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买路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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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会儿,又迅速摆了一个姿势。
跟现代的迪斯科似的,那只又肥又壮的猫居然左摇右摆做了好几个动作。
徐非非看呆了,猫居然还会跳舞……
紧接着,那只猫眼睛微微一含,像是给她抛媚眼,徐非非抖了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认没有看错,花花回身一转。
露出妩媚的香肩和性感的小屁屁,挑逗性地回头一望,朝前跑过去了,似乎要把她带向哪里。
徐非非觉得好玩,跟了过去。
第11章 。。/
随着花花走到湖边静谧的小林边,越走越有些偏僻,徐非非不禁有些担心,问:“小猫儿,你是要带我去哪里?”
花花扭了扭屁股,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那只猫就定住不动了。
徐非非往前望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桂花树下,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细细的桂花瓣落在她的长发,肩膀和裙裾上,风吹过,花瓣飘起来在空中飞舞着……她只是不动,静静的眺望着远方流动的小河。
然后,她回过身来看着她。
徐非非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下意识地走近,“你是?”
容边儿望了她一会儿,“你是谁?”
徐非非一惊,“我——”没有人相信她是谁,甚至在皇宫的时候,她跟所有人解释了千百遍,他们也都一致认定她是因为受的打击过大,而造成的精神错乱。
徐非非低头,觉得这件事挺奇怪的。先是一只猫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然后一个女子在这里问她她是谁……
想到这里,她立时抬起头。
“你把我引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容边儿走近几步,牵了牵嘴角说:“我只是想找回我自己。”
徐非非生怕她有什么不轨举动,在她走近之时,已然退后了几步。但当她讲到这句话时,却有蓦地定住了,听她继续说:“我是你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慕扬回到慕府,对于刚刚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容边儿的那一句话,他和那个女子同样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地那个女子反应过来:“你……你是真正的息静!”
慕扬想起息静这个名字,如今皇上最宠爱的静妃,和雪姬并列的影国第一舞姬,五个月前离奇生重病……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可是,也未免太匪夷所思。
他原本想继续听她们说下去。只是那白衣男子很快地找了过来,他的身边又有一大群护卫,个个身手不凡,带走了绿衣女子,而绿衣女子称他为“皇上”……
若不是绿衣女子求情,恐怕容边儿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容边儿才是真正的息静吗?那么现在这个息静是谁?原来的容边儿又去了哪里?
慕扬推门进屋,旁边的管家老刘躬身道:“少爷,您回来了,明晚是南公子满周岁的日子,南宰相大宴群臣,老爷吩咐您一定要去。”
慕扬点点头,“知道了。”
“那小的告退了。”
“等等——”慕扬突然回身,“当今的静妃和南宰相是什么关系?”
“少爷,您不记得了?静妃娘娘是宰相大人的表妹啊。”
慕扬眼中有一丝沉思,他走进房间坐在书桌旁,老刘躬身跟了进去,他想了想,吩咐道:“刘管家,你去给我查一查当今静妃的生辰八字和饮食爱好,记住,事无巨细,越多越好。”
“是,少爷。”
这件事始终来得太过蹊跷,他不能这样偏听偏信。
次日,慕扬在下午又回到了客栈,那个时候的容边儿正在屋里和花花话。
“师妹。”慕扬敲了敲门。
容边儿起身过去开门,“二师兄。”
慕扬负手在身后,微微一笑,“师妹,今日七师弟他们上山捕到了几只野兔,已命这里的厨师做了,你要不要下来尝尝?”
果然见容边儿眼里闪过一丝蹙色,据他所知,当今的静妃娘娘最讨厌吃的就是兔肉和鹿肉,甚至连味道都闻不得。
容边儿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在屋子里休息。”
“师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兔肉的吗?今天怎么了?”慕扬装作很忧心,“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容边儿笑笑:“只是胃口有些不太好,谢谢二师兄的好意。”
慕扬低看着她,“好,既然这样师妹就先好好休息。”
容边儿关门回到房里,轻轻吐了一口气。
花花却跑过来蹭了蹭她的腿,容边儿抱起问:“怎么了?”
花花想说又说不出来,她也非常讨厌吃兔肉,听到兔肉两个字她都会发火,所有的师兄弟都知道,只是刚刚慕扬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兔肉吗?”似乎是在试探她一样……
看着完全懵懂不知的容边儿,她心里暗骂道:笨蛋哪你!居然这个也听不出来!
“好了好了,别担心。昨天我已经见到那个穿越过来的人了,只要能够入宫见她,或许有办法把我们的身体换过来。”
容边儿一边轻轻摸顺着花花的猫,一边眺望远方,“我知道有谁能帮我们。”
慕扬看着容边儿从楼上下来,抱着花花,快速地进了一顶停在客栈外的轿子里。
他悄无声息地跟过去,只见容边儿和花花下轿后立刻就进了另一间酒楼,那是和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除了皇亲国戚,没有几个人有身份和地位能进它特制的厢房。
而此时容边儿,花花便跟那个女子在厢房里。
他掀开瓦片从上往下看。
慕扬眼神一震。
居然是她!
那女子轻轻拿起桌面上的清茶,慢慢吹了一口气,“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容边儿答:“如果姐姐不相信我,又怎么会来见我?”
