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家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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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永昭意识到子书这是又恼了,他何尝不委屈。终究他心高气傲,索性不再回府住。表面上,秋府井井有条,生意越来越好。私下里,却回不到过去的安宁了。
迷花倚石忽已暝(二)
转眼,冷翡翠的身孕到了三个月的分期。是女孩腹部会长出个红点,男孩则是紫点。等着腹部圆点出现的日子,冷翡翠心中有些惴惴。先前问过子书很多次,她并不在意男女,可是乳爹瑞兰天天都在烧香拜佛,念叨着希望他这一胎能是个女儿,那就是秋府的长女,往后他在秋府的地位自是不可动摇。这让冷翡翠不禁有了些担忧。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当瑞兰每天如常的侍候着冷翡翠起床更衣,顺便替他检查肚子的时候,手猛地住了下来。冷翡翠顺势往自己的肚子上一看,是个紫色的圆点,也就是说,这一胎,是个男孩。看着瑞兰有些失望却拼命掩饰的脸色,冷翡翠心中五味杂陈。按他自己的心思,只要是子书的孩子,他就很开心。可是这个世界,男女终究有别。虽说身为男儿他在家时受尽宠爱,虽说也有像戚永昭那种不靠女人就能活得很出色的男人,可是大多数男儿,都是依附在女人身上,没有那么多地位的。
冷翡翠恍神了,瑞兰还当他是心里难受,急忙安慰他,“翡翠,别想太多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家主的第一个孩子。”
冷翡翠点了点头,“乳爹,去告诉子书吧。”
瑞兰替冷翡翠穿戴整齐,又让小厮端来了早膳,这才亲自去找了子书。子书早已起来,待在书房里。听完瑞兰的话,又见他打量揣摩的神情,不由暗自好笑。她是真的不在意,生男生女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再说,真想要女儿,这往后还有大把的日子,再生就是。
她合上书,笑道,“有劳瑞伯,我这就去看翡翠,家里往后要是再多一个像翡翠一样的男孩子,那可是热闹多了。”
“可不是。”瑞兰暗舒一口气。跟着子书回了冷翡翠的院子。
见冷翡翠有些神思不属的在拨拉碗里的羹,子书走上前揽住他的肩,“怎么,不喜欢吃?”
冷翡翠看着子书一脸笑意,摇了摇头。子书拿起小勺子,舀起一口羹,喂到冷翡翠嘴里,“不讨厌就多吃点,现在是两个人要吃,知道吗?”
“嗯。”冷翡翠顺从的咽下羹,睁大了杏眸,继续看着子书。
“在担心什么?瑞伯说了,是个男孩子。翡翠,我可早就是盼着家中再多一个像你一样的男孩了。咱们府上,太安静了。你说是不是?”子书笑看着他。
“是挺安静的,我经常闲的无聊。”冷翡翠的话脱口而出,片刻,又忍不住垂下眼睑,“可是要是个女孩,是不是会更好些呢?”
