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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爱在硝烟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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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颐被他弄得心烦意乱的,不想再和他叽歪,走过去啪的一声,拉起了窗帘。

世界,终于太平了。

 第二十六章 硝烟

第二天,唐颐起了个大清早,穿戴整齐后准备出门。

花园里,唐宗舆在打太极,见她风风火火地跑出来,随口问了句,“这么早,去哪?”

她脑筋一转,便道,“和丽塔约了去学校。”

唐宗與淡淡地道,“局势不稳,不要乱跑,去外面惹了事,我可没本事收拾。”

她忙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戴上帽子,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唐宗與摇头,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管是管不住了。

他喊来管家,道,“去把大门关了,谁来都不见。再派个人守在门口,要有德国人来立即来汇报我。”

管家领命后,又问,“那警察局呢?还要不要去?”

唐宗與眯起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地窖,道,“暂时不必。我们自己先来一个瓮中捉鳖。”

……

话分两头说,那一边,唐颐正赶去修道院。在纳粹的眼皮底下,替敌军通风报信,这不光要勇气,还要有智慧和魄力。知道这事至关重大,弄巧不得,否则掉的就是脑袋。

她怕人跟踪,出门后特意坐车绕了几圈,还去一趟商场,前门进后门出。确定后面没有尾巴跟从,这才走进修道院。

修道院里很安静,零零散散的几个信奉者在祷告,为了不引起侧目,她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人们做完弥撒,逐渐离去,见没人了,唐颐缓缓起身。

走到神像前,她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硬币,扔进面前的功德箱里。逐一点亮圣台上的蜡烛,她拿起笔,不疾不徐地在卡片上写下许愿词。然后,压在烛盘底下。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的心突突跳个不平,恐惧和担忧不断地交织着。所谓做贼心虚,总忍不住要回头,疑神疑鬼地觉得自己的背后有双眼睛在看自己。

做完这一切,唐颐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偌大的殿堂里空空荡荡,别说是人,连个影子也没有。看了一眼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她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暗道一声上帝保佑,希望一切顺利。干完正事,她无心流连,快步走到门口,用力推开那两扇沉重而又威严的大铁门。

走出教堂,如同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对她而言,确实也是。金色的阳光当头洒下,顿时驱散心头所有的阴影,直到此刻,她才松了口劲。成大事,果然需要付出很多,首先一点,就是胆识。

她仰着脸,感受日光的美好,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不其然,眼帘里闯入了几个穿着党卫军制服的军官,其中一个还是自己认识的。只见他们站在不远处的绿荫小道上,动作自然、神情悠闲,似乎谈论着什么并不是很重要的轻松话题。

这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不必回避,也不用窘迫,反而能可以更好地看清他的长相。也不知是感受到她的注视,还是听得无聊了,科萨韦尔缓缓地转过了头,那一双眸子沉静如海般地扫了过来。

两人视线不经意地在空中交汇,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她,他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回过了神。嘴角向上一跳,含笑着向她点了下头,眼底反射出来的皆是柔情似水般的蓝光。

他的脸因棱角太过分明,显得有些冷峻,可随着这一缕笑容,淡开了眉宇间的冰霜,尤见儒雅。而眼角弯弯,勾出淡淡的鱼尾纹,暗示着他曾经历过的某种沧桑与孤寂。这可真是一个英气逼人、却又不失成熟的男子!

他和同僚说了几句,然后告别他们,转身向她走来。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避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向自己走来,唐颐胸口一跳,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她四周张望了下,身后正好有一家花店。于是,她飞快地转了个身,装模作样地选着花,一颗心却跳个不停。

把她的小把戏看在眼里,他但笑不语,走到他身边,也学着她的样装作挑选花束,“这么巧?”

她目不斜视地看着手里的花,“是啊,这么巧。”

“我和同事在这聚会,你呢?”他语气轻松地问。

“做礼拜。”话出口便有些后悔,自己去教堂目的不纯,怕他多心,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母亲的坟墓在这附近,我来祭拜她。”

科萨韦尔眼里闪过惊讶,“你的母亲葬在巴黎?”

本来和陌生人是不愿谈及这个话题的,可是今天刚做了一件大事,面对这位党卫军少校是心虚不已,所以他问,她就老实交代了,“父亲去哪里都带着母亲的骨灰。他说,也许我们会在这里常驻,回不去了,所以就将她葬在塞纳河边。”

“你父亲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是的。”

她挑选了一束郁金香,此时正是花开季节,所以朵朵饱满,鲜艳夺目。他和她选了一束一模一样的,等老板娘出来收钱时,抢先一步,将两人的花钱一起付了。

唐颐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道,“我有钱。”

“鲜花送美人。这是送你的,”他笑容可掬地点了一下她手中的花,然后又举高了自己手上的花束,道,“这是送你母亲的。”

被他这么一堵,她顿时说不出话,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异性给自己送花。

他拍了下她的肩膀,道,“走吧,带我去看看。”

“看什么?”

