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后欲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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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都来了,就不要浪费今晚这美好的月色了。”紧紧扣着晏芷的手,顾殊涵将她揽进怀里,垂下眸子看着她,声音如黑夜里缓缓低鸣的大提琴,令人沉醉。
这样的顾殊涵,迷人的让晏芷移不开眼。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的顾殊涵正一点一滴的给她制造属于他们两人的浪漫。
“走吧,现在想玩什么?”在她额头浅浅的印上一枚吻,他的右手顺势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嘴角笑意渐浓。
“我要玩碰碰车!”如果真是一场美梦,那么晏芷宁愿这场梦可以不被打扰。想了两秒后,晏芷凭儿时偷跑来游乐园的记忆,拉着他的手跑向开碰碰车的地方。
因为事先和管理员有过商量,所以等他们来到开碰碰车的区域后,那里没一会儿就亮起了大片灯光。虽然尖叫嘈杂是游乐园特有的象征,可是一时的安静,倒也让这里别有一番风味。
虽说顾殊涵无论驾车还是驾驶飞机都有娴熟的技巧和经验,可是开碰碰车倒是头一回。坐进碰碰车内的那一刻,彼此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两个都是大人,坐进狭小的碰碰车内,倒真有几分滑稽。晏芷总觉得顾殊涵开碰碰车的模样,和平时的气质完全不符。
趁着顾殊涵还未适应操作的时候,晏芷操作着碰碰车猛地撞向他,将他的车碰开。见他一副招架无力的样子,晏芷驾驶碰碰车更加得意,转着弯又想撞他。
看着那踏板和操作的方向盘,顾殊涵很快就学会了如何控制碰碰车。在晏芷再一次撞开的那一刻,顾殊涵转动方向盘避开,并且在晏芷还来不及打弯时,迎面撞了上去。
此时晏芷完全被他燃起了玩兴,开着碰碰车凑准时机就对他横冲直撞,不过每一次顾殊涵都能避开,完完全全扭转了局面。
当顾殊涵那个年纪跑来游乐园的时候,她应该还叼着奶瓶嘤嘤啼哭吧。晏芷转动方向盘,挫败地看着他说:“为什么你连开碰碰车,看起来都比我在行?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来游乐园玩?”
“小时候爸爸在医院经常要出诊,所以没有时间带我来这里。”况且他从小就对游乐园没有多大的兴趣,唯一的爱好应该就是收集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喜欢放学后带着模型到一片无人的空地上,操控着飞机在天上飞行。那时候的他,感觉就像自己坐在飞机内,在蓝天越飞越高,很快就能去云端的彼岸去接妈妈。
即使现在已经能够真正驾驶飞机冲上云霄,顾殊涵喜爱收集飞机模型的习惯依旧未变。
晏芷喜欢听他说起小时候的事,感觉又能多了解他一些。两人开着碰碰车互相相撞,互相追逐,就像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在找寻彼此的童年,晏芷的欢笑声让这寂静无声的游乐园充满了生气。
原本顾殊涵还担心夜晚会降温,不过现在见晏芷玩兴大增,额头早已沁出汗珠,双手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凉,倒也不再担心她会着凉。
“接下来想玩什么?”离开碰碰车后,顾殊涵牵着她的手走在一条种满绿化的小道,俯身询问她的意见。
今晚,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晏芷能找回属于自己的笑容。
走着走着,晏芷听到儿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走近后才现坐落在游乐园角落的旋转木马。木马的周围都挂了不少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在角落一闪一闪,煞是好看。旋转木马,比起那些惊险刺激的活动设施,或许是游乐园里最为温和的游乐项目了。
广播里的儿歌,基本都是晏芷小时候耳熟能详的歌,脆嫩的童音唱着的都是她满满的回忆。
正当她一步步走近时,旋转木马上的彩灯忽然亮起更多,就连那几匹五彩斑斓的木马,也随着音乐声,开始缓慢而有韵律的上下浮动,来回旋转。
“这是你准备的吗?”灯光溢彩,让旋转木马的周围显得更加梦幻。原本她以为他们的初次约会,就是在图书馆平平静静的度过。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景致,晏芷忽然觉得这一切真实的好像又不像梦一样。顾殊涵,真的很用心在为她制造浪漫。
双手抚上她的腰际,将她拥入怀中,顾殊涵揉着她的额头,看着灯光流泻下的旋转木马,轻声在晏芷耳边说:“希望我能带给你一个难忘夜晚。”
“顾叔叔,谢谢你。”小时候没有完成的梦,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能够实现。
晏芷听说旋转木马是见证两个彼此相爱的恋人的爱情游戏,只要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同时坐在旋转木马上,随着轻柔舒缓的音乐声响起,木马就会载着他们到一个完美的天堂,这样他们的爱情就会天长地久,不再分离!
