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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婆勿忘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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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哄她诱她,嘴对嘴地喂她喝了半罐啤酒,将她的唇都吻肿了,舌也吻麻了,他方才起身扶她离开,却不是回家,而是带她来到附近的汽车旅馆。

她完全醉了,整个人黏着他,揉他蹭他,用小手抓他肌肉厚实的胸膛,弄得他上火,她却似是浑然不晓自己做了什麽,一进旅馆房间便坐上柔软的水床,急促地喘气。

「萧牧理,我不舒服。」

萧牧理心跳一乱,她这样腻着嗓子唤他令他想起从前,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隔阂,她又回复成那个不时对他撒娇耍赖的可爱女子。

「我好热,想洗澡,想换衣服。」她嚷嚷,小手抓住自己胸前衣襟扯了扯。她该不会想当场脱衣服吧?

萧牧理喉咙发干,心跳如擂鼓,他深吸口气,努力压下腹间翻腾的欲望,在床沿坐下,握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

「澄美,你记得自己给我取了什麽样的外号吗?」

「什、麽?」她迷糊地扬眸睨他,眼睛水汪汪的,脸颊红嫩的,可爱透了!萧牧理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舔了舔干燥的唇,好不容易发出声音。

「狐狸,你叫我萧狐狸。」

「萧、狐狸……」她低声呢喃,也学他舔了舔唇瓣。

老天!他真想一口吞下她!

萧牧理用力磨牙。「对,我是萧狐狸。」

今夜他哄她喝了红酒又喝啤酒,狡诈地诱她喝醉,如此处心积虑,不折不扣就是只奸猾的狐狸。他抚摸她润软的脸颊,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诱哄地低语。

「你喝醉了,就又是我的了,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她也不知是否听懂他说什麽,只是吃吃地笑,葱指戏谵地点了点他的胸膛。

「萧狐狸,狐狸……」

「我在。」胸口被她调皮的手指搔得发痒,他喑哑了嗓音。

「你乖,我现在帮你放热水,你先在这边坐着,等下就能洗澡了。」

「我不坐这边。」她嘟着嘴摇头。「我先去浴室。」

语落,她摇摇晃晃地就要起身。

他连忙扶住她。「我带你去。」

说是浴室,其实是把一个圆形的按摩浴缸放在半露天的阳台,周遭摆了几盆植栽,花影摇曳,暗香吐露,隔出一个浪漫暧昧的桃色空间。

于澄美坐在浴缸旁的贵妃榻上,将萧牧理推出阳台。「我自己洗,你出去。」

「澄美……」

「出去啦!」她不由分说地推他。

没辙,他只能摸摸鼻子装君子,转身走没几步,正觉得可惜时,她忽然扬声喊。

「萧狐狸!」

他忙又转回来。「怎麽了?」

「拉链拉不下来。」她气喘吁吁地和自己的小礼服奋战,大约是醉糊涂了头晕,双手扭成一团就是没法勾到拉链,表情很是狼狈。

「讨厌!怎麽就是勾不到?」

他微笑,大踏一步跨进阳台,来到她身边。「我帮你。」

大手搁上她窈窕的背脊,剥开最顶端的钮结,接着捏住拉链轻轻一拉。

衣衫滑落,她像雨後被剥开壳的春笋,露出了白皙柔嫩的里层,水润可人,教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可她不给他偷香的机会,马上又推他出去。「走开!不准……偷看我洗澡。」

「好好好,我不看。」他怕她跌倒,顺从地又转过身去,结果如他所料,不到片刻,便传来扑通的水声,然後是慌张的尖叫。

「萧狐狸、萧狐狸!」她在水里挣紮地求救。

「我在这儿。」他赶过去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灼热的目光不客气地巡弋过她整个性感玲珑的胴体。

