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这么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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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梧痛苦的开上眼睛,“这样不是很好……”
育梧没能把话说完,就被一词拳头给打断。夙麒再也按捺不住性子,朝他朋友漂亮的脸孔送上一拳。
育梧积压了好些天——自从雁岚回来后便慢慢屯积的闷气,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时机,他亦毫不客气的朝夙麒的腹部击去。
一阵你来我往后,两人四目相对,皆无法置信他们竟然痛揍了对方。八年深笃的感情使他们有如亲兄弟般,虽也曾有过火爆的争执,但那一直只限于言词上的,行动——这还是头一遭。
最先开口的是育梧,“我早说过,她是个惹祸精。我早告诉自己要尽可能离她远远的,看吧,这就是后果!想不到我们竟然会为她大打出手,而理由还不是争风吃醋!”他自我解嘲的,并朝夙麒的肩膀一捶。
两个大男人不禁相视大笑,笑得两人翻倒在沙发上。
“珞侬说得对,你是有必要痛揍一番,才会清醒。”夙麒摇晃头,嘴角还残余着笑容。
育梧冷哼一声,“你知道吗?自从结婚后,你已经把男性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了,动不动就提起你老婆说过你每一句话,而且更是奉为圣旨般。”
“你还想挨揍是不是?”他忆起婚后他的一些行为,的确,珞侬改变了他,不过他不打算让育梧知道。他假装威胁道。
“谁怕谁?”育梧回敬他,“咱们刚刚是势均力敌。”
“算了,打伤了你,雁岚绝不饶我!”
一提及这敏感的名字,育梧唇边的笑容荡然无存,夙麒说得对,这一拳真的把他给打醒,让他不得不渐渐正视到这早已存在的事实。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难怪你会把雁岚安插在我的部门。”育梧恍然大悟。
“否则你以为我这么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他气定神闲的说。
“我一直以为你会反对,记得当年你曾警告过我!”
“育梧,我还不了解你?”他嘲笑着,“再说这世上若说有谁值得我把雁岚交给他,那个人就是你,朋友。”
他诧异的望向夙麒,真挚的友谊自是不需言语。
夙麒乘机打出他最后的王牌,“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固执。你是想等到雁岚成了别人的新娘,才会恍然大悟是不是?”
“你说什么?”育梧的伪装顿然瓦解。
夙麒期望自己的外表有他所预想的效果,“雁岚打算下周回美国定居,找个洋丈夫嫁了,永远不回台湾,免得触景伤情。”
果然,夙麒所预期的效果出现了,而且十分迅速。他望着抓起钥匙往外冲的育梧,一直想自己是不是表演得太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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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之后,怡婷更揭露了一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原来蕙姨患有精神妄想症。怡婷打算带着母亲回到乡下。
景韩十分难过,毕竟他是蕙姨抚养长大的,她可以说是他的亲人。于是他打算托人在乡下买栋独宅的楼房,以供蕙姨安享晚年及安心治病。
至于柳皓晨,他在离去后,曾写来一封信,信中除了歉意外,还说明了他打算去美国深造,远离这片伤心地。
景韩坐在书房思索着另一件更为棘手的问题。悦琳还是不肯理他,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莫非他真的伤透了她的心,使得她对他的爱已荡然无存!不,他拒绝接受这种想法。
可恨的,他真的一筹莫展。
是佣人的叫唤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蹙眉打开房门。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在房里昏倒了!”
景韩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楼梯,一边吼道。“快打电话给王医师!”
景韩冲入房内,发现倒在地毯上的悦琳,他的心只觉如同被抽走一般。
他轻柔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置于床上。
天啊!他望着悦琳消瘦许多的脸庞,她上一餐能好好吃又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他真的伤了她!
他坐在她身旁,紧握住她纤细的手指,静静的等待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决定在那一刹那献上自己所有的歉意与爱。
悦琳太清楚自她指尖传来的温暖是属于谁的。她多不愿醒来,因为一醒来,她又要被推进伤心、流泪的深渊,又要忍受他的冷淡。
“悦琳?”他轻唤着。
泪自她脸颊滑下,她执意不肯睁开眼睛。
“悦琳,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不信住你。我并不敢奢望你会原谅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折磨自己好不好?答应我。”
是他语气里的轻柔迫使她睁开双眸,她——望进了一对深情的目光中,不,这一定是错觉,他早已不爱她了,否则就不会有杨思屏的出现。
她只能轻喃着,“为什么?”她心痛的想知道理由。
“因为我心疼。”
他误解了她的问题,却让她窥见了他眼底赤裸裸、不再隐瞒的爱意。
她撑起虚弱的身子,景韩立即坐在她身后让她靠着他,她半斜着头看向他,轻喃着:“不可能的。”
景韩抛下自尊,“我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有多混蛋、多无法使你原谅,但是每次我只要一想到你已经不爱我,我就克制不住愤怒,又看见那些照片,我想我的醋劲一定比我想像中还强得多。”他凝视着她,“也让我更看清、更肯定了我对你的爱有多么强烈,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我而去。假如我已经把你对我的爱浇熄了,那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点燃它。这一次我会全心全意的保护它,不让它再遭受任何风雨的摧残,好不好?答应我?”他的眼底载满对她的爱。
悦琳有些承受不住,无法置信,“你是说你前些日子只是因为吃醋,才会对我冷淡、不理不睬,没有别的?”
