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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在硝烟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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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了然地点头,“您有空的话,随时欢迎过来。也许接触多了,就会改变主意的。”

见她空着手出来,麦金托什有些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会买下那条狗。”

“我没那么冲动。”

“所以我才惊讶啊。”

她没理他,于是,他的声音又从背后追来,“喂,你去哪里?”

“不知道,还有,不许跟着我!”

麦金托什顿时脚步一滞,暗道,最近我这是怎么了?

****

唐颐跑去洗衣服的河边,这里很安静,基本没有人会来打扰。靠着树背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本德语书,大概是天气太晴朗,她看着看着,居然打起瞌睡来。

这一闭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头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叫声。脑袋一沉,一个激灵,突然清醒了。

打算一天背50个单词的,谁知,目标订得太高,力不从心。正学着小时候在中国的学堂里读书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背单词,冷不防,背后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带着笑意,将她刚才所背的单词串起来连成了一句话。

“fraeulein,willstdumitmirzummittagsessengehen?”(注译:小女孩,肯赏脸和我一起吃午饭吗?)

听到这个声音,她心脏一跳,字典从手中掉了下来。转头望去,一个挺拔的男人从大树背后走了出来,棕发蓝眼,果然是好些日子没见的科萨韦尔。他依然一身军装,军帽随意地夹在肩领上,胸前没有琳琅满目的徽章和绶带,看起来气宇轩昂。

她的神情出卖了她的心思,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一丝窃喜,还有一丝恐慌。唐颐慢慢地放下腿,正襟危坐,甚至连呼吸都不自然地放轻了。虽然,父亲说,这位少校先生不是他们的敌人,但对他,她还是有股莫名的惧意。

很想拒绝他的邀请,但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她的身体不听指挥地做出了与大脑相反的动作。他勾起嘴角莞尔一笑,这笑容看上去是这样的干净无害。

科萨韦尔做了个请的动作,侧身让她走在前面,这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车子停在河边小道上,外面站着他的司机,见他过来,便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举手敬了个礼。坐进车厢后,她的疑心更重了,他怎么会来这?难道和麦金托什有关?想到这里,心口不由一紧。

没人说话,车里气氛沉寂,她目不斜视地端坐。科萨韦尔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不必那么拘束,你父亲不在,我是德国人,不在意这些礼数。”

听他这么一说,唐颐随即想起了上次父亲教育自己顽劣时,说,小颐,你是个淑女,要知书达理,说不大声、笑不露齿,不可以整天跑来跑去。

她不服气地反驳,你看他们德国女人,各个健壮如牛,声大如钟,笑起来正好露出八颗牙齿……

说完,她撒腿就跑,一边还回头做着鬼脸,没看路,结果就这么一头撞上了站在门外的他。唐宗舆力求完美,怕她法语学不好,便在家也时刻要求她练习口语,所以两人经常以外语对话。没想到,父女间的这番对话便被他给听去了。

想的那一幕,唐颐有点尴尬,垂首脸红了。

科萨韦尔扬起嘴角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道,“我捎来了一封来自于你父亲的信。”

她听了顿时眼睛一亮,想伸手去接,然而他手一扬,让她扑了个空。她不解地望向他,他将信重新放回口袋,慢条斯理地道,“等吃晚饭,送你回家后,我再给你。”

啊,吃晚饭,还要送回家。

想到这么一段漫长的时间都要和他相处,而且,家里还有麦金,她突然变得很不安,忙推辞,“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他不置可否,闭目养神,没再说话。

她望着窗外飞快倒流的风景,心里一片疑虑,他来这里想干嘛呢?父亲又为什么让他带信?不知道巴黎的局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父亲身边?

思绪转了一圈,目的地也差不多快到了。

车子开到了和楠泰尔相邻的郊区,饭店坐落在山顶,不远处有一座圆顶的亭子。科萨韦尔见她好奇,便道,这里曾是一座行宫。

餐馆外面停满了纳粹的车子,他已经下了车,替她打开车门,见她还在迟疑。他扬眉,“你在害怕?”

很肯定的语气,都让她无法掩耳盗铃,不情不愿,只得承认,“很多官兵。”

科萨韦尔笑了起来,“我保证,有我在,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带着一丝承诺的意味在里面,唐颐一怔,心道,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可想到那天两人之间的对话,又飞快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家都这么保证了,自己再推脱就矫情了,她只好一步从车里跨了出来。

饭店里插着万字旗,里面坐了不少纳粹官兵,也有普通人。见她一个东方人走进去,纷纷向她投来惊讶好奇的目光。

见状,科萨韦尔高大的身形往她身边这么一站,便轻松遮住了大家的视线。他事先订好了位置,在门口迎宾处自报家门后,立即有人将两人带到一处雅座。这里离大堂比较远,很是安静,完全不用担心受到陌生人的惊扰。

唐颐在心底叹息,明明就是早有预谋的,还装腔作势地问她什么意见呐。

科萨韦尔是个英俊成熟的男人,再配上那一身笔挺的制服,更是招人眼目。餐厅里的女服务员一眼就见到了他,立即捧着菜单,热枕地过来套近乎。

“这次您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按照您的吩咐,特地为您预定了一瓶珍藏,等您过来品茗。”

他微微一笑,看着唐颐,道,“好酒须配对的人,可有人一直没给我这个机会。”

女招待这才看到他对面的女伴,竟然是个东方人,脸上不由闪过诧异,“这位是?”

