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如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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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说出想法。羽帆耸了耸肩表示没意见。“庆祝什么?”羽阳心中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庆祝这个世界多了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如歌忍不住调侃两人。“谁要庆祝,”羽阳继续他的孩子气,不过语气却没有多坚决。三人都因为难得愉悦的心情而放松了警惕,谁都没有注意到,从他们离开警察厅开始,一辆摩的始终和如歌的车保持距离的跟随着。
如歌载着两人驶进餐厅的室内停车场,将车停在两辆红,蓝跑车之间。羽帆和羽阳先下打开车门,下了车,两人站在车边等待如歌。羽帆从车的后视镜中看到身后驾驶而来的摩的,骑手正掏出了手枪,羽帆迅速转身扑倒羽阳,两人在连续的两枪中迅速移向车后方,血沿着两人移动的方位不断往下滴。如歌听到枪声迅速打开车门,训练有素的沿着车壁无声的移向车后方。羽阳一手按着羽帆被子弹打中的右肩,血从他五指的缝隙中流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如歌弓着身移到两人面前,看着羽帆触目惊心的血,担忧的皱眉。羽帆的嘴角扯开了一丝笑意,向如歌示意他没事。摩的的声响越来越来近,伴随而来的一阵报警器的声响。餐厅的监控室职员看到了枪击的一幕,迅速打开停车场的报警器,并报了警。骑手听到铃声,迅速收起枪,调头离去。如歌和羽阳迅速扶起羽帆,羽阳示意如歌开车,他和羽帆坐进了车后座。如歌发动到了刚刚熄掉的引擎,加速离去。“谁让你扑过来的?”羽阳忍不住冲羽帆大嚷,他不习惯除了芷怜一家以外的人对他表示的关系和袒护。何况他还没在真正意义上接受这个突然亲近他的哥哥。羽帆却没空理会羽阳的大声抗议,他沉着脸,在想这个弟弟究竟惹上了什么样的大麻烦。或许他公寓的那场火也不像表面上去的那么简单。如歌也沉着脸,脸上写满担忧,她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可靠的医生取出羽帆手臂上的子弹。不对,停车的监控一定拍到了他们的脸。如果找私人医生,警方一定认为他们在隐瞒什么。那么事情将会很复杂。“如歌,去公立医院。”羽帆似乎知道如歌在想什么,开口替她作出了决定。如歌微微点着头,开车驶向最近的医院。
不久之后,如歌和羽阳坐在罗马一家公立医院的病房走廊外,两人都担忧的望着手术室外显示着正在手术中的红灯。他们都知道枪手的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没想到他连羽阳都不放过。因为这次的枪袭,如歌更加坚定了不向羽帆摊开的身份念头,他只是和他们待一个上午就出事了,如歌不愿想象羽帆将来的生活中像她一样充满了危险。虽然这次的目标是羽阳,但是那个人何其精明,难保他不会识破如歌的身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也是危险的。她身边的人也会因为她而处于危险中。他应该要忘记她,远离她,找一个……如歌突然不愿想下去。羽阳一手搭在如歌交握的手背上,安抚她紧张的情绪。“他没事,”羽阳开口说着安慰的话。羽阳以为如歌被枪袭吓到了,接连两天都遇到枪袭,的确让人紧张。如歌勉强的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安德烈这个时候迈着沉着的步伐走向两人,身边跟着那个年轻的警员,年轻警员手上拿着做笔录的本子和笔。安德烈高声向两人打招呼,说着这么快就见面之类的话。羽阳决定无视他,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安德烈并不在意羽阳冷淡的态度,他将视线落如歌美丽的脸上,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一番,为何在警察厅的时候他没多看一会。如歌瞪了眼其实没有冒犯之意的安德烈,只不过她的脸只能让羽帆一个人这样盯着看,虽然她被盯得很不自在。安德烈抱歉的收回大胆的直视,说出了来医院的目的,提出希望两人可以积极配合他的调查。如歌简单了说了一番枪袭时的情况,一脸惊吓过度并极其诚恳的请求警方一定要找到枪手。安德烈看着如歌眼角的泪光,几乎要拍胸承诺一定会找到罪犯。在如歌一再的拜托中,安德烈带着年轻警员匆匆离去。羽阳正想称赞如歌几句,手术的门被打开了。羽帆昏睡着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手术。一名洋医生跟着走出来,羽阳和如歌立刻迎上前。如歌流利而标准的意大利语询问着羽帆的伤势。医生告诉两人,羽帆的伤没什么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后就能出院。两人放心的相视而笑,一扫刚才的紧张气氛……
