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清夏流年纪事 >

第35章

清夏流年纪事-第35章

小说: 清夏流年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论今天订婚,还是以后结婚,只要周子辰告诉我,一切所为是权宜之计,那么,我可以完全离开这个人了,他不再属于我。
乐家既然有能够让周子辰妥协的能量,那么,他妥协了一次,往后还会无数次妥协、低头、退让。
所谓的权宜之计,是针对我的权宜,而不是针对乐宜的。乐宜耍尽了手段,嫁给周子辰,她必定不可能同意离婚,她只会将这个男人越来越紧地抓在手里。
乐周两家门户相当,周子辰根本不可能摆脱,只会越陷越深,不管他是否情愿。
我若是被“权宜之计”所哄骗,让乐宜做正房,我安心为外室,那么我一辈子完蛋,从此不能翻身。
做人外室,这与寄人篱下,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一所更好的房子,却比原来更憋屈,是人格上的憋屈。更重要的是,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受到那样的羞辱和歧视,我的孩子必须堂堂正正,活得挺胸抬头,可以大声告诉别人他爸爸是谁,他妈妈又是谁。
其次,设定一个最坏的打算,周子辰想委屈我“权宜”,那么,为死去孩子复仇的事儿就指望不上他了,所以,我不能与二哥撕破脸。
乐宜、赵菁云她们个个背后有靠山,以我个人之力,逞匹夫之勇,顶多只能杀一人,还要赔上我自己,或是锒铛入狱,或是以命抵命,着实划不来;假如智取,要她们所有人付出代价,凭我一人之力,难以做到,如果借用二哥的手,将二哥当做我手里的剑,那么,情况将完全两样。
镇定!
我先打个电话给周子辰,问明情况,其余再做打算,我打开随身背包,翻出移动电话。
二哥没放过我,他揶揄,“这个时候还想通电话?他早忙到不知哪个西天去了。”
我不理会二哥,快速拨周子辰的电话。
很快,有了反馈,却不是周子辰接通电话,而是语音服务台告知关机,无法接通。
心,沉了……
*******
我可以做到自我克制,不大闹会场,不破坏周子辰的订婚仪式,但我承受的情感煎熬,令我心如火焚,我无论如何不能等到仪式完毕,再去问周子辰,我需要见到周子辰,立刻,马上!
乐周两家联姻是大事,酒店外围有许多保镖模样的人待命,看样子,没有请柬就没有办法进入订婚会场之内。
来之前,听二哥的意思,他可以进入订婚会场,尽管我对他是否有面子可以接到请柬表示怀疑,但我还是要试一试,不行,再说。
“我说了吧,电话没通吧?”二哥痞里痞气地笑。
电话无力地放下,我低头垂眸不语,酝酿情绪……
静静,泪出,滴落……
“哎,怎么哭了?”二哥语气里闪过一丝慌乱,继而他口气有点凶悍地命令我,“哭什么哭?程家的孩子没那么容易掉眼泪,把眼泪给我擦掉!”
我微微抬了头,咬着唇,摆出我今天受他欺负以后,最倔强的表情,目光愤愤,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以我无声的所有对抗他。
二哥烦躁得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黑墨镜遮了他的眼,遮不住剑眉紧蹙,他声音凶狠,“我说擦掉眼泪,你没听见吗?”
我以泪眼瞪他数秒,突然“哼”了一声,转身开车门,刚要探身而出,却被身后一股力量牢牢抓住。
二哥先是自我咒骂了一句,然后说:“死丫头,脾气那么大,我还没发火呢,说了你几句,怎么这么受不住啊?!还甩脸子给我看!”
我未回头,目光直视前方,冷声说:“你都说我不是程家人了,你还管我哭不哭?”
“我什么时候说过?”二哥粗声否认。
“你那天晚上说的。”他这么否认,我动了真怒。
“你听错了。”二哥继续否认。
“你骂我是破鞋!”这个是我最介意和最愤恨的,从奶奶和他嘴里说出来,我介意到死,他凭什么这么说我,他有什么权力这么说我?
迅速地,我被那股蛮力扯回车内,车门也顺道关了。
二哥拿住了我的肩,受了伤的脸做出咬牙切齿的表情,有一股子杀气腾腾的气势,“你气死我了你!那天晚上,你说完了话,头也不回地跟着野男人走,你想过我什么心情?我的心,可了劲地疼,疼死了都,你居然连一眼都不看看我!你要不让我骂,出个气,我杀他的心都有,杀完了,扔地道里,人不知鬼不觉。”
他说要把周子辰杀了,扔地道里,让我分外不快,我说:“还有我呢,我也是人,你要人不知鬼不觉,是不是把我一起杀了,也扔地道里去?”
