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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老婆勿忘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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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刻意把自己变成那样,他会生气,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这是什麽意思?」于夫人不懂。

于澄美没解释,只是伤感地敛眸,许久,许久,方才哑声扬嗓。「总之我不会回于家的,我知道爸爸不会接受牧理,可我已经选定了他,这辈子我都离不开他了。」

「美美!」于夫人听了,又是担忧又是焦急。

「不是妈非要泼你冷水,可你怎麽能保证那男人一辈子都会对你好呢?万一他欺负你,你有娘家人庇护,我们绝不会眼睁睁地看你受苦……」

「他不会的。」于澄美淡淡一笑。「我相信他。」

「可你再怎麽样也不能跟自己的家人断绝关系啊!」

「我不回去,不能回去……」

「你必须回去。」一道清朗的嗓音突如其来地落下。

母女俩同时一怔,望向声音来处,病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如玉树临风,身姿坚毅而潇洒。

是萧牧理。

于澄美惶然起身。「你怎麽来了?」

「我爸跟我说你来了医院。」萧牧理简单地解释,转头望向于夫人,礼貌地问候。

「听说您晕倒了,现在身体感觉怎麽样了?」

「我没什麽,只是一些老毛病。」于夫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半晌,她问题。

「你刚刚的意思是劝澄美回家?」

「是。」他点头。

「你……」于澄美容色刷白,眼神闪烁不定。「你的意思是要……要找我吗?」

他不想要她了?他受不了这段婚姻了?他终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于澄美脑海纷纷,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整个人都慌了,这感觉比当年她离家出走时更加旁徨无依。

「你不可以……不要这样……」她想哭了,泪水威胁着出闸泛滥,可她怎能在母亲面前哭呢?她才对母亲保证过自己不会受他欺负的。

「牧理……」

微带哽咽的呼唤瞬间绞拧了萧牧理的心,看妻子明阵莹莹,泪光盈於眼睫,想也知道她误会了。

「傻瓜!」他不顾一切地展臂将她揽入怀里,也不管丈母娘在一边看,大手怜惜地抚摸她秀发。

「你当然还是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从此断绝跟家人的联系,以後只要你想回娘家,我都会陪你去。」

「你……」于澄美愕然扬眸望他,墨密的羽睫颤着,水蒙蒙的眼神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教他心生怜爱。

他对她微微一笑,柔声低语。「你是我萧牧理的妻子,是萧家的媳妇,同时也是于家的女儿,你用不着在这中间作选择,萧家和于家都是你的家。」

萧家和于家都是她的家!

于澄美心旌动摇,傻傻地望着眼前这个满是柔情密意的男人,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总是想着自己只能择其一。

「还有,不管你在我面前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爲了配合我装的,我都爱你。」他对她微笑。

「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爱就是爱了。」

爱就爱了,爱情没有理由。

她怔忡地听着,是她的错觉吗?她在这话里听到无限的宠爱与纵容,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她吧!

仿佛要证明她的猜想,他又俯首在她耳畔低语。「澄美,我爱你的全部,你是我的命运。」

你是我的命运。

这是她所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他们,是彼此的命运。

泪珠悄然滚落,她还是哭了,闪烁着幸福的泪顔格外明媚璀璨,如初晨第一道阳光。

萧牧理亲了亲她脸颊,跟着转向一脸呆然的于夫人。

「我知道伯父不喜欢我,伯母您对我也有些意见,可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于家认可我,接受我这个女婿。我会珍惜您的女儿,尽我所能地疼爱她,给她幸福,请您放心。」

这番认真且诚恳的诺言打动了于夫人,虽然对男人的情爱仍然没有多少信心,但如果女儿能遇上真心相爱的男人,那她这辈子肯定比自己幸福。

她想着,不觉含泪。「我们美美,就交给你照顾了。」

这是一个母亲最诚心的托付。

萧牧理感受到了,慎重地点头,于澄美泪流满面,如梨花带雨,她坐上床沿,伸手揽抱母亲,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得像个小女孩。

离开医院後,萧牧理拉着于澄美到附近的超市,两人买了烤鸡,买了卤味,买了现切的水果……林林总总一堆东西,接着开车来到河滨公园野餐。

于澄美记得几个月前,萧牧理便是将失忆的她拐来这里喝啤酒,一口一口将她灌醉了。

可今夜,他却没买啤酒,而是买了伏特加和冰冰的柳橙汁,混在一起调成鸡尾酒。

「爲什麽不喝啤酒?」她问。

「你不爱喝,不是吗?」他微笑如春风,眼神温柔似水。

她心韵漏了一拍。他知道?

