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京遭遇曼哈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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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修等人有些无措的呆立在大门前。
“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就是个农民!”卫辽感概的叹气,拍拍好哥们林靖修的肩膀以示安慰。
哥们!你娶的老婆的朋友都如此牛叉,你老婆肯定不简单!
幽深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脚步声清晰可闻,阳光流淌在每个人身上,在地面上投下模糊的影子。走廊里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是高跟鞋敲打着瓷砖发出的声响。
林靖修和其他人闻声转过身看去,阳光下,女子高挑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间愈来愈清晰。
“乔楚?”他们惊讶的看着来人。
乔楚清浅的笑着,身上雪白的伴娘裙让她好似即将羽化的仙人:“找的很累吧?”
这还用问?!!!
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英俊却尽显疲惫的脸,乔楚在心里默默叹气:维多利亚的爱好真是
她侧头看了看窗外湖区碧蓝的天空:“英格兰的夏天不算炎热啊。”她温柔的笑着:“帮你们作一次弊好了。斐波那契数列知道吗?”
“嗯。”
“vicky是不可能把小辞藏在第一个房间里的,至于她把小辞藏在第几层的第几个门里的第几个房间?这个谜底跟小辞有关。”
“我明白了。”林靖修点头:“不过城堡那么多部分,每个部分都楼层和房间分部都不同,我怎么知道阿辞在哪里呢?”
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乔楚半侧过身来,脸上的笑意朦胧的好似梦境:“在主塔。”
说完,她便离开了。高跟鞋敲打地面清脆的回声慢慢的消失在走廊深处。
“走吧!我知道阿辞在哪里了。”林靖修看着乔楚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
草坪上,宗国昌再次放下手臂,一向和蔼的脸上显出些许担忧的神色。作为一名隶属于领导层的政府官员,他出国其实是很不容易也很不合适的,但他还是选择来了,因为这是他女儿的婚礼。
一旁的林齐光也有些焦躁:“都已经12点了,阿修那孩子去哪了?”
宗国昌这准备接话,一个侍从无声的走到他身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宗国昌转身对林齐光道了声“失陪”便随侍从离开了。
林齐光对亲家的离开并未投注太多的关注,依旧四处寻找着儿子的身影。就在林齐光四处张望之时,伴着吉他的音乐声,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乔楚!”
“Who?!Oh my gosh!Natalie Joe!!!”
“Joe!!!”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里的Oh my gosh,不是我拽文不用oh my god,其实一般有教养的外国人不会说OMG,都用oh my gosh代替,damn(该死的)也是一样,一般用dash、darn或者dang代替。这是我中考完去英国住了2个月,亲身体会到的,不过现在这也说不准,因为现在距离我去英国那会儿已经三四年了,说不准OMG已经普及了······
、Chapter32
舞台的一侧,乔楚一身白裙坐在麦克风前低头弹着手中巨大的古典吉他,黑色的长发在风中慢慢飞舞着,偶尔拂过精灵般美丽的面庞,留下片片阴影。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I'm standing there on a balcony in summer air。
see the lights; see the party; the ball gowns
see you make your way through the crowd
and say hello; little did i know
that you were romeo;you were throwing pebbles
and my daddy said stay away from juliet
and i was crying on the staircase; begging you please don't go
and i said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i'll be waiting; all there's left to do is run
you'll be the prince and i'll be the princess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yes
······”
【本段选自Taylor Swift《Love Story》】
精灵般的少女坐在大理石凉亭下,风穿过葱郁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送来玫瑰的香气。斑驳的树影在草地上轻歌曼舞,伴着吉他淙淙的乐音和少女甜美空灵的歌声,干净舒适的好像地中海海岸上吹拂的凉爽柔和的夏季风。
神父和林靖修不知何时出现在舞台的中央,舞台的另一侧,庞大的交响乐团也整齐的落座开始为乔楚伴奏。
草坪的彼端,在女傧相、花童、捧戒指儿童、拿蜡烛儿童前导下,宗国昌挽着盛装的新娘伴着悠扬的歌声缓缓而来。一身金色的抹胸婚纱夺尽眼球,抹胸层叠的褶皱上无数颗钻石组成了一朵朵暗花,腰部点缀着一圈金色的珍珠,裙摆是层层叠叠的手工刺绣薄纱,像盛开的玫瑰花,10米长的头纱上绣着繁复的金色暗花。新娘脖子上佩戴着一条项链,大大小小的金色的钛晶镶嵌在铂金制成的花朵上,最大的一颗足有儿童的手掌那么大,被雕琢成规则的菱形。
城堡的顶楼,维多利亚安稳的坐在洛可可式的雕花长椅上,指尖转动着镀金的西洋螺钿望远镜的手柄。那只挪威森林猫安静的伏在她的膝盖上,长长的尾巴不时甩动一下,撩动了主人白色绣金的裙摆。
手指轻轻搔着猫咪的毛茸茸的下巴,维多利亚将望远镜搁在右手侧被当做茶几的古董保险箱上,使劲揉了揉猫咪浑圆的身体:“ment faire J'aime tellement l'or (怎么办?我还是那么喜欢金色!)”
猫儿很不礼貌的白了自家二货主人一眼。
“hélas?(唉?)”维多利亚敏锐的捕捉到了猫咪的小白眼,气愤的戳着猫咪肉嘟嘟的肚子:“Hey Hey ment pouvezvous tenir quelque chose contre moi ment osezvous me méprisez Hum Ne pas vous donner des bonbons il!(喂喂喂喂!巧克力你竟然嫌弃你主人我!你怎么能嫌弃我?你怎么敢嫌弃我?哼!不给你糖吃了!)”
