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急刹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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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关于陈嘉年和祥叔的争权夺势,尽管坊间传言不尽属实,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莫小沫听的多了,也懒得再去跟别人雄辩孰是孰非。事实上,阿四的猝死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恨当初她还捕风捉影的以为是星展广告的秦源从中作梗,直到陈嘉年亲口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原来竟是因为Rain,因为他和祥叔是血浓于水的父子,而他和陈嘉年只是以命相交的朋友,奈何生命不抵亲情,所以在这一轮游戏中,陈嘉年落败,输了阿四。然后,新一轮的反击开始。
那天,陈嘉年出门的时候,照例吻了莫小沫的额头,贴贴她腆起的肚皮。莫小沫清楚的记得他最后对她说的话是:“沫,我和Rain去谈点事情,等我回来,然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看看宝宝乖不乖。”
他走后,她也出了门。他去赴Rain的约,她去赴陶莉雅的约。她不知道陶莉雅为什么要约见她,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是和陈嘉年有关的,她也只是想替自己的丈夫分担一些而已。她没有想到,这一去,竟然同时失去了丈夫和孩子,陈嘉年突然失踪,孩子不足月早产,生下即被确认已经死亡。既然天意如此,她唯有接受,接受失去丈夫和孩子,接受被公公婆婆逐出陈家。
陈嘉年突然失踪,并不是无故失踪,即便莫小沫不清楚个中缘由,也完全能够猜出个大概来。陈嘉年最信任的Rain是祥叔的儿子,而祥叔非法转移海外资产被查的时候,除了Rain,还有谁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准确的消息然后再去告诉他?没有!姚胜利是陶莉雅的前夫,是蔷薇的哥哥,在他惹事被囚以后,除了她们,还有谁会为他四处奔波?没有!可是两人不止一次向陈嘉年和莫小沫借钱消灾,竟一无所获!Rain和陶莉雅的关系自不必说,可谓是纠纠缠缠,而Rain和蔷薇的关系更是剪不断理还乱,试问他们朝着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有什么不对吗?没有!莫小沫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陈嘉年该有多爱她才不让她牵涉其中,只是可怜了他,做足一切准备,却只落得人心尽失。Rain为亲情背叛了友情,倒戈相向;陶莉雅为爱情放弃了亲情,两败俱伤;蔷薇为亲情为爱情毁灭了情义,无所不用其极。
警察来的时候,祥叔和Rain等人早已逃之夭夭,只有醉酒昏迷的陈嘉年手里紧紧的握着半袋冰毒。浮影集团的董事长携夫人于半个小时后在警察局见到了儿子,在一个小时后把仍在昏迷的儿子送上了飞往纽约的私人航班。当天的晚间新闻播报了该航班失事的消息,所有机上人员无一幸存。
莫小沫的时空在几个时辰内天塌地陷,她一度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响,支撑她好好活下去的信念是她不能让那些人好好的活下去。在向天啸的帮助下,她成功了。祥叔在狱中亡故;陶莉雅和姚胜利反目成仇;Rain因涉足毒品而获罪;蔷薇为了把Rain保释出狱,沦入风月场。浮影集团垮了,本就不堪负荷的耀辉集团也被掏空了,以一副空壳之姿勉强运营。向天啸因为她而得一时见光,而后耀辉集团是好是坏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再与她无关了。
在John医生的带领下,莫小沫见到了早在几年前就被宣告了死亡的陈嘉年,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闭着眼,凝着眉,长睡不醒。她默默的陪了他一年,悉心照料。一年后,她独自回国,以耀辉集团代表的身份,以Iris之名,参加陈嘉年父亲的五十大寿。整个南厦一时人心惶惶,惟恐刚刚消停了一年的Iris展开新一轮报复行动的时候殃及池鱼。寿宴结束后,吴妈把她拉到一旁,言语中责怪她不该不带陈嘉年一起回国,因为陈嘉年能够接受国际顶尖的治疗,完全是因为有陈家的势力和财力做保障,又说陈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的举办寿宴,也正是想给晚辈们一个台阶下,一家人何来隔日的仇恨?莫小沫并不领情,一为当初被陈家扫地出门,二为他们向她隐瞒了陈嘉年的消息。莫小沫变卖了陈嘉年名下所有的资产,然后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继而高薪聘请John为私人医生,从此和陈家彻底断了联系。
