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震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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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魅的眼神望着她,轻捏她的下巴。「晚安。」
随后,他扬起冷冷的狂笑走出寝室。
黛儿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离开自己的寝室到隔壁的客房去休息。
走进客房,艾米随侍在文熙隽的身边,帮文熙隽褪下身上的衣服,换上轻松的睡袍。
艾米一脸不解地望着文熙隽,「主人,您为什么硬要留下那女孩?」
文熙隽面带笑容地睇着艾米,「你不觉得那女孩非常有意思?」
看似手无缚鸡之力、柔弱不堪的一个女孩,可是她的倔强和强悍个性却令人惊讶,而且她还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
「我可不觉得她有意思,我只觉得她的胆子大得过分,不幸落入您的手里她还处处挑衅主人的耐心。」艾米在一旁观看那女孩与主人的对峙,不但没屈居下风还处处逞强,真的很难想像一个外表看似弱不禁风的娇柔大美人,竟然有这般勇气。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有趣。」文熙隽淡淡地微笑,她果真引起他的兴趣。
「可是……」艾米试图提醒他,「她可是觊觎那幅画的女人。」
「我知道。」文熙隽抿着嘴冷笑。
「主人,您是怎么发觉有人潜入书房的?」艾米百思不解。
「这里呀!」他手指着自己的心,「稍早时我周旋在宾客中,她恰巧端着盘子从我身旁擦身而过,我不经意地碰触她脸颊,读出她的心;所以我一直注意她的行踪,她不知道,其实最重要的防盗系统在我这里……」他又指向自己的心窝。
「哦……」艾米终于明白,忍不住讪笑点头。
外人几乎都不知道,文熙隽之所以能在社会中屹立不摇,全靠他那天赋异禀的读心术,只要他曾经接触过的人,心里所想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相信这是那女孩始料未及的事。
不过……那女孩似乎撩起了文熙隽的玩兴,只不过文熙隽的兴起对那女孩来说是幸运或折磨,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第二章
文熙隽离开寝室到隔壁的房间休息之后,就没有人再踏进这间寝室,黛儿蜷缩在地毯上环视着豪华寝室许久,由寝室里的陈设观之,法国式贵族家具和典型法式轻纱窗帘,在在显示文熙隽是一个极为浪漫的男人。
黛儿的心里却暗骂,他是一个不懂得体贴、温柔的男人!
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黛儿蜷缩在柔软的地毯上渐有睡意,沉重的眼皮让她已经完全无法再逞强,最后还是敌不过睡意的侵袭而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黛儿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彷佛飘浮在半空中,但是疲惫不堪的她努力地试图睁开双眼一探究竟,在蒙胧惺忪中她微微睁开眼睛随后又闭上,她只觉得自己靠在一个既温暖且柔软的东西里,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
后来她感觉躺在一个非常柔软又舒服的东西上面,隐约中身上又多加了一个轻柔的东西,让她感到舒服无比,让她睡得更香甜。
文熙隽半夜担心她躺在地毯上会挨冻,本来不打算理她,想让她吃点苦头,算是她应受的惩罚,但是他又觉得于心不忍。他半夜悄然地回到寝室,望着蜷缩在地毯上的黛儿,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轻松地将她抱起,当她的脸颊紧靠在他的胸前时,突地,他的心跳没来由的加速狂跳。
文熙隽将她放置在床上,仔细地瞧着她熟睡的模样,她那清新脱俗的模样让人疼爱;若不是因为洞悉她的心思,他绝不相信似她如此清新可人的女孩,竟会是个雅贼。
当他指责她是个小偷之时,她还理直气壮称自己是雅贼,绝非一般小偷。现下想起她当时的表情,文熙隽不禁觉得好笑。
随后他的目光突地在她那纤细的腰和修长的双腿上打量,他为了制止自己目光的觊觎,连忙为她拉上被单,但又瞧她全身被绳子紧捆得动弹不得,却又不由自主地在被单下蠕动;倏地,有一种莫名的欲火燃烧着全身,令他十分难耐。
为了避免坠入眼前即将开启的万丈深渊,他的脑子闪过一个警告——快逃!
