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情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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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我倒是想算了,人家不肯和我算了。”唐锐瞥了他一眼,说:“你要怕了你就滚,离我远点。”
杜晓伟呆在原地,唐锐这话叫他有点受伤,下一句却听见唐锐低声说,“想帮我,就离我远点。”
杜晓伟脑子和情绪都转不过来,呆呆地“啊?”了一声。
唐锐说:“你不是在追五班班花吗?这几天多去那边跑跑,看看他们在干嘛,看见章立做什么就告诉我。”
杜晓伟脑子再呆也该明白唐锐的意思了:“你想干嘛?”他紧张地说:“他们人比你多啊。要不,咱们自己小心点……这个事……”
唐锐不耐烦地截断了他的语无伦次,“少说废话,一句话,帮不帮我?”
杜晓伟看着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悲壮,妈的,兄弟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一咬牙,“帮!”
、第 32 章
接下来的几天,带有章立标签的各种小麻烦便牢牢地跟在唐锐身后,像条讨人厌又甩不脱的尾巴。
种种低级的骚扰,唐锐基本一次两次后都已经无视了。但这火最终烧到了外围。
唐锐初中的时候加入了一个话剧社,最初只是却不过同学的人情挂个名充人头数,升了高中后,人员从个位数扩张到十位数,他就成了元老级别,有什么节目要上人不够的时候他也来凑凑数扮扮路人甲什么的。
话剧社一个学期活动不了几次,高峰期正好集中在下半年,开学后为了讨论国庆晚会时候上的节目的角色分配开了几次会,唐锐照例领了个路人甲,台词就一句。
周四下午放学后,照例是在学校艺体馆大楼的社团办公室活动。唐锐因为老师拖堂晚到了一会,走到楼上看见社员都在门外站着没进去。
“怎么了?”
话剧社的社长是个叫李菁菁的女生,个子小小的,圆圆脸带点婴儿肥,她和唐锐是初中同学,平时也是极好脾气的姑娘,这时候也难掩愤怒,她对唐锐说:“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唐锐其实在开口的时候下意识就想到章立,但还是带了一点侥幸,等看见了被破坏得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后,本来压抑着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了。
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被人用刀子画得乱七八糟的,几把椅子也都被打坏了,他们攒了几年的小道具全部都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唐锐一一看过,没说话。和其他人一起收拾了下,把场地整理好——这是他们向学校申请的场地,必须维护好。李菁菁一件一件地翻检那些被搞坏的道具,看哪些还能用的,唐锐过去问:“今天还排吗?”
李菁菁无精打采的说:“这样子怎么排?你有事就先走吧。你们也是,明天我再通知你们活动时间。”
唐锐掉头便走,周身一股无名怒火噌噌直冒,从五楼走下一楼已经从头烧到脚,十足活动火山。出了艺体馆大楼,杜晓伟和一帮男生带个足球在操场上耍帅,看见他就抱着球跑过来,在原地蹦蹦跳跳:“你们这么快排完了?”看见唐锐满头黑气,眨巴眨巴眼睛,说:“怎么了?”
“我让你看章立干什么,你都看到XX里去了?”唐锐说,“他现在在哪里?”
杜晓伟愕然,还是说:“我也不能一直盯着他呀……好像是放学了就出去了,不过好像还回来上晚自习,刘定军盯着他呢。”
唐锐说了声好,又往下走,杜晓伟回过神,把球一扔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唐锐,你想干嘛啊————”
对于章立来说,针对唐锐的种种折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尽兴,一个是碍于在学校里,尺度太小了,隔靴搔痒,不够痛快。二个,是唐锐的反应,太TM没意思了,猫逗老鼠老鼠都懂跑呢,逗个没反应的,有个屁的乐趣啊。
他们几个人在五班教室后头高声议论,这一小块地方自觉地被其他人避之犹恐不及地让开了一个辐射区。
“妈的那小子贼精,缩得比乌龟还深,真TMD没趣。”
“等周末再收拾他,他不是周末就出学校了吗?到时候,哼哼。”
章立说:“行,就这么办。我早烦了这么猫玩老鼠的游戏了。”
他说着站起来,有人说:“你去哪?”
“老子上大号去。”章立乜斜那人,“怎么,要跟着来?”
他转身出去,余下那几个人便以此互相开了一阵粗野的玩笑。
章立慢慢悠悠地解决了生理问题,从小隔间里出来,到洗手台洗手。外面刺耳的上课铃大作,硬生生在空气里割出一道裂痕。章立好像没听见似的,哼着歌冲掉手上的泡沫——
他忽然间觉得不对,周围太安静了,不该这么安静。整个厕所里,居然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章立猛然回头,本该打开的门口,铁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上了,门上还顶了一个拖把。
唐锐抱着手站在那里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咱们谈谈。”
“谈你娘个X。”章立说,即使强自镇静,还是压不住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来的畏缩:此时在昏暗灯光下的唐锐不是之前被欺压而隐忍的样子,光影斑驳块状落在他脸上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只蛰伏的兽,浑身上下散发着马上就要从皮肤底下冲破出来的暴戾气息。
果然,听见他的话,唐锐勾着嘴角残忍地笑了。
“算了,反正我也没想和你谈。”
“艹——”章立回应道。这半个没说完的也是他最后一个字。
“——艹。”章立终于能把那半个字说完,是在他第三次被唐锐按进马桶里又提出来的时候。一些水溅到了唐锐身上,他甚至有闲暇空出手擦了擦,然后再次不带丝毫怜悯地将章立的头摁了下去,按下冲水按钮,水流漫过章立头朝下的耳部,再被唐锐揪起来。
“不是要给我好看吗?”他逼近章立的脸,慢慢吞吞说,“这就是你的好看了?”