陈嘉年是在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阴冷的早晨醒来的,莫小沫在面包店买早餐的时候接到了John的电话,他急急的问她把陈嘉年带到哪里去了,并再三叮嘱不要误了这天的治疗。正在排队结账的莫小沫一愣过后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面包,发疯似的冲进雨里。陈嘉年并没有走远,他用奇怪而陌生的眼神看着死命抱住他不肯松手的女人,内心充满疑惑。雨一直下,莫小沫就这么在大街之上紧紧的抱着他,泪水混着雨水沿着他早已被雨水淋的湿透的病服,顺着他的背,不住的滑落。
陈嘉年的身体恢复了,可是因为飞机失事而造成的脑损伤使他患上了一种罕见的失忆症,他的记忆只能保留一天,对于他来说,每一天都是从零开始的全新的一天。虽然只有当天的记忆,但是每一天,陈嘉年对莫小沫却都很依赖,不管她去哪里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要跟着,她回国,他也形影不离的跟着。
想到这里,莫小沫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十二分的满足。转过头去看向陈嘉年,他似乎更委屈了,嘟着嘴,眼角也蓄起了泪水,似是随时都会流下来。莫小沫朝他微笑,抬起手向他招了招。远处的陈嘉年见此,眉眼立马带了一丝兴奋,迅速的站起身,径直跑了回来,坐到她身边,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她风衣的袖子,欢快的叫着:“I——R——I——S——”
莫小沫侧脸望着他,还是这样一张清明的脸庞,一如六年前初次见他时的模样,只是眼睛里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深邃,取而代之是一种清澈,就像是从未经过雕琢的美玉,天然而有生机。莫小沫用另一只手捏捏他的鼻尖,就好像很多年前他捏她的鼻尖一样,他身子向后一仰,条件反射般的逃开,然后身子又直直的向前倾,一颗头深深的扎进她的怀里,无比享受似的汲取着她的体香。胸口是他的呼吸,平稳而有规律,莫小沫的心骤然柔成一汪春水,却又不敢动,以免惊扰了怀中安安分分下来的男人,只好伸出一只空闲的手来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I——R——I——S——”怀里的男人一张脸来来回回的磨蹭着,一声一声的叫着,满足的,懊恼的,口齿不清的,抑扬顿挫的。莫小沫渐渐觉得呼吸有点紧促,不安的望了一眼墓碑,然后抽出被陈嘉年紧握的一只手,双手齐动,扳正了他的身子。陈嘉年满脸不解的看着她,双眼尽是被最依赖的人抛弃了一般的憋屈。
“来,嘉年,”莫小沫拉着他,两人一起转了身子,同时面对着墓碑,莫小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这才接着说,“嘉年,我的名字不叫Iris,我叫莫小沫,我是你的妻子,这块墓地下面住着的人叫陈默,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是一家人。”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说完了,浑身上下也顿觉轻松了。抬头看天,天很蓝,纯净的连一点杂质都看不出来。
陈嘉年抵触着不敢抬头看墓碑,只低头摆弄着莫小沫的衣角,声音弱小并带了一丝明显的颤抖:“我害怕,Iris,我们——回家好——不好?”
莫小沫原本有一丝闪烁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去。陈嘉年一时慌了手脚,连忙道歉,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对不起,I——噢,不是!莫——小——沫?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我……”
“嘉年,”莫小沫定了定神,这才拉起他的手,声音也放温柔了些,说,“没关系的,嘉年,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用来填满记忆,现在,我们回家吧!”
回家,真好!你爱的人在你身边,真好!相偎相依,相爱到老。每天都跟他说一遍情话,真好!
嘉年,我叫莫小沫,我是你的妻子,我爱你,今生今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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