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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另一种执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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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楠把头靠在张艺的肩上,呵呵一笑,“傻瓜,没有别人。”
其实后来杨子楠回忆,原来初恋那么单纯,就是心爱姑娘胖胖的小肚子也不介意,个子不高也不介意,长得不漂亮也不介意,家庭什么的更没有想过,只是单纯想和这个人在一起,甚至想到了一生一世。
后来他们商量以后一起步行回家上学,杨子楠乘公交或者打车回家上学,这样杨子楠再送张艺回家以后,也可以早点回家。
李岩最先知道这件事,其实李岩的观察力,以及小道消息的功力可不是吹的。
张艺本来不好意思告诉李岩要和杨子楠一起步行回家的事情。可是李岩却主动提到:“哎呀,好像隔壁班的有个男生对我有好感,和你一起走,他一定不敢上来搭讪,所以,小艺妹妹,姐姐的桃花运来了,你晓得哦?”
张艺霎时眼眶红红的,因为她明白李岩的意思,不想让她愧疚。张艺只能抱抱她,哽咽地说,“谢谢。”
李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拍张艺的背。
张艺知道李岩也很难过。两年了,风雨无阻,一起笑一起闹一起回家,一起见证彼此的成长。
真的,朋友之间的友谊,并不是一见钟情,它需要时间的力量。不是一顿饭,一句好哥们就能诠释的。
带着酸涩的心情和杨子楠一块等到大部分同学都走了,才一起手牵手往家里走。杨子楠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这时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时间那么短,却又那么长。
他们一起吃街边的小吃,一起看着夕阳照的他们的背影那么长。
一次下过春雨的下午,杨子楠背着张艺过着泥泞,张艺捂住杨子楠的双眼,给他指着方向,“向左,向右,一米的步子向前进,哎哎哎,小步走…”
结果顺利地走过了那条路。
张艺无数次在雨后独自走过那条路,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放心的把你的路交给我。
相信永远是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基础,也是最难得的……
在操场,风吹着,杨子楠的头发乱了的时候,张艺喜欢给他拨一拨,并且在他头上多停留几秒。杨子楠总说男孩的头摸不得,甚至还开玩笑地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张艺只是呵呵一笑,以后照摸不误。
可是杨子楠不知道。
张艺当时特别喜欢村上春树的一句话。
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的爱我。你头发乱了时候,我会笑笑的替你拨一拨,然后,手还留恋的在你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的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这大概是最纯粹的爱情观,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TA安好。
曾经最大胆的一次,张艺骗张母要给李岩通宵补课,以备接下来的考试,结果和杨子楠去了郊区的凤凰山看日出。张艺怕母亲怀疑,没敢拿衣服,爬到山顶穿着杨子楠的羽绒服,就像她的大衣似的,杨子楠叫着她“小猪小猪”。两人依偎在一块大石头上,等着,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天色慢慢亮了起来,星星也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天边出现了一条桔黄色的彩带,细细的、长长的。慢慢地,周围一大片的云朵也燃烧起来。就在太阳完全出来的那一刹那,杨子楠很生涩,很拙劣吻过来,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热热的气息,可是却是两人最美好的时刻。让天地见证,我们在一起了。那是他们心里的声音。
永远珍藏。

、花落
早恋似乎都脱离不了被同学知道,甚至是老师,更或者是家长。
张艺和杨子楠的早恋在学校里传播的很广了。大家抱着各种的心态,有人祝福他们,因为他们做到了当时很多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有人会认为他们一定不会长久,尤其是像杨子楠本来的风评就是花花公子这样。老师们应该不可避免的也知道了,可是谁没有经历过那个年纪,谁都知道,那时的感情是多么纯粹,虽然可能不成熟,可是谁又愿意出来扼杀那属于青春的一点叛逆呢?

