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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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摁着我,头重重抵住我的肩,尤未情褪,说话带喘,“越来……越会磨……人……是要……杀人吗……真是要……死在你……手里……”
我不搭他的腔,靠着镜面,边笑边喘,内心的自得和满足无法言语。
他深爱我,我也喜欢他,我便要使尽手段,令他为我神魂颠倒,痴迷不休。
杀他不算本事,让他自杀才是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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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进绣楼,周子辰当我做月子一般地娇养着,不让我出门,连续五天的消炎针,是他特地请了护士上门打完的;他亦不许我开窗吹风,空调温度适宜,只比室外稍微凉爽一点点。
另外,他手艺非常好,不论吃的正餐,还是小点心,都是他亲自下厨做的,我被他养刁了嘴,惯出坏毛病,他要是去别处买回吃食,我是不吃的。
前两天,护士姐姐小杨为我扎针,我恰好还没吃早点,她见周子辰忙前忙后给我做吃的,甚为艳羡,小声打趣我,说我修了哪辈子的福,得了这么一个绝顶老妈子,还问我换不换。
我抛了一句话给她,千金不换。
小杨姐姐非常同意点头,要是这种好事搁她身上,她也不换。
她的同意,我只是笑笑,暗想若是可青回来,我再不舍周子辰,也非得舍了他,可青是我的命,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由于下体断断续续出血,早上要打消炎针,且冷调房内不能凉着我的身,因此,趁着晨光大好的时候作画,时间非常有限,直至昨天消炎针打完,总算止住血,这导致我身上的画作拖了好几天才完成。
每天下午周子辰固定时间出门,说是去办事,我猜他是去处理周乐两家的事情,我心里有谱,所以,并不过问,免得惹他心烦,我安心享受与他的二人世界就好。
消炎针昨天打完,今天早上时间比较充裕,作好了画,时间不过是早上9点钟,不耽误出门办事。
周子辰帮我去学校交高考志愿表,临走前叮嘱我不要出门,好好在家里养身,闲了可以看看电视,他一会儿就会回来平陪我。
我一一应了他,他终于放心出门。
周子辰不许我站绣楼廊道,生怕我吹了风坏事,我担心他瞧见,因而,站在窗户边,直听到后门关门的动静传来,我才开始行动。
周子辰出门很少带现金,他通常刷卡付账,这给了我机会。
到隔壁书房,毫不费力,我在办公桌那块见到了他的黑色公文包,直接打开包,里面果然有一个微鼓的钱包。
翻出钱包,数了数,钞票不少,上万元的现金,也不过是100张毛爷爷,薄得很。
随意抽出5张,捏在手里,我去到卧室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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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辰为我准备的配套衣裙有一大橱柜,均是些我叫不出、也没见识过的外国牌子,但每一件的手感非同寻常,我不知道价格,不懂牌子,但摸摸料子也能猜想到它们不菲。
我找来找去,衣橱没有一件款式稍微普通点的,全部剪裁出挑……
衣服是好衣服,可是,今天不太合适穿出去。
时间不等人,没有办法,我抓瞎似地随便抓了一件在手,往身上套。
等穿到身上,照镜子,自己被自己吓一跳,镜子里的人太陌生,太亮眼,仿佛整个夏天的阳光全数集中在她的身上,哪里有半点阴霾的影子,哪里想见她刚失掉了一个宝宝。
咬手指,我歪头瞧了一小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被它武装了似的,套了一层坚硬的铠甲,谁也瞧不透我。
唔,好吧,也许,这正是我需要的。
决定了,就是它吧。
接着,我梳一个斜马尾,用两个小珍珠发夹夹住前额碎发,挑了一双珍珠白的嵌珠凉拖式中跟鞋穿上,五张毛爷爷塞入嵌珠手袋……
等一切收拾停当,镜子里印出非常清爽的一人,我终于是满意了。
对着镜子,甩甩头发,我露齿一笑,出门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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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待在空调房子里还不觉得,可是一出门,我有点受不了,并不是室内外温度调节不良,而是空气里给人的感觉忒闷了,没一丝风,即将下雨似的。
我打了伞,从后海胡同区走出来搭车,几乎有点受不了这鬼天气,幸而,很快让我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吹冷气,否则,再走一段路,我体力不济,非晕过去不可。
我眼睛看着外面,耳朵却不能停歇,开车的京城的哥很能侃,从年底即将来临的澳门回归,侃到年初的欧洲统一货币欧元;又从北约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侃到最近的李登辉“两国论”,国际国内形势分析个遍,我快被他侃晕了。
不好意思让人别吱声,我时不时“嗯、啊”应他个两句,可脑子里想的东西早已离车十万八千里……
志愿填报表一发下,我没和周子辰商量,自己把该填的东西给填好了,然后交给他,让他帮我送去学校。
拿了我的志愿填报表,周子辰顺手翻了,一看完,他立刻眉头高高挑起,确认地问我,“坏宝,你确定要读这几个专业?教育学、小学教育、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学?都是好无趣的专业啊。”
出事之前,我从未曾想过与这个人有什么将来可言,只当自己被人胁迫、引诱,犯下恶事,所以,根本没有与他谈过什么未来理想一类的话题,他显然不晓得我会填报师范专业。
有心逗他,我气焰十分蛮横嚣张,“你管我!”