文熙隽随即准备离开大床,但是在他离开之际,又依依不舍地回眸望着躺在大床上的她。
翌日。
黛儿在全身酸痛下惊醒,本来想展开双臂伸个舒服的懒腰,才醒悟自己目前是别人的阶下囚,正接受着毫无人道的酷刑,让她难受且动弹不得。
不过,她意外的发现一件事,她并不是睡在地毯上,而是躺在柔软又舒适的大床上,身上还覆盖着一件被单。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试图让混沌的脑子清醒,昨天在意识模糊中她似乎曾经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彷佛腾空,如今回想起来,原来那不是梦!
她确实是让人抱上床的。
但,会是谁呢?
文熙隽!?
不,他才不会那么好心!
文熙隽身旁那个叫艾米的仆人……
会是他吗?
或许他的心肠并没有像文熙隽那么坏吧!
突地,传出一阵轻微的推门声,黛儿惊讶地从被单里仰起头,瞥见艾米手捧着早点走进来。「噢!原来是你,谢谢你,昨天那么好心抱我上床睡。」
艾米被她的道谢弄得一头雾水。「我没有再进来,再说主人没吩咐,我也不敢贸然将你抱上床。」
黛儿瞠目瞅着艾米脸上的表情,发觉他不似在说谎,那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
难道真的会是他?
艾米将早餐搁置在桌上,随即站在黛儿的面前,看着她被紧捆着的全身,他不禁犹疑纳闷。「你要怎么吃早餐?」
黛儿伺机露出一抹娇柔且无奈的笑容,「你说得对,我这样要如何用餐?不如你先暂时帮我松绑,等我用完早餐,再让你捆绑起来……」一副委屈的努着嘴。
「这……」老实的艾米不禁为难地摸着头发。
「想都不要妄想!」门边蓦地响起一道声音。
「你——」黛儿一见到他,就气得牙痒痒。
文熙隽走到艾米和黛儿之间,面露诡谲的微笑直瞅着黛儿。「放心,我会亲自喂你。」
「不!我宁愿饿死都不吃——」当着文熙隽的面,她断然一声狂吼。
文熙隽阴恻的眼底射出一道莫测高深的冷光。「如果你真的饿死了,我还得背上虐待致死的罪名,为了你,我必须赔上我的清誉,你说……我可能这么做吗?为了一个『雅贼』。」
黛儿猜不透他的动机,一脸茫然地望着文熙隽。
「不然你想怎样?」
「我说过……我会亲自喂你。」嘴边绽出邪恶奸佞的微笑,他顺手拿起一块蛋糕准备送进她的嘴里。
黛儿见状,不免又是一声惊呼:「不!救命——」眼看着蛋糕已经在嘴边,她紧抿着双唇硬是不愿吃一口。
最后,只见蛋糕上的奶油,抹得她整张嘴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似的,文熙隽手掩着嘴忍俊不住。
不必照镜子,黛儿也可以猜出自己现在的糗样,又见到幸灾乐祸捧腹大笑的文熙隽,一时心里难过,忍不住痛哭失声。
文熙隽没想到她竟会放声大哭,本想靠近安慰她,但是他最后还是强忍住。
「瞧你的眼泪滴在奶油里,简直就像国剧里的脸谱。」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狂笑,只是抿着嘴偷笑。
黛儿一听自己像国剧里的脸谱,哭声更大……
文熙隽无奈地只好抽出面纸,蹲在她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像擦拭着珍贵的瓷娃娃一样,动作细腻地帮她擦拭脸上的奶油。「好了,别哭了,你不应该是个爱哭的女孩。」
黛儿抽抽噎噎地凝望着他,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只是那冷漠慵懒的笑容,让人有受辱的感觉罢了。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她强硬地反驳他。
文熙隽抿着嘴浅笑,继续帮她擦拭着脸上的奶油。「如果你答应我不再倔强,吃一点东西,我立刻帮你松绑。」
黛儿讶异地抬头望着他,「你不怕我会藉机跑走?」
「不怕!因为那一幅画你没到手,绝不会甘心离开。」文熙隽有十足的把握。
「咦?你还真了解我。」黛儿没想到他能猜出她的想法。
「这么说来,你确实是这么想的罗!」文熙隽故作姿态,一副揶揄的口吻。