远在中国的李成天此刻正站在书房窗边接着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的消息让他的脸阴沉的可怕。“废物,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李成天冰冷的语气传进杀手同样冰冷的心中,然后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握在手中,冷酷地望着窗外西下的落日。这丝冷酷夹杂着计划失败后的凶狠。当杀手向他报告罗马的警方找过羽阳后,他就决定除掉羽阳。他不能让儿子有任何把柄落在陆展鸿儿子手中。他从芷萱口中得知羽帆也去了罗马,于是让杀手将兄弟俩都除掉。让陆展鸿以后在他面前再也没有可炫耀的。事实上,陆展鸿从未向他炫耀过什么。此刻,他正思忖着怎样让儿子在面对羽阳的时候坦然自若……
遗言
陆羽帆手术过后,如歌和羽阳安排他住进高级私人病房。羽帆躺在病床上还在昏睡中,右肩缠着纱布。如歌坐在床边望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他的眉宇微皱着,似乎在睡梦中还在担心着什么。闭着的眼皮下是一对幽深的足以看透人心的双眼,如歌回想起羽帆拿这双眼看她时,是充满了怎样的柔情和专注。他的下巴正冒着无数新的小胡茬,看起来既感性又迷人。如歌忍不住伸手摸着羽帆的下巴,那些刚冒出的小胡茬触在她的手心,让她感到一阵奇特的瘙痒。如歌立刻缩回手,盯着手心,等待那一阵瘙痒退去。“摸够了?”羽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玩笑的意味。在如歌的手触摸着他下巴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他试图抓住那双轻柔的小手,只不过一用力,右手臂就传来一阵痛感。他决定耐心的满足这双小手主人的好奇心。此时,羽帆正用他明亮的眼眸瞅着如歌脸颊边的那两抹红晕。“我只是……只是……”如歌尴尬的想找个洞跳进去,之前极力否认她是冉初夏,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可是刚才她做了什么,像个小色女一样在他下巴摸来摸去。如歌越想越无地自容了。“只是什么?”羽帆发觉他太喜欢看着如歌这张因为不好意思而涨红的小脸,比起她之前刻意板起的那副疏远的脸孔赏心悦目多了。”没什么,”如歌决定来个不认帐,“你醒了,我去叫医生。”如歌起身走向门口。羽帆情急伸出右手想拉住如歌,却因动作过大拉动了伤口,忍不住发出轻吟。“羽帆哥,”如歌听到声响,快步走向羽帆,担忧的检查着他的伤势,没有意识到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是多么的自然。伤口的疼痛消融在这声久违的称呼中,羽帆由着如歌将他扶起身靠坐着床头,一脸欣喜的看着她。“还疼吗?”如歌看着羽帆的表情,不确定的开口,羽帆的神色让她感到恍惚。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他的呻吟。“你终于肯叫我了,”羽帆握着如歌的手,没有用力却让如歌感到不可拒绝的力量。“我只是因为羽阳的关系才这么叫的,”如歌试图让羽帆相信那三个字对她来说只是个称呼而已,没有特殊意义。“不管什么原因,以后都只准你这么叫我。”羽帆温柔的语气中透露霸道。“你为什么认定我就你认识的那个人?”如歌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就像她能够在十年分别的重逢后一眼认出羽帆并确定身份一样,他们一直都在彼此想念。“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决定要共度一生的人,怎么会认不出呢?”