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在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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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感动,狂如涌泉。
沈心墨一脸平静的冷淡样子犹如一盆冷水,顿时浇灭了沈心喻头上的热情,嘟着嘴巴泫然欲泣,咩咩了两声,让回过神的沈心墨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多大啦?。。。别在心里腹诽我比你大。房间很整齐很整齐,你出去嘛,我才从医院出来,想休息休息,等下叫你啊。”沈心喻被沈心墨推着往外走。
“好吧,起来叫我。爸妈说,今晚会有客人来的,还有。。。记得吃药啊。”
沈心墨点点头,进了屋。
房间里东西真是一丝一毫也没改变过。唯一改变的只是放在阳台上的那盆黄果兰已经死掉了,因为放在不显眼的位置,而且这花也不好养,所以家里的人可能也没看见。
她想起了那盆在宁莫修家里的那盆黄果兰了,没了她的照顾,估计会很寂寞,死得也很快,如同她的鸽子“徐徐”一样。
只是他亲手扼杀的东西,就由她亲自掩埋好了。
伸手把黄果兰连根拔起,扔进了垃圾桶,便往床边走去,不再回头看任何一眼。
她记得在昏睡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照顾她,想必他是知道了一切,可是,那也掩盖不了失去宝宝的痛苦,也掩盖不了他不爱她的事实,也抹去不了曾经的伤害。
沈心墨摇了摇头,如今恐怕要他放手,不容易,只是于她没有任何意义,心累了,便放弃。
他是她的执念,却落得不得不放手的结局,是可笑还是可悲?恐怕两者兼具。
逆来顺受,始终有个极限。谁也不要去触碰那个逆鳞。成长的过程就是慢慢积累受伤害的经验,小时候就听老一辈说过,要从他人身上吸取教训,不要在自己身上总结经验,只是如今,她恐怕又会成为了那个“他人”,只是,是对于别人的“他人”范例。
明知道没有结局,却依然坚持开始,那就是自作孽,所以,她的自作孽,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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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墨的这一觉一直从中午睡到了下午五点过,如果不是沈心喻喊她,估计还在睡,换好衣服下了楼,沈心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边上的人,身形稳了稳,捏了捏手指,笑着和他们打招呼,“Hi,修哥哥,子夕哥哥。温小昊。”
宁莫修看向沈心墨的眼神如同黑曜石般,高深莫测,却有种一种慑人的明亮,挑了挑眉,便笑了开来,“小墨,过来。”手往旁边的沙发拍了拍。
沈心墨面上微笑着,心里却很想不去理会他,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她很鄙视自己的这个样子,拿不起放不下,算什么?如果一直纠结下去,那么就永远逃不出自己的束缚,破茧成蝶是需要勇气。走到中途的时候,对着宁莫修笑了笑,宁莫修刚要伸手,沈心墨不着痕迹地绕了开来,她知道那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以前的她很喜欢,自己慢慢走向他,被他拥抱的感觉,只是如今,那对她而言,只是曾经,一段回忆罢了。挨着自家父母身边坐下,亲昵地挽住“爸,妈,修哥哥来我家做什么啊?”不着痕迹地缓解了自己的微乱的心。
而宁莫修只是耸耸肩,眼睛却一直追随着她。
“傻孩子,你的修哥哥,你还真忘了啊?你不是吵着要做他媳妇儿的嘛?这不是在来提亲?”
沈心墨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狗血,真他妈的狗血,她祈求上帝原谅她爆了粗口。先不说宁莫修不爱她的事实,更何况在她醒来后,就听温昊辰说过,当初在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沈骁唯便狠狠揍过了宁莫修,说的不让自己和他在一起了,只是看现如今这情况,不像啊,反而是,父母怎么都是乐见其成自己和宁莫修在一起的,这让沈心墨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便狠狠剜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给他提供错误情报的温昊辰,温昊辰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躲闪她的目光。
这让沈心墨有如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郁闷且无处发泄。她可不想自己再经历一次痛苦,“提亲?什么年代了啊?而且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他媳妇儿啊?我和他都没谈过恋爱呢,而且美国那边。。。”
“不必担心,美国那边,你可以不用去了,至于结婚后,你想要干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宁莫修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沈心墨眉头紧蹙,“我可还没谈过恋爱呢,才不要。”
“这个你也不必担心,明天我会开始和你约会。只是,你得嫁给我。”
这下轮到沈心墨掉下巴了,曾经的角色对换了?只是若不依他,他估计没那么容易放手,就从约会里面淘汰他,思考了良久,沈心墨抬头笑笑,“OK,修哥哥,可是,我可不一定保证你能及格成为我沈心墨的男朋友或者未来老公。”放在身侧的五指,渐渐收紧,面上却似调笑,想让他知难而退。
住院期间她就想的很清楚,如果思考了太多问题,那么就会真的越来越害怕,怕到自己没法面对与逃离,她所缺少的就是勇气与面对呀。恐怕不止是她,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她就是一外表故作坚强,内心就不堪一击的人。
“好。我保证你不会退货的。”宁莫修的声音幽幽的传入这间偌大的客厅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周围的人都被他这句“退货”给愣住了,曾经淡漠如宁莫修,谁曾看过他的这一面?恐怕只有身旁的颜子夕知道,也许,曾经温润阳光的宁莫修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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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墨并没回兽医院工作,而是做了一名小动物保护协会的一员,参加了动物疾病研究,她并不想因为在兽医院工作,到时候束缚了自己离开的决心,只有独立起来,这样她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梳理一些事情,计划一些事情。
早上回到办公室就听传达室的人说,有她的花,沈心墨很奇怪是谁,抱着疑问挨到了中午,才下去收花。
她不是没想过那个人,只是怎么可能呢?不爱她,如何送的出?收到了12朵白兰花,沈心墨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纯洁的爱,他配吗?