「我确实是这么想过……只是不知道要以什么为藉口,既然你都挑明说了,我也只好坦然承认喽。」黛儿露出毫不在乎的模样。
「好!算你诚实,我会放了你。不过,为了表示诚意,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文熙隽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磨蹭。
「我叫黛儿。」黛儿兴味十足地道出自己的名字。
「黛儿……」文熙隽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连名字都没有诓他。「好,艾米,将黛儿松绑。」
艾米飞快地来到黛儿的背后,小心翼翼地为黛儿松开绳子。
绳子一从她的身上松开,黛儿立即活动酸痛不已的手脚及全身。
「哇,真舒服!」
文熙隽瞧她天真的模样,不禁又被她逗笑。「这下你又可以像脱了缰的野马般狂奔了。」
「不!就如你所猜测,没得到那幅画,我是不会离开的。」
黛儿信心满满地努着嘴。
文熙隽眼底横生一抹趣味,这女孩真有趣。
「好,我不会赶你,我甚至可以答应你,可以在我家里来去自如,直到你凭你的本事从我的眼前将画『拿』走。」
「好!一言为定,不过既然是有言在先,到时你可不能通知警方。」黛儿以防万一,神色慎重的看着他。
「好,如果你能凭自己的本事从我眼前将画拿走,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文熙隽大方的口出豪语。
「嗯。」黛儿欣喜若狂地答应下来。
「既然大家都说清楚了,你这下可以安然地吃早餐了吧!」文熙隽眼角斜睨桌上的早餐。
「这是当然,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黛儿俏皮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桌旁,也顾不得女孩应有的形象,大口大口地嚼着。
文熙隽看着她毫不矫揉造作,狼吞虎咽的模样,他又再一次被她逗得由内心发出狂笑。
艾米在一旁惊讶地观察着主人,跟随主人多年以来,虽然他的脸上始终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主人开怀大笑过,他总是觉得主人的心中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得以看到主人脸上灿烂的笑靥,是眼前这个叫黛儿
女孩的功劳,由此看来主人对她有一定的好感。
吃过了早餐,文熙隽为了省去黛儿摸索这屋子的时间,他特地领着黛儿认识这屋子的结构,让她提早了解。
黛儿跟在文熙隽的背后,却是满腹狐疑,天底下会有这种人吗?明知道她处心积虑要偷那幅价值连城的画,他却带着她认识屋里的一切,她不禁怀疑他的脑筋是否有问题!
文熙隽领着黛儿来到一间房间前,他停下脚步面对着房门犹豫沉思一会儿,最后却是经其门而不入,甚至紧抿着嘴不发一语。
黛儿心存疑问,莫非这房间里有着不为外人知的事?她暗忖:有天她一定会探个究竟。
到了下一个房间,文熙隽霍地推开门,「这是我幼时所住的房间,现在自然是没有人住,但是也不借外人住。」
黛儿眉飞色舞,心直口快地道:「那将来一定是给你的孩子住喽!」
文熙隽的脸色突地黯沉下来,冷冷苦笑。「不,现在不给别人住,相信将来也不可能有人会住。」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不打算结婚生子似的,少来了,这怎么可能!」黛儿嗤之以鼻地讥讽着文熙隽。
「可不可能我心知肚明,我一点儿都没指望。」他的语气冷淡,一道阴霾掠过他的脸。
文熙隽说出令黛儿感到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那森冷的表情,令她感到疑惑不解。
「或许做一个单身贵族是比较自在没烦恼。」她近乎喃喃自语。
「你真以为做一个单身贵族令人羡慕吗?如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