「我、我跌倒了。」她垂首敛眸,觉得好糗。

「别怕,我扶你坐好。」他温柔地帮她在浴缸里安顿好。

肌肤接触间,她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高热的体温。「你怎麽……也这麽热?」

他能不热吗?不只热,他某个地方还硬得发痛。

萧牧理无言了。他看着于澄美,她也正看着他,水眸氤氲,迷离着雾气,看着看着,她突然扬手轻抚他脸庞。

「你长得挺好看的。」她喃喃称赞。「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他心一跳,忍不住问。「那喜欢我吗?」

「不知道。」她诚实地摇头。

怎麽会不知道?他凝视她,说不清漫上心头的是什麽样的滋味,不仅仅是失望。

「你走开,我要洗澡了。」她又赶人了。

「澄美。」他蹲下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我跟你一起洗好不好?」

「不可以。」

「你醉了,一个人不能洗,我帮你。」

「我不要你帮,你这坏蛋,快点出去!」

「澄美……」

「出去!坏蛋,乘人之危的大坏蛋!」她用双手掬水一次次地泼他,泼得他满身狼狈。

他苦笑,不明白自己爲何不乘机强要了她算了?明明就是刻意灌醉她,事到临头装什麽柳下惠!

或许,他是不想她後悔,即便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仍希望雨人床笫之间是真正的合欢,而不是单方面的欺骗占有。

他耐心地等她洗完澡,自己也到一旁的玻璃淋浴间,用冷水快速冲了冲滚烫的身子。

淋浴完毕,他换上旅馆提供的浴衣,回到房里时,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斜斜地侧卧着,浴衣裙摆开了衩,露出两条白嫩如藕的美腿,上半身衣襟也不听话地敞开,丰润浑圆的玉乳呼之欲出。

萧牧理咽了咽口水,开始觉得今晚对自己而言会是个漫漫长夜。

他在她身边躺下,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小心翼翼地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你洗好了啊?」她感觉到动静,懒洋洋地半扬起阵瞥他。「我要睡了,你可不能对我做坏事。」

「好,我不做坏事。」

话虽如此,大手却顺着她背部窈窕的曲线上下爱抚,瞳眸焚烧着狂野炙焰,烫着在他面前起伏的胸房。

他探出舌尖,轻柔地舔吻她晕红如芙蓉的粉颊,接着缓缓往上,含住那小巧的耳珠慢慢地咬,大手则一面隔着浴衣揉着她胸前的温软。

她颤了颤,嘤咛一声,在半梦半醉间动了动身子,想推开他,却意外松脱了浴衣的腰带。

雪白如玉的胴体霎时在他眼前全裸,又软又嫩,活色生香。

想要她!发了狂地想要,却记得自己对她许下的承诺,不乘人之危,不对她做坏事。

胯下某处硬得他难受。「澄美,醒一醒。」

「不要,人家好困……」螓首像猫咪似地顶了顶他胸膛,寻了个最安逸的位置窝着。

他真的要发疯了。「澄美,让我亲亲你。」

「我想睡觉。」

「澄美……」

「别闹了,你好吵,坏人……」粉拳不耐地插了插,那软绵绵的手劲却似在挠痒,让男人从胸口痒到内心最深处。

萧牧理幽幽地、深深地叹气。

他若真的坏,早不顾一切地占有她了,哪还会这般傻傻地抱着她,在这张水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隔天早上醒来时,于澄美发现自己和萧牧理以一种极爲亲密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他一手横臂穿过她颈下做枕,另一手揽在她腰上,而她像只懒洋洋的小猫依偶着他,呼吸吹在他半裸的胸膛。

怎麽会这样!

她又惊又羞,却不敢动弹半分,怕自己一动便会吵醒他,而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面对清醒的他。

她僵硬着躺在原处,努力回忆昨夜的一切,这并不困难,虽然她喝醉了,但大部分的记忆还是清楚的,她记得自己对他喋喋不休,记得自己整个丢了平日的淑女形象,赖皮耍泼。

她还记得自己对他撒娇,任由他亲亲抱抱,嘴上骂着他是坏蛋乘人之危,心里却对他动手动脚不以爲意,甚至隐隐有种不可言说的享受。

若是她想躲想逃,其实能做到的,但她仿佛也想假托醉意,放开矜持与他玩闹,她任由他带自己来汽车旅馆,任由他抱着自己睡觉。

她这种行爲是不是有点……淫荡?

