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的囚宠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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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轩冷哼一声,手懒懒的搭在扶椅上,眼眸里暗影重重,无谓的语气。
“夏子娆么,没有老三在背后推波助澜,她能入的了宫么——”
洛御风轻轻一愣,随即问道
“宁王将夏二小姐弄进宫目的是为什么呢——”
墨云轩阴沉着脸,眸子越发深沉,直直望着某处,许久,开口道:
“老三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白白为之,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
“其实就算皇上不杀夏衍,夏衍的仇敌多的是,想当年,先帝在位,启云三十六年(详见楔子)的庚子事变太子谋反,牵连甚广,先帝去世前,为绝后患,命夏衍率宫中侍卫将所有的皇子生母用尽各种方式处死,先帝这招太狠,当然夏衍也是难辞其咎。”
话音刚落,墨云轩的目光猝然变的阴寒,薄唇僵硬的抿成一条直线,狠狠握紧拳手,眼眸里恨意汹涌,沉沉的眸子深不见底。
“本王永远都不会忘记,母妃在殿内被大火吞噬的情景,那凄惨的叫声,不可原谅,都不可原谅——”
‘碰——’的一声巨响,拳头狠狠的打在结实的实木书案上,血,顺着指缝一点一点渗出来。
洛御风一见,立即变了脸色。
脸直直转向门口,眸子一片冰冷:
“传本王命令,把曹禹的女儿给我找到,然后带她来见本王——”
“是——”
门口跪着的侍卫立即起身影子一闪,便消失不见。
许久,墨云轩的眼在停留在门外,看着侍卫消失的方向,郁郁深沉
王府的地牢,阴暗潮湿,曲曲折折的青砖铺成的地面,拐角处,灯油的霉味直直令人感到恶心,一尺的距离站立一个侍卫,重兵把守,气势威严。
墨云轩一身素白的锦袍,墨黑的发被精美的冠冕束起,牢狱里大片大片阴影划下,精致的深邃的五官在光影下忽明忽暗。
走至一处牢房,精铁铸成的狱柱,地上是凌乱的草堆,因为湿气而粘成一团,墙角几只慌乱逃窜,‘吱吱’怪叫的老鼠,牢房里许久在阴冷闭塞的空间,老鼠的尿臭味和潮湿的霉味让人直犯恶心。
“怎么样——”
看向牢狱里趴在地上的女子,一身白色的囚服,头发被恶臭的油污黏成团,脏乱不堪的搭在脸上,而被痛苦折磨的填满污垢的脸上早已看不清长相,手脚都被铁链拴住,四肢不得施展。宁王满意的抽抽唇角,看向站在旁边的墨云轩。
“还是你动作快——”
眼眸里微微的笑意,唇角扬拉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往牢门前一站,黑蟒厚靴,华丽的锦袍,流光溢彩。
完全忽略了女子眼中射过来的如利刃般凌厉的眼神里蕴含浓浓的恨意
“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女子突然像发了狂似的冲过来,被铁链锁住的双手死死的摇晃着牢柱,链子叮当作响,眼里是至怒的血红,仿佛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墨云轩唇角微勾,半蹲下,眸子相对,手指轻轻抬起女子的下巴,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她眼眸里被恨意胀满的薄薄的红,徐徐的语气。
“本王劝你还是安静点的好,不然,等着给你天牢的老爹收尸”
说完,冷冷撇开脸,收回手,站起身来,慢条斯理接过宫女手中递过来的湿帕,将手指一点一点认真的擦拭干净。
“决心要动手了么——。”宁王站在一旁,脸色沉冷,手懒懒的摩挲着下巴
“你不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么——”墨云轩暗沉的眸,冷冷的撂下一句,有力的转身,大踏步的走出去,后面紧紧跟着王府的侍卫。
第六十五章
“小姐——小姐——,不好了——”一道急冲冲的身影从走廊上跑过来,带着凄厉的尖叫。舒残颚疈
夏子漓脸猝然变色,急忙从藤椅上站起,手中的描了一半的花样子丢在一旁,从腿边滑到地上。
“到底怎么了——”她起身看着迎面而来的满脸惶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紫儿,眼眸里流光潋滟,满满的紧张和担忧。
“相府——相府——刚刚大将军已经带人去了——”
“相府怎么了——”她急切的问道,声音止不住轻颤,惶然瞪大眼,清澈莹亮的瞳孔倒映出紫儿苍白的脸。
“相府被困了——”
被困…被困…仿佛一个晴天霹雳,脚下差点站不稳,生生退后两步
一手无力撑在扶椅上,头眩晕的厉害,身子差点跌下去。
“王妃——”
后面的侍女担忧的目光一把扶住。
“小姐,你不能这样,老爷。老爷已经被囚禁,如果你再出事,紫儿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紫儿看着脸色苍白的夏子漓,眸子里盈满晶亮的泪水,心里当真是害怕,她知道老爷的出事对小姐来说意味着什么,从小,小姐能在相府安然并且关怀备至的长大,这一点是跟老爷的疼爱分不开的,对于小姐来说,老爷是血浓于水,至关重要的亲人,当然,对皇族中的女子来说,娘家的势力也关乎到自己的在夫家的恩宠和地位,如果娘家失势,那么自己在夫家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手紧紧的抓住紫儿的胳膊,因为急切,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脸色一点点泛白。
朝廷上不是一直平静的很么,相府真要出事,也不可能在这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堂堂的相爷,怎么可能说获罪就获罪呢。
“奴婢只听说,上次户部侍郎曹禹因为贪污户部的钱粮,并且和江南几大商户联手收受贿赂而获罪下狱,当时外面传言沸沸扬扬,曹家一百多口人一天之内全部入狱,并且在三日后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处斩,其他女眷和剩下的人流放的流放,或卖为官奴——小姐应该知道的啊——!”