子书继续给他喂羹,“傻瓜,你要是喜欢女孩,以后再生一个就是。”
“好吧。”见子书不以为意,冷翡翠没再纠结。和子书亲亲呢呢的用完早膳,又在府上走了一小圈,冷翡翠安心的玩自己的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知道他怀的是男孩,来探望他的人,都不停的安慰他。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对自己怀了男孩,心存歉意。这一胎没能给子书生个女儿,他想着还是该补偿一下。
子书和戚永昭一直在冷战,也没旁人陪她。想着以前子书对自己的需索,冷翡翠不禁有些担心。他看过点医书,知道这种时候不是很过激的事,他能受得住。再说,好几个月了,他也有些想法。他想了想,打定主意,要在这方面,补偿子书。其他的,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晚上,子书进了冷翡翠的房,屋子里熏着她喜欢的香,瑞兰和冷翡翠院子里侍候的几个小厮也不见了踪影。冷翡翠正坐在美人榻上,摆弄着小巧的白玉酒盏。烛光下,白皙的手透着几分莹润的玉色,子书心中不由一动。
“这种时候好像不能喝酒吧。”子书上前拿过冷翡翠手里的酒盏。
“嗯,我没有想喝。”冷翡翠急忙辩解。
“那是给我准备的?”子书笑道。
“嗯嗯。”冷翡翠点头,杏眸大睁着,看着子书。
“翡翠越来越贤惠了。”子书拿着一旁的酒壶替自己斟了杯酒,边喝边看着冷翡翠。
冷翡翠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待会的事,脸不由涨红了。子书见状,有些奇怪。“不舒服?”她将手探上冷翡翠的额头。
“没有啊。”冷翡翠挨着子书的手不动,目光依旧胶着在子书脸上。
“那是?”子书不放心的追问。
“我侍候你休息吧。”冷翡翠站起身,脸涨的更红。
子书很快明白了冷翡翠的意思,有些吃惊,“这种时候可以吗?”
冷翡翠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我看了医书,也问过瑞伯,应该没事的。”
“真的?”子书握住他的手。几个月了,除了中间在戚永昭那里住过一宿,她也没有纾解过。如今看着冷翡翠可人的模样,说不动心,那是假话。毕竟这之前的两年,他们夜夜相伴,耳鬓厮磨,你侬我侬。
“真的啊。子书,难道你……”冷翡翠的话没好意思再多说。戚永昭不在府上,子书没有旁的夫侍,按说也该有些想法。冷翡翠自认身段模样也没有太大变化,不至于子书会不喜欢。
看着冷翡翠迟疑的脸色,子书将他抱起,亲了他一下,“我会小心的。”
“嗯。”冷翡翠的脸上一片蔷色。勾住了子书的脖子,他蹭了蹭,“子书,我很想你。”
听着是句傻话,明明是日日相见的人,子书心中却不由升腾出感动,“我也很想你,翡翠。”跟着冷翡翠,子书也说了句傻话。
夜长情痴,两人厮磨着缠绵了小半个时辰。顾着冷翡翠的身体,子书没敢多需索。待冷翡翠舒服了,便停了下来,拉着他一起休息。谁想着到了清晨里,冷翡翠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见冷翡翠小脸煞白,子书不禁慌张。赶紧让也亦去请了大夫,子书一面替冷翡翠擦着细小的汗珠,一面不住的问,“很难受吗?”
“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疼。”冷翡翠是最怕疼的人,不过看着子书一脸担心,他难得没再叫疼,只是眼眶不禁红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
“都是我不好。”子书自责。
“不怪你,没事的。”冷翡翠反过来安慰她。
很快,大夫来了。将众人遣了出去,只留了子书在一旁,大夫仔细替冷翡翠把了脉,问了原因。末,黑着脸将子书叫到一旁,半带责怪的说道,“秋家主,我瞧着你也是个沉稳的人,怎么做事这么莽撞?”
子书自觉理亏,也不争辩,只是询问,“我家夫郎没什么大事吧?这次是我鲁莽。”
大夫回答,“动了胎气,你说是大事吗?”
“请您一定要治好他,无论什么代价都行。”子书着急。
见子书一脸急切,大夫不再为难她,“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往后切不可再草率行事。你家夫郎身体有点虚,想必你该知道。”
子书这方想起从前欧阳明月的话,原本想着这些时日的调理,冷翡翠的身体应该恢复过来,谁想……
见子书不言语,大夫从前与子书的娘是故交,少不得多说几句,“开几剂药调理调理,这几天就不要下床了。孩子不会有事的。”
“多谢您。”子书急忙谢过。
子书回到房里,冷翡翠躺在床上,脸色很差,一脸的愧疚。见子书的面色沉重,冷翡翠很是担心,“子书,孩子没事吧?大夫怎么说?”
