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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婆勿忘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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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窘地暗暗咬牙,表面力持镇定。「元祈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是不是他逼你的?」郑元祈偏要将话摊开来说。「美美,你真的想走吗?」

对不起。于澄美无声地道歉,知道自己和萧牧理手牵手的亲密姿态伤了他,她微微心疼,嗓音不知不觉放软。

「是真的有事,你别担心。」软绵绵的细嗓听来像是撒娇。

萧牧理心口发凉,从未预料到有一天自己会听着妻子用这样的语气对另一个男人说话。

「美美……」

电梯门开啓,郑元祈来不及多说什麽,只能眼睁睁地瞪着萧牧理拉着于澄美进去。

门缓缓关上,最後映入他眼里的是萧牧理冷冽如冰的眼神。

胸口一把怒火烧上来,他忿忿地握拳槌墙,才刚敲了一记,另一只手便伸过来。

「别打了,痛的只是你自己。」耳畔落下的声音极温和。

郑元祈回头,望向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对方身高比他略矮一些,气质却比他阳刚几分。

是他的助理,也是他最亲密的知交好友,周敦才。

「那你说我该怎麽办?」郑元祈气恼,平素如阳光灿烂开朗的俊容难得裂开几道狰狞的痕迹。

「四年了,我好不容易等到美美回来,刚好她又失去记忆,这次我一定要得到她,不能再放手让她走了!」

「我知道你需要她。」周敦才握住他的手,声调冷静,面上毫无表情。「你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一定让她回到你身边。」

郑元祈闻言,眼阵乍亮。「你有什麽好办法?」

周敦才不发一语,嘴角咧开一道暧昧不明的冷笑。

 


第五章

「我们要在这里喝吗?」

于澄美看看周遭环境,有些迟疑。

距离招待所短短数分锺的路程就是河滨公园,萧牧理买了一手啤酒,带她来到某个清静的角落,坐在草地上。

「不然你想去哪里喝?热炒店?」萧牧理调侃。

又来了!他非得这样嘲弄她吗?她不悦地横他一眼。

「坐吧!」萧牧理拍拍身旁的草皮要她落坐,她犹豫两秒,拿出一条手帕铺了,小心翼翼地拉好裙摆坐下。

他看着她那端正淑女的坐姿,微微一哂,替她拉开啤酒拉环,递给她。「喝吧!」

她接过,迟迟不就口。

「喝啊!」他催促。「你不想试试看我有没有对你说谎?」

于澄美蹙眉,拿高啤酒罐,嗅了嗅那对她来说有几分陌生刺鼻的酒味。

「喝啤酒会胀气,对身体不好。」她小小声地说。

「你们于家人倒是很注重养生。」萧牧理语带讽剌。

「我要是告诉你,你跟我在一起时会喝啤酒配油炸的咸酥鸡,你会不会崩溃?」

喝就喝喽!干麽一直呛她?于澄美微恼,举高酒瓶,狠下心来喝一口,首先感觉到一股畅快的清凉,舌尖似是冒着啤酒泡泡。

「味道不错吧?」他问。

她蹙了蹙眉,又喝一口,然後再一口,倒是没她原先预想的那般难喝,但也说不上多好喝。

「有点苦。」

「吃点毛豆。」他拿出一袋便利商店买的毛豆,拈了一个给她。

她看他喝一口啤酒,吮一口毛豆,吸出里面的豆子在嘴里咬,好似吃得津津有味。

「吃啊!」他又催促。

她这才将手中那瓣毛豆送进嘴里,试探性地舔了舔味道,黑胡椒的味道有点呛辣,她又学他秀气地将豆荚里的豆子吮出来,咬了咬

「再喝口啤酒。」

「嗯。」

他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宛如老兵带菜鸟,他看着她那乖巧温顺的模样,剑眉斜挑,星眸闪烁异采。