这虽说只是一个童话,可是晏芷却一直牢牢记着。
坐上旋转木马的时候,晏芷没有舍得松开顾殊涵的手,所以随着旋转木马上下移动的时候,两人的手始终相扣。一手抓着木马的杆子,一手牵着顾殊涵的手,耳边回荡着柔和的音乐声,晏芷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眼中泪花闪烁,却没有让顾殊涵现。
木马旋转时,晏芷抬头望着顶棚上五光十色的绚丽装饰,就像置身一个梦幻的童话,让她心中满满的都是被幸福填满。
今夜他带给她的感动,是她只言片语无法形容的一切。
月光下,晏芷分不清是因为旋转木马让她晕眩,还是因为有顾殊涵在身边,让她像是被幸福围绕。他就坐在她身侧,紧紧握着她的手,手心干燥而温暖。闭上眼,她仿佛还能听到周围戏水池潺潺的水声,还有风吹动梧桐树叶出沙沙的声响。今夜的一点一滴,她都想牢牢的印在脑海里,不想错过。
随着音乐旋转,晏芷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殊涵,脸颊的两颗酒窝因为笑容而加深。今夜他准备的一切,无一不让她感动。
晏芷是一个很容易被小事打动的人,即使顾殊涵只是静静坐在她旁边陪着她,什么都不做,也能让她觉得开心很久。音乐渐渐弱了下来,木马在音乐声平息中停了下来,让晏芷有些无所遁从。
五彩灯光一盏盏熄灭,四周逐渐暗了下来,游乐园又恢复了寂静。
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尚能看清彼此。回望身后的旋转木马,晏芷踮起脚尖,在顾殊涵还未开口时,就已先吻上他的唇。将一切想说的话,都融化在了这一场清风般的吻中。
闭上眼,双手抚上他宽厚的背,晏芷的吻愈浓烈,不过很快就被顾殊涵反客为主。夜幕下,两人仿佛早已融为一体,身体完美的契合。
“谢谢你今晚准备的一切。”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晏芷感觉自己的耳朵乃至全身都因刚才的吻而变得燥热不安。他的身上有她喜欢的味道,只有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才能让她觉得踏实。
“比起你以前为我做的,今晚的这些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掌心抚摸着晏芷瘦弱的肩膀,下颚抵着她的头顶,顾殊涵抬头看着今夜星空,声音清晰可辨地说:“晏芷你要明白,往后的每一天,你都要为了自己过,不要再因为迁就我而让自己不开心,明白吗?”