想着,于澄美脸红了,心韵乱不成调,她低眸望向自己贴了一夜的胸膛,那古铜的肤色、结实匀称的肌理,竟是不可思议的性感。

他不是律师吗?怎麽胸部也能练出这种恰到好处的肌肉?

她咬着唇,极力克制想伸手抚摸的冲动,她是端庄的淑女,不是那种认识没多久就能跟男人上床的浪女……虽然理论上这男人是她的丈夫。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动了动,她吓了一跳,忽地感觉大腿边有个滚热坚硬的东西顶着。

那是……

她低下视线,果然看见他浴衣下摆撑起了帐篷。

天哪!于澄美顿时羞赧不已,差点便口出惊呼,她连忙伸手掩唇。

这男人该不会整个晚上都呈现这个状态吧?那该……有多痛苦啊!

这麽一想,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坏,昨夜她不该逗他的,早该坚持让他送她回家,两人分房睡。

「你吓到了?」喑哑的嗓音蓦地在她头顶落下。

她一凛,下意识地弹跳起身。

他随她一起坐起上半身,墨幽的眼潭映出她娇怯粉色的容顔。

她顿时惊觉自己衣衫不整,连忙伸手收拢浴衣前襟,又整了整淩乱的裙摆。他看着她慌乱的动作,不禁微笑。

「早。」

「早……早。」她的头发乱了吗?会不会像一窝稻草?于澄美不自在地寻思,立刻拿把梳子来梳一梳。

「睡的还可以吗?」他问。

「还、还可以。」她竟慌得有点口吃。

他微笑更深。「我睡得不好。」他低声坦承,话里有股求怜惜的意味。

「爲、爲什麽?」她继续口吃。

「你认爲呢?」他指了指下身的帐篷。

火焰轰地烧上了她脸颊,就连粉颈也逐渐漫染红晕。

他欣赏她娇羞的美色。「你帮帮我吧!」

「什、什麽?」

「以前,如果你不方便的时候,你都会用手帮我的。」

「帮什麽?」她一时没听懂,可转瞬,她便由他邪恶的眼神里领悟了,顿时又急又气。「你、你这人……」

他倾身靠近她,在她耳畔吹着热呼呼的气息。「我怎样?」

太坏了,太坏了!怪不得她会叫他萧狐狸,他真的就是只可恶的色狐狸!

她郁闷地瞋视他,想痛快地骂他几句,偏她的淑女教养让她」时想不出该骂什麽,愈是骂不出来就愈懊恼,娇喘细细。

见她红着眼睛、红着脸,樱唇颤着,一副想骂骂不出的委屈样,萧牧理胸臆顿时暖融融的,软成一团。

这样的她是她未失忆以前看不到的,有点闷,太过矜持,却也有其独特的迷人之处,令人怜爱。

二十三岁的她究竟是如何转变爲二十七岁的她呢?他发现自己对这过程非常好奇。

「我要回去了!」她气呼呼地下床。

他心弦一荡,蓦地横臂将她勾回怀里,攫住她的唇重重地吻,发狠地吻,似欲发泄近日在心头不断累积的挫折与惶恐。

她是他的,只属於他,他不能失去她,绝不将她让给任何人!

她被他吻得头晕目眩,身子软得几乎使不出力气,想用双手推,却怎麽也推不出一个闪躲的空间,他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骨子里。

「如果可以把你变成口袋娃娃就好了。」他喘着粗气低喃。

「我就天天带着你走,你就再也逃不了了。」

再也逃不了?

听出萧牧理话里强烈的占有欲,于澄美不禁心惊胆颤。




第六章

再也逃不了了吗?

就这样接受自己失去记忆的事实,接受自己在离家出走的这四年间成了某个男人的妻子,放弃从前的梦想,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小妇人。

这就是她爲自己选择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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