犹记得自己当初倒下时候,那种无力感觉,她的爱,雪如血,洁白彻底,鲜血如注。
周围的人都在窃笑,“小墨姐,不看看卡片啊。”
“魅力不减啊。”这句话在沈心墨耳中听来,有多深的讽刺。只是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让她没有心思去计较,“小墨,怎样,花好吗?”熟悉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笑声。
好是好,可惜也不需要。
“呵呵,不错,不错,修哥哥。”
“那可是你最爱的花。”宁莫修笑着继续说道,“下班一起吃饭?大小姐?好吧,我来接你。”
还没等到沈心墨答应,那头便挂了电话。
“强盗流氓。”沈心墨对着电话狠狠吐出四个对宁莫修没有太大杀伤力的词语。
没太在意他,只因为不想继续受伤害,她收回一切让他伤害自己的权力,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只是在临近下班之前,沈心墨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看了一眼,便按了通话键,“小墨。我们见一面。”
“你要说什么?”
“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二楼,浮生厅,不见不散。”强势的口气,不容一丝拒绝。
沈心墨觉得很是头痛,为什么她遇上的,一个二个都是流氓强盗?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阿Q存稿箱,我又来了。
主人上坟去了,告诉大家,她回来以后会继续努力码字。
乃们轻点拍她。
这章如果有BUG的话,主人说,等完结以后,会修的。通篇整文。
她渐渐找到些收回的感觉,一定要HOLD住全文,为我主人加油吧。嘻嘻
、恨意无休姻缘牵(2)
“还”这个东西,有时候是命中注定,沈心墨大多时候不是不信的,她常常在想,铁定是上辈子欠了宁莫修的,否则怎么会为了他,失掉一个孩子,又发生那么多事。
这段关系中,宁莫修就是她的债权人,她就是债务人,但是在另一段关系中,她说不定就是那个债权人。
这一点她从来都是毋庸置疑的。
如约来到了咖啡厅,沈心墨一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许诺,外面的阳光很好,暖暖地透过玻璃传递到屋子里面来,隐隐地让人感觉到窗边的这个男子似乎如落于尘世的神一般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中,却又显得那么遗世而独立,这是沈心墨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许诺并没有宁莫修好看,但是却依然英气逼人,给人以不能忽略的气场而存在,沈心墨常常在想,这些男人为什么一个二个就能如此轻易俘获女人的心却又为自己而得不到的苦苦挣扎呢?女人却又时时刻刻为了他们痛苦而伤害爱自己的。恐怕没人能回答出来,连她自己一度成为这种人。
人人都是为了求不得而痛苦,放弃的道理谁都懂,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如果最初遇见的不是宁莫修,或许她是会接受许诺的吧?曾经问过自己,强势如他,爱自己之深,怎能不让女人动心呢?只是,自己心中的那一角,早已给了另一个人。
“你还要站多久?”带着些许调笑,转眼看向了她。
沈心墨回过神来,便走了过去坐下,“想不到这里挺不错的。挺会讨女孩子开心啊。”沈心墨打量起来这个咖啡厅的装潢设计,透过玻璃窗对外面完全是一览无遗,而外面却又看不到里面的人,格子调的沉色窗帘,可以供顾客自己选择,隔绝一切,靠窗座位只是两人座,只要拉上窗帘,再配上暗沉的灯光,完全是一种静静的感觉,却又处处透露着暧昧的痕迹。
而旁边的柜子上还有老式的唱片,不停地循环放着TheBeatles的Yesterday。。。不知道在诉说着现在客人的心情,还是他们的心情。
从来听别人说,这个有名的咖啡厅设计的很是精致,却没想到如此有“情调”。
“那,你开心吗?”许诺怔怔的看向她,语气里有着一丝的期待。
“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忘不了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只是我也不恨。”无爱便无恨,只是心软如她,最后一句话始终没能说出口。曾经厌恶他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却能如此心平气和,这世事真的很难料。
“我爱你,只是用错了方法,难道一个弥补的机会也没有吗?”
“没有,威胁我不过就是那些事儿,这些东西不是我一个女人能驾驭的。我是很懦弱的,可以被人拿捏七寸,不懂游戏规则就是我失败的地方,我自作聪明地以为可以留他在身边,我自作聪明地以为什么样对他是好的,自作聪明地以为他会因为时间改变爱上我。可是我却忘了,如果真的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反应呢?结果当我知道最后他也只是想要利用我来报复以后,一切都是很可笑的笑话了。落得这样的结果,是我咎由自取,心机不深,手段不够狠,就不要玩儿,所以,我输了。”
沈心墨轻点着桌面,淡淡地说道。
“你没失忆。”这是一个肯定句。
“是的。我没有失忆。这一切不过是想骗过他们。”沈心墨挠挠头,转念说道,“谁想到那人居然跑我家来提亲。”
许诺看着她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孩子气,心里传来一阵阵抽痛,为什么最先遇到她的不是自己,他多想把她拥入怀中,那种时间的无力感让他好像碎了最心爱的东西。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在他伤害过她,看她一次次伤心以后,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求的她原谅呢?他曾经逼她甚多,用她的软肋威胁她,怎么还敢指望她爱他?
记不得他的爱,也不会恨他,只是因为无爱。那他在小墨生命留下的还有什么?是一个令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