「你刚刚喝了多少红酒?」他低声问,语音有点喑哑。

她想了想。「大概有三、四杯吧。」

超过半瓶的分量了。他在心里估算。

「你不用担心。」她看出他眼神的异样。「我酒量还不错的,才喝这麽几杯不会醉。」

是啊,她酒量是不赖,如果单喝红酒喝下一整瓶也没问题。

但若是混酒喝,尤其是先喝红酒再喝啤酒,酒精就会在她体内産生奇特的化学变化——

现在的她,想必不知道吧。

萧牧理在脑海默默玩味,手持啤酒罐与她干杯,鼓励她再多喝几口。

「你知道你第一次喝啤酒是什麽时候吗?」他一面诱她继续喝,一面幽幽地问。

她眨眨眼。「是认识你以後吗?」

「嗯。」他点头,眼神因回忆而迷离。

「那天我们一起吃晚餐,开了一瓶红酒,你告诉我你从来没喝过啤酒,我很吃惊,饭後就买了几罐陪你在公园喝。」

「就是这里吗?」她看了看前方波光粼粼的河面。

「不是这里,是你那时候住的地方附近的一个小公园。」他顿了顿。「结果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于澄美讶异,她从来不是那种不知节制的人,记忆中自己从未喝醉过。「我喝了几瓶?」

「就一罐而已。」

「一罐就醉?」她不信。

「你要不要跟我打赌?」他意味深刻地盯着她。「喝完你手上这罐,看接下来会怎样?」

喝就喝,她才不怕!只是一罐啤酒而已,她酒量可没那麽浅。

「这酒很难喝。」她一面喝一面表示怀疑。「我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喜欢喝这个。」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开始发热了,脑门晕晕的,脸颊也逐渐染上美丽的蔷薇色。

她的话多起来,也不再字斟句酌,想到什麽说什麽。

「这个毛豆也不怎样,味道太重了,这是喂猪的吧?你怎麽会喜欢吃这种粗糙的东西?」

「不只我喜欢,你也喜欢。」

「我不信!我平常就不喜欢吃豌豆、花生之类的东西,怎麽会看上这个?」

「是我鼓励你吃的,你吃过了也说赞。」

「你骗人!我讨厌这个。」

「我没骗你。」

「你就骗我!」她忽然恼了,睁圆了氤氲着水雾的双眸,很不高兴地瞪他。

「你老实说,我是怎麽答应嫁给你的?当初我们爲什麽会开始交往?」

「是你追我的。」

「什麽?!」她呛咳了下。

「是你主动要跟我交往的。」他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像把利刃,划破了她端庄的面具。

她不敢相信,羞愤得脸更红了,因惊讶而微分的朱唇,像颗水润饱满的红樱桃,诱人去采撷。

萧牧理看着,不觉咽了口唾液,仰头喝干整罐啤酒。

「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种事?」说她主动去追一个男人?她大受打击。「不可能。」

「第一次见面,你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还把手机号码写在我手心,要我打给你。。。。。。」

「不可能!不可能!」她激动地摇头指控。「你骗我!」

「我没骗你。」他专注地盯着她。「是真的。」

她鼓起双颊,水阵滴溜溜地瞪着他,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一张清丽的脸蛋晕染霞色,可爱得像只喝醉的猫咪。

而她倾身上前,眯着眼打量他的爱娇神态也像猫咪,她不服气地细细咕噜一声,伸出猫爪揪他衣襟。

「你真的没骗我?」

「我发誓。」他心韵乱得不成调。

「你口中的那女人根本不像我,我于澄美不会做出那种事。」

「你就是做了。」

她轻哼。「我才离家出走四年,就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

他沈默两秒。「我也不晓得以前的你竟然是这样的。」高傲、矜持,谈起时尚精品头头是道。

「澄美,如果我是那种没有名气专接小案子的公益律师,赚不到什麽钱,你家人是不是会瞧不起我?」

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怎麽会赚不到钱?你在法庭上不是百战百胜吗?一定有很多人愿意花大钱请你打官司。」

