怎么选择,可看见常欢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推开家门,她走进去。里外都已经黑了,母亲和弟弟应该都已睡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小屋,刚刚脱下鞋子,门响了一下,她抬头看,见弟弟小山站在门口,问道:“姐,你最近怎么总是半夜回来?”
“我不放心妈,在厂里睡不安稳。妈今天怎么样?还疼么?”她一半是真,一半是谎地答。
韩岳点头,对姐姐深信不疑,只道:“妈又疼了一天,等爸爸回来,我们找辆车,陪她去医院。姐,你半夜回来太危险了,以后别这么干了。”
韩嫣叹了口气,去医院,意味着做手术,这一大笔钱从哪里来?她听见韩岳关上门离开的声音,自己静静地躺在炕上,眼睛望着屋子顶,想到常晟尧,想到常家的财势。常晟尧的弟弟常晟禹开着炼油厂,常家的一个姑父在油田主管销售,都是最有油水的单位。常晟尧虽然年近五十,可仪表风度,自己生平所见的男子,给他提鞋都不配……韩嫣足足想了半夜,心里主意打定,方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韩岳起来,看姐姐已经把早饭都摆好了,弟弟韩滨狼吞虎咽地正在吃饭。他坐下随便吃了几口,见韩嫣仍在忙着擦拭屋子,奇道:“姐,你不去上班了?”
韩嫣洗着抹布,似乎随意地道:“啊,今天厂里修机器,放假。”
韩岳点头,吃了早饭,拎着工具箱子,出去到曲家的修车铺。还没到修车铺门口,看见常欢翘腿靠着车铺的门站着,虽然是一大清早,可她仍然画着黑眼圈黑唇膏,满头的黄发现在喷得红一道绿一道,长短不齐地扎着,一看就是叛逆不良少女,嘴里还吸着烟,不时喷出一口,食指熟捻地弹着烟灰。看见韩岳走过来,她陡地直起身,把香烟掷在地上,一脚碾碎,迎上来道:“小山,我有话对你说。跟我来。”
韩岳跟在后面,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前面的常欢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对他轻声急说:“你姐跟我爸搞在一起了!”
韩岳手里的箱子没拎住,掉在脚上,狠狠地被砸了一下,他捂着脚,抬头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常欢急得扎手跳:“你姐,跟我爸,胡搞在一起!”
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韩岳还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听谁说的?还是你亲眼看见了?”
“我亲眼看见的!”常欢用脚猛一踢墙,气道:“你姐真是不要脸!我爸都四十八了,跟你爸妈同龄,她还……”
韩岳伸手拉住常欢胳膊,口气中含着警告:“不许这么说我姐姐!”
常欢猛地甩脱胳膊,气道:“你让我怎么说她?她才二十,找什么样的小伙子不行,非要跟我爸!还不是图他的几个臭钱……”
韩岳脸色涨红,把常欢的手腕紧紧攥住:“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这么说我姐!”
常欢听了,眼神变得冰冷,黑色唇膏遮住了她此时可能变得苍白的嘴唇。好久,她才低声道:“放开我!”
韩岳放开她,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向街上走。韩岳无奈,冲上去拉住她,感到她浑身有些颤抖,心里暗暗叹气,对她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你这样性子对你自己也不好。”
常欢用力甩,韩岳的手像钳子一样,把她抓得紧紧地。她大怒,抬起厚厚的皮靴,在韩岳的小腿上用力一踹,韩岳吃痛松开她,感到她又要跑走,韩岳双手用力,将她挤靠在墙上,怕她再踢人,只好整个人贴在她两腿间,对她摇头道:“还是这样犟,事情都没有说清楚,你就又是踢又是骂人。”他感到身子底下的常欢因为挣不动,气得呼呼喘气,手忍不住摸着她的满头乱发问道:“你看见他们俩在一起?”
常欢听了,忆起昨晚,黑眼睛不自觉地瞪圆,咬着嘴唇点点头。
“什么时候?在哪里?”
常欢喘了一口气,把看见父亲和韩嫣的过程说了一下,盯着韩岳的眼睛问道:“你姐她看起来挺精的,想不到竟然这么眼皮子浅!我恨不得我妈立即跟我爸离婚,离开常家这个火坑,你姐竟然睁着眼睛往里跳!”
韩岳仔细回想姐姐最近的异常晚归,今天早上她还没有去上班,通常服装厂维修机器,她们这些女工也要去工厂,整理边角余料。难道她真的跟常晟尧了?
嫁进常家,自然不用再作女工了。
韩岳还在细想,被挤在墙和他之间的常欢有些喘不上来气,正想伸手推开他,转头间,看见白雪萍推着一辆粉色的女式自行车向着修车铺走过来。车是粉红的,车上挂的粉色穗子是粉红的,连车轮上装饰的亮片都是粉红的,配着穿着粉红鞋子粉红裙的白雪萍,一团亮丽梦幻一般的色彩,看得人赏心悦目。
她心念一转,双手突地向上搭住韩岳的脖子,对他道:“亲我脸一下。”
韩岳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着她。她只好急急地又说了一遍:“快点亲我!”
韩岳习惯了她风一样捉摸不定的性子,虽然不知道她转什么念头,却只看着她,微微一笑,笃定地摇头:“你脸上擦了太多东西,我不亲。”
常欢气得用手捶了他胸膛一下,伸手在背包侧面掏出一包湿巾,在脸上极为迅速高效地擦了几下,白色黑色的化妆粉唇膏眼影慢慢消失,露出一张眉目如画,清丽无匹的脸,她用完一包湿巾,才算擦干净了,对韩岳瞪眼道:“现在能亲了么?”
韩岳看着她,几年没有看见她素面的样子,此时重见,六七岁时那个天真娇俏的小丫头似乎又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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