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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过玫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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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的学识、涵养太优秀,是我配不上他。”

“哎呀!别想太多,娶老婆又不是娶文凭,小俩口看对眼就好,没有门户之见。”

“是吗?如果我不是金有义的女儿……”她小声地哪嚷着。

自幼在政治家庭长大,察言观色是不可或缺的条件,张文律看出金玫瑰的不耐烦。“玫瑰,去看场电影吧?”

“求之不得。”她巴不得快点脱离苦海。

老人家在背后说什么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之类的狗屁话,金玫瑰敷衍地笑笑不理会,拉了人就往玄关跑,匆忙地套上枣红色高跟鞋。

先溜再说。

“真要去看电影?”

金玫瑰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都出来了,就去逛一逛。”

“想看哪部?”张文律拿出一份电影宣传海报。

她随便瞄了一眼用力一指。

“卡……卡通片?”他很想笑,硬憋着。

“想笑就笑吧!迪士尼制作的成人卡通不错,虽然是旧片。”她不觉得有什么怪异。

不过是一部动画电影,只是剧情长了点,一气呵成看到底,不拖泥带水浪费时间,挺适合的。

“你不像会看动画的人。”他一直认为她是上法国餐厅,优雅啜饮咖啡的热情女郎。

“你也不像政治家的儿子呀,不然我才懒得理你。”一个议长父亲就够呛了。

他们两人认识快二十年了,但是鲜少碰面,她国小毕业就被父亲送往南部私立学校,一待便是六年,寒暑假大都在乡下过,不爱回家。

考上大学之后他们才比较有连络,两家关系加温到一定程度时碰巧他去当兵。

然后她因紫苑休学的缘故跟着掇学,大三那年提早把教授终结,开始地沉闷的堕落生活。

接着张文律出国修了两、三个学位回国教书,她当时证在模特儿界起步,两人各忙其事,常常错过两家联谊的聚餐时间。

金玫瑰是独生女,所以她一向把张文律当成少数不贱的男人,维持平淡似友似兄的情谊。

否则以她刁蛮的个性哪能容忍张家夫妇的聒噪,早就臭着一张脸走开,要不然就翻桌子赶人。

“最近有什么动向,准备进军歌坛?”他不愿她曝光过度,有种距离感。

“听谁鬼扯,我像是缺钱缺得很严重吗?”她的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搞不好真会被吸血鬼出卖。

紫苑喜欢累积财富再一口气出清。

怪胎。

“他们也不是很势利,只是现实了些。”张文律温和地为家人辩解。

“文曲星大人,你该不会是张家抱来养的弃婴吧?”她愈想愈有可能。

个性不像还有借口拗,连长相都有那种母猪生貉蝉的感觉。

父母天生矮矮胖胖,家族一律是矮人族的基因,没有一个超过一六五公分。眼睛眯眯的像老鼠,是突变种的凤眼,向下垂。

可他呢,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内双的大眼比女孩子还漂亮,黑框的眼镜专挡桃花,高得有如一株大树,比一七六的她还高十公分。

“你又取笑我的书卷气。”他很想揉揉她波浪发丝,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是褒奖,千万人中才有一个文曲星,你该骄傲的接受。”她是个不爱读书的坏女孩。

他没办法抗拒她微哑的哆声。“你为什么从来不喊我的名字?”

“有吗?”她没注意到。

“喊一次来听听。”他希望听她红艳小口低唤酥酥依依的呢语。

“不要啦!多别扭,我们又不是今天才相识,别拉着我和你一起发神经。”有毛病。

张文律略显失望的说道:“你先等会儿,我去停一下车再买票。”

下了车,没耐性的金玫瑰直接去买了两张票,风情万种地倚在看板旁,妖媚地戴上太阳眼镜,无视周遭人的指指点点。

她装聋做哑的明摆着拒绝索取签名人潮,冷艳的撩拨叫人叹为观止的美丽卷发。

那一场电影创下旧片上演的最高票房,电影院被人潮挤得水泄不通,走道上找不到空隙,大部份的客人以男性居多。

从十七岁到七十岁的男人。

“要回家了吗?”看完电影后,张文律询问道。

“你父母不留下吃吃饭,顺便泡泡老人茶行吗?”她可不想太早回去受罪。

“喝个下午茶?”