一步一步印证了他的猜测,只是想不到,如今的容边儿真的就是息静。
太不可思议了。
昭贵夫人是当初易国尚书杨雄之长女。这杨语怡的妹妹便是那时易国的皇后杨语情,很多人见过杨语情和息静的人都说她们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有人断言,这杨语情就是息静。
可是其中确切的内情谁也不知道。
年仅十九的她被下旨嫁给了七十多岁的周侯爷,也就是他的爷爷。
成亲的那一晚,爷爷便老死,而他也就是在那里离家外出学武。
只是不想在家中与她日日见面。
“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会变一点。”
容边儿低头:“我变了很多,只是你不知道。”
昭贵夫人轻轻啜了一口茶,“你在信中提到的陈年往事,确实只有我和语情知道,只是我又怎么能相信,这一切不是你逼她说,或者暗中追查出来的?”
“姐姐不是早就应该调查出来这容边儿的身份了吗?她不可能凭空知道这一切。”
昭贵夫人看着她,放下茶杯,“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想请姐姐帮一个忙。”
“换回身体?”昭贵夫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低低一笑,用手帕擦了擦涂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细长的指甲闪动着流光,起身说:“从我看到现在宫中的这个息静开始,我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息静。”
其实,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
她并没有失常,她理智得很,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只是宇净不肯相信,他还留着一线希望,因为是他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幸福,因为是他亲手杀死了杨语情和她真正爱的人,所以他想要最后一丝救赎的机会。
“语情,我真羡慕你,总是有那么多人肯为你去死。”昭贵夫人站在窗口眺望这大和天下在白日呈现出来的繁荣鼎盛,“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每一次的决定都会让很多人受伤。就像易水湛的死。”
“而这一次——”她回身看她,“你想让宇净怎么办?你换回身体离开,那么他就要面对你根本不爱他,甚至恨他这个事实,他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说错了,没有人肯真的为我去死,除了水湛。而且,我也不恨他。”
“呵……”昭贵夫人淡淡一笑,无尽凄凉。
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耳边的玉珠叮当响。
窗外是高楼朱亭,一轮红日浮在远淡的白云间,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十九岁嫁人,夫君老死,她便日日夜夜这样消耗了多少个春秋。
爱而不得。
从无人懂。
“我知道姐姐是真心对我好的。”
从小,虽然她和语惜,语悦最亲近,可最明白她的一直是杨语怡。
“如果我是你,有了这一次新生的机会,我不会放弃。”昭贵夫人没有回过头,风吹来的她的声音清远而渺茫,“有一个新的开始吧。”
“我并不想一定能够换回身体,但是……”她抚了抚怀中花花的毛发,她不能让真正的容边儿一直窝在一只猫的身体里,而且她也想弄懂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想看看孩子。”
“你还记得他?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容边儿不答。
她不可能会忘记自己亲生的孩子,但也是真的,对不起他。
昭贵夫人走了回来,结束了那青山红日,白云袅袅,岁月如风的怅惘,回到现实,总是能够让她分外理智和镇定,“你为什么会突然换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
“没有什么异状吗?”
“我只记得自己好像死了,不停地飘浮,我看得清很多人,但很多人看不见我……也许找到那个现代人会知道。”
“现代人?你是说如今在宫中的静妃?”
容边儿点点头,“我听牛头马面说,最近因为时空之轮发生错乱,一个齿轮落入凡间,导致有很多现代人穿过来的。”她顿了顿,“所以我能有前世的记忆,很多人也能死而复生。”
“时空之轮?”昭贵夫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死而复生?”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你入宫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是。”容边儿肯定地答:“我想让他活过来。”
昭贵夫人看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你不可能什么事都会顺心。”
“我知道。”
但进宫的事还是很顺心,昭贵夫人带着一帮侍女给静妃娘娘呈送最新的锦缎,容边儿换成侍女藏匿在人群里。
容边儿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曾经盛放漫天的蒲公英已经全部被拔除了,这里只剩一片空地。
空荡如同曾经遗落的心。
进入静宫,徐非非正和一群宫女在玩五子棋。
“臣妾拜见静妃娘娘。”
徐非非没舍得抬头,“起来,起来。”
昭贵夫人起身,“最近和城新进了一批格纹锦缎,臣妾今日特来送给娘娘。”
徐非非一个黑子落下,“哈哈,又吃掉了你的。”
“这次进来的锦缎不仅颜色新鲜亮丽,而且花纹精巧,不易褪色,实属上品,静妃娘娘难道就不想看看?”
“不想,不想。”徐非非挥挥手。
“只是有一个人……”昭贵夫人故意拖长了声调。
“说啊。”徐非非受不了这么磨蹭。
“前几天,听说静妃娘娘和皇上出去的时候碰见了一个跟踪静妃娘娘的人,当时静妃娘娘说,只是因为娘娘长得像她的姐姐,她才跟踪过来,所以不用责怪是吗?”
徐非非的手定住了。
昭贵夫人微微一笑:“臣妾已经把这个人带来,任凭静妃娘娘处置。”
紧接着容边儿捧着布上前,“静妃娘娘。”
徐非非起身诧异地看着她。
“你们还不退下。”昭贵夫人眼见徐非非有反应,立刻吩咐下去。众宫女应了一声是,便轻步退下去了。
徐非非张了张嘴,“你是息静?”
容边儿点点头,“是。”
“那——”徐非非又突然说不下去了,虽然自从穿越到这里后,她日日夜夜便是找到这身子原来的主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突然看见了,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她终于缓过神来,打量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