冷不丁被我呛一句,周子辰无奈瞅着我,表情有点小受伤,好像在说我不识好歹。
他的反应好可爱,令我乐不可支。有一种欺负到他的感觉。
心里舒爽,我咯咯笑着,扑到他怀里,搂住他脖子撒娇,告诉他,我为什么要读这些专业,我想做心理辅导方面的老师,希望可以帮到小孩子。
周子辰非常注意倾听我谈及的理想,以往他总说等我大学毕业,带我去国外居住,这会儿,是我亮明观点的最好时机,于是,我和他坦白不想去国外安居,国外再好,不是我的国家,我不是他们的国民,没有家国的归属感,去旅游可以,长期安居,我住不了。
周子辰听完沉默了几秒,就在我想自己是不是太任性的时候,他开口了,说他的事业主要在国外,国内经济最近几年发展迅速,他有回国发展的考量,但是,他更想带我去国外多多见识,钱,他已赚够,与我享受那些赚来的钱才是正经,因此回国发展的事情他拖而未决。既然我有心留在国内,他回国发展理所当然。
他以我的意愿为考量,惹得我好喜欢,当即搂住他狂撒娇,说他的好话,他受用极了,笑呵呵地受着我的殷勤按摩。
我以前从来没有问过,他究竟是做什么工作呢?他不太可能在国外做老师,然后跑回国,专门找到我,拯救我糟糕的数学,做我的数学老师吧?我不问的原因是不想与他有过深的牵扯,即便分开了,不会想东想西。以前不问,不代表现在不问,经了事,我想与他有未来,自然而然是想知道他回国之前从事什么工作。
我问他在国外做什么工作?
周子辰显得非常高兴,说我有关心他的意思了。
我回给他几个白眼,催他快点说。
他没有拿乔,痛痛快快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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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本段写的是21世纪之前一年的高考事情,关于那些年高考填报志愿、估分等时间段的问题,周遭姐们纷纷表示想不起具体时间细节,小今距离那年遥远,所以,可能存在胡掰,欢迎当年北京地区的有志青年提供细节,以作修正。
再再PS:如果答案细节太妖孽,比如考试之前先填报志愿神马的,为了剧情完整顺畅,小今就只能是记得答案,不能修正了哦。先拥抱准备提供时间细节的姐们。
第十八章:你这个小妖怪
【我是发脾气的小兽忿忿咬他的肉,他偏偏抱紧了我,不撒手,眼波有潋滟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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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周子辰服务于国外某知名基金集团,主要做对冲基金,曾经管理过国际游资,目前国内的基金市场刚起步,有许多可以做的地方,不过,他计划把事业移回国之后,将不再做基金,转而做投资顾问有限公司。
他说了一大堆,我半点听不懂,只有两眼发晕的份儿,茫然之极,我只想到某个世界闻名的金融大鳄,和与其有关的“国际游资”、“热钱”、“对冲基金”,我头一次听说这仨词的时候,即是前年亚洲金融危机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
我问他,“国际游资”是不是导致亚洲金融危机的那个玩意。
他大喜,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不断摸我的头,夸我。
我却不领情,忿忿,立刻质问他是不是也参加了对亚洲经济的狙击战?
他顿时委屈了,给我来一句,他是线人。
线……线人……
你大爷的……
周子辰瞧我一副快要晕掉的表情,嘿嘿发笑,他非常好心换了话题,向我解释那什么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最后还告诉我,所谓的投资顾问,实质就是私募。
我的确是没啥见识,以我不满二十年的人生经验,最高学历高中文凭,这个“私募”我从来没听说过,况且,它沾了一个“私”字,听上去感觉是非公开的,我下意识认为“私募”不是好事,属于非法集资一类的情况。
当时我急了,握着他的手说,我不需要生活那么好,住得差,吃得糟,穿得便宜,我也是不在意的,我也不要他养,我读了大学毕业,会有自己的一份小工作,他千万不能去做违法的事儿。
顿时,他脸色也跟着耷拉了,愁眉苦脸地说,不违法,给不了我好生活哦。
我是真怕他做违法的事情,于是,我把我一直所想,但二哥从不认同的话告诉他,我异常认真地说,“又宽又大又漂亮的房子,打开窗户能够看见满目风景的房子,住在里面确实舒服,可是,房子能够拥抱我吗,房子能够贴着我的心温暖吗,房子能够在我耳边轻声低语吗?不能的。我愿意和你挤在十平米的小房间,不管你是租的,还是买的,没有车子更无所谓,你只要能够抱着我、温暖我,我就满足了。”
没想到我的异常认真,换来他的哈哈大笑,他抱着我乐歪了,笑得眼泪水直冒。
他这一笑,我立刻醒悟,知道自己说了傻话。
真正的京城干部子弟,家里有根有底,他们想要赚钱,不会拿父兄辈的政治前途作为赌注,多的是合法途径可走,他们深知政策的便利门道,拥有庞大的人脉关系,他们哪儿用得着干些脏活,脏了自己的手呢。
身家清白,没有把柄,最为紧要。
凡是脏手的,那都是不入流的啊,迟早会出事。
他笑我,我知道说错话,可是,我说话的时候,那么认真,他的笑像在打我脸似的。
我又难堪又气,二话不说,将老男人一顿好揍。
直到他求饶,我还气不过,一张嘴在他身上咬个五六七八下。
我是发脾气的小兽忿忿咬他的肉,他偏偏抱紧了我,不撒手,眼波有潋滟情致,蜜着声儿问:“坏宝喜欢小房子?”
我直觉反应,松了嘴,回答他,“是啊,我就不懂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追求大房子,大房子有什么好?再大的房子,要是没有一个贴心的人,住着有什么意思?只要有一个贴心的人,让我住十平米的房子,我也是愿意的。”
“十平米啊……让我想想……”,周子辰假模假样,学我歪脑袋望天花板,接着,他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好像灵光突现的,“这样吧,过两天,我买个十平米以内的房子,不装空调,正常规格尺寸的床都放不进去的那种,我陪你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