「上次你不是嚷嚷着不喜欢喝啤酒?所以我们试试看来喝这个,这叫『螺丝起子』,我听说很多女人都爱喝。」

他在随身杯里调好了酒,将杯子递给她。「喝喝看。」

她依言啜了一口,微甜微涩的滋味入喉,她忍不住满足地叹息。「好喝耶!」

「喜欢就好。」他也爲自己调了一杯,却是减少了柳橙汁的比例,让酒精味道更明显。

两人边喝酒,边吃东西,在酒精催化以及他刻意的引导之下,她渐渐地敞开心房。

月华如霜,他藉着朦胧的光影深深地凝视她,忽地擡手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眼周。

「这个伤,不是你自己撞到的吧?」

她一凛,知道该是说实话的时候了,方才他在医院的告白,给了她勇气。

「……是我爸划伤我的。」她小小声地招认。「那天我跟他大吵一架,他很生气,一时激动,不小心用拆信刀弄到我。」

「原来是他。」萧牧理皱眉。

于澄美偷觑一眼他凝重的表情,深吸口气。「我都告诉你吧!其实我爸一直有轻微的暴力倾向,我也是五年前才知道。」

她幽幽地坦诚当年之所以决意离家出走的真相,不只是因爲意外得知郑元祈是个双性恋,真正令她大受打击的,是父亲隐藏得极深的真面目。

「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这麽多年来一直生活在谎言里……」

她说着说着,眼眶微微地红了,胸臆横梗着酸楚。

他理解她的震撼与挣紮。

「所以你开始讨厌以前的自己,故意勉强自己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过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嗯,有点这样的意思。」她黯然敛眸。「我想试试看自己的人生是否有另一种可能。」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难怪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着红衣服在草地上跳舞,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我虽然爱跳舞,却不是那麽张扬的一个人,那天是我一时兴之所至,偏偏被你看到了。」

她顿了顿,神情怅惘。「我看得出来,你爲那样的我而心动。」

「所以你才会对你妈说,你是特意揣摩我喜欢什麽样的女人,故意把自己装成那样的。」

「你都听见啦?」她赧然。

他看着她渐次渲染霞色的容顔,心弦悸动,又爱又怜,忍不住倾近她琢了啄她粉颊。

她的脸更红了。

「我也有话跟你说。」他从背後将她揽进怀里,让她软绵绵的身子偎着自己。

「我亲生妈妈的事,我以前一直瞒着没对你说,其实她曾经被家人卖去当雏妓。」

「什麽?!」她惊骇地冻住。

他在她发上轻轻吻了吻,沙哑地倾诉埋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动容地听着,爲他的母亲悲伤,更爲他心疼。「难怪你从来不逼问我从前的事。」

「我不是不关心你,是不愿你伤心。」他在她耳畔低语。

她回过头,含泪吻他。「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刺伤你的话。」

他是爲她好,她却不明所以地责备他。

他回应她的吻,起初是温柔缠绵的,细细地啄吮品尝,渐渐地,两人身上都热了,体内血流躁动,叫嚣着欲望。

「我们走吧。」他轻咬她耳垂。

她颤栗,感觉又麻又痒。「去哪儿?」

他没回答,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残羹剩肴,然後牵起她的手就走。

他们又来到同一间汽车旅馆报到,竟巧合地又入住同一间房。

进房後,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拥进怀里,暧昧地对她笑。「还记得这儿吗?」

怎麽不记得?那夜他就是哄她喝醉了酒来到这儿……

她娇嗔地横他一眼。「你这只色狐狸,又想做什麽?」

「你说呢?」

她没回答,傲娇地捶他肩膀一记。

这一捶反而更烧起他欲火,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倒在床。

「喂!你这人……」她格格娇笑。

笑声勾得他心痒痒,俯首便堵住她的唇,舌尖灵巧地卷绕,汲取那醉人的甜蜜。

他一面吻着,大手一面不客气地解她罗衫。

她吓一跳,用力捶他。「喂!你急什麽啊?至少先洗个澡……」

「不洗了。」提起洗澡,他就想起上回的恶梦。

「这次可不许你再躲我了,知不知道上次我被你撩得多难受?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是那样吗?忆起那夜自己在半醉半醒间对他的捉弄,于澄美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她脸红心跳,感觉到他腿间的武器灼烫地顶着自己,一时意乱情迷,就那样冲口而出。

「那次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他讶异,擡头望她。

「嗯。」她敛眸不敢看他,神情越发羞涩。

「那天晚上,我没醉到真那麽迷糊,我知道你用嘴喂我喝酒,我也很喜欢那种感觉,我就想……就想你多碰碰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忍得住……」

他愕然。这麽说他那晚是白当君子了?

「我忍住不碰你,你该不会很失望?」

「你很讨厌耶!」她用一句埋怨的娇嗔给了他答案。

他朗声笑了,虽说因她的调皮苦了那一夜,可如今娇羞难抑的她,可爱得令他心动。

他狠狠地吻她的唇,恨不能将怀里这温软的可人儿揉进自己骨血里。

「你这女人!我都快要疯了……」爲她疯狂。

他一面呢喃,一面细细密密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白嫩的肌肤遭他啃咬蹂躏,印出一朵朵性感艳美的红花。

「牧理,牧理……」

她在他身下动情地呻吟,他呼吸变得粗重,男性分身顿时胀硬得发痛。

「你这小妖精!」他喘息地低喃。

「你才狐狸精呢!」她不依地反驳,香唇咬他耳垂。「你是我的命运,这种肉麻话你都说得出来……」

馨香的兰息呼在他耳旁,逼得他更加发狂,大手罩住她胸前的粉团,用力搓揉。

「傻瓜!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我说的?」她讶然。

他望着她迷惘的容顔,嘴角勾起邪肆一笑,星眸却更加朦胧。

「你忘了啊!忘了也没关系,以後我会将那些你没想起来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你……」

语落,他不给她任何心理准备,沈下身来就是一记直入到底的冲刺。

她痛得惊呼一声,却又浑身酥麻,那最敏感脆弱的女性深处不由自主地紧紧绞住他。

「你好紧……」他稍稍停住,感受那汹涌的快感,一面将她上半身抱起,含住她胸前蓓蕾,肆意吸吮。

「很想要我,对吧?」

她又羞又恼,好想打他,却只能强忍地咬牙。「你这只……可恶的坏狐狸……」

星阵闪过异样的光芒。「这就叫坏?还有更坏的呢!」

他开始狂野的律动,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高潮的顶峰,她在极致的欢愉中呜咽求饶。

「不行了……我、快死了,不要了……」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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