「是有很多人请我打官司没错,但我不想赚那种钱。」

「爲什麽?」

他凝视她,伸手轻轻替她拨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先别问我爲什麽,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是没名气的穷律师,你家人不会接受我,对吧?」

她点头。

「那你呢?会不会也因此瞧不起我?」他涩涩地问,墨眸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表情任何一丝变化。

「我干麽瞧不起你?」她撇撇嘴,他刚觉得松口气,她却又冷淡地补充。「你想怎麽做是你的自由,这是你的人生又不是我的。」

「你……」听她这麽说,他一点也不高兴。「我是你老公,我的人生就是要和你一起过!」

「可是你爲什麽会是我老公?」猫爪更加揪紧他衣襟,樱唇威胁似地发出几声喵呜。

「我真的不懂不懂不懂!我到底吃错什麽药了?爲什麽会离家出走?爲什麽会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你怎麽可以不知道答案?我不是跟你结婚了吗?难道你都不问我从前的事?」

「你不肯跟我说。」

「我不肯说,你就不追问?萧牧理,你根本不关心我!」

「我怎麽会不关心你?我是不想爲难你。」

「你就是不关心我不关心我!」她提高声调,握起粉拳一下下捶他胸膛,近乎无理取闹。

「你很坏很坏,你不是好男人。」

他擒握她不安分的小手。「我不是好男人,你的元祈哥就是吗?」

她一窒,张牙舞爪的气势顿时弱了,像被抓着了把柄的猫咪,颓丧地垂下尾巴。

他悄悄磨牙。「你喜欢郑元祈,对吧?你原本是不是打算嫁给他?」

「是……又怎样?」她先是心虚地逃避他淩锐的眼神,继而高高扬起下颔,傲娇地瞅着他。

「没错,我是喜欢元祈哥,我是想嫁给他,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家里人希望我跟他在一起……」

「不准!」他忽地低吼,一个转身将她压倒在草皮上,目光咄咄。「于澄美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想着别的男人。」

「你凭什麽不准?」她挣紮。

「凭我是你老公。」

「我不记得你了!」

「我会让你想起来!」

「你放开我!」

「不放。」

「你放开。」

「不要。」

「你……」她挣脱不了他的箝制,又气又恨,擡手就往他脸上抓去,长长的指甲划下抓痕。

他痛着,窘着,她抓破的不只是他的脸,还有男人的尊严。

「你这只泼辣的小猫……」他恨恨地低语,俯首吻住她的唇。

她不知道,当她喝醉酒的时候,她会变得又呛又辣,什麽话都敢说,什麽事都敢做,她会凶他气他,却也会甜甜地依偎着他,像猫咪般地拚命撒娇。

她第一次喝啤酒,便醉在他怀里,挑逗他和她荒唐了一夜,隔天他便毅然向她求婚,心想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看到她喝醉酒的时候,她的甜美泼辣只能由他独占。

「你……在干麽?」她轻轻喘息,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给吻晕了,一时迷迷糊糊。

「我头晕……」

「头晕吗?你大概太热了,来,再喝点凉的。」他坏心眼地又开了罐啤酒给她喝。

「不好喝。」她喃喃抱怨。

「你不是热吗?」

「是很热。」她终於迟钝地感觉到自己不仅脑子发晕,全身还发烧。

「所以喝点凉的,来,我喂你。」

他将她搅坐在怀里,自己先喝一大口啤酒,接着顶开她的唇,将那冰凉的酒精哺喂给她,她忽遭偷袭,只能傻傻地张开唇瓣,咕噜吞下酒液,他灵巧的舌尖却还赖在她嘴里流连徘徊,吮了吮她软软的丁香小舌,才依依不舍地退出。

就这样哄她诱她,嘴对嘴地喂她喝了半罐啤酒,将她的唇都吻肿了,舌也吻麻了,他方才起身扶她离开,却不是回家,而是带她来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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