“你?”二哥古怪地笑了,“我要杀你,不会埋地道里,给丫作伴,白白便宜了丫。”
“那你埋哪里?”
“把你埋老何家的坟地里,做老何家的鬼。”
没有料到他这样说,我愣怔望着他,眼里不觉簌簌掉泪,比先前的眼泪还急。
“死丫头,我说了不许哭,你还哭什么你!”二哥凶凶地说。
“我哭你骂我破鞋,你还说我奶奶说得没错。”
“那么记恨?我无心的好吧!”
“无心,才最伤人。”
二哥不悦地抿紧嘴角,接着,不由分说,把我往他怀里拉。
“你干嘛?”我挣扎,车子空间狭小,这动作好难受的。
“你要哭,到我怀里哭,别让我看见。”二哥粗鲁地将我摁在他怀里。
他摁得我难受,我脾气上来了,拦也拦不住,我不领他的情,负气打他,捶他,更把今天周子辰订婚的一口恶气,转嫁给他,“道歉!向我道歉!否则以后绝不理你!”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偏这样,你道不道歉?!”
“混蛋丫头!”他低声骂我一句,顿了顿,然后,粗着气说:“我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你不诚心。”
“我……我cao……你哪儿来那么多幺蛾子!”二哥一把摘掉墨镜,狠狠瞪着我。
黑墨镜摘掉,我彻底看清了他眼窝的伤势,淤青得厉害,隔了那么多天,被打的位置依旧微微肿起。
不由得,我碰碰那伤附近,“还疼吗?”
“死不了!”二哥没好气地挡开我的手,“嘶,别碰。”
“哦。”我悻悻收手。
二哥重新架上黑墨镜,“先去买衣服,等会我带你进去。”
“呃……”,我一时没转过弯。
“你呃什么呃?!你哭来哭去,不就是想我带你进去吗?!”二哥言辞犀利,“我今儿就让你死心,带你亲眼看看订婚仪式。只有一点,你不许大闹会场,我的脸在你这儿搁着呢,你要给我丢脸,趁早别连累我。”
“二哥,我听你的。”
********
北京上档次的大酒店,客人穿差了,遭门童冷眼,进而拦在门外的事情不是没有过。
今天早上出门看望奶奶,我穿的是运动套装,一副学生装扮,别说进入订婚仪式会场,就是在门口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周围的保镖也会把我给拦下来。
二哥深知个中奥妙,因此,他开车带我去附近的品牌专卖店,我们俩分别买了一套适合参加宴会的新衣服,二哥特意为我挑了一套配有黑纱遮面宽边帽的小礼服。
从试衣间出来,我换好了衣服,二哥见机帮我戴帽子。
我不解,有必要戴这么大一顶帽子吗,会不会很怪异?
“二哥,干嘛给我戴这么大顶帽子?”
二哥轻松地说:“没事,订婚会场是在酒店的大露台,也算是露天吧,还有太阳晒着,不突兀。关键是你太醒目,你和周乐两家闹过,你这小模样谁不认识你啊?还没等你进入会场,门口那会一准把你撵出来。”
嘁,说得真夸张。
我撇嘴说:“我的事,只有周乐俩家的核心人物知道。”
二哥昂首睥睨,“那也不行!你长得太出挑,这打扮、这小模样,太引人注目,藏好咯,不准丢老子的脸!”
*******
换好行头,二哥与我再次前往希尔顿大酒店。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我们通行无阻,到了酒店门口,他竟然真掏出了一份请柬给门童,我们顺利进去了。
四下里有人走动,我压低了声音问他,“二哥,你怎么会有请柬呢?”
“这么瞧不起你二哥?!”随即,我的手被狠狠捏了一把。
真是,问问怎么了,至于这么用劲嘛!
忿忿不平,我用力反捏回去,谁知,这古怪的神经家伙咧开嘴笑了,松了手任我捏他,毫不反抗。
正与他搏斗间,前方不远处有人向他打招呼,“是何凌吗?”
二哥拉着我的手上前,“老乐。”
“你这小子,回国没多久,还没给你接风洗尘,你大变样了,差点叫我认不出来。”被二哥称作“老乐”的人,说话透着生意场的风趣劲,俩人似乎挺熟,招呼打得熟稔,调侃捎着亲热。
二哥和他握手,神情自若地笑,“哪里,我刚回北京,就遇见了一伙半路抢劫的,我搭了把手,他们人多势众,这不,变样了呗。”
“你太英勇了,别人见抢劫的,跑还来不及呢。”老乐打了两句哈哈,然后,话题转我身上来了,“这位是……”
“我介绍一下,”二哥揽住我的腰,向老乐介绍,“这是我未婚妻,方小男,正方形的方,小男嘛,是小男孩的小男,她家不出男孩,偏偏她性子又倔强,所以给她取这么个名字过过嘴瘾。”
二哥他嘴角轻勾,黑墨镜杵着我眼跟前,戏谑地叫我,“小男,认认人,这是我老哥们乐政,今天新媳妇的堂兄。”
新媳妇的堂兄?!
这么说,眼前这人就是乐宜的堂兄,那个对周子辰放狠话的堂兄乐政。
二哥认识乐政,俩人还是老哥们……
我陷入了怎样的怪圈啊,我的心倏地提起……