“可是人有相似,如果调查过我的家庭,就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歌因为羽帆的话深受感动,尽管克制着情绪,眼眶还是忍不住泛红。“我不会查的,没有任何东西赢得了我的认定。你的名字不管是冉初夏,还是夏如歌,我只认心。”他不会调查如歌的,因为他要亲口听她说“冉初夏”过去十年的故事。如歌没有发觉两滴泪已经滑落她的脸颊。羽帆放开握着如歌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拭去两滴泪。“为什么哭?”几乎是耳语般亲昵的声调传入如歌耳中。“她真幸运,我希望你们有重逢的那一天。”想起她身上背负的仇恨,如歌突然看不清她和羽帆的未来。羽帆似乎感受到如歌心里的惧意,突然吻上她红润的双唇。如歌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回应着羽帆。羽帆感受到如歌的回应,渐渐加深这个吻,试图以他的这般柔情消除如歌内心的恐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拎着食物走进病房的羽阳以他的一声充满了促狭意味的口哨声,打断了吻着忘情的两人。羽帆意犹未尽似的放开了如歌,瞥了眼羽阳,对他的打扰表示出不悦。如歌迅速起身站在床边,平复着狂跳的心,眼神躲着的羽帆,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她懊恼没有推开羽帆,来证明自己的立场。羽帆将如歌所有的无措看在眼里,没关系,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动摇她。羽阳自动忽略了羽帆的不悦,将食物放在床角架着的桌面上。兄弟俩没有上演电视剧上相认的戏码,突如其来的一枪清除了两人心里的那点不自在,自然的相处就像他们是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兄弟。“羽帆哥,这些都是羽阳亲手做的,”如歌被羽阳摆在桌面上的食物吸引,羽阳做得一手好菜。因为芷怜的关系,如歌常常吃到羽阳做得食物。可她记得羽阳是不轻易下厨的,以前雪影嚷着要试试羽阳的手艺,他都不肯,现在居然肯为了羽帆下厨。如歌完全忘了刚才的不自在,一脸暧昧的看着羽阳,那眼神似乎在说,早知道你会妥协。“大惊小怪什么?”羽阳翻了翻白眼,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局促了不少,心里埋怨着如歌对他揭穿。羽帆可不在意羽阳如何反常的向他示好,反正这个弟弟跑不了。他只担心如歌抹掉了刚才那一吻的意义。羽阳将筷子递给如歌,“我不饿”,如歌没有领会羽阳的意思。“我哥要吃,你喂他。”如歌会心一笑,意识到这是羽阳第一次开口喊羽帆“哥”,那天羽帆受伤的时候都没有。羽帆这回注意到了,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眼神却没离开过如歌。“他自己可以,”如歌看着羽帆的右手,等待他点头。羽帆不配合摇了摇头,“会扯动伤口”。羽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实话,吃了的抬起右手又放下,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如歌无奈的坐在床边开始喂羽帆吃饭,兄弟俩给了对方一记眼神,默契十足的微微一笑。就在羽阳准备离去,让如歌可以自在一点的时候,有人在门外敲着门。三人脸上的笑容像商量好了似的瞬间消失,全都换上一副戒备的神色。“谁?”羽阳的语气中充满了防备的意味。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安德烈。三个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经不起再一次的偷袭。安德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瞅着房中的三人。羽帆眼神示意如歌继续帮他夹菜,如歌根本不看安德烈。安德烈落在如歌身上的视线让羽帆不悦的皱起了眉,不客气的瞪着安德烈。如歌无奈的看着羽帆,为他的举动感到好笑。安德烈识趣的将视线投向羽阳,他在心里羡慕死羽帆。如果有这种待遇,他也想这么挨一枪。“捉到凶手了?”羽阳已经走向一边沙发,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仿佛站在房中的是他多年的好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