“是的,随便你怎么罚我,只要别离开我!我爱你,而当你提出要离婚时,我的心,我说了你别笑,我真的听到它碎裂的声音。”他俯视悦琳,伸手抚平她快连在一块的眉头,“怎么了?”
“那么杨思屏——”
景韩一脸茫然。
莫非这也是蕙姨的计谋?!
换成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来,不信任的不是只有你。不过谁教你对我那么冷淡,让我以为——”
“什么?”
“你有了外遇。”悦琳声如细蚊的说出。
她道出了杨思屏的事及那封信。
“没想到我们都被同样的问题困住了。老婆,”他亲吻她的脸颊,“我好想你!”
“我也是。”她娇羞的说,虽然她很想沉溺在丈天的拥抱中,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有待澄清,“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知道他的老婆若不得个答案是不肯罢休的。
“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不错,我确实收过她一、两对信,但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太注意。只是有一次她闯入了我的办公室、泪眼婆婆,我不得已,只好带她至附近的咖啡厅,跟她说明了一切。她也问起我们的婚姻,我跟她大略谈及我们的情形,我仍坚决的告诉她,我爱我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至于孩子,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绝对不是我!”他坦诚的目光直视她。
是的,她相信他。因为她爱他,“我相信你。景韩。”她投入他的怀中。
他们彼此依偎着,一会儿,景韩才忆及他口袋的信。
“悦琳,怡婷带蕙姨回乡下去了,她有封信要我交给你。”他取出它。
悦琳接过,迅速看完它,“果然!”
景韩不解的望两地,她向他说明了信中所写的。原来连杨思屏也受了蕙姨的鼓励,才会大胆的找上悦琳,更欺骗她怀了景韩的孩子。
如今,真相完全水落石出。
景韩怀着一丝歉意着着妻子毫无埋怨、却只有同情的神情,‘你不恨她吗?’
“不,她并没错。”她迎视他,“错的是我们,这一切是我们对彼此的不够信任所这成的。答应我,往后别再隐瞒我们对彼此的爱,好不好?我们之间也不要再有任何秘密?”
他亲吻她的肩,像是回答、也算是感谢她的善解人意。
“那该你说了!”
“什么?”她狐疑的看着他。
“我已经说过了好几次‘我爱你’,你却连一次也还没说。”
“喔,斐景韩,我爱你!”
他心满意足的拥着他的妻子。
“你终于说了。”悦琳不着边际的胃出换景韩有些胡涂了,以眼神询问医。
她佯装微怒的,“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你爱我。”她阻上想反驳的景韩,“是的,你从未说过。即使在你向我求婚那一刻也没说。”
“我以为我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还是抗议道。
“不错,以前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我更喜欢听到你说,听到你来提醒我,我真的拥有你的爱。”地无限柔情蜜意的看着他。
“悦琳,我爱你,绝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就算你已是个儿孙满堂的老太婆,我还是会跟你说这一句话:”悦琳,我爱你。‘“
“哦!”她再次找入它的怀抱。
他再也毋需克制,“悦琳,我好想你。想到那些日子我必须用尽每一丝毅力才能压住想要你的欲望,我就好恨自己!”
“我也是,”她柔声的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老公。”她妩媚的一笑。
他正打算好好的亲吻他老婆时,门外的敲门声不识趣的打扰了他们。
“谁?”他挫败的呻吟一声。
“少爷,王医师来了!”
“喔,对,我都忘了。”他望着怀中面色红润的妻子,“虽然我想现在并不需要了,不过还是让王医师替你检查一下,我才安心。”
十分钟后,工医师替悦琳下的诊断是:久未进食。虚弱所致。更好心的提醒了悦琳,她应该多吃些,因为她现在的身子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的了。
“这只是猜测,悦琳明天到我诊所来,我再仔细的帮你做番检查,确定一下。”
景韩只是直盯着悦琳尚平坦的腹部,连佣人送走了王医师也不知晓。
“天啊,我真的要做父亲了?一个我们盼了多年的宝宝?”他惊愕的喊道。
“王医师都说这只是猜测。”她提醒他,虽然她自个儿的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是吗?”他揪着她泛红的脸。
“好吧,我也不能十分肯定。不过,这不是没有可能。”
“噢,悦琳,我有说过我有多爱你吗?”
“嗯——”她思索着。“半小时之内没有。”
“那让我说个够吧!”
他扑向妻子,对她倾诉了满腔的爱,只是这一次用的不是语言,而是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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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梧怒火冲天的来到雁岚公寓门前,手指猛撤着电铃。
雁岚在屋里咒骂,被仿佛要穿过耳膜的铃声吵得受不了,不管来者是谁,显然是赶着去投胎。
雁岚猛然打开门,“天啊,我早该知道是你!你可以放手了,铃声已大得可以把死人都给吵醒了。”
他一放下手,劈头便说,“我不准你这么做!”
雁岚瞪视他,二话不说的反手想将门关上,育梧的手臂阻挡了她的举动。
“该死的董育梧,你还来做什么?只是来可怜我?来命令我?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能离我愈远愈好!”
“让我进去!”他冷着脸,坚决的说。
雁岚知道若不让他进来,他铁定会惹来左邻右合的注目,她万般不甘心的退后,让他进入。
“有什么事快说吧,说完请你马上走!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因被你拒绝而想不开的话,那对不起,我没有你想像中的脆弱。”她背对他,为的只是不敢让他看见还驻留在她眼底的伤痛。
“夙麒说你打算回美国?”
雁岚双肩一垮,“该死的,他去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