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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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写的。
或长或短,我都会写下去。
谢谢。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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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之伟从来不讳言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在他头脑里,只有两全其美,没有两权相较取其重!
说他要靠林家的扶持才能东山再起,未免对他太过于轻视。
但是在此刻,他真的很乐意做一个饼铺的小老板,劳心费力,事事亲自打点,一只手饼出,一只手钱进。钞票扔进开口的大罐头瓶里,发出沙沙的脆响,红的绿的票子,象被扔进水里的海绵,在阳光下迅速的膨胀,丰满,甚至溢出来。
晚上客散人闭,在灯下一张一张数。刨开水电,人工,原料等成本,余下的就都是利润。
他与吕青山二一添作五,宗之伟想像:这一张是伙食费,这一张是化妆品,这一张是给林然的零花,还有最后一张,那得存起来,做女儿的的奶粉钱哪。。。。
宗之伟光是想象这一幕就乐得咯吱咯吱傻笑着自个儿从梦中惊醒。
小小的三房一厅,跺跺脚整套房都会抖动。
可以想见将来必是个没有隐私的住所。
宗之伟问自己:他寂寞了这么家,没家没亲人,要隐私来做什么呢?宗之伟至讨厌那种住在一个屋檐下却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sb别墅。
他想要的,是热热软软的身体,呼哧呼哧的带着烟火气。广播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在阳光里跳动,甜腻的香味,象扭动的蛇,从一处游荡到另一处,一只小粘包,或许是两只,跌跌撞撞冲过来跌坐在他腿上。
宗之伟觉得,这一生他必得亲生的血缘,儿女双全,方才幸福美满。
他不介意养豆丁,但是想要付出真爱,这个真的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目标。
父子之间也是要讲缘份的。
宗之伟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对,他利索的起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好,几个房间瞅瞅,觉得还是早点把林然拐过来住会比较好。
店铺开张的日子在即,宗之伟没有时间一早就赶到心上人那里报到。
他先去的铺子,正好工人送招牌过来。
名字是宗之伟取的,黑底烫金字:嘿,饼饼。
一挂上去就得了个满堂彩。
挂牌的工人笑得合不拢嘴,连说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样奇特的名字。
步行街早上论理是没有什么生意的。
但架不住有过路的人前来围观哪。
“什么时候开张?”
“有优惠没有?”
“哇,老板是帅哥啊。”
不但帅,还有基情。
宗之伟连白眼都懒得赐予大众,径直揽过吕青山的肩膀,大摇大摆进店,再勾脚把所有喧哗都关在门外。
砰的一声脆响。
吕青山抱怨:“为了店子,我可是在牺牲色相哈。”
宗之伟也不理搭理对方,更没有象平常那样附和或是打上几个哈哈。
宗之伟开机,联线,精心打理用“饼饼”二字注册的微博,勾搭大v,力求转发,敷衍粉丝,把众人的胃口高高吊起来。
还有最后的工作需要整理。
吕青山从劳作里困惑的抬起头问道:“我到底有多帅,值得你这般情深的一直盯牢我不放?”
“你有了?”
吕青山反应也不慢。立刻若不在意的“唔”了一声。
“放心,不会玩出圈。”
宗之伟笑:“出圈也不关我的事。生意归终是生意。”
男人的话到此为止。
开张的大吉日就订在后天,十分烂俗的“十八发。”
吕青山提议说:“剪彩的事就交给嫂子吧,明儿就送这一轮椅到你府上。”
俊帅的酷哥,坐在轮椅上的爱情之花。
宗之伟一张脸都抽搐了。“你,还真能利用哥。”
吕青山无辜的反驳:“生意总归是生意啊。”
小吕说到做到,一张轮椅比宗之伟的车还快,抢在宗爷前头,精精神神的就被打包送到了钟泉的寓所。
林然穿着睡衣,满脸惺忪妩媚,手里捏着一只豆包,懒洋洋问:“你送的?”