见她疑惑地看向自己,他再度莞尔一笑,“你的母亲。”

虽然不情不愿,可也不敢拒绝,她皱着眉头走在前面,一路揣摩着他的心思。

修道院附近有一片美丽的花园,花园的另一头连接着坟地。欧洲和亚洲不同,他们并不太忌讳死人,反而喜欢将亲人安葬在教堂附近,伴随着钟声得以安息。

唐颐的母亲曾在美国人的教会学校接受教育,所以思想十分海派,是少数信奉基督耶稣的教徒。唐宗舆千里迢迢从中国来到欧洲当使臣,每去一个国家,都把自己的爱人带在身边,直到来到巴黎后。随着战争的爆发,他敏锐地感受到,可能自己这次哪也去不了了。

中国人终归讲究一句入土为安,所以他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妻子的骨灰盒安葬在塞纳河边。

不同于其他坟墓,石碑上用中文刻着吾妻梁乐仪几个字,下面是出生年月和死亡日期,最后是落碑人。

碑上贴着一张民国时期的女子照片,带着东方人的温婉可雅,只是穿着打扮却十分西方化。

“她是你的母亲?”

“是。”

他蹲下身体,伸手拂去墓碑上的落叶枯枝,脱下军帽夹在手臂间,道,“您好,唐夫人,我是科萨韦尔。冯。德。拉叶。”

唐颐看着他,脸上满是惊奇,他会对一个东方故人显示出礼貌和尊敬,她始料未及。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好呆呆地看着他。

科萨韦尔将郁金香放在碑上,回头看向她,道,“你母亲说,看到我她很高兴。”

她将信将疑地看向他,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怎么和她沟通的,她不会说法语……”

在他张嘴前,她又补充,“也不会德语。”

他笑着指向自己的心脏,“用这里交流。”

她皱了皱鼻子,违心地小声道,“母亲不喜欢洋鬼子。”

他没生气,反而哈哈一笑,“不见得。”

知道他心思敏锐,唐颐不愿和他多加辩论,语气生硬地别过脸,道,“我想和我母亲单独待一会儿,请问少校先生,可否回避?”

都下逐客令了,他岂能说不?科萨韦尔淡然一笑,暗忖,看来她还是很忌讳自己的,无论做什么都无法一下子改变她的观点,这多少叫人有那么一点沮丧。当然,这种无奈的情绪,也只是压在心底,绝不会展露在脸上。

“当然。”

科萨韦尔重新戴上帽子,转身走了,走出她的视线,却没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他绕着陵园的边缘走了一圈,又不动声色地绕回原地,站在她背后的大树下面,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唐颐只当他已经离去,没人纷扰她,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看不见她的表情,他的眼里只看见一个女孩子家,很早就失去了母亲……

蓝眸中有光影掠过,也许是触景生情,这画面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很久以前,那个在窗前温柔弹奏的身影,以及一些曾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片段在脑中闪现。

鲜少动情的人,却在这一刻,为之动容。

 第二十七章 风波

唐颐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唐宗舆坐在摇椅上看书,见她捧着一大把花束进来,眼底闪过惊讶,“怎么想到买花?”

她不想多提;支吾了声一笔带过;“朋友送的。”

这么说倒也不算是说谎;花,确实是少校送的。只是她固执地认为;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喜欢纳粹的所作所为;不愿她的墓碑被玷污;本想扔掉的。可没想到,少校一直都不曾离开过,不敢当面拂逆他的心意,所以只好一起带了回来。

唐宗舆看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转移到书上,房间里点着一支安神香,平静的一天恍若波澜未起。她找了个花瓶,找来把剪刀,一支支地修剪着花枝。

耳边就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唐宗舆合起书,放下老花眼镜,道,“这花恐怕是少校先生送你的吧。”

被一语猜中了,她脸上一红,叫道,“爸爸,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么狠心地蹂。躏它们,就知道一定是送花的人让你不爽了。来吧,和爸爸说说,少校又怎么开罪了我的宝贝女儿?”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亲这双眼睛,于是唐颐也不隐瞒,放下剪刀,道,“他跟我去了母亲的墓地。”

听闻她这么说,唐宗舆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讶,“这是为何?”

“他说想认识她,还说用心和母亲交流了下。”

唐宗舆抿唇沉思,半晌后才叹息,“看来这位上校先生,对你很有好感。也许,真的是生不逢时,姻缘难促啊!”

“爸爸,你说什么呢?我看到他,一颗心就扑通直跳,都停不下来。如果要是……”嫁给他,这日子还怎么过?

可最后那几个字实在没脸说出来,一想到结婚、嫁人,她就脸皮发红,难掩心底的羞怯。

唐宗舆道,“少校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不想与我们为敌,至少现在不想。你有时间多学学德语,学学德国人的礼仪风俗,别老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一听他这么说,她立即就想到了那个英国人,没来由地一阵心虚,父亲该不会察觉了什么?她偷偷地抬眼瞄向父亲,但见他喜怒无形,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将花插入花瓶,放在窗口,起身和父亲道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也不知道麦金托什吃过饭了没有,饿了一整天,该不会又去偷红酒了吧?正想去厨房偷点食物带上楼去喂他,就听唐宗舆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背后传来,

“对了,你的房间我今天让人打扫过了,现在已经整理干净了。”

唐颐听了不由脚步一滞,心咯噔一声,顿时飞扬了起来,转头问,“打,打扫过了?”

他嗯了声,不以为然地瞥去一眼,问,“你惊讶什么?”

她忙道,“没,没有。我先回房休息了。”

***

果然,房间里不见了空军的身影,唐颐很是忐忑。

下楼吃晚饭的时候,她几次想问父亲,但见他面不改色地谈笑风生,对此却只字不提。以至于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下去,她拿捏不准,到底是父亲捕风捉影知道了她的秘密,还是麦金托什机灵地闻风而逃?

以父亲的性格,不管有否对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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