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很痴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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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杜长青还是抵不过亲情的诱惑,首先打破僵局,握住萧旭的手叫道,“旭儿,我的儿子。”
萧旭毫不领情的甩开,“不要叫我儿子,我不是你的儿子,从你抛弃我妈的那刻起,我们,就注定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不跟你姓,所以现在,你也没有必有假惺惺叫我儿子,你休想让我认你,我萧旭,绝不可能去叫一个当年把自己抛弃的人为父亲。”
萧旭的一席话,吐出了郁结已久的不快,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没有父亲的阴影里,忽然有一天,一个男人出来被称为是父亲,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不能接受,尤其是张姨这么年委身在我家做一个下人,对萧旭而言,是一种艰深的痛苦。当面前这个男人叫自己儿子的时候,他的心中,不是对父爱的渴望,而是对杜长青极度不负责任的仇恨,的确,有谁能弥补张姨这么多年的辛苦,一个女人的一辈子的青春,就被时光消磨殆尽了。
“旭儿,是我对不起你妈,是我的错,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我总是对自己说,你们一定活得很好很好,总有一天,你们会回来找我。”杜长青老泪纵横,原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真的是只因未到伤心处。他的心中,也该是有后悔的吧,只是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面子的东西,让他放不开所有的心结,即便是对张姨有着深刻的思念,可是,他所处的背景和身世绝不容许她迎娶那样一个女人回家,男人,有时候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为了一份众人眼中的门当户对,葬送的是年少一份真挚的感情,当他最终后悔的时候,又该那什么去弥补?
心软的小雨抓着萧旭的胳膊,眼角泪花闪烁。
杜世磊握住萧旭的另一只胳膊说:“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连我都认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爸爸呢?虽然每个人都有责任为自己的错误埋单,可是,你也得给爸爸一个机会啊!”
小雨也在一旁劝道:“旭,你就认了伯父吧,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认了他,他才有机会去弥补阿姨啊!”
“旭儿,给爸爸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杜长青前进一步握住萧旭的双手,这一次,萧旭没有回避,没有拒绝。
在众人的劝解下,萧旭松了口:“你要求的,不是我的原谅,而是我妈的原谅,这么多年,你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吗?就算我给你机会,你又那什么去弥补她?她,已经时日不多了。”说完这些,萧旭的眼中也是泪光闪烁。
我看见杜长青握着萧旭的双手,眼泪流的像个孩子,迎回了失散多年,不,应该说是被他抛弃多年的儿子,他的心中,现在究竟是愧疚还是开心呢?是的,以后的日子,他是可以去弥补萧旭,可是除了金钱,他又能给萧旭什么,那些儿时关于父爱的深究,他又怎么给?还有张姨,那个默默生活了一辈子的女子,如今,只能守在自己的窗前看着时光的消逝,她,是不是一直在盼望着,当年的那个杜长青再站在面前,叫她一声“阿月”?如今的杜长青,还能给她什么,爱情?金钱?还是十指相牵的最后一抹记忆?老去的红颜,就那么无辜的在时间的长河里牺牲了吗?
从萧旭的口气中,我知道他已经原谅杜长青了,当一个父亲泪流满面站在儿子面前的时候,没有人不会为之动容。我看见,除了我和子于,大家都是泪水涟涟。站在大大的房间里,也除了我和子于是外人,其他的都算是一家人了。子于悄悄牵起我的手,示意我们离开,给点时间让这对就别重逢的父子去叙旧吧,他们需要重头开始,重新拾起那些过往,这一切是我们所帮不到的。
如今,亲情已重拾之间,张姨最后的梦想,应该算是实现了吧?其实,实现了又怎么样,她已经以她的一生为代价,这样的付出,是不是太惨重了点。不要说青春是短暂的,人的一生,同样也是短暂的。就算杜长青现在站在她面前,愧疚的对她忏悔,她又能得到什么?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杜长青还是照样娶妻生子,逍遥自在,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他的生活,是美满的。而张姨呢,守在我们家半辈子,兢兢业业,有谁想过她心中的痛苦,这些年的落寞孤单,要怎样才能忘记。那个自私的男人,抛弃了他们母子,而身为一个母亲,守护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那个男人,有没有想过去为他的骨肉尽一份责任,毕竟,那也是他的血脉啊!
41。41犹见当年秦淮夜
我们两个悄悄退出房间,我发现外面已经是黄昏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忽然想发下一切,和子于一起走在江南的小径上,就只是单纯的去看风景,不过问什么红尘往事。和子于说出心中的想法,一如从前的宠溺,只要是我的要求,他就没有拒绝过,更何况现在张姨的事情可以说是尘埃落定,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一次,我可以堂而皇之的牵着子于的手走在江南的风景里,看擦肩而过来来往往匆忙的人群,笑看落花流水,牵手红尘,往事风雨,回忆十七岁的雨季,点点滴滴,做回真的自己。
曾今无邪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我们现在所拥有的,真的是我们当初想要的吗?虽然我和子于早已看见结局,谁又想到过这当中的波波折折,风风雨雨,还记得大一那年入学我曾发誓要游遍江南的山水,如今,我又踏在这方故土上,我还是当年的心境,当年那一抹纯白的印记吗?再也不可能了。
穿过附近的一条酒吧街,纸迷金醉,灯红酒绿,其实酒吧,是藏在每个城市角落里最真实的符号,在那里,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际遇。门口浓妆淡抹的女子过往欢笑,有上层的兴奋和底层的悲哀,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擦肩而过的是什么人,你们,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我一时兴起,想扮演一个不一样的角色,在这无人相识的夜色里,于是,暗藏起一连的游玩的姿态,我转身捏着嗓子对子于说:“先生,今天晚上我们去乐乐好不好啊?”