金玫瑰考虑了一会儿。“上猫空吃野菜,肚子扁了。”

“你几餐没吃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八成是忘了用餐。

“我数一下……昨晚吃了两块甜甜圈,早上起不来就省了,中午喝了罐蜜奶,然后就在这里了。”

心疼的张文律方向盘一转。“别去猫空了,我知道这附近有间口感不错的料理。你喔!总是不会照顾自己的胃,要是犯胃痛看你怎么办。”

“拜托,收起你的罗唆,别让我置身在菜市场好吗?”她不耐地打断他的婆婆妈妈。

“关心,懂吧!”他就是没有勇气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金玫瑰翻翻白眼往椅背一躺。“那就把心关起来呀!我的耳朵受不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他决定放弃烦她。“到了,呢哝小栈。”

她不经意地一瞧,随即恋上它古朴的欧式风貌。

一串串纯目的瀑布兰倒挂在廊下漆成白色的实木花架,扶栏旁种满黄色的银叶菊,摇曳的姿态像极了台湾乡间的黄色小野菊。

紫色的三色董混着粉红紫罗兰,匀称地缀点篮色勿忘我,枫叶造型的风铃叮当叮当响,不时有白色桐花往下飘落。

最令人惊奇的是门口那座不到五坪的小假山,乌龟在石上憩息,十来只罕见的沙漠变色龙在细沙上晒太阳。

暗处小洞口有舌信不时吐出,她可以看见一堆黏在一起的小蛇蛋,比鸡蛋小了一些。

不过她的好心情在上第一道菜时完全被破坏。

“离我远一点,我对狗毛过敏。”

突然出现的风展翔赖皮的点了一道百合案蔬给她,意指她来经不顺。

“这位先生,我的女伴不欢迎你的无礼举动,请离开。”张文律警戒地盯着他。

“我看该离开的是你,打扰情侣用餐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风展翔伸出食指轻摇。

“你的女朋友在三号餐桌,你走错方位了。”他不认输地指向角落的童凝语。

风展翔假意地睨了两眼。“我说那是妹妹你信不信?”

“妹妹不会一脸深情的凝望你的背影,一副眨眼就会看丢你的焦急样。”

“啧!看得真仔细,我把她送给你好了,凑成两对佳偶。”他是绝对乐意。

一个插曲,他一直以为误闯夜蝎情狂是人生微不足道的插曲。

可是这些日子他变得贪心而且空虚,脑海中时时浮现一张艳丽的喷火容颜。风展翔不自觉地抚摸已消肿的眼,想像她手指的味道。

童凝语娇柔的身躯不再满足他,他竟嫌口味淡了,有点腻,想换手。

他不相信自已会被个女人牵绊住,前天在一个国际珠宝展上,他和义大利富商的红发娇妻在阳台搞了几回,他发现这个最令他流连的多汁情妇失了原味,少了辛辣,草草地结束最后一回说了再见。

为了证明他不是迷恋美色,宴会过后大约十二点左右,他又去了灯火明亮的夜喝情狂。

谁知不过短短数日,夜蝎情狂改会员制,大门位置也做了变更,除了必须以磁卡验身份外,进了第二道门似乎还有红外线扫描,男子一律拒於门外。

无功而返的他有些气愤地独身去别家PUB饮酒,他遇上一位热情的波霸美女露西,可笑的是他做了一半竟觉乏味,抽身离开温暖的艳乳。

他真的病了,居然渴望再见她一面。

风展翔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她很不错,床上功夫一流,人又长得漂亮,带出去不丢脸,你可以直接把她带走,不用顾虑我。”

忍着气的张文律脸色泛紫。“请你不要任意污辱女性最基本的尊严,每个人都应该被尊重。”

“好个书呆,你当是在讲堂讲解人性概论呀!”风展翔不屑的一嗤。

“他是T大的讲师,不像有些人只靠下半身生存,完全不懂自己有多么令人厌恶,像狗一样的摇着尾巴过来。就赖着不走。”

对男性明显的厌恶全写在金玫瑰的俏颜上。

风展翔眼一凛,迸出厉火。“惹我发火不见得是件好事,控制好你甜蜜的小丁香舌。”

“本姑娘好怕你的威胁嘱!”她咋了一口痰。“有本事你绑架我呀!贱、男、人。”

“你以为我不敢?”