科萨韦尔没必要回答她,但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既然女士提了问,自然不会没风度地不予理睬,于是说道,“我的……”

两人的目光都不由停在他身上,期待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他弯起唇角,嘴巴一张,吐出两个字,“贵客。”

各自松了口。

科萨韦尔抿起嘴唇,拿起水杯喝了口,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表情如数纳入眼里。

唐颐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只好低下头,翻开食谱欲盖弥彰。

科萨韦尔的声音从那一边传来,“这是远近驰名的德国餐馆,味道很不错。你想吃什么?”

在他的凝视下,她哪里有这心思研究,忙道,“我随便。”

“这里可没有随便,小姐。”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再度翻开印着花体字的餐单,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忍不住小声抱怨,“为什么都是德语?”

“因为你父亲让我督促你早日掌握这门语言。”

“父亲才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是德国纳粹……”

她很快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妥,赶紧话锋一转,道,“我们是东方人,东西方有芥蒂。”

他扬眉,一脸了然。

她看了半天菜单,最终挑了一个自己看得懂的,便对女服务员说,“我要一个kinderfleisch。”

女招待还没反应过来,科萨韦尔就笑了,这是个身心皆愉的笑容,如同初晨的阳光一般灿烂。

他说,“你确定要这个?”

服务员也跟着笑,大声道,“我们这里不卖小孩肉。”

她再低头一看,不由奇怪,道,“菜单上明明就有啊?”

这回轮到服务员惊诧了,低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做起了买卖孩子的勾当?”

少校双臂抱胸,向后一靠,抱着旁观的心态看着唐颐。

被他的目光盯视得很不自在,她干咳了一下,指着菜谱理直气壮地道,“你看,这不是小孩肉吗?”

女招待定睛一看,立即晕眩了,原来上面写得是rinderfleisch小牛肉。只不过德语的花体字k和r十分的相近,唐颐德语不好,所以就给混淆了。

“我倒很想试试这道吓人的菜肴。”科萨韦尔嘴角的笑容淡淡的,却带着一定的震慑力。

听他这么说,她顿时脸红到了耳朵根。

 第三十八章 危险

女招待将酒送了上来;介绍道,“eltville(地名)matheusmuller(驰名香槟工厂)1937年出品的。”

将两只水晶高脚杯放在两人面前,继续道;“有人出高价;我都没有出售;就等着您了。”

科萨韦尔从容不迫地笑道;“谢谢。”

女招待将白色餐布套在酒瓶外,拧开盖子;给他倒了小半杯。

他拿起酒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然后轻轻一晃,抿嘴啜了一小口。

服务员问;“如何?”

他点头,“口感很不错。”

于是,她又转向唐颐。见她要给自己倒酒,唐颐忙伸手挡住酒杯,道,“不必了。”

“为什么?”科萨韦尔问。

“因为我不会喝酒,会醉,醉了后很糗。”

他双手交叠,手背向上托住下巴,似真似假地道,“我倒是很想看你醉了后的模样。”

见状,服务员在一边插嘴,“这香槟的酒精含量并不高,轻易喝不醉。”

科萨韦尔斜着脸,挑高一边眉头,表示赞同。

她没办法,只好松手。等酒杯满上,服务员退下,餐桌上只剩下两人时,他先发制人地举起酒杯,“那么,为了我们的过去、今天和将来,干杯。”

水晶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先干为敬。

香槟酒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酸涩,唐颐浅尝一口后,也跟着喝干了杯中的酒。

科萨韦尔又替两人满上。

德国人的牛排并不是那么的合胃口,配菜也过于简洁,唐颐晚餐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觉得酒精度低,酒水又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所以受人喜爱。不知不觉,她已三杯入腹。

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庞,他依然胸有成竹地笑着。

为了助兴,饭店里请来了乐队,在钢琴鼓乐的伴奏下,歌手放声高歌,一顿饭吃得很是热闹。大概是酒精渐渐地上头,唐颐觉得其实少校的这张脸也不是那么的严肃,看上去,好像也挺温柔的。

气氛活跃了起来,两人谈笑风生,确切地说,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而他只是含笑聆听。

唐颐回忆了很多往事,大多数是小时候在中国的,零零散散。偶然也会窜过一些在欧洲发生的,一处处的场景,如同一块块破碎的镜面,拼凑出她的记忆。

科萨韦尔一直都很安静地坐着倾听,微微的笑,深情地凝视。只有,在她无意中提起西里西亚时,那双深不可测的蓝眼才会闪烁出一缕精湛的光芒,充满某种讲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说的,他都懂,甚至和自己一起经历过一样。

一个话题告一段落,四周陷入沉默中,然后,就听他在那里问,“这些日子在乡下,你过得好吗?”

她点头,“就是有些无聊。”

他继续问,“都做了些什么?”

“什么都做,帮瓦尔纳收拾屋子,修剪花草,清洗衣服,还有看书背单词。”

科萨韦尔赞同,“没有人陪你打发时间,确实挺无聊。”

“也不是。其实也有很多事可做,比如洗衣服,偷懒一天,就堆积了好大一堆。”她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们还让你洗衣服?”

“也不是,都是我自己的,还有麦……”说到这,突然刹车。

“还有什么?”他挑眉。

看见他那双清湛的眼睛,她眼皮一跳,忙干笑一声,掩饰道,“都是我自己的衣服,洗完还要晒干。”

他叹了口气,“看来你在乡下的生活很滋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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