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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单亲孩子复仇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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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继母扬着声音说:“我小的时候,十五六岁就已经出来为自己家里赚钱了。”
继母能说这话,无非是因为身后有人肯纵容。父亲,什么是父亲?钟泉苦涩的想:如果她这次在车祸里死了,那个被她喊作父亲的男人拿着赔偿费,会不会赞一声‘好女儿当如是。’
或许会,不,是一定会。
终于,一切混乱都以一声巨响结束。钟泉困在车里,听外头有人惊惶的喊:“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先是从车头,火苗小小的,一簇一簇,很象是过年时在天空里燃放的烟花,伴着啪啦啪啦的轻响。钟泉试图站起来逃出去,但四周都是人,而她腿上没半分气力。总是不断的被人挤倒,不断的跌下去。仿佛只有那么三五秒,她就感觉到烈焰灼烧的力量,是那么的灿烂逼人,在火光里,钟泉看见死亡正大睁着狰狞的口,试图将她吞噬。耳边俱是尖叫惊呼,她浑身瘫软,模糊的再也聚不拢焦点,谁来救她。
是林楚,林楚用一件淋湿的衣服护住自己的头颈,在烈焰中冲上车,拼了性命的死力拽她下来。
林楚拖着钟泉奔跑,她活象只死狗,四只爪子仿佛全在地上。象所有惊险电影中的浪漫镜头,钟泉记住了他的脸,他亲切温和的安慰:“不怕,不怕。”
车后的车辆爆炸了,轰隆轰隆的巨响声是钟泉永不能忘记的。
一切终于结束,一切又都刚刚开始。
十八岁,情窦初开。钟泉想,她在最好的年纪,爱上一个最好的人。
即使他不爱她。完全不爱。
但这并不妨碍钟泉愿意做一个傻子,蒙起眼睛只看见自己脑海中想像的情节。
林楚从头到尾都不记得钟泉,哪怕在婚后,钟泉曾试探过,关于那场着名的连环车祸,你知道有多少?
林楚坐在沙发上,一脸满足的看着一岁上下,团团圆圆如一只滚滚在地毯上嬉戏游玩的女儿,漫不经心说:“知道啊,我还救了一个人呢。”
钟泉心如鼓擂,强作镇定说:“那你一定受到表彰了,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林楚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说的是“一个人”,而钟泉已经自动更改为“那个女孩。”
林楚拧眉训斥妻子:“危难之际救人是理所应当的本份,什么表彰,什么夸奖。你若有心思想东想西,倒不如思考一下地毯要怎么保持清洁,才不会让然然染病。”
钟泉费尽周折,想尽办法才来到林楚身边成为他的妻子。自然不会为些许小事逆他心意。
更何况那件事是钟泉一生中爱的初始。
即使他不记得,即使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风度,这样的修养,这样对女儿全心全意不遗余力的爱。
这是钟泉自童年晓事以来就梦寐以求的男性形象:父亲,担当,责任。
钟泉好似身陷在迷梦里,她大气也不敢出的远远退到一边,唯恐扰乱一池春水,泛起涟漪。
夜半无人时分,钟泉不是不羡慕然然,却也高兴,自己所不敢奢望的,却正是女儿理直气壮所拥有的。
她怎么敢奢望呢,林楚不记得救过她。甚至也不记得在车祸三个月后他们曾碰过面。
就在钟泉打工的那家奶茶店,林楚身形高大,气宇轩昂,衣饰精洁。一头黑发,如烈焰在她眼前闪烁。钟泉一时愣住了,这,不正是她四处找寻而不得的救命恩人吗?
