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北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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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楠家的客厅里,余楠的爸爸说:“听楠楠说你是她的大学同学?”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对,我们是一个班的。”
余楠的爸爸说:“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呀?”
我说:“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负责房屋销售。”
余楠的爸爸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人感觉城府很深。
我关切地问:“叔叔和阿姨的身体都很好吧?”
余楠的爸爸说:“和你们年轻人比不了,但身体还说的过去,我和你阿姨无论怎么忙每天都坚持早去锻炼,生命在于运动嘛。”
我心想怪不得余楠每天早上那么愿意跑步呢,原来是随根儿。
余楠的妈妈这时从一边端着茶走了过来,和蔼可亲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位在商界叱诧的女强人。
“别光顾着说话,到这儿不用拘束客气,想吃什么自己拿。”
我起身接过茶,礼貌地说:“阿姨我知道了,您不用忙了。”
余楠的妈妈坐在了余楠爸爸的身边,余楠从楼上换了身衣服,下楼径直坐到了我的身边,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是未来女婿第一次登岳父岳父的家门,等待接受盘问和检查呢。
余楠的父母很好,和我谈的都是一些喜闻乐见的事,并没有谈及到我的家庭和我父母的事儿,我想他们也应该知道我和余楠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所以把谈话的内容只局限在闲聊上。
“楠楠在你那住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没少麻烦你吧?”余楠的妈妈笑着说。
没等我说话,余楠接过话茬说:“我住他那他应该感到荣幸,怎么可能麻烦呢,你说是不是姚远?”
这种情况我怎么怎么回答呢,我当然说:“是,是。”
余楠的爸爸无可奈何地说:“哎,这孩子都被惯坏了,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真让人上火。”
余楠撅着嘴凑到她爸爸的身边,用手摇晃着她爸爸的胳膊,撒娇地说:“我又怎么让您上火了,你说啊,哪做错了我改。”
余楠的爸爸被余楠弄的乐不可支,连忙说:“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摇,你哪也没错,是我说错了,你拿你没办法。”
余楠见目的达到了,站在众人面前,双手掐腰,严肃认真地说:“我现在宣布一个惊天地,泣鬼神,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大事,我饿了,我要吃饭!”
我倒!我就知道余楠说不出什么大事来,这不仅使我听到后无奈的笑了,余楠的父母更是被他们这个宝贝女儿搞的晕头转向。不过今天看到余楠的另一面总算是不须此行,想不到平日里蛮横无理的余楠,也会有在父母面前撒娇耍赖的可爱摸样。
“你们坐,我去做饭。”余楠的妈妈说。
“你给我坐下。”余楠把她的妈妈按坐在了沙发上,冲着我命令道:“姚远,做饭去。”
我爽快的答应:“没问题!”
余楠的妈妈说:“这怎么行呢,姚远第一次到咱们家里来,怎么能让他做饭呢?”
余楠的爸爸也说:“就是,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你也太能胡闹了。”
我说:“叔叔阿姨,没关系的,只要你们不怕我做的不好就行。”
“你们听见了吧,这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做的,我没有强迫他。在说,跟他根本不用客气。爸妈,你们俩现在赶紧上楼去休息,饭好了我叫你们。”
“这——”
“这什么这,赶紧上楼去吧。”
余楠左手搂着她爸爸的胳膊,右手搂着她妈妈的胳膊,架着他们就上楼了,到了楼上把他们往房间里一推,把门一关,又跑了下来。
不知道余楠哪来的兴奋劲,下楼不走偏跑,一个不留神,脚没踩准台阶,左脚崴了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暧昧的北京(24)
只是瞬间的一个过程,我根本来不急去保护她一下,吓的我赶紧跑过去问:“怎么样?没事吧?”
余楠的表情很痛苦,但她想到的是不要惊扰到她的爸爸妈妈,向我做了个手势后,我把她抱了起来,放坐在了沙发上。
左脚踝已经肿了,余楠的眼泪也流了出来。我说:“你家有云南白药吗?”
余楠摇了摇头。
“那红花油呢?”
余楠又摇了摇头。
“药箱有吗?”
余楠还是再摇头。
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当务之急是消肿,问余楠在多是也是废话,还不如有自己去找呢。
我蹑手蹑脚的在客厅里找着药箱,生怕打扰到余楠的父母。再急出了一脑门汗,我终于在一个柜里翻到了药箱。
找到云南白药后,我和余楠面对面而坐,把她的脚放到我的腿上,边往她脚踝上喷药,边用力的揉搓,余楠忍着疼痛一声不吱,但泪流不止。
上完药后,余楠扑到我的怀里,小声的哭了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我安慰她说:“没事的,就是崴了一下,多喷几次药很快就会好的。”
余楠哽咽地说:“你心疼我吗?”
“怎么不心疼啊!我现在不光是心疼,全声上下哪都疼。”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余楠父母看到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拿纸巾边给余楠擦眼泪,边逗她说:“大美女哭成小花猫了,恐怕将来没人敢要了。”
余楠抬起手,力量看似很大,实际很轻的打在我的身上,撅着嘴说:“将来要是真没人要我,我就嫁给你,你想不要我都不成。”
我说:“你会看上我?像我这样的可满大街都是。”
“怎么看不上呢,其实我一直——”
“一直什么?”
“没什么。”
余楠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不再往下说了。我大概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但在我看到那就是个平平常常的笑话,只值得一笑而过,不值得在意。
“你爸妈喜欢吃什么呀,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川菜。”
“川菜?不是吧,你爸妈不是北京人吗?怎么喜欢吃辣的?”