“口气恶就代表你够坏吗?我金玫瑰不是被吓大的,收收气焰吧!”大白天就想作梦。

金玫瑰混过小太妹,在兰陵和四位好友私下也是个大姐级,专门教训“不听话”的各路小鬼。

紫苑负责动脑策划,水莲搜集一切相关资料,香香的工作是做好陷讲,茉莉将残局恢复原状,而她是冲锋陷阵的先锋部队。

架是打过几回,尔后学聪明的利用美貌来达成目的,把出力这等小事留给学妹们做。

她就算没见过大风大浪,小奸小恶也见识过不少,怕他当众掳人不成,

“玫瑰果真多刺,难怪我失了防备刺了一身伤。”原来她叫金玫瑰。

“不准叫我的名字,死痞子。”害她乱恶心一把。

“玫瑰、玫瑰,美丽又热情的玫瑰,我愿夜夜拥你入被,共体人间极乐呀!攻瑰。”他像吟诗般念着。

“住口,你没被老虎咬过是不是?不准、不准、不准、不准念我的名字。”可恶的男人。

张文律拉住冲动的她。“别动怒,玫瑰,他是故意刺激你。”

“谁准你叫她的名字,玫瑰是我专属的爱奴。”霸道的风展翔用力挥掉他的手,把人抢入怀中。

“放开她。”

“放开我。”

两道怒吼声同时传出。

风展翔冷笑地轻啄她的玫瑰色唇瓣。“别太有默契,我会嫉妒。”

“你敢吻我?”

“你敢吻她?”

又是两道怒吼声响起,风展翔全然不放在心上。

“男人吃醋是很难看的,我心爱的玫瑰怎么学不会做个乖女孩。”他在众目睽睽下将舌探入她唇中。

一句心爱的玫瑰止住了童凝语往前的脚步,相交七年不曾听他口中吐出半句爱语,连一句安抚的软话都没有,她心好冷,冷得失去温度。

聪明的女人该适时放手,强求的爱情不会结成甜果,她死心了。

七年的情爱就当是学个教训。

够了。

“你!太过份了。”

斯文的张文律红了眼,无法眼见深爱的烈火女神过凡人轻薄,拳头一握就朝风展翔的俊脸问候。

风展翔身子一闪,手环着美人退了两步。“小心伤到我的小心肝。”

上回是失算才被她偷袭成功,这回可不笨了,知道闪躲。

“玫瑰是天上的星晨,她不属於任何人。”他的警告叫张文律不敢妄动,生怕伤了佳人。

“我是人间的风,当然可以与星辰为伴,她是我的,”他狂妄的宣示。

张文律气得口出粗俗之语,“去你的,她是众人膜拜的花仙,你这凡夫俗子不要褒读她的灵气。”她是骄傲的玫瑰仙子呵!

花仙?风展翔会意一笑,真是名副其实。

“啧!不好的习惯,大学教授讲脏话,玫瑰的口头掸倒让你学去了。”

“我……”张文律懊恼的吐吐气。“把人放开,不要逼我出手。”

风展翔低头望望拼命挣扎的小野猫。“有两个出色的骑士为你决斗,高不高兴?”

“我砍你千刀,不死的变态贱种,休想我会放过你,”她又咬又抓的就是挣不开。

“如你所愿,我们就纠缠到死吧!小宝贝。”他喜欢这念头,纠缠到死。

金玫瑰赏他白眼,“放你的狗屁,谁要与你纠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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