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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墨迹在心-第25章

小说: 墨迹在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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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墨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泪水顺着脸庞不断流下,他是伤害了她很多,可是她也并没有想过要他死掉。

“别怕。我还你。”宁莫修抽出刀又往自己腹部刺过去,沈心墨闪电般地伸手想要阻止他,却快不过他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刀往自己腹部刺去。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用手捂住他伤口周围,一个劲的摇头,“我不恨你,你怎么。。。就你知道。。。如何。。。怎么办?怎么办?”话不成句,毫无逻辑,沈心墨已经把以前的医学知识和常识全忘了,“为,为什么,你总要逼我呢?”

“别哭,我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宝宝,我把命还给他,小墨,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如,如果你要嫁给别人,我这里很痛。”另一只手毫无力气地指着左胸,而握着刀子的手,又往前用了力,沈心墨已经浑身瘫软不知所措,大声尖叫,“原谅你,我原谅你,求,求求你不要这样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宁莫修嘴角微微勾起,晃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沈心墨不知道为什么她都用尽全力捂住伤口了,还不停地冒血,那血,让她想起了那次她倒下的时候的,在她耳边一阵阵的悲鸣声,泣涕如雨,痛入骨髓,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留下满地的血,极致的颜色,与医院的白形成鲜明对比,极致如殇。

她疯了似地往外冲去,打开门,与迎面而来的宁莫言和查房的医生相撞,宁莫言看见宁莫修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怒火,看向沈心墨的眼神是可怕的像要把她吞噬入腹般。

随后赶来的沈心喻、颜陌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由的心惊,这自虐的也够深啊。

而看着蹲在一边,紧紧把自己埋入双膝中的沈心墨,心里却不由的发疼,让人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或安慰,或责备的话语。

******

这家高级私人医院半天之内几乎调动了全市最好的医资力量,用上了最先进的设备。

手术室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

宁莫言看着一直坐在地上的沈心墨,一把拉起她,“你开心了?”

沈心墨只是空洞着眼神,看着他,泪水早已干涸,张口欲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我哥还你了,他的命,你要的开心吗?”

“。。。”沈心墨听到“命”字脸色一变,像个无措的小孩儿一般看向正在手术中的三个字,紧紧捏住自己的裙角。

宁莫言丝毫不怀疑如果宁莫修有什么好歹,这个女人也会随之而去。

“如果我哥哥有什么事,你用什么赔给我们?赔给宁氏?你知道他对我们的重要性吗?外面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却要不到,你却能伤他如此?”

宁莫言也是狠了心,这女人不逼一下,真不是省油的。

果然,沈心墨如他所料,浑身颤抖,而也就是此刻,手术室的灯也熄灭了,温昊辰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沈心墨上前拉住他,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可怜并带有一丝祈求地望向温昊辰。

温昊辰摇摇头,沈心墨脸色一沉,瘫软地靠着墙壁滑下去,宁莫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他,他怎样?”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是颤抖的。

沈心喻买了酸奶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赶忙扶起沈心墨,看向温昊辰,后者只是平静地阐述,“腹部大动脉刺破了,因为胃上也有出血,手术途中一度昏迷。”

他每说一个字,沈心墨的眼神就越是空洞。

“手术台上,他唯一说过的就是你的名字,和对不起三个字。”温昊辰看向沈心墨。

“别说了。”沈心喻扶着沈心墨朝温昊辰大吼,打破了这诡异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到的气氛。

“为什么不说?让他说下去。”宁莫言少有的厉色。

沈心喻捂住沈心墨的耳朵,却被她狠狠甩开,“说。”空洞的声音,彷如从远方飘荡过来般,虚无飘渺。

众人屏息以待,只听温昊辰慢慢说道,“我反正是不知道他的意志力有多坚强,这种情况,很少人能挺过来。”说完这句话,当事人赶忙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还在石化中没反应过来的众人。

而当沈心墨反应过来以后,脸色是从震惊,到不可思议,到喜悦,到平静不停地变换。。。空洞的眼神,也渐渐有了生气,根本不去计较温昊辰耍了她。

******

看着床上插满各色管子的宁莫修,沈心墨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术后两小时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能让病人睡着,沈心墨看着病床上宁莫修清俊的面容,轻轻握着他的手,低语浅吟。

“修哥哥,别睡。我答应你,我再不离开,好不好?”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吗?从六岁就开始了哦,你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叫我“丑丫头”,你说你不会娶我。”

“还有,我们的第一次哦,你骗我说你会很轻的,说动动就不疼了,可是,你知道,那有多疼。”

你给过的疼痛,你可知道,有多疼?

可是,却依然甘之如饴,只因从未变过的爱。

走到房门前的宁莫言和沈心喻看到这个场景,都识趣地没去打扰,也许他们更需要的是时间与相处。

而从那天开始,沈心墨就像在病房里扎了根一样,寸步不离。宁莫修在她的照看下也日渐恢复。

“小墨。”宁莫修轻唤。

“嗯?”沈心墨一手弄着鲫鱼汤,一手用勺子搅凉。

宁莫修醒来后,始终不敢相信,沈心墨真的回来了。而且也迅速解除了和许诺的婚姻承诺,对他如曾经般好,但是,看着如此温顺的沈心墨回来,宁莫修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有时,明明两人正在说话,沈心墨却又突然沉默下来,或者明明沉默着,却突然开始找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来说。。。。。。

宁莫修觉得沈心墨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又觉得她离自己很远,看着日渐消瘦的她,他只能想尽方法给她补,只是她却反过来什么都要先照顾他。

或许,爱上了就是这样。

他记得那天沈心墨从许诺的病房回来以后就是这样了,他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就像他说的,他给的伤,他会用尽一生来抚平。

叼回来,慢慢养。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她问他爱过她吗?

