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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子书家事-第25章

小说: 子书家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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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何尝不是在这件事上僵持着,不肯退让。
出门了,应酬多了起来。到了咸城的时候,一个往来几年的商家,请子书去了当地盛名的青楼软香楼,少不得叫了几个小倌陪着。陪着子书的,叫欣儿,年纪不大,模样俊秀,极为温顺。欣儿不像其他那些做久了的小倌,只知道糊弄客人的钱。他小心温柔的一旁侍候着,让子书比较满意。不过,子书并没有在他那里留宿。
在咸城待了几天,让也亦意外的是,子书居然自那次应酬后,又去了几次软香楼,点了欣儿作陪。欣儿的才艺谈不上出众,略略会弹些《妆台秋思》的筝曲。也亦不认为这是子书喜欢的曲风,也不见子书留宿欣儿那里,是以有些费解。倒是私下里,因为每次也亦都在一旁,欣儿居然背着子书,向他打听子书的家事。很明显,欣儿是对子书上心了。这也难怪,楼里的人,看着喜欢的客人,难免会延伸出些期望。只是这种时候,也亦私以为秋府里,是不大适合增添人的。
也亦自然不会和欣儿说太多秋府的事,想着子书会找欣儿作陪的原因,想来想去,也就那么一条。不过子书也没动静,也亦眼看着欣儿私下里是越来越热切的打听秋府的事,少不得还是要向子书说上一说。
这日的午后,下了暴雨,不宜出行,子书于是留在客栈里休息。也亦站在一旁,替她泡龙井茶。他觉得是个时机,于是对子书道,“主子,您喜欢欣儿吗?”
也亦一直是不声不响不多话,听到他这样问,子书有些意外,她啜了口茶,抬起头看着他,“怎么这样问?”
也亦看着子书,“欣儿私下里和我打听过几次秋府的事。”
“哦?都问了什么?”子书难得没安排,不以为意的闲话着。
“问您娶亲了吗?有几位夫郎?可有子嗣?家住哪里?……”也亦照实回答。
“嗯,你都怎么跟他说的?”
“略略答了些,没说秋府的详细。”也亦依旧如实回答。
“就凭这些,你就觉得我喜欢欣儿?”子书沉声。
“欣儿对主子您有心。这么些年,我也没见主子您会单独去那种地方。”也亦直言。
“从前我和朱英常到楼里听曲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跟喜欢有什么关系。”子书有些不悦。
“可您如今是一个人去。”也亦不怕死的继续。
“一个人?那你呢?”子书白了他一眼。也亦今天这么多话,真是让她意外。“我不喜欢欣儿。”子书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您难道是?”也亦的话说了半截,生生的止住了。
“难道是什么?”子书又白了也亦一眼。
“没什么。”也亦喏喏,脸色却红了。
子书怒了,也亦脸红的意思,她很明白。难道她就这么欲求不满?还是说女人去楼里,就只能那么点事?她不过是打发时间,消遣消遣,碰巧欣儿是个很会说话的人,温顺的样子跟从前那个人有点像。当然这些,她是不会跟也亦说的。
子书绷起脸,“也亦,你今天这么多话,到底想说什么?”
秋府里的事,也亦都看在眼里。他原本也就只打算这样一直看着,这才是他的性格。可是那人非要他在中间掺和一下,生怕秋府里出了什么事,让子书难办,他只好多话了。
也亦硬着头皮说道,“翡翠主子现在有了身孕,我觉得家里不大适合这种时候添人,也最好不要出什么是非。”
“是非?能出什么是非?添什么人?”子书没好气的说道。秋府里的两个男人现在都不让她省心,还能再出什么事。
见子书一脸不悦,话还得说,也亦闷闷的继续,“您要是不喜欢欣儿,只是要人侍候,还是我侍候您吧。至少这样,不会让翡翠主子难受,也不会让主夫烦心。”
子书这才明白也亦的初衷。她想了想,冷笑道,“也亦,当初慈心镇的事是不得已,我说要给你名分,你不要。怎么,现在后悔了?”
也亦急忙道,“没有后悔。”
“那是什么?我现在也没中了什么药,你这么毛遂自荐的,难道是喜欢上我了?”子书这一向的心情不算顺畅,也亦又往枪口上撞,子书于是欺负上了老实的他,拿话讥讽他。
“属下不敢。”也亦的脸涨得通红,如寒潭般波澜不惊的眼眸,也羞愧的闪动着。
子书站起身,捏住了也亦的下巴。也亦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却听见她的冷语,“刚才还毛遂自荐要侍寝的,眼下连个下巴也碰不得了?”
也亦只好停止了动作,面色烧得滚烫。
子书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打量着他。“你这么做,是那人的意思吧?这么多年,你们是不是一起都有联系?”
也亦沉默。子书捏着他的手,又重了些。也亦被捏住的下巴,明显变了颜色。
子书冷道,“这么些年,你一直私自出府,问你原因,你从不肯说。想来你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跟他联络。我一直不捅破这层纸,是希望你能自己说出口。别忘了,当初是你死活跟着我,说要当我是主子,一辈子跟着我。你就这么做属下的?”
也亦在心里叹了口气,被子书这么一问,他倒是没了那些羞涩,静静的看着子书,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
子书更加不悦,“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自以为是。就这么笃定,你们想的就是对的,就是为我考虑?……”子书冲着也亦发了一顿脾气,这才发现,原本对戚永昭的怒气,对冷翡翠的担心,对那个人的失望,都统统的迁怒到了也亦的身上。她从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曾常常拿也亦发火,不过像这次一股脑说了这么多,尚属首次。可能,她也是这半年,太憋屈了。
对着一个木头发脾气的结果就是,也亦只是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在她说完之后,说了句,“主子,您别生气了,是我多事。”
子书有一种一拳头砸到棉花堆上的感觉,那感觉,绝对不会是消气了,而且更加生气。“也亦,你看着我这么憋屈,是不是挺好笑”
“属下不敢。”也亦急忙辩解。
“一直看着我无可奈何,憋屈,苦闷,是不是很有意思?”子书继续迁怒。
“主子。”也亦低声唤着她,黑漆漆的眼眸中,满是同情。
“我不需要同情,收起你的怜悯。也亦,起码我一直都是为自己考虑,不像你,心里连自己的位置都没有,满心满念全是别人。”子书直言。
也亦没说话,子书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早在被人救起的那一刻,心里就只剩了报恩。
子书松开了钳住也亦的手,也亦的下巴上有了些淤青。她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这几年,从她成为秋府的家主起,她较之以往,更加内敛。往日里逗弄冷翡翠,是她的一个乐趣。眼下冷翡翠有了身孕,她不再逗弄他,每每还要替他的身体担心。戚永昭,就像嵌了刺的美木。美轮美奂,却总让她难受。而那个人,她更是不敢再想。想一次,依旧疼痛一次。她的心事,无人再去分担。她不过是个平凡的人,虽然总是想着要将秋家光大,想做些事证明自己。可除此之外,她也是个会累的人。
欣儿是个能让人放松的人,他不紧不慢的细语,才艺不精的曲艺,能让子书什么都不去想。他很温柔,也没表现出什么企图,也许是这样,子书才会不知不觉多去了几次软香楼。也亦今天的话,提醒了她。子书心里明白,也亦的提醒是对的。这软香楼,她不适合再去了。
想到这,子书瞥了眼也亦。也亦垂着首在替她泡茶,淤青的下巴,清晰可见。罢了,她在坚持些什么,又在和谁过不去呢。她的确想有个男人陪着她,从身到心,让她能休憩一下,继续向前。不能让家里的两个男人烦恼,也亦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也不是第一次了,往后等也亦想要名分的时候,再给他一个就是。
心中有了决定,子书很快的吩咐道,“去沐浴,然后到我房里来。”
“嗯?”也亦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看到子书瞪着他,他才醒悟过来。“好。”他将茶具收拾了一下,退了出去。他心情慌乱,边沐浴,边挣扎。他和子书在慈心镇的事,并没有和那人说过。子书的事,他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那人,唯独这件。他只是觉得,这样会让那人伤心。虽然,那人一直以来,都让他跟了子书。就像子书说的,让子书纳了他,是那人的心愿。
至于自己对子书的心思,也亦从未去分辨过,只觉得不该去想。子书是他的主子,其他的想法,都是不应该的。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为了她好,都是可以的。
也亦洗了很久,换上干净的衣服,叩开了子书的房门。