巧克力“bru”的哼了几声,挣开主人的魔爪轻巧的一跳,优雅而无声的落在法国奥布松手工地毯上,傲娇的昂着脑袋一甩尾巴,走了。
“公爵大人。”一直无声的站在维多利亚身后的克劳迪突然开口说道:“您将夫人送给您的曙光女神借给宗小姐······恐怕不太合适。”
维多利亚茫然的抬起头:“很合适啊!金色婚纱配金色水晶,多搭配啊!”
“······”克劳迪扶额:“大人,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克劳迪看着维多利亚的笑颜,无力感传遍了四肢百骸:“没什么······”
“哦。”维多利亚闻言转过身去:“克劳迪。”她又吩咐道。
“在。”
“麻烦你下次在我说法语的时候不要用英语和我讲话,我会头晕的。”
“······”
楼下草坪上,婚礼的宣誓已经结束了。维多利亚从椅子上站起身,高挑的身材挺拔的像棵高大的白杨。
“差不多了。”象牙白的裙裾花朵般的展开,暗金色的刺绣花纹随着衣料的晃动若隐若现:“走吧。”
在草坪上活动了一上午的宾客们终于等到了城堡大门的开启。
随着雕刻着金色族徽的大门慢慢开启,金碧辉煌的城堡如同一幅精美宏大的油画巨著,一点点的映入他们的眼帘。
水晶吊灯一盏盏的开启,照亮了大厅里古老的一切。少女高高在上的站立在楼梯的最上方,穿着洁白的裙装,好似一株盛开的卡萨布兰卡。在璀璨的灯光下,衣料上那些暗金色花纹如鎏金般闪烁,神袛般的面容上得体的微笑让一切显得如此梦幻神秘,又高不可攀。
“Bienvenue à Clovis Manor!(欢迎来到克洛维庄园)”她提起裙子,右脚尖在地面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半圆,屈膝鞠躬,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完美无缺,优雅灵巧的如舞蹈般令人赏心悦目。
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他们的头顶传来几声“bru···bru···”的声响,他们如梦初醒的抬头望去,一只体型小巧的挪威森林猫正站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猫眼石般金绿色的杏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它面无表情的扫视过所有来宾的脸,然后一纵身,轻巧而准确的落在维多利亚的肩头。
维多利亚歪过头去看着突然出现的宠物,微笑的转向宾客:“Oubliez l'introduction à vous; c'est mon animal de pagnie; nommé chocolat。(忘了向各位介绍了,它是我的宠物,名叫巧克力)”
林靖修几不可见的侧头,问身边已经换下婚纱穿上小礼服的娇妻:“她不是会说英语吗,为什么要说法语?”
“墨洛温家族起源于法国。”宗曦辞小声说道:“她没说拉丁语和德语算给面子的了。”
“别偷偷说我坏话啊!”
耳边陡然响起一句中文,林靖修慢慢的抬起头,向楼梯上看去,只见维多利亚正含笑看着他。
她眨眨眼,长而密的睫毛像蝶翅一般颤动着:“Cameron; les emmener au restaurant(卡梅伦,带他们去餐厅。)”
一直站立在楼梯底层的管家恭敬的鞠躬:“Oui; duc。(是,公爵大人。)”
“原来她会说中文啊。”魏东尧呆滞的立在自家老爷子身边跟着管家向前走着,觉得这世界不是一般的神奇。
宗曦辞闻言回过头去:“她会的东西多着呢!”
“宗宗你好像很了解她唉。”周乔意快步走到宗曦辞身边与她并肩而行,问道。
“她是我的老板。”
“啊!”所有人都惊呼,然后惊讶的看着宗曦辞。
这时一直沉默的一起走在前面的粟染却突然转过身来,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所有面带惊色的人群:“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行吗?人家钱多的要命,产业遍全球,发几百个资产管理人和职业经理人的工资都不带眨眼。她不光是曦辞的老板,还是我和文音的老板。”
话毕,她就转过身去继续跟着前方等待的管家前行。剩下的众人虽然心存疑问,但也匆匆跟上大部队。相比于其他人的吃惊,林靖修和几位伴郎伴娘们就显得淡定的多。
他们都出生于豪门世家,自小见多识广,富人穷人,一眼便知。当他们第一眼看到维多利亚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绝对出生不凡,而且十有□□胜于他们所有人,但到底有多不凡,他们都不知道。
林靖修不禁回想起刚才他好不容易找到新娘的时候······
当他带领着伴郎团,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应付完所有伴娘的刁难,终于见到自己亲爱的老婆,正准备来个公主抱把新娘抱下去的时候,一个很不合事宜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Happy marriage!”
他和所有伴郎伴娘们转身看去,维多利亚一身文化衫牛仔裤运动鞋,很亲民的造型斜靠在门框上。铂金色的长发显得有些潮湿,明显是刚刚洗完澡。
于是所有伴郎心情都不怎么好了。想想自己被整的满身臭汗,罪魁祸首却是悠闲的喝茶吃饭还洗了个澡!越想越生气!
她带着有些漫不经心的笑容懒洋洋的拍了拍手,身后便走出了几个人。他们手中抬着一个巨大的柜子,小心翼翼的将柜子抬到房间中央放下。这时维多利亚又打了个响指,几位仆人闻声打开了柜子。
柜子里是一个假人。假人身上穿着一件金色抹胸长拖尾婚纱,金色的婚纱上镶嵌的珍珠钻石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将整件婚纱烘托的美轮美奂。
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这件昂贵婚纱夺目的美丽之中的时候,维多利亚却突然将一个巨大的盒子朝宗曦辞扔去。宗曦辞结果打开一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