宗之伟心里暗骂一声呸。
一边喂她喝豆浆,一边把吕青山的馊主意掐头去尾说个半截。
宗之伟可不敢说要让林然上门剪彩的事。
老大的男人,他十分委屈的,蹲在林然膝下,吃着她赏下的食物,瞪着无辜的大眼。
钟泉在一边看得脸都红了。
使劲拉着老蔡,走,走,走,出门买菜去。
在楼梯口,老蔡情不自禁说:“然然真是个有福气的。”
可不!
钟泉乐得满脸生春,但愿,这个有福气的,能够把福气牢牢的握在掌心。
这做妈的一旦生定了“为了孩子好的心”,就没有什么舍不下。当年,她钟泉不就是在林楚手下忍气吞声混了那么多年吗?
钟泉打发老蔡去画院溜达,自个儿进了美容院收拾收拾,画了个淡妆,梳了个长髻。一身行头,是上月新置的,还算过得去。
钟泉打车去了林楚的公司,大大方方跟前台说:“我是林总的前妻,我今天过来,是想要和林总商量女儿结婚的事。你能给我通报一声吗?”
林楚亲自出来接。
这可是当年他们结婚时没有的事。
钟泉笑盈盈喊:“然然爸爸。”
林楚客气的应道:“然然妈妈。”
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了,数年过去,那些掐架的岁月,仿佛如屏幕上闪回的镜头,再也不可追。
人总归是要往前走。
钟泉主动宣喧道:“最近身体还好吧?看上去保养得不错啊。”
林楚抱怨说:“哪儿啊,肺里总觉得不舒服。一到晚上就想咳嗽,干喘,什么也咳不出来。”
“哟,这可是大事,咱们这个年纪,不保养可不行。”
“可不,但医院跑了四五家,专家号看了六七个,一点效果都没有。”
钟泉建议:“你可以试试盐蒸橙子,这个效果不错。天气干燥 ,要多喝雪梨水,银耳汤。”
从前钟泉在时,这些食物是四季不断的。
现在哪里还有人记得。
林楚感慨的说:“从前辛苦你了,是我————-”
钟泉自是不会让对方难堪。
赶紧接着说:“哎,也怪我,没有好好的与你沟通,注意到家庭需要的变化。然然的婚事咱们是不是也该好好合计一下了。我可和你不能比,如今是儿女双全的。我只有然然一个女儿,自然是不想委屈了她。”
林楚直言说:“我后头生的那个是自闭儿,儿女双全这句话,从此就别提了。不怕你见怪,现在一想起这四个字,我就觉得讽刺,觉得糟心。”
钟泉惊呼,“怎么会这样?”
看上去她的同情象是真的。钟泉急急安慰说:“你们条件这么好,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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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絮絮的说着闲话,关于女儿的婚事,倒是轻轻松松一笔带过。
临别之前,林楚叹道:“从前,是我,”
是我什么?这份叹息又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钟泉很不在乎。
关键是这个道歉的姿态已经做出。
钟泉很知机,低声附和说:“你其实是好爸爸。”
一对夫妻,十数年怨偶,离异后视对方如水火。
如今终于在女儿的名义下实现和解。
这是大好事啊。
钟泉与林楚,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各自心怀大畅,步履生风。
人生总是要向前看的。
否则何以为继。
远的且不说,如果林然与之伟有了亲生的孩子。
这做外公与外婆的,难道还好意思在孙辈面前恶语相向,老死不相往来?