那时候的他,记不得怎么回答。只是如今他很明确,他很早就爱上了她,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茫然的时候。

而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喝咖啡来伤自己,还是用刀来偿还给她的伤害,他赌的始终是她的心,而她却永远逃不了他的掌心。

赌徒的胜败,只在于谁比谁狠心,规矩是公平,却是谁更会出老千。

他不要逃避,去他妈的逃避,所以,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阿Q:
阿萌睡觉要流口水~~~~
我是来爆她底的。
嘻嘻
******
改点错别字~~~




、觉来方知一场梦(1)


不知道外人是如何得知宁莫修住院的消息,每日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为了宁莫修身体着想,沈心墨规定每日宁莫修只能在会客室见前三个人,后面的不管什么原因全部一并婉拒门外,尽管如此,却也挡不住那前来探病的人。

“你的行情很好啊。”沈心墨拨弄着那一束束的花,还有那堆积如山的补品,调侃地说道。

“你吃醋了?”宁莫修温柔地笑着,说完还叹口气,“难怪,全部要给我拒之门外。”

“哦。”沈心墨挑眉,“看来是我挡了你的桃花。”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那是。。。不过呢,桃花有你一朵就够了。”宁莫修不以为意,伸手扶了扶他很难得才戴上的黑框眼镜,轻笑说道。

“怎么以前我没发现你那么流氓的本质呢?原来是。。。斯文败类。”沈心墨回头扫了他一眼,把要引起他过敏的玫瑰花束收起来准备一起处理。

探病带玫瑰之人,心思路人皆知。

“过来。”宁莫修只是笑,然后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而沈心墨只是埋头弄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没理他。

“我们结婚吧。”宁莫修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她背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

插花的手,僵了僵。

“嫁给我吧。”宁莫修埋头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她身上的馨香,轻轻吻着。

“咳。。。”宁莫言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暧昧。沈心墨的脸悄然红了,想起了什么,还没等宁莫修出言,便已经看向了宁莫言,“你始终学不会敲门吗?”

宁莫言听到此话的开始,便有些尴尬了,不就是上次说话说重了,这女人怎如此小气。

“呵呵,谁知道大白天。。。”宁莫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宁莫修的扫来的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给扫没了。

“给我办理出院。”搂着沈心墨的手也没丝毫松懈,“我要尽快办婚礼。”

“那么快?”

“嗯。”

宁莫言不确定地看了宁莫修,又看了看沈心墨,而后者只是垂着眼,并没有反驳。

******

公平与否这个问题,一直是世人一个不间断的争论。

而在沈心墨的眼中,有时候公平和不公平没有绝对的界限,在那些看似“不公平”的表象下,总会有一些东西在拉着它和“公平”平衡,就像坏人和好人之间也没有绝对界限一样。

有的只是一瞬的变化,而往往过去了的就很难回来,如同,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而曾经自己的那场爱情,早在R市就完成了祭奠,就像一场天主教的弥撒一般,仪式结束,你便离开。

不是说美好的东西不会抓住,而是抓住的永远不由人来决定,冥冥之中有根长线在拉扯着,剪不断,理还乱。

得到的不是想要的,而得不到永远是心里的朱砂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

那天,医院中的宁莫修用了最狠绝的方式来逼迫她,她知道,他永远能拿捏她的七寸,抓住她的命脉。当他躺在手术台上之时,她就知道,如果一旦他死了,那么她的世界也到了尽头。

她宁愿自己少活几年,也希望他能健康于世,她什么都答应他,所以,她不再离开。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回来了,那么王子公主本该幸福的童话,却为什么她没有预想的喜悦?一直以来的愿望只差她一个点头便可成真,为什么却迟迟犹豫,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矫情什么?

或许在这场爱情中,永远就不存在公平,只是绝对的公平只在于她赋予他的权力而已。

他们只是于千万人之中相遇,于千万人之中相爱,却爱上的时间各不相同的两个人。

再或许,他并不是爱她?也许,只是只是成了那一颗朱砂痣而已,于过去于现在。

她累了,就这样吧,挣扎有何用?逃不过,也跑不掉。

自从宁莫修出院以后,沈心墨便回到了“锦绣嘉园”,沈骁唯夫妇对此并没什么太大意见,只是沈心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而王阿姨在看到沈心墨以后却很是开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屋里又有生气了。”这是沈心墨回去第一天王阿姨一直念叨的话语,甚至张罗着给她弄她最爱的蒜香排骨,要把她以前的肉给养回来。

而宁莫修带她去看了她的房间,摆设一样也没变,甚至连灰尘也没有,近乎于一层不染。

必定是王阿姨每天好好打扫的结果,想到这里,沈心墨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这也是这个地方唯一让她舍不得的人了。

时光易逝,容颜易老,流年暗偷转。

决定的从来都不是人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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