章立脸上鼻青脸肿,一只眼睛勉强能睁开,只能看见他一个模糊的样子,努力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唐锐冷笑,抓紧他头发,将他横着拖了出去。
“我高估你了,原来你就像个女人似的,就会在背后搞这些恶心人的东西。”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我最恨别人提我爸,你搞得还挺成功的,确实是真恶心到我了。”
他踢了章立一脚,后者努力想爬起来,唐锐没给他这个机会,揪着他头发,又把他拖到了小便池边。
“你不是最喜欢搞这么些下三滥的东西吗?我今天满足你。”
他提着章立便往墙上撞,一下,两下,三下。不紧不慢,连速度都带着节奏感。
门外急得像擂鼓一样的砸门声,完全没被他听进耳朵里。喊了一阵子,门外的人便开始砸门,大铁门非常结实,被撞得咣咣响,中间略略凸出变了形,还是纹丝不动。但是到底耐不住,门后的拖把被外面的冲力一次一次带得移动,终于咣当滑落。
冲在前面的是几个当晚值班的老师,包括了王志。
他们只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是章立,一个是唐锐。前者几乎处在半昏迷状态,而后者的手还抓在前者的领子上。
“唐锐!!!你在干什么!?”王志大喊道。
唐锐站了起来,连湿掉的白衬衫都整齐得纹丝不乱,“老师,”他平静地说:“章立同学不小心摔倒了,我在扶他起来。”
、第 33 章
林晴天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一个肇事孩子家长的身份被叫到学校去。
电话打到派出所的时候都快十点多了,电话里也没说什么事,对方很简洁地就说让他去一趟,林晴天惴惴不安地想着别不是唐锐有什么事吧。急急忙忙放下电话匆穿着一身警服就赶去了学校。
在办公室外门窗边都围了一圈学生看热闹,见警察来了便一哄给他腾位置,同时纷纷传话:“来了来了,警察都来抓人了!”
林晴天哭笑不得,也更加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进了办公室,他一眼就看见唐锐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倔强依旧,从头到脚都挺得直直的。林晴天看他没事,顿时一阵放松,悬了一路的心总算安全落地。
他走过去,轻轻地用手在唐锐的背后按了一下,唐锐一惊,回头见他,露出完全没料到的表情。
“你怎么……”后半句他自己咽了,立即明白林晴天是为什么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林晴天轻声说,“我接到个电话让我过来……”他看了看端坐在唐锐对面一个一脸怒容的男老师,犹豫着要不要握个手自我介绍一个。
对方显然惊讶于他的年轻,说:“你是唐锐的……?”
林晴天赶紧点头:“对,我是唐锐的,的,呃,”他有点尴尬地卡了一下,不过人民警察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立即咳嗽了一声,把这一时说不清楚的直接跳过去,“我姓林,刚才我接到个电话,让我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伸过去,王志下意识地也站起来和他握了握,还是处于惊讶中:“哦,电话是我打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个,林警官,事情是这样子的……”
“……所以就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林晴天说:“就是说,唐锐和另一个学生两个反锁在厕所里,大概有半小时的时间。等门打开了,另一个学生鼻青脸肿,唐锐一点事也没有。”
王志点头:“这就是同学和老师看见的事实。”他强调道。
林晴天看看唐锐,唐锐没表情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就好像整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唐锐,你怎么说?”
“他跌倒了,我扶了他一把。”唐锐不带感情地重复了一遍之前一个小时他重复过无数遍的话。
林晴天看着对面老师很想撞墙的表情,暗自苦笑,说实在的,他能理解老师此刻的心情。想了想,林晴天说:“那个,王老师,那个学生是怎么说的,我能见见他吗?”
说到这个,王志就显得更加郁闷了,他往旁边看了一眼。林晴天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学生,之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唐锐身上,几乎没留意到还有别人。
那男孩子满脸青紫吓了他一跳,但是让林晴天更吃惊的是他的表情几乎和唐锐如出一辙,完全无视他们这些所谓的“大人”,一脸无聊,连眼角都不屑看过来。
林晴天走过去问道:“你和唐锐是怎么回事,是他打你吗?”
那孩子没看他,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他没回答林晴天的问题,反而向王志说:“老师,都已经下课了,该问的你都问了几百遍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能走了吗?”
王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火,说:“你走吧。”
林晴天哑然地看着那学生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还有几个人等着门外接应他,那几个人投射过来的目光,让林晴天不由有几分不安。他看了看唐锐,唐锐还是一脸无所谓,也对王志说:“老师,他都能走了,我也可以走了吧?”
王志恼怒地说:“你把事情说清楚就能走了。”
从今晚上从被带进办公室起,唐锐怎么问都只是那么两句话。就算王志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暂时拿他没办法。
最让人恼火和惊讶的是,章立也像是和他约好了似的,来来回回都是一样的话,受伤是因为不小心摔倒了。唐锐?不知道,不认识。
其他的事情,是怎么问也不吭声。
他们两个被带到一楼的大办公室,相隔不过十米,几个老师轮番问话,问了一个多小时,什么也没得到,两个当事的学生甚至连互相看一眼都没有,好像对方是不存在的。
实在僵持不下,王志只好搬出请家长这最后的法宝,没想到唐锐这边来了一个比他还年轻的小警察,看起来完全不了解情况。章立那边更好,打了半天电话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