低头吧,低头吧。
没有人可以做一辈子倔犟的青春美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部份是20号写的,但放在家里的电脑。后来外出,没法再更。
先贴一部份,我去吃个饭办点事,晚上再写。
、72
林然决定与宗之伟搬到一起住。
林然说:“有一个结果也好。”她说这话时,神气淡淡的,全然没有兴奋与喜悦的表情。
钟泉小心翼翼说:“之伟对你很好啊。”
林然突然从窗前转过身来,尖锐的反驳道:“没有一个妈妈会赞成自己的女儿婚前同居。如果我被人抛弃怎么办?如果我未婚先孕怎么办?如果他变心怎么办?社会舆论只会站在男人那一方,男人们是风流,而女人却会被斥责为下流。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我会再无立足之地。”
林然说这话时,豆丁手里正拿着小车,歪在一边的沙发上自己玩。
豆丁象是没听懂,又象是什么都懂了。
钟泉笨拙的说:“留在家里也好啊,妈妈也想和你作伴。”
她突然流下泪,抽泣说:“你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妈妈,那个家,已经没有了。”
从钟泉与林楚闹离婚开始,大约已有近十年的光阴。林然心里明白她理应勇敢上前的,但不知为何,那个伤口却不肯罢休,总在她打起精神过日子的时候,扯着她的衣角,嘲笑她:“嘿,在那场战役里,你就是个失败者。”
哪怕用她的整个青春作赌,林然也没能挽回她的家,她父母恩爱和谐的表象。
第一次,她对钟泉说出心底话:“哪怕给我半年的缓冲呢,我也能完成家庭终将破裂的心理建设。那一切过错都不在我,我会坦坦荡荡跳出来,独立坚强的开始新生活。我,始终在自责,那已发生的一切,如果时光重流,如果当年我有能力,我会处理得更好。有人,不是没有爱护过我。但如果要我承认那种爱,我就得低头。可是,凭什么要我低头呢?”
林然愤愤然说:“难道错的人是我吗?”
钟泉劝道:“人都得向前看,低低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林然笑起来,脸纹中全是失望。
听不懂的人,始终是听不懂的。
所以她宁可躲到外头与人同居去。
宗之伟听到这个消息,欢喜极了。也不顾边上有人,抱起她就猛转了三四个圈。
豆丁在边上鼓掌,“我要去,我也要去。”
林然哄孩子:“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好不好?外公会画很多很多可爱的画喔。”
辜振良消息灵通,很快就上门索取豆丁。
林然生气的说:“来得倒快。但豆丁不是一件东西,他是一个人。”
只是不是她的儿子。
辜振良试着解释:“我去寻你那一晚,你不在。你的室友,我又吃了药。林然,我不是存心背叛你。”
她摇头说:“我不曾许诺过你任何东西。你是自由的。”
“豆丁的妈妈生下这个孩子并不容易。吃了很多苦,最终还因此送命。临终前我才知道,原来你竟是豆丁的生父。”
林然为孩子收拾东西,打包送他们父子走。
她说:“和我一样,如果不试一下,永远不会知道,未来的生活是否合适。”
她又说:“希望你配得上‘爸爸’这两个字。”林然拿出法律文件,豆丁的生母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她。“否则,我会想尽办法把豆丁夺回来。”
辜振良问:“所以你不肯告诉那人,你不是豆丁的生母。”
林然不想考验任何人。
只是懒得说。
人生的伴侣,婚姻中的另一半。
难道不该是那种可以在其面前,放心大胆亮出自己后背的人吗?
林然站在窗前,看着豆丁与辜振良远去。
她大力的挥手,眼泪扑簌簌落满整张脸。
钟泉回家难过的说:“那也是我孙子啊,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送到外头。虽然是亲生的爸爸,但是,辜家还想让辜振良结门好亲,象豆丁这样的拖油瓶,未必肯待豆丁十分的真心。”
林然心说,自己与宗之伟的事到底是谁传出去啊?如果豆丁再不走,是不是有人就要沉着脸说‘我要外出写生,且去了一年半载。’
人人都是要向前走的。
林然只收拾了三两件随身衣服,还没有塞满一只手袋,就施施然准备自己打车住到宗之伟家里去。
这一天正好是饼屋开张的日子。
林然早跟小宗说好了,“剪彩我是不去的。这个萌,我真是卖不了。”
她又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