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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黑暗中的花朵-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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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刘国亮站起身道:“等下我看情况吧,万一赶不上那我只能是以后再到他的墓碑前,去凭吊他的英灵了。若楠,我们走吧。”
两人再次回到刘国亮的办公室,刘国亮从抽屉里拿出若楠刚试用过的那支小手枪,郑重地交给她说:“给,这是你的配枪,你要好好保管,慎重使用。记住了,枪,是一名刑警的第二生命,丢了它,就等于丢掉了半条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使用。”
苦楠收好枪,感觉到这次行动,仿佛就是一场生离死别。她想到自己即将独自承担的许多责任和风险,一腔热血“刹”地涌上心头:“队长,现在我能吻你一下吗?”
刘国亮尚未作出任何反应,若楠已靠近他的身体,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小声说:“我爱你,国亮。”刘国亮下意识地轻轻抱了她一下,松开说:“若楠,现在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行动中,你千万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我要你平平安安地回到我身边来。快坐下吧,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步骤。”
两人密谈了好一会,奉命赶来的谭炜敲门进来敬礼道:“报告刘支队,城西分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谭炜前来报到!”
刘国亮起身还礼道:“来来,快坐下一起商量商量。”
这时周昌海神色紧张地进来报告说:“刘支队,韩婷很狡猾,我们的人在她回家的路上跟丢了!打她手机,也老是关机。”
刘国亮一愣,说:“马上叫赵小钢到我这来一下!”
赵小钢很快就出现在门口了,刘国亮吩咐道:“小钢,你带个人,马上把周大安排的那两个人换下来。即刻起,由你负责对韩婷的24小时跟踪监视,有情况直接向我报告!”
接连换乘了三辆出租车,才确信已经摆脱了警察跟踪的韩婷躲在一栋大厦的角落里,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潘经理的电话,但突然想起了邱枫的告诫“你的手机可能会被警察监听”,便合上手机盖,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公用电话。大厦旁边有一家小商店,韩婷走过去拿起公用电话拨通了潘经理的手机:“喂,潘经理,我是韩婷呀,我老公邱枫有没有跟你联系?”
潘经理说:“他换了个手机号码,让我告诉你,你快记下来吧。”
韩婷记下号码后,潘经理又叮嘱说:“邱枫还叫你也换一个手机号,总之不要用以前的手机卡和家里的电话跟他联系了!”
韩婷打完电话,又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第七章
三、“大善人”再发善心堂而皇之行善举
林崇善对黄云辉已经采取的行动是很放心的。他相信黄云辉的本领一定能让柳如馨再次吸上毒品。让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堕落成毒品的奴隶,这么歹毒的计划也只有极具歹毒心肠的人才想得出来。其实这个计划的实施,林崇善也是受了一位“高人”的点拨,才付诸行动的。事隔大半年,林崇善一想起去年圣诞节晚上的那次邂逅,就恨不得亲自上阵,把柳如馨一撕两半。那天晚上的天气很冷,他记得是和老聂谈好一宗较大的买卖后,两人相约到“大中华”夜总会去听歌。才到歌厅里坐定,林崇善忽然发现斜对面相隔五、六张小台的烛光里,有一张非常熟悉、高贵无比的脸,专注而孤傲地欣赏着楼下舞台正在演出的一段热舞劲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初恋情人柳如馨。确切地说,这是自从当年柳如馨向他宣布彻底断绝来往后,两人的第一次巧遇。他的心一下就被很多种古怪而复杂的感情紧紧缠住,想不到很多年过去了,柳如馨似乎比以前更显高贵、也更有魅力了。他很想立即走过去和她打个招呼,问问她婚后的情况,看看她真切的容颜,听听她说话的声音。可又怕她还约了什么人而不便贸然前往。等了一会,仍见柳如馨孤单单地坐在摇曳的烛影里,神态好不凄惶,他便按捺不住地对老聂说:“老聂,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和对面那个女人说说话就来。”
林崇善终于坐到了柳如馨的身边:“嗳,如馨,你还认识我吗?”
如馨掉头望着他说:“是崇善呀,你现在是大老板了,谁不认识你呀。”
林崇善看不出对方有一丝惊喜,仍然情深意切地说:“我们有七年多没见过面了吧?你看上去还是像以前那么漂亮呀!”
如馨淡淡地说:“过奖了。”
“怎么一个人坐这听歌呢?也不叫国亮来陪陪你。”
“他很忙嘛。”
“说实话,这么多年,国亮对你好吗?”
“很好呀。”
“你经常一个人来这儿听歌吗?”
“不常来。”
“你们……干吗不生个小孩呢?”
“还不想生嘛。”
林崇善非常希望柳如馨能和他多说点什么,但每次问话,她都回答得很简洁。失望中的林崇善只好抓住机会直接进攻道:“难得见面,我想请你下去跳个舞,可以吗?”
如馨笑了一下,说:“今天不想跳。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那陪我说说话可以吗?”
“说什么?”
“好多话题都可以随便说说嘛。”林崇善不愿就此放弃,缠住她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无法忘记你。真的,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失而减少分毫,我……”
“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如馨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表白,“对不起,我有事要走了。”
林崇善眼见她起身要走,急忙拦住她问:“如馨,难道你还像以前那样鄙视我吗?”
如馨客气地说:“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从来就没鄙视过你。只是各人一时的选择不同罢了。当年我选择了刘国亮,那并不表示他比你优秀。其实现在看来,你也是同样优秀的。”
林崇善得寸进尺地要求道:“能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吗?”