“谁告诉你我爸妈是北京人了,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四川成都人,只不过是现在在北京工作和生活罢了。”
“那你呢?”
“我从小在北京长大,所以一句四川话都不会说。你都不知道,我一直觉得特遗憾,我特想学四川话,但没人教我。”
“叔叔阿姨怎么不教你啊?”
“他们说传男不传女。”
“呵呵,真有意思。”
家常菜我做的马马虎虎,只有川菜做的好,听到余楠说他爸妈是四川人喜欢吃川菜,我感到很诧异。
我并不是四川人,之所以川菜做的好,是因为我的前女友易菲是四川人,重要的是易菲的爸爸是做川菜的国家一级厨师。易菲从小耳濡目染,跟她爸爸学做了一手好川菜,而易菲的好手艺一点没有保留的又全都教给了我。
往事历历在目,现在依然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和易菲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感觉每一分钟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被温馨包围着,我认定了易菲就是那个和我携手一辈子的人。
直到自己的想法破灭了,我才知道我能给予易菲的只是有限的一点点,而易菲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她想出国,我不想,所以她找了一个能和她一起出国的男人走了。她走了,我就失恋了。
“想易菲了吧?”余楠不在乎地问。
“没有啊。”我矢口否认,故做轻松地说:“想她干什么呀,我想我妈了,好久都没回去看看她了。”
“你就别装了,想就是想,有什么不承认的,毕竟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可,想想也是正常的。不过你该知道的是,你和她已经不可能了,她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男朋友,你们已经没有复合的可能了。我希望你不要生活在她的阴影下,你是姚远,你理所当然的应该做回你自己。”
“我怎么了?我不是挺好的。谢谢你对我说这些,不过阴影根本谈不上。正像你说的,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再想她不就是自做多情了吗,我没那么溅。”
“但愿吧,我不喜欢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暧昧的北京(25)
余楠当起了监工,叫我在厨房里放了把椅子,她坐在上面边喝着可乐边监督我干活,弄的我一点也不习惯。
“大小姐,你去客厅呗,坐这你也帮不上我什么忙。”
“不许嫌弃我,不许讨厌我,不许不理我,只许哄着我,只许心疼我,你听见了吗?”余楠拿出小女人命令大男人的架势。
“拿我当你们家先生了。呵呵,我听见了,不过我还是劝你去客厅坐着比较好。”
“那是为什么呢?”余楠看来也会这句。
“我心疼你呗,怕你这个大美女,一会儿变成烟熏火燎的吸油烟机了,那多影响你在我心目中崇高的形象啊。”我真不想看到一个全身上下油乎乎的余楠。
“收到你的心疼,不过今天我准备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将监督进行到底,一切为了我们全家人的饮食健康。”
“你说我做的东西不卫生?”
“有些事在所难免。”
“那在家里我做东西你怎么吃的劲劲的,我也没见你哪次监督我做啊?”
“这次不同于以往。行了,你也甭废话了,我都快饿死了,赶紧尽情的施展你的厨艺吧,我给你记时。”
我无语,闷头做起了我的川菜。不得不说,余楠家的厨房就像小型的菜市场,要什么有什么,各种调料也是丰富到极至,想做点东西根本就不用愁。
历时两小时二十五分零六秒的时间,我的川菜宣告完成,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一盘盘美味,真是赏心悦目。
余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了,坐在椅子上张牙舞爪的,命令我马上把她抱到饭桌前,准备风卷残云。
我不慌不忙,“现在不怕我做的东西不卫生了?”
余楠陪着笑脸说:“我那么一说你就信啊,我饿极了,你就快让我过去吃吧。”
“说两句好听的,说完我就把你抱过去。”
“姚远,你长的太帅了,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简直可以称的上是绝版的男人。”
“你说的是我吗?我听着怎么这么悬啊?”我故意刁难她说。
“那你想我怎么样啊,求你了姚远,你就把我抱过去吧。”
“不行,我这人一向原则性很强,认准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的,想要吃你就必须说两句我爱听的,否则免谈。”
“你——”余楠无奈极了,“好,你过来一下。”
“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你家里,千万别做什么过分的事儿,让你爸妈知道了不好。”我非常之担心余楠会做出什么我愿意看到的事儿。
“想听好听的你就过来,不听就算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决定一试。
走到余楠面前,我弯腰准备洗耳恭听,却不想余楠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用她的小嘴在我的脸上Kiss了一下,这不由得让我心神荡漾。
余楠小脸红红的,用手搂着我脖子,喃喃地说:“这下行了吧?”
我摆脱余楠的手,直起腰装做不以为然地说:“这还差——”
怎么那么寸,余楠的爸妈刚好出现,我估计肯定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让我很尴尬。而余楠的爸爸妈妈为了让我不那么尴尬,选择了转过身走向了客厅。
余楠对这短暂的一幕毫不知情,“还愣着干什么,快——”
“吁——”我示意余楠小点声。
“怎么了?”余楠左右看了看。
我小声说:“刚才你亲我的时候,被你爸妈看见了。”
余楠不知所措,问我:“啊!那怎么办?他们人呢?”
我说:“现在在客厅,没什么事,你自然点,现在叫他们过来吃饭。”
饭桌上,气氛显得沉寂了一点,余楠的爸爸妈妈为缓和这种氛围,时不时的就问我一些无关痛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