应似飞鸿踏雪泥

子书在擦头发,也刚刚沐浴完。初冬的天气,原本没有那样的冷,但连绵不绝的大雨,让空气中多了几分寒气。子书看了眼也亦,男人依旧一身中平布的黑衣,没有半分修饰。他总是这样的朴素,让人不知不觉,就将他忽略掉。
“过来。”子书坐在了椅子上,将手中的面巾递给了也亦。也亦接过来,不用吩咐,替子书擦起了还间或滴着水珠的头发。他的动作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子书惬意的闭上了眼。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别人触碰的人,擦拭头发这种事,也就舒索替她做过。而她自己,兴之所至,有时会替冷翡翠擦拭。让冷翡翠侍候她吗?他倒是会愿意,不过擦的舒服与否,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冷翡翠从小到大就是个被人侍候的主,替她端个茶,子书有时都担心他会烫到,更不用说其他。
今日的子书也是怪了,下意识的就将面巾递给了也亦。而也亦,也没让她失望。擦干了头发,也亦替子书微微按摩了一下发根,拿起角梳,替她梳理。
感觉头发梳理的差不多了,子书睁开了眼。瞥了眼也亦的头发,子书吩咐道,“你刚也洗了头发?散开吧,还是湿的。”
也亦解开了头发。他的头发很长,乌黑浓密。平日里总是紧束着,这么散开了,给人很不同的感觉。子书站起了身,将他垂到面前的头发拨到耳后,“真没看出来,你的头发很多呢。”
“嗯。”也亦应了声,却是连耳根都红了。
“喝酒吗?”子书兀自走到了放置酒壶的地方,取了两只酒盏。也亦摇了摇头,“我不喝,主子,要温酒吗?”
子书将酒壶搁在热水里,边温酒边看着也亦,“我记得,从前你是喝酒的。”
也亦走到子书身旁,接过她手里的酒壶。“从前学温酒的时候,常喝。想知道热到几分,口感最好。后来知道分寸了,又是做侍卫,便不再逾矩。”
“紧张吗?”子书喝着也亦倒的酒,注视着他。
也亦看着子书,想点头又想摇头。
“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子书示意也亦。也亦只好坐了下来,有些为难的拿起了杯子。
“上次也是这么大的雨”,子书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嗯。”也亦应道,他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又恢复平静。子书没再说话,和也亦交谈,并不是件可行的事。如非必要,他的话真的很少。不过,这么安安静静的喝酒,也没什么不好。
天色很暗,时光还是下午,大雨如注,雷声轰鸣。子书喝了一会酒,起身关上了窗。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也亦。
也亦在她的注视下,走到了床边。又在她的示意下,坐在了床沿。他低着头,身体紧绷着。
“为难吗?”子书观察了他片刻,问道。
也亦抬头看向了子书,她的面色很平静。
“不。”他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我为难过。”子书托起了他的下巴,“我并不想碰于我无情的人。”
也亦错愕,“我……”他没能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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