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艳星-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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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感,一面让他心动,一面又让他有些恼,有些想推开。
总是心动先站住跟脚,他也就放弃挣扎了。
就好像现在,她的温柔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望着他,含着笑意。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他不禁问道。
刮胡刀在他脸上非常顺滑地摸过,她的技巧十分高超,不知道已经练习过多少次了。小的时候,妈妈常常这样帮爸爸,她明白,这是一种代表着爱和关心的动作,于是试着拿爸爸来练手。刚开始,爸爸脸上常常有细小的伤痕,到后来,连妈妈也赞赏她的熟稔。
想到爸爸妈妈前些天才打电话过来,对她十分关心,她开心的心情不禁又上升一个高度了,于是语气也轻快了。
“昨天跟爸爸妈妈通过电话了,他们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我预备过段时间请个长假,其实算下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爸爸妈妈。上一回,还是Eudora将爸爸妈妈秘密送了过来,让我跟妈妈爸爸快快乐乐地过了年。”
闻言,席景本来稍有温度的眸,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毫无兴致地“喔”了一声,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道:“我自己来。”
杜衡怔了怔,松开手,将剃须刀递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佯装出来的快乐一下子就坠入了万丈深渊当中。
她知道,Hugh对亲情很是失望,从他的信中完全可以看出来。过年的时候,她最为牵挂的,就是他。刚开始,她以为Adam会跟他一起过,可是,转念一想 ,Adam的大家长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个时间点出去,想来,Hugh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的,想到那样的场景,心就被揪紧。
爸爸妈妈很体贴地对她说:“如果想要去找你的Hugh,那就去吧。”
她也在心里问过已经去世的杨阿姨和高叔叔,想来,他们一定也是希望自己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吧。但是,爸爸妈**养育之恩,她这辈子也不会忘。
她不会忘记,自己当初选择的道路,让爸爸妈妈两个名声在外的老师有多难堪。连一向乐观积极的冷凝都曾皱着鼻子对她说:“你这样……伯父伯母不会打断你的腿啊……”
可是她知道,爸爸妈妈不会,而且还会全力支持。这样的恩情,让她怎么可能将爸爸妈妈留在家里面,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
况且,Hugh不是中国人,也许……根本不会过年吧。
她自嘲地一笑。
片刻,席景已经整理好了着装,心情也调适好了。他常常这样,一个不高兴,就给杜衡脸色看,有的是时候甚至会说出很过分的话去凶她。但是杜衡从来没有说一个“怒”字,总是那么柔顺地接受他所有的坏脾气,这让铁石心肠的他,常常会在事后感觉到愧疚。
就像现在。
她对他太好,完全不知道“生气”是什么东西。对他,只有宽容,和顺从。
但是,他知道,杜衡是有脾气的,在她温柔的眸底,有倔强和不服输。于是,他也会感到不安,也许哪一天,她被他给气跑了,再也不要理他了。那时候,也许他会后悔吧。
毕竟,自己如今是真的开始在乎她了。
突然就觉得心情有些闷,席景转过身,抱住了正在擦乳液的她,不安地亲吻她的脖子。她的皮肤极好,细腻,光滑,就像是她的脾气一样,毫无棱角,他总是爱不释口。
“别闹。”她怕痒,眼睛眯成月牙,声音甜甜的,脆脆的,像个小女孩一样,身子不由地一缩,就完完全全地钻在他的怀里。
他将吻往上移,贴上的她的脸颊,片刻后,蹙了蹙眉。
“别擦这个,味道乖乖的。”
他回味了一下,觉得实在不舒服,评价道。
杜衡转身,窝在他的怀里,心里的不安没有因此减少,反而越来越大,她仿佛能够看见自己的神经已经绷成了一条直线,只需要轻轻地挑一下,就能够断掉。
“那我就不用这个了,不过还是要擦一点儿防晒霜,不然会晒伤的。你也别闹了,容易中毒,喏,你也抹抹。”她从善如流,说着就要退开他的拥抱,去寻找她用的不多的防晒霜。
席景怔怔地看着她退开。
她的笑容依旧,两个大大的笑靥特别灿烂和好看。
“你不会生气?”他忍不住问道。
她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反问道:“生什么气?”
根本没有生气的自觉。
他突然有点儿气闷,觉得自己对牛弹琴,而且,何必花那么多心思,还怕极了她生气,这简直不像他。
于是扭过脑袋,强硬地说道:“没什么。”
但是。
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杜衡对你那么好,百依百顺,以你的需求为第一,还怕忽略到你,连外地的通告都很少接,这样的女人,还不值得你花心思吗?而且,你的心动是玩假的?