看见周围见怪不怪的眼神,子于无奈的陪我做着属于这片氛围的游戏,直接搂过我的肩头,在我的耳边假装色迷迷的说:“好啊,美女,那我们去什么地方好呢!”
“那么先生就跟我走吧!”我吊在他的一直胳膊上轻浮的说。
小心的四处观看,周围一片鄙视的眼光,我暗自嘲笑,在这样的环境里,还是有人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不觉得可笑吗?
感觉的子于的身体瞬间僵硬,我知道,那是他要发火的征兆。
“滚,多少钱我都不让。”
“哟,口气还挺硬嘛!那一千好不好。”
我看见子于的拳头已经捏紧了,我知道,再发展下去肯定不好收场,这个游戏再玩下去,就绝对血腥了。连忙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不是这里的小姐,而是我旁边这位的女朋友。”
“切,这年头,大爷有的是钱,跟大爷走吧。”话还没说完,已经是“哎哟……”一声了,子于的拳头,已经毫不犹豫落在他的脸上,周围的人是唯恐祸及自己,纷纷走开。
眼见子于几下已经把那个伯伯一般年纪的“大爷”揍得满脸淤青,我拖住他,赶紧跑,一路的狂奔,直到感觉不到奢靡的气息,远远离开刚刚的那条街,我们才停下大口喘气。
扶住子于的身体,恢复了平稳的呼吸。我兴奋地对子于嚷道:“好刺激啊,真好玩!”
子于无奈的看着我,点点我的鼻尖,“还不都是你这个小淘气惹出来的啊!”
我撒娇的晃着他的胳膊:“老公好帅啊,上演英雄救美呢。”眼底触及的是子于那永恒不变的宠意。
再往下看,忽然发现他的双手满是红肿的迹象,有些地方还渗出了一点血迹,当脸和手对决的时候,吃亏的固然是脸,可是手,也会受到力的反冲。心疼的握住子于的双手,我不由的说:“对不起。”
“傻丫头。”子于顺势拂过我的脸庞,然后渐渐把我拥进怀中,附耳对我轻身说“小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这一生一世,我都愿意追随你。”听子于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猛然发现,他是在表白,那个只会默默关怀的子于在跟我表白。耳边拂过他温暖的呼吸,我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柔弱。晚风吹过我的头发,靠在子于的肩头,世界,安静的停留在掌中,喧嚣的城市也变得好安宁。
“子于。”
“嗯。”
“我好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什么也不想,就想靠在你的肩头,不过问往来竞争。”
“小若”,子于转过脸,“会有这么一天的,等小远长大,我就早早的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他,然后我就陪你一起去种花养草,什么都不过问,好不好?”
“好。”
“小傻瓜”,子于把我拥的很紧很紧。
夜色下的无锡,树影婆娑,月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痕迹,点滴间,像夜神描绘的美丽画卷,这一秒,幸福好近好近……
42。42故人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就这样相依在路边的椅子上,谁也不愿提出先走,谁也不愿打破心中这份美丽的意境。
“小若,我们回去吧?”子于犹豫着开口。
“不嘛,不想离开。”我边撒娇边起身,夜有点凉,子于脱下外套给我披着,牵着我的手往回走。这么久的时间,萧旭他们一家人有多少旧也该叙完了。
沿着原路返回,我半开玩笑的对子于说:“你猜,我们会不会再遇到那个被你揍得人啊?”
“你啊,如果遇到那我再揍他一顿好了。”子于笑笑答道。
再回到那家酒店,萧旭他们父子果然已经恢复了常态,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在喝茶,看萧旭的神情,应该已经完全平复了。杜长青拖着小雨在问东问西,看样子,他对这个未来儿媳还是颇为满意的。看见我们进来,杜世磊忙迎上来,挥手重新开席,这么长的时间都在流泪,感慨,说实话,我真的已经很饿了。
子于边为我夹菜,边小声嘱咐:“小若,你慢点,胃不好的人要慢慢吃。”
抬起头狡黠一笑,看看周围,我说:“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也没有必要装,你说是不是啊,杜伯伯?”
杜长青连忙应道,“是是是……女孩子要率真一点才可爱。”
其实我是故意的,说实话,我对这个男人还是相当的不满意,我的心底,还是残存着他抛弃张姨的那份阴影,大概是消不掉了,不过,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并不方便干涉多少。再怎么不满意,只会放到心底,不会表露多少。
子于仿佛明了我的心事,悄悄握着我的手,我低头冲他一笑,继续大快朵颐。
杜长青清了清嗓子,示意他有话要说:“柳先生,夫人,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阿月他们的照顾,杜某感激不尽。”
子于忙说:“杜伯伯客气了,其实我们并没有怎么照顾他们。”我心中暗想,你说的轻巧,张姨这些年受的苦哪里是你三言两语可以说的尽的啊。暗暗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子于,紫若,我想我们想带她回去看看我妈。”
“好啊,好啊,这不正是张姨所希望吗?”
“但是我想先去看看小玫。”杜世磊插嘴道。
“额……”我无语了,“大哥,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好不好?等我们陪伯父看过张姨,我保证,我们一定陪你去看小玫,好不好?”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杜世磊。
在杜长青期盼的眼神和子于的劝说下,杜世磊答应我们先去见张姨,然后看小玫。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