第三十六章:乐政

【他气场压人,有名门后代的风采,亦有生意场呼风唤雨的王侯气质】
&&&&&&&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怪圈,皇城根的高干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际交往更是复杂,盘根错节,利害交织,好比,东家和西家联姻,南家和北家世仇,西家和南家世交,北家和东家亲戚;又好比,你今天打了张三,明天经人介绍认识,很可能就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二哥和乐政的交往,应该也是这样,我不该对二哥与乐政往来吃惊,周子辰若负了我,我更加要利用二哥为我复仇,复周小夏被杀之仇,复我于人前所受屈辱之仇。
面前的乐政,也可算做我的仇人之一,刚才没细看,这会二哥介绍了,我透过面纱打量他,记住他的样貌。
男人不显老,保养得宜的话,四五十岁,看起来像三十岁出头的,也不是没有。
我常暗称周子辰是老男人、老东西、老混账,那些暗称都是和他闹着玩的亲昵,是一种自我暗示的调情,实际周子辰外貌看上去可一点不显老,像三十岁刚出头,有着醇酒般的迷人男性魅力,通身的贵公子气派,含蓄之中蕴藉着隽永,兼之通晓生活情趣,的确是可望不可及的风流人物。
乐政看上去也不老,只感觉比周子辰要稍微大一些,他中等身材,比二哥稍矮,鼻梁架着细黑框眼镜,五官端正,无明显特点,可他气场压人,有名门后代的风采,亦有生意场呼风唤雨的王侯气质,即便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亲眼见了这个人也会深觉他不一般。
如果没有这个乐政,周子辰还会是我的,他不会娶乐宜,我才是周子辰的妻子,念及此处,我深恨,不觉咬牙欲碎。
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乐政望望我,好奇地问二哥,“以前没听过你提过什么未婚妻呐,你什么时候订的婚?订婚也不通知,以后我喝喜酒,你可要自罚三杯。”
俩不认识的干部子弟见面,通常说话先不忙着寒碜,而是先问清楚对方的来路,再继续下面的话题,我听得明白,乐政是想知道我的来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