如馨冷傲地说:“有这个必要吗?还是别留了,我走了。”
林崇善走回老聂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老聂你说说,要想惩罚一个高傲无比的女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老聂凑近他说:“当然是让她吸上毒品了。”
林崇善每次回想起这次和如馨见面的情形,内心深处便会涌起一阵令其羞忿的挫败感。他常常自忖可以随心所欲地战胜所有认识的任何一位女性,惟有如馨是他战胜不了、也无法得到的一个例外。如馨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冷傲无情,也常常令他充满了报复的欲望和彻底打败她的决心。现在如馨可算是被他打败过一次了,但他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打败如馨,并将如馨所爱的人和爱如馨的人统统打败,这才是他最大的满足。他不愿再想柳如馨,就给孙前方打了个电话,想约他下午见个面,孙前方说下午要去参加田道青的追悼会,见面只好改为下班后的晚饭时间。林崇善又给远在韶关的阿宽打去一个电话。嘱其务必要登上邱枫所乘的那趟列车,以防邱枫尚未到达云南就中途溜掉。阿宽回说已买好该次列车的车票,绝对不会误事,林崇善才放心地睡了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姜玲一个电话吵醒了他:“崇善,我让贸易部的人作好了销售准备,你说的那批货到底有几成把握啊?”
林崇善说:“应该没问题,我已经约好孙书记晚上一起吃晚饭了,这不就成功了一半吗?嗳,姜玲,我想要你现在陪我去敬老院看看郭大爷,你走得开吗?”
姜玲道:“怎么?又在大发善心了?”
林崇善道:“怎么是又在大发善心!我这善心不是常有常发吗?”
偏居一隅的敬老院也是林崇善不定期常去慰问的单位之一。刚当选本市慈善基金会副会长的那阵子,林崇善每次去敬老院慰问,都会有意通知晚报的一两位记者同去采访,后来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讨厌了记者们的豆腐块文章,渐渐地再也不想与记者们为伍了。他喜欢每次都带姜玲去,在老人们的一片赞美声里,姜玲装扮得像个羞羞答答的小公主,那情景看着也是一种满足。
林崇善比较喜欢和郭大爷聊天。郭大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知识渊博,利爽健谈的小老头。不巧的是,今天郭大爷身体有点不舒服,林崇善和姜玲赶到敬老院热热闹闹向老人们大派礼物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郭大爷的身影,一问才知郭大爷生病了。林崇善即刻跑进郭大爷的房间,迎面一股浓浓的恶臭扑鼻而来,他不禁耸了下鼻子,强忍着来到卧床休息的郭大爷身边,握住老人枯藤似的手指问:“郭大爷,您老怎么了?”
郭大爷见了他强打精神,喜出望外地说:“哟,崇善你来了,我这盼你来,又怕你不会来,你到底还是没忘记我这糟老头啊!”老人说着话,眼角边泛起一片湿雾。
林崇善急道:“要不要马上送你去医院?”
郭大爷说:“不用了,医生来过了,吃了药。也就是突然间拉肚子,拉得我一点力气都没了。我还是起来陪你到院子里说说话吧,这屋子里很臭。”
林崇善阻止道:“别起来,别起来。您是不是拉脏裤子了?我帮您洗洗。”说着就从床底下一个塑料盆里找到了两条又脏又臭的旧裤子,林崇善拿上洗衣粉,端上盆子就往门外走。郭大爷躺在床上浑身发软地说:“这使不得,使不得呀……”
姜玲在门口捂着鼻子不敢进屋,随随便便向郭大爷问候了一声,就紧跟在林崇善身后和一帮老人打着招呼,走到院子里的水房边。林崇善拧开水笼头,拿上脏衣服就熟练地洗上了。姜玲见那裤子上粘着不少脏兮兮的粪便,林崇善居然拿在手上迎着水笼头去冲洗,心里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就吐了个翻江倒海。“哎呀,崇善,你这是干吗呀!”一位老人看不过意,走过来说:“林老板,您来看看我们,就很了不起了,还要您帮老郭洗什么脏衣服呀!还是让我来吧,您旁边歇着去。”
林崇善边洗边说:“没事儿,几下就洗好了。”
洗干净裤子,林崇善又端去晾衣架下将裤子晾好,再走回郭大爷的房间,“郭大爷,您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郭大爷千恩万谢道:“谢谢了,谢谢了。医生都说了,我真不用去医院,吃了药就会好。崇善呀,你真是个大好人呀,菩萨会保佑你事事如意、多子多福的!”
林崇善再次握了握郭大爷的手,说:“那您好好休息,我公司还有事儿,不能陪您太久,我下次再来看您,啊?”
回城的时候,姜玲手摸喉脖,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没吐干净似的,嗝嗝连声道:“哎呀真是恶心死了!我这回真让你搞得一个星期都不想吃东西了!”
林崇善笑了笑:“没那么严重吧?”
姜玲摇下车窗玻璃,又朝外面吐了几口,说:“我说崇善,献爱心也没人像你这样吧?亲自动手给他洗裤子,还是那么脏的东西!回头给他买几条裤子不就完了吗?”
林崇善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行善的真正意义,并不是简单的物资施舍,而是一种精神的认同,一种亲和力的表达。这你不懂啊。”
姜玲说:“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林崇善道:“我的名字叫什么?林崇善!翻译过来,不就是‘您从善’嘛。这名字里暗含的意思,就是要我多行善举,多做善事。从善从善,从善如流嘛,我就是这么个人。”
“那你当时就不怕脏吗?”姜玲还是无法理解。
林崇善道:“我也怕脏呀。可是再脏的东西,只要是清洗干净了,它不就不脏了吗?”
姜玲忽然明白,世上所有的人都是怕脏的,只要掩饰得好,那脏东西就会被视为是干净的,甚至是可爱的;可怕的是有些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永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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