“没事的,吃几剂药就好,这几天千万不要下床。都是我鲁莽了。大夫说你身体有些虚,往后不能草率。”子书拉着他的手,低声回答。
“嗯,我会乖乖的。都怪我……”
“不怪你,是我的错。”子书轻轻抱住冷翡翠,“不要想太多了,你的心,我都知道。”
“子书。”冷翡翠靠着她的肩,“我一定会好好养身体,一定什么都吃,一定……”
子书看着一脸认真的冷翡翠,唇角不禁上扬,“真乖。”
迷花倚石忽已暝(三)
冷翡翠有恙的事,传到了戚永昭的耳朵里。身为主夫,此事他不能不管。于是,他回到了秋府。事情的经过,他已知道的七七八八,去看冷翡翠的时候,冷翡翠除了满脸的不好意思,不肯再多说什么。戚永昭也不再多问,只是嘱咐他好好养身体,毕竟这种时候是男人体虚的时候,不能太任性。冷翡翠应了下来,他从心眼里就一直羡慕这个样样比他出色的男人,自然也知道,戚永昭是真心关心他的,所以,对他的话,一直也是言听计从的。
子书的书房里,戚永昭找到了她。将小厮们都遣了出去,戚永昭看着面无表情的子书,有些话饶是不情愿,也不得不说了出来。“听说,翡翠病了。”
“嗯。”子书已经合上书,看着面前的男人,有半个月没见到他了,他风采依旧,全然没有被妻主冷落的落寞。
清了清嗓,戚永昭有些尴尬的说道,“翡翠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要再去劳累他了,对他的身体不好。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说出这样的话,戚永昭心里是有些羞涩的。不过这后面半句话直接被子书忽略掉了,她直视着他,“你认为是我故意去劳累他的?”
戚永昭还没回答,子书又接着说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说到轻重,戚永昭不由想到前一阵在佘州城的那一晚,子书将他折腾的几乎连小指头都没了力气。全然没有平日里斯文淡漠的样子,更别提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新婚夜了,简直就是恶劣到家。
子书质问完了,发现戚永昭居然没回话,从他上挑的眼角中氤氲出的淡绯色,子书不由得也想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知轻重。她不由得有些恼怒自己遇到戚永昭就没了那些理智,于是只好解释,“男人这种时候要注意,我是知道的。翡翠觉得这一胎是个男孩,对我有些愧疚,所以就……书上也说了,这种时候要小心,也不是完全不行。”
子书解释到这里,发现戚永昭的神色还是有些恍惚,遂住了口。戚永昭没想到子书会跟他解释的这么细,想着他的来意,低着头道,“这一阵子我会住在府里,你要是……可以来找我。我先出去了。”他有些急切的走出了书房,这话虽然说的不露骨,可是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让他觉得羞涩。
子书看着男人翩翩的身姿,急切离开的脚步,脸色绿了。当她是什么,大灰狼还是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他,就这么急着避开她。虽则,她的确是很容易对他有些想法,谁让这男人长得那么蛊惑,味道又是那样的好。不过,他们之间,还有着那件事的隐瞒。子书实在不想再被这人诱惑,不明不白的沦陷下去。
天气越来越凉了,冷翡翠的肚子开始大了起来。戚永昭的身影常常出现在她的面前,子书心中莫名的焦躁更甚。不想碰他,不代表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没那些念头。毕竟,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于是,夜虽然凉了,子书在院子里练剑的次数多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了也亦的眼里。当然,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
入冬的时候,子书照例是出去拜访客户,联络生意。年前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是好时光,许多人家都会在这种时候准备贵重礼物,应酬打点。子书出门,也亦是必然随行的。家里的事自从戚永昭进门后,她是半点不必费神。有时候她真的很想不通,这个男人这么尽心尽力的为这个家操劳,又何必一定要在那件事上保持沉默,不信任却付出,算什么呢。她倒是没想过,她自己何尝不是在这件事上僵持着,不肯退让。
出门了,应酬多了起来。到了咸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