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震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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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做一个单身贵族是比较自在没烦恼。」她近乎喃喃自语。
「你真以为做一个单身贵族令人羡慕吗?如果在你的人生里面,必须面对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时,相信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文熙隽沉冷的声音无端地劈向她,并将她飞远的思绪拉回。
黛儿刹那间怔了一下,连她发出宛如蚊鸣的自语,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由此可见他绝非常人,不过,对他所发出的忿忿不平之鸣,她觉得他是过度自扰。
她淡淡地浅笑,耸了一下肩膀。「或许吧!」
走过了每一个房间,黛儿的心里还是对那间过其门而不入的房间,感到极度的兴趣,或许里面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黛儿心里暗忖,她一定要找机会去查访那间神秘房间。
正当黛儿陷于沉思中,文熙隽又出其不意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黛儿又一次的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喂!我发现你很爱摸人家的脸。」她嗔怒的抗议。
他却优雅地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动,「其实那间房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冷冷的笑容让人惊心动魄。
黛儿心开始惴栗发毛,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看透她的心思?
「太可怕了……」她喃喃自语,声音剧烈地抖颤。
文熙隽手指轻松地在她惊惶的眼前一弹,就像一个催眠师唤醒被催眠的人一样。「又在想什么?」
「噢……没……没有……」黛儿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
「走吧!一个早上都在屋里打转,相信大致环境你已知道得差不多了,现在也该为自己补充一下营养,我们一起下楼看看艾米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午餐。」他笑逐颜开地邀黛儿步下楼。
黛儿胆战心惊地望着文熙隽,心想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除了不可高攀的气质和不可一世的凛傲之外,彷佛就像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诡异雾团。
用餐时,黛儿发现文熙隽是一个处处表现出优雅的男人,不论走路、说话,甚至在用餐之时,他都不忘保持优雅,尤其那慵懒的眯眼神情,时而在转瞬间转换成一道暖暖的、灿烂的、古怪的,还带着点魅惑的微笑。
「你还需要一点蔬菜吗?」他指着眼前一大碗的蔬菜沙拉。
黛儿为了想揣测出眼前这男人的一切,眼前的美味珍馐似乎一点都引不起她的食欲。
「不,我好像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该不是你吃早餐时吃得太快,胃不舒服吧?」文熙隽关心地问。
黛儿抬头望他一眼,她总不能坦然对他说,她是因为过度注意他才没胃口的。「对,我想一定是这样。」她双手忙不迭地按在胃部,顺着他的话佯装不舒服。
文熙隽见她扭曲难过的脸,推开椅子走到她的身边。「我先扶你回房休息,我会吩咐艾米请医生来一趟。」
黛儿惊慌地连忙制止他。「不必了,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她继续装模作样。
文熙隽迎视着她,诡谲一笑。「不如我送你回房休息。」
黛儿心忖既然已经伪装身体不适,也取得他的同情,那不如继续伪装下去。「好,那麻烦你。」
文熙隽早读出她心中所打的主意,但他却不当场揭穿她的把戏,决定陪她玩下去。他关心地扶着她回到寝室,并小心翼翼地搀她上床,温柔地帮她盖上背单。「睡一下,应该会舒服点。」
「嗯。」黛儿温驯听话地点头。
文熙隽面带诡异微笑,凝视着缩得像猫一样的黛儿,随即走出寝室。
黛儿见他走出房间,并轻声关上门,她立即生龙活虎从床上跳起来,喃喃自语:「趁现在去探一探那间房间。」
她悄声地拉开门,探头出去查看走廊上是否有人,当她发现外面的走廊一片静默,她不禁笑逐颜开地偷偷溜出房间,还不忘关上房门。
一条长廊有着十几间房间,但是方向对黛儿来说绝不会紊乱,她凭着记忆,很快地来到这间让文熙隽过其门而不入的房间;不只如此,她目睹当时文熙隽站在门前略略沉思、踌躇的模样。
为了要找出她想知道的答案,黛儿轻声地扭动着把手。这门竟然没有锁?这一点颇令黛儿诧异,按理说如果这真是一间很重要的房间,不可能不上锁!