夏子漓怔怔的呆在原地,眼里一片惊慌,激动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曹家人入狱,因为那份假的贪污受贿的证据,那份东西我亲自见过,的确有曹禹的名字——”
每天都被关在这天居院,对外面的情形一概不知,她在王府拥有的自由还比不上一个下人,拿什么去说‘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曾经在大门前,她亲眼见到曹家小姐趴在地上绝望的睁眼求她,满脸哀切,求求她救救她的父亲——可是,她也是一介女流,无权无势,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怎么救得了别人
“可是,现在,曹大人在牢里亲口认定,一切都是听从了右相大人的指使。”紫儿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软软的身体有些撑不住,重重栽倒在藤椅里,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
“小姐——”
对于紫儿的轻唤,她置若罔闻,脑海中生生被那几个字填满。听从了右相大人的指使,听从了右相大人的指使。,苦笑,那明明一份假的证据啊,这到底都是怎么了,这些人,害完了曹家还不够,原来终于的矛头是对准右相大人她的爹爹么
“那东西有老爷的印章——”紫儿轻轻咬唇,这么说相信夏子漓会明白,印章这东西是硬生生抹不掉的啊!
她的思路稍稍清晰了点,晶莹的水眸突然凝聚了视线,原来。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布了这个局,夏子娆制造这么一份假的证据不仅仅是逼她嫁进燕王府,是准备用那份假证据来对付她的爹爹或者说一点一点铲除爹爹手下的势力,可是,依她现在的势力不足以扳倒堂堂的右相大人,那么,谁一早安排她这样做的呢。
“小姐——”紫儿看着神情迷惘的夏子漓,眼眸里是浓浓的痛楚,轻轻在耳旁唤她。
每次看到小姐失神,她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的小姐,明明是从小捧在手心里被人疼的,现在进了王府,一切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已,心也不由已,可是,亦没有反抗的余地,不管多大的委屈,亦只能选择闷在心里。
“曹家人都死了对不对——”她黛眉微拧,一丝哀愁萦绕眉心,盈盈如秋水的眼盛满浓浓的凄伤,绝美的小脸侧向一边。
“曹大人还在牢里,明明知道这份证据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把老爷牵扯进去呢,就算是声称受到老爷指使,他也依旧活不了命啊,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紫儿紧蹙了眉头,周围的丫鬟皆不敢啃声
夏子漓沉思了半响,突然抬头,看向紫儿,急切的问道
“曹家的小姐呢——”
“啊——”紫儿微愕,没反应过来
“立即传我的命令,调遣相府的家丁和侍卫,把曹家小姐给找出来——”
“可是。小姐,现在相府被围住了,别说出来个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第六十六章
“是他们,是他们…我不知道他们会下这么重的手——”喃喃自语,眼眸黯然,颓然的坐在藤椅上,许久,晶莹的眸视线突然清明,一把抓住紫儿
“这一次,会不会轮到夏家——”
几乎不容分说,她猛然站起来,斩钉截铁道
“备车——回相府!”
“王妃——不可以——”身边的冬菊一把焦急的拉住她“您这么走了,王爷回来怎么办——要知道,王爷最忌讳您跟母家的牵扯”
“本王妃管不了那么多——”
她愤愤挣脱冬菊的手,不顾众人的阻拦,急促的脚步上了走廊,一面吩咐紫儿“叫人备车——”
紫儿也不敢拦,愣愣的低头,转身离去。舒残颚疈
众丫鬟一直跟着拦到了大门口,苦着脸死死央求,夏子漓只是觉得麻烦,走到大门前马车停在路中间,丫头却在门前跪了一地。
拉回死死被丫鬟拽住的裙角,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
“车夫——”
一声令下,‘唰’的狠狠的一声,鞭子用力的打在马背上,马吃痛的嘶鸣一声,拉着马车辘辘前行。
两旁是不停闪过的街道的店铺,马车穿着城北,绕开城东,直径驶向西面,来到西面的皇城,卫兵突然多起来,耳边不停的是侍卫的吆喝声,揭开帘子,朝窗外望去,大部分的兵源尽来自相府的方向,她张皇的神色四面观察,竟然惊悚的发现所有士兵驻守的地方是夏家的本家或者近亲的府邸。
紫儿看着夏子漓头偏出车外,许久,抓住车帘的手微微颤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一把上前将夏子漓拉近车里,把帘子放下。
“紫儿…他们。他们要将整个夏家连根拔起。夏家立马会是第二个曹家——”她脸色惨白,神情有些慌乱,甚至浑然不觉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冰冷的手如同溺水之人牢牢的抓住一只浮木似的紧紧的握着紫儿的胳膊,好像这样能给她稍稍的力量和安定。
“不会的。不会的。”紫儿急忙抱住她,因为受她心绪的影响,脑海里亦是空白一片,只能胡乱的安慰她“不会的。老爷是相爷,朝廷不会这样做的,老爷他是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救整个夏家,夏家不会是第二个曹家,绝对不会的——”
“是吗——”许久,从紫儿的怀里抬头,小脸上水眸里有了一丝亮色。紫儿正待点头,却见夏子漓已经推开她
神情黯然,摇头道“。没用的。没有希望的。他们不会放过爹爹的。”
紫儿亦是还想说什么出口安慰她,动了动唇角,最终却闭了嘴,她根本不懂这里面的暗藏的汹涌,万一安慰错了,小姐到时候可不是会更伤心。
终于,马车在一座华丽雄伟的宅子前停下来,门前两个威武的石狮,长大了口,嘴中含了一颗硕大的珠子,朱红的大门上面挂了两个闪闪发亮的铜环,目光向上,便是金底黑字的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