席景突然对自己的僵硬和别扭厌恶起来。
谁知,半晌,就有温玉软香钻到他怀里,纤纤玉手抚平他眉头的皱褶,语气轻柔得不像话。
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生你的气,永远不会。除非你死也不要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对你耍脾气,离开你。”
他稍稍一怔。
他不喜欢誓言,但这次,誓言却打消了他的不安,偏偏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感动。
对方继续环住他的腰,在他脸上像小鸡啄米一样细细地吻,然后轻声说:“因为……我太爱你了。”
他不知道作何回答,只能够回应她的拥抱,然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我爱你”,但是他明白,自己是的的确确在乎怀里这个女人了,是想要知道她是什么感受了,这不是头一次体验这种感受。不过上一次,这种感受维持的时间不长,他真的希望,自己的感受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那么这一次,他也不介意给她一个名分,给她一些温存。
他希望能够看到她的眼睛,绽放出,朵朵烟花。
两个人又温存了好一会儿,导致出门的时候,离杜衡预期的时间,足足晚了三个小时。杜衡有点儿腰酸,捶了捶席景的手臂,娇嗔道:“都叫你别闹了,这都几点了,待会儿堵车可不关我的事情。讨厌。”
嘟了嘟嘴,摸样别提多可爱了。
席景忍俊不禁,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说道:“既然晚了,就回去吧。”他还想再来一次。
她的身材极好,摸上去触感细滑,爱不释手。他喜欢沿着她的曲线,慢慢地吻下去,听她浅浅的细喘,然后听她娇嗔:“你是故意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其实她不清楚,那样的享受,才是极致的。
其实,如果要真的来论,杜衡的床上功夫是不过关的。显然,她没有其他的床上经验,在床上,一向都是他做主,她只需要任由他索取便是了。于是两个人其实也没有挑战过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只是很中规中矩的做*方式。这样做下来,即便是有这样的关系好几年,杜衡也不会学到什么经验,那模样,一样青涩得很。
他爱极了这样的青涩。
就像现在,明明拍过了不少的吻戏,她还是会脸红。因为很白,所以脸红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杜衡不敢摘下墨镜,只能够拽着鸭舌帽的帽尖,赌气不去看他。
他浅笑,眉宇间的阴郁不见,只剩下灿烂。
“不是要去海港吗?我们坐飞机去。”
、番续
听到关门声,他才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拔腿就想要追上去。一个女孩子,特别是长得那么美艳的女孩子,一个人回家太不安全了。可是,现在追上去不过是当着醉鬼的面,在大街上争执罢了,如果她有些理智的话,就会选择走大道,而不是四处乱窜。
他头很昏沉,跑也跑不快的,说不定还会摔跤。他停下了步伐,这样想道。
他是很卑劣,透过她的泪水,已经感受到了一些东西,所以自我安慰道,她一定是有理智的。他没有追上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回忆了他们认识的场景。的确,初识时,她说过对他一见钟情,不过,他嗤之以鼻,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情。而经历了一年的光阴,两个人的陪伴越来越久,感情也愈来愈深厚,他以为,她会跟他一样,认为这不过是相依的亲情罢了。
可是,他好像失算了。
慢慢地,理智回笼,他站了起来,走向卧室,目光扫向餐厅的时候,忽然被一惊。
虽然没开着灯,但他很清楚地看到,桌上是有东西的。理智在告诉他,不要去看,不要去!可是脚步不听话,他还是去了。
没错。
一向不和同学交际的他,为何今天会莫名地答应他们一起去唱歌,还玩得那么开心,喝了不少?因为今天他生日。在家族里,哥哥永远是大家长们关注的焦点,他永远的不到关心;在学校里,他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惯了,也不会有关心。所以当今天他们提出一起玩玩的时候,下意识不想再这么寂寞地过一年生日了。
其实,在遇见她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的生日,他在酒吧喝了点儿酒,孜然一身的模样。也许,就是那时候的寂寞,莫名地吸引了一颗芳心吧。
他拿起桌上的卡片,低低地笑了出来。
谁说他是一个人?还有个傻蛋把他看得那么重要,给他买了很大的蛋糕,但奶油不多,更多的是果酱,因为他喜欢;做了一桌子的菜,看起来菜色不错,全部都是他喜爱的;还有一个礼物,是他一直很喜欢的乐队的纪念的黑胶唱片,这种东西,不花心思,是绝对搞不到手的。
那张小卡片上写明了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生日,也很清楚地写了她的祝福和关心。但是,他把这一切都给搞砸了。他承认,他很懦弱,已经完全看透了她的心意了,想去找她的想法更加微弱了。只是朋友而已,关系复杂了,太麻烦了。下意识地,他拒绝这样的发展。
他忘记了那一天,他是几点钟睡的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满屋子的香味。他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苦笑一声,忍着头疼艰难地起床。
但是,下一秒,他是真的看到她了,明显地怔住了。
对方依旧扬着灿烂的笑容,除了眼睛有点红肿之外,什么都很正常。她手里还端着汤,看着他醒来,嘟嘴撒娇道:“讨厌,还以为你不会醒呢,醒酒汤已经给你煮好了,喝了的话,头就不会那么疼了。”
“你……”她没生气了?莫名地欣喜在心头炸开。
“好啦,昨天是我不对,光是想到要给你一个惊喜了,忘记通知你了,你就别生气了。先把汤给喝了,要是还是不想看到我,喝了我就走啦。”她佯装大度,笑嘻嘻地说着。
可他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也很尴尬,眼睛甚至都不敢直视他。
说不清是为什么,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笑着说道:“昨天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很有默契地,她回以他一个甜甜的笑。
两个人的关系得以继续。不过,有些东西悄悄地发生变化了。她再也不会撒着娇问他要不要出去玩,他要出门她也从不会过问了,有的时候,有事找他,又唯恐他在忙,连电话也不敢打了,笑容也一日比一日勉强。来这儿过夜的次数,也慢慢地减少,直至为零。
直到他忍不住开口:“你可以留下。”
她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扭开门把,笑着说道:“没关系,我爸有派人接送我喔,一定会很安全的。”
等等……为什么她爸会突然安排人接送她?
他这个时候才感到不对劲,趁着她还没有关上门,连忙站起来,拽住她的手腕,严肃地问道:“那晚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浅浅一笑,有气无力地样子,“什么那天晚上?”
他扭眉,“鹿鹿。”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