随着中考的临近,初三的学生开始了周考,老师们阅卷的水平都是从这个时候练出来的。
张艺之前几次考试发挥的挺正常,可是最近五月份的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以后,张艺自己也大跌眼镜,从来没有出过年级前十的她,这次竟然考了二十二名。尽管张艺知道这次原因有多方面的,可是各科老师的围攻却开始了。刚开始还只是简单地问考试失误的原因,张艺也就是千篇一律回答因为粗心,并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犯。可是老师在询问到最后,直接指出,早恋的危害,告诉她这个年纪的女生什么都不懂,以后上了高中大学会有很多优秀的男生,让她现在专注于学习,考上理想高中。张艺每次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听老师的“教育”,因为她知道就算解释的再多,老师也不会相信你的这次失败和杨子楠没有关系。
其实这一回杨子楠的成绩进步了,确实相对来说他这一段时间关注在学习上的时间多了。他也被叫进了办公室。
进办公室也成了初三生的常态了,进步的鼓励,退步的教育加鼓励,在这个时间学校相当人性化。
他从办公室回来以后,张艺穿了纸条给他问他怎么回事。他只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没事”。
张艺想想,老师鼓励杨子楠,那就是没事;老师谈他们恋爱的事,杨子楠更是不会听。所以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谁也拆不散他们。
其实这世间的感情,很简单的,所谓的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也只不过是一方经不住诱惑放弃了。如果两个人不放弃,一切外力都是徒劳。
所以两人还是照旧一起回家,一起去学校。
只不过,张艺渐渐察觉杨子楠的话越来越少了,开始她以为杨子楠只是受老师的影响,情绪不好,可是,恋爱中即使是所谓的傻子也能看出另一半对你的冷淡。
可是张艺告诉自己,再坚持一段时间吧,等熬过这段人人期待又恐惧的中考,一切就好了。
五月的S市,已经是枝繁叶茂,鸟声阵阵了,可是还不算热,行人穿什么的都有,清凉如衬衫T恤,保守如毛衫大衣。这也距离那个酷热的中考越来越近了。
中午太阳挺大,阳光穿透柏油马路两旁的树木直直的打在人身上。
一路无话,两人来到教室。
最后一节课,张艺收到杨子楠传来的纸条“下午放学有事,你一个人先走吧。”张艺没有回。
下课后,也没看杨子楠什么时候走的。只是一直在座位上做作业,一直写到人去楼空,才赫然发现,自己的草稿纸上大片大片的汉字“杨子楠”。
关上教室的灯,锁了教室。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张艺小心地下楼梯,拐角处突然一处手机的亮光让她有片刻怔忪,因为在看到手机的刹那间,她便反应过来那是杨子楠的手机。在那点微亮的照射下,她知道,前面那个人是杨子楠。
不在迟疑,张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抓住了杨子楠的胳膊,尽管漆黑,看不清,还是看着他,脱口就问:“你什么意思?”
杨子楠只是摆弄着手机,没有看她,冷淡地开口,“没什么意思!”
张艺感觉到他的无所谓,心里突突地跳,一句话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好啊,既然没什么意思了,那分手吧!”在大跨步从杨子楠身边走过时,张艺心里有个声音“快叫住我,说不要分手”。
可是她等到的是一句:
“好,分手吧。”
张艺定在了那里,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似的,跑走了。拐过门口,再也看不见。
杨子楠站在那里没有动。远远的看到,一栋楼里有一个光亮着,直到那微弱的光终于灭了,手机,人,夜,融为了一体。
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是怎样祭奠他的爱情。
这段带给许多人遐想的初恋如此短暂,又如此合乎情理。

然后第二天,杨子楠以成绩进步向胖张要求搬到了后面去。
在那段短暂又漫长的时间里,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不可避免的撞了面,张艺也只是低下头过去。
张艺也开始更加用功学习,她的成绩进步最高兴的不是自己,而是父母老师。
这个六月比往年都要炎热,张艺终于挺过。拿到了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张艺一直紧绷的弦才松下来,然后得了一场重感冒,在家休养了几天后,她终于觉得放下了,开始恢复了一切,包括她觉得只剩下的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暑假里班长组织了班级的毕业聚会,也算是为即将步入高中时代的同窗践行。
张艺知道杨子楠去了二中。有传他的家里本来打算让他去一中,这是还算容易的事情,可是最终他选择了二中。
相见不如怀念就是这个道理。张艺觉得杨子楠比她更明白。
这次聚会选在了学校附近的比较讲究的酒店,环境还不错。他们在一个包间里,墙壁是一些油画装饰品,还是比较有格调的。大家都挺HIGH的,完全脱离了初三时傻傻的劲头。
气氛很热闹,七嘴八舌的。可是在张艺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杨子楠没有来,说是去了成都。那里有他姐姐。
回去的路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了,这个夏天的夜晚,路上行人还是熙熙攘攘。
张艺和李岩一起往回走,李岩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回忆初中生活,不可避免涉及到杨子楠,幻想高中时代也觉得言语贫乏。于是说到,她和向宇毕业后在一起了,现在向宇唯她马首是瞻。
他们也都在二中,作为知己,看到李岩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也露出了羞涩的笑,张艺没有评论合不合适,只说了一句恭喜。她希望她的好姐妹懂得珍惜,能幸福长久最好。
因为有时幸福就像流星,你还来不及许愿要长长久久,它便消失了。
张艺看着天边已经升起的颗颗星星,祈祷。
请将,幸福,永久覆盖我的朋友。

一中开学比较早,在这之前,张艺没有见过杨子楠,据说他一直呆在成都。其实张艺觉得他们并不是因为深仇大恨分的手,所以再见面也没有必要当做陌生人。
可是看来连这个当普通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最美的年华
终于进入向往已久的高中时代。
一中距张艺家不近,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父母装好她的行李大包小包把她送到了学校。
一切都是陌生的,看着这个比初中大一倍的校园,周围也都是学生家长,她突然感叹,要开启高中三年的生活了。大家都面带笑容,她却只是感到有些许怅然和力不从心。
一中是一所封闭学校。不管是其他市里,本县里还是本市的学生一律住校。张艺从来没和其他人在一起合住过,却对那种传说中长夜话谈的生活隐隐有些期待。
宿舍是八个人的,还算宽敞,母亲替她整理好床铺以后就和父亲离开了。有热情活泼的舍友拉近了大家的距离,很快都报了自己的名字,所在地,因为有外地和县里的同学,所以大家有的可聊,聊自己的家乡聊特产,也就这样开始了宿舍生活。
军训是比较累的,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行进、齐步走、正步、跑步、踏步、立定、蹲下、起立、整理着装、整齐报数、敬礼、礼毕、跨立等等这样的简单动作会机械地重复几百次。作为女生,在每一天军训结束回去后也是要发发牢骚的,教官真狠,真没人性之类,也会聊聊别的班的教官好高好帅之类的,这样的生活也算累里偷闲吧。在这样半个月的压榨之下,每个人都成了黑炭。
高一高二是一个月回家一次。住宿的问题在最初的不适应之后,张艺可以泰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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