“我没有不开心。”晏芷猛地抬起头,露出乌黑亮的眼珠。
“和我在一起,你只要做自己就好,即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有我在。”她眼里的固执和倔强让他心疼,又正因为她的那些经历,让她总是事事忍让,处处迁就。“我希望的你,是真的快乐。”
33
“昨晚的约会怎么样;晏芷是不是很感动?”霍阳一进飞行部落,就看到顾殊涵精神奕奕地坐在圆弧形的沙上;喝着咖啡翻看着最新一期的飞机模型杂志。
将白瓷杯放在圆桌上,顾殊涵的视线从杂志上移开;见霍阳带着一脸八卦的目光盯着自己,兀自点了点头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所有和你交往过的女孩子都对你死心塌地了。”
“咳咳;这些都过去了,你要知道我可是要结婚的人,别让希墨听到这些。”霍阳连忙做了求饶的表情,以免好友翻起他的旧情史来。不过见顾殊涵心情大好;他也猜到昨晚的约会定是让晏芷感动连连。
合上杂志归于原处;顾殊涵拿起搁在桌上的机师帽戴在头上,拍了下霍阳的肩膀说:“走吧,该去开会了。”
两人离开后,萧清这才从墙角的盆景后走出,脸上的表情辨不清是失落还是生气。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事实,还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提起,让他避无可避。
他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所以在早会上一边听顾殊涵做报告,一边做笔记,在其他人眼里,他和平时并无两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外表下,只要一想到晏芷和顾殊涵在一起,内心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因为公司离家较远,所以萧母同意他买了辆车。这会儿一离开公司,萧清就踩着油门,车子在大街上高行驶,风声呼啸而过。
程荫坐在出租车内原本想去扬天找那个曾经帮过他的年轻飞机师,没想到出租车拐弯的时候差点和迎面开来的车子相撞。司机一个急刹车,程荫惯性地身子往前冲,惊魂未定时眼睛余光注意到驾驶那辆车子的人,正是她想要找的人。
“司机,麻烦跟着那辆车!”程荫拉开车窗探出头想要看清楚时,那车子早已扬尘而去。
“小姐你是要追讨精神赔偿吗?”司机见程荫一脸着急的模样,以为她是想要向那个开车不长眼的人追讨赔偿,所以立即转了方向跟上萧清的车。
出租车在追了一路后,终于在居城酒吧前现了那辆车,程荫下车后,看到那辆车的驾驶座空空荡荡并无一人,只好壮着胆推开了酒吧的门。
虽是白天,不过光线昏暗,音乐声一浪一浪的掩盖过了客人们的交谈声,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酒精味。程荫走过一桌又一桌,也有一些半醉的男人从她身边擦肩,闻着熏人的酒气,不禁让她觉得呼吸难受。
最后,程荫是在吧台找到了正一杯杯不停给自己嘴里灌酒的萧清,他的身上还穿着飞机师的制服,不过外套已经被他脱下后甩在一边,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里,白衬衫上带着调酒的褐黄色印记。
看到眼前颓靡的男人,程荫实在无法把之前那个在异国帮助过他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眼看着他把酒当白开水一样拼了命的喝,程荫当即走了过去,从他手中拿走了酒杯,仰头将酒杯中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杯子用力放回桌上。
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抢走了酒杯,萧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晏芷被人抢走了,现在就连一口酒,都要被人莫名其妙夺走,这对他来说,怎样都是侮辱。手软绵绵的举起,萧清对吧台的酒保大声说:“麻烦再给我一个酒杯和一瓶酒,谢谢。”
“喂,你别喝了。”程荫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对吧台小哥说:“对不起,刚才这位先生点的酒不要了。”
“你到底是谁,我喝酒和你有什么关系?”萧清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向程荫的视线变得模糊,他解开上衣领口的扣子,身子歪歪斜斜的靠着吧台。
“你不记得了吗?我叫程荫,之前在英国的时候,你替我追回了背包和护照。”程荫试图唤醒萧清的记忆,不过看他一脸茫然根本就想不起来她是谁。她来居城已经有半个月了,可是每天呆在酒店,对于找人根本一无所获。养父没有给她看过他女儿的照片,只是说起她的名字叫范芷晴,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她早就改了名字重新开始。
“说完了?”萧清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搁在一旁的外套,起身就往外走,准备去另一家酒吧继续。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程荫不由分说地拿着手袋跟了出去,在车门前堵住了他。
凉风灌顶,让萧清的酒清醒了几分,他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