她狐疑地推开门,先探进头环视着四周——
「既然人都来了,何不大大方方走进来?」
又是那道熟悉的嗓音,黛儿自认失败,悔恨地走进房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就这点她输得很不服气,因为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他都能揣测她的心思。
「你的行为模式还需要我去揣测吗?」文熙隽毫不客气地指出。
「哼!算你厉害。」她傲慢地掩饰自己的心虚,但也不允许自己示弱。
「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他正朝着她逐步地趋近。
在他渐渐接近她时,她只能拼命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的朱唇逸出一抹炫人的笑容。「好奇总是会让人大胆一点。」
「是吗?」他已经近得几乎贴上她。
「是的。」她依然高傲地抬起头迎视他。
「想不到你还拥有科学家探寻真相的意念……」魔魅的嗓音边说边朝她的朱唇上轻轻刷过,接着唇瓣吻上她娇红的唇,细细品尝着。
天啊!他还真的擅于调情,不过就是一个吻,就令她感到一股电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慌得她心怦怦跳。
吻够了,他拉开点距离,慵懒的黑眸直视着她的容颜,轻声道:「你想知道的事太多了。」
「我……」她仍沉醉在刚才那阵飘飘然的感觉中。
文熙隽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里的中央。
黛儿站在其中环视着四周,四周并没有如她所想有任何的秘密,但是不难窥出当时住在这房间的主人有着与文熙隽相同的高品味,更增添一份甜蜜的温馨。
「这原来是我父母亲的房间。」文熙隽的脸上露出鲜有甜美温柔笑容。
从他眼中所透出羡慕的神情,可见他的父母亲一定是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他们现在人呢?」黛儿不经意地问着。
「都已经过世了……」他的声音突地变得沙哑而低沉,隐含着一份哀恸。
「噢……对不起。」黛儿表示难过与歉意。
蓦地,黛儿发现在这充满温馨甜蜜的房间里,有一块漆黑的石头立在角落里,令人感到一份不安与恐怖。「那儿怎么会有一块难看的石头,而且那乌漆抹黑的样子怪吓人的,和这里一点都不协调。」
「哼!就是那石头——」文熙隽脸色瞬间骤变,愤恨的眼神瞪着那块丑陋的石头。
黛儿虽然已渐渐习惯文熙隽阴晴不定的个性,但是她从来没看过他那彷佛要噬人的骇人模样,她心头不禁一阵轻颤,往后退了一步。
「你可曾听说有关黑岩王朝的魔咒?」他那阴冷的眼神令人胆寒。
「没……没有,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魔咒?」在恐惧中又引起她另一个好奇。
「它是一个让你无法想像,令人胆战的魔咒,一个不生不息的诅咒,紧紧跟随着黑岩王朝的子子孙孙;直到黑岩王朝的后代完全绝迹为止,方才罢休。」文熙隽咬牙切齿愤恨地吐出话。
「哇——那多恐怖。」黛儿惊悚地喟叹一声,脑里倏地一闪。「你……你该不会就是那所谓黑岩王朝的后代吧?」
「没错,我是!」文熙隽无法躲避这事实,索性坦然承认。
「原来你真的是……」黛儿平静的看着他。
文熙隽挺直背,凛冽地凝视着黑石。「在几千年前,黑岩王朝是一个庞大的王朝,我们不喜欢扬名,只是帮助当时统治天下的王朝解忧,但是在一次的剿乱中因误信谗言,误判了一为好官死刑,他在临死前对天诅咒,要天绝我黑岩王朝。」
黛儿愈听愈起劲,捺不住好奇地追问:「后来呢?」
「后来是一位王朝中的巫师有意化解这魔咒,但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在三十岁前寻得深爱自己的女孩,方可安然度过一生。」文熙隽毫不隐瞒涓滴不漏地道出。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父母深爱着对方吗?」黛儿突地脱口而出。
回忆起父母亲之间的恩爱,文熙隽僵硬的下巴逐渐柔软。「他们一直是恩爱的一对。」
黛儿不禁又感到纳闷,「既然他们深爱着对方,那为什么你的父母会早逝?」
「其实父亲已经躲过了魔咒,只是母亲因为身体虚弱不幸过世,父亲是没躲过爱情的折磨,随着母亲而去。」思至此,文熙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因为父母亲之间弥坚的爱情而感动。
「噢……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提及你的伤心事。」黛儿感到无比的愧疚。
「对我来说,父母亲的爱情令我羡慕,我心里没有一丝的哀伤,至少他们现在在天堂里如影随形。」文熙隽的脸上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
黛儿无声地趋近文熙隽,安慰着他:「我相信你也会找到深爱你的女孩。」
「会吗?我已经不敢奢望……」
黛儿第一次听到他无奈的声音,突然她有股心疼的感觉,好想张开双臂抱住他,给他安慰。
须臾,黛儿被自己的想法吓着!
她为什么会有如此荒唐的冲动念头?她自己也不明白……
思及此,一张小脸蛋无端地燥热起来。
第三章
从那间充满着浪漫温馨的房间出来后,黛儿即瞥见文熙隽神情黯然却依然挺直身子走下楼,他不语的脸色隐含着内心的孤独,令黛儿望其背影有些不忍。
她环顾这偌大豪宅,它光鲜耀人的一面遮蔽了它的孤独、冷清,绝非外人所能想像。黛儿突然对文熙隽有着一份怜悯之心。
黛儿心事重重、若有所思,双手插进裤袋里缓缓地步下楼,瞥见文熙隽又带着那柔柔的邪笑,一派优闲地正视着她。
「这么快就在动脑筋了。」
动脑筋……
是呀!她差点忘了自己留在此地的目的,还一味的可怜他!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有什么好可怜的?至少他家财万贯不愁吃、不愁穿,哪像她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成天担心有这餐没下餐的窘境。
黛儿神情潇洒地经过他的面前,俏皮地瞅他一眼。「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
「忘了?这是你一心要达到的目的,你怎么可能忘了。」文熙隽迷魅的眼神诡谲地瞟向她,嘴边绽出嘲谑的笑意。
「信不信由你。」黛儿露出不以为意的轻笑。
「对了,既然答应你玩这游戏……」俊美的容颜漾着莫测高深的邪笑。
「游戏?」黛儿没想到他竟将赌注当成游戏?她怔忡一会儿。「既然你当成游戏,那就是游戏喽!不过我事先警告你,这游戏可是得赔上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哦。」她露出慎重其事的表情,嘴边却漾出一朵危险的娇笑。
「言下之意,你当这游戏是个赌局?」文熙隽愈来愈觉得有趣,既然她一心当它是个赌局,为了分出输赢,相信她一定会全力以赴。
那……这游戏一定会更加刺激。
「本来就是嘛!如果只是一个游戏,万一那幅画让我拿到手,你大可赖皮地要回去,如果是一个赌局就不一样,愿赌服输!」黛儿一本正经的说着。
「好!如果你坚持它是一个赌局,就如你所说的有输有赢,如果你赢了大可大大方方将画拿走,万一不幸你输呢?你又要给我什么?」一抹趣味在他的眼底横生,文熙隽慢条斯理的丢出话。
「我……」这是黛儿未曾想过的事,既然她一心将它当作赌局,那她也要拿出「赌本」以示公平。
文熙隽脸上挂着颇耐人寻味的表情,趋近黛儿的眼前,手指描绘着她的脸颊。
「不如你就以身相许。」
黛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双大眼瞪视着他。「我的身价竟不如一幅画!哼!」
「谁说你的身价不如一幅画?你始终都认为它是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