可是还没等到钟泉兴高彩烈的上前攀交情,她就听见林楚含笑对同学说:“我喜欢的女孩啊,必得知书达理,有气质有内涵,温柔静默,真如仙女一般。话多聒噪处处以女权自居的可不行。我是个传统男人,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管东管西。只要我结婚,我就会对家庭负起全部的责任来,开销算我的,孩子也算我的,老婆嘛,只要美美的呆在家里就好。”
钟泉一颗心狂跳 ,打量此刻的自己,浑身上下与林楚的描述没有半丝沾边。但是她可以学啊,她可以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在婚后漫长的时光里,钟泉真正做到了温柔静默,静默温柔。
一开始她不觉得压抑,哪怕林楚对她视而不见,她也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读书:插花,瑜珈,琴艺,义工。。。。。
她没有经济压力,所以可以在结婚后延续一个正常人原本理应在“年少时依偎在父母身边”时才能拥有的“蜕变时光。”
这让她负疚,让她无法面对夫妻关系中最最重要的一环:平等相待,相濡以沫。
甚至有一度她会认为,是她困住了这个男人,是她的错,才让所有人都不快乐。
钟泉不得不在私底下求助于心理医生。
医生说:“钟泉,所有的错都来自于你的爸爸,而不是你。一个合格的父亲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成年后费尽十几年光阴,才恍然大悟什么是家庭生活中的爱与被爱。
曾几何时,她认为爱是一种伪装,是一种辛苦的付出与讨好。可是整整十四年,就连这种伪装的爱,她都不曾给予过林然。
那是她的女儿,她费尽辛苦才生下的孩子。
她,为孩子找到了理想中的父亲,自己却袖手站在一侧,淡漠的看着孩子欢乐亦或挣扎。
钟泉问:“我真的还来得及做一个好妈妈?”
医生说:“爱不患迟,只患无。”
钟泉掩面,倾刻间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20

林楚和钟泉一起来到于董公司的晚会现场,以林楚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成精的资历,扮恩爱这件小事,自然是做得天衣无缝。
为太太拿衣,为太太让座,为太太拎包,为太太取用冷餐。林楚全程笑容可掬,眼神温柔,行动体贴,还不时回应那些饱含风趣的应酬话。
林楚说:“能为太太服务,是我的光荣啊。”
“是,我太太她生性喜静,所以不爱出来交际。”
林楚端着酒杯,响亮的打着哈哈:“她啊,就是出不得场面。比不得宋太太,李夫人。什么,多出来坐坐就好。那是那是,日后还要请几位夫人多多提携。”
林楚只字不提传言中的那些诽闻。相比他新好男人的名声,如今因为不实谣言不得不走出深闺,身姿楚楚气质雅洁清淡的钟泉,那浅抿低笑的诗书女子模样,才是真正为林楚,甚至为林楚的公司挽回了形象。
看着舞池中被于海青揽在怀里,正极尽敷衍之能事的钟泉。一个男人低声说:“如果是我太太,就一次也不带她出来,更不能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里任人摸。”
那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坊间有名的花花公子。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道:“林总才是真正奔事业的成功男士,不象我,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所知。”
对方把自己的位置摆得这样低,林楚心里再气,也不好意思踏脚上前狠削面子。更何况,林楚冷笑,钟泉哪是那种能混得上档次的女人哪?也就是外表哄哄旁人罢。
林楚记得初婚时,他也曾好心带钟泉去看过音乐剧,世界名剧:猫。林楚买的一等票,单价就是上仟元。钟泉不但不会欣赏,而且连衣服穿错。牛仔裤配长t踩着一双球鞋就施施然赶到大剧院。面对林楚的拧眉疑问,她连解释都不会,自以为青春靓丽无敌的蹦跳着打个手势,就往他手里塞薯条。
满手油腻,坐在椅子上,全程嘴巴微张,人倒是拼命忍着想不打瞌睡,可这就益发使她的眼睛如牛眼一般狰狞难瞧。观影结束后钟泉的点评让林楚更是倒尽胃口。钟泉板着一张脸,仿佛很有学问似的得意洋洋说:“这个音乐剧是根据夏目漱石的作品改编的吧?”
林楚手里端着的咖啡险些打倒,他声色不对的附和道:“对,老爷子最喜欢日本的作家,改天你老爷子好好讨论讨论,好让老爷子欢喜欢喜。”
林楚心说,一个三本学院出来的专科生,居然也能知道夏目漱石。不易啊,如果不是自己当时万念俱灰,任凭老爷子说破天,他林楚也不能娶这种货色。人是老爷子看中的,说是清纯,传统。林楚就奇怪了,老爷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得,他是孝子,不能说老爷子的不是。但科技发达,chu不chu的,也会有合成出品。只是人的内涵修养却是不能速就。一只与夏目漱石有关的猫,大约也能让老爷子惊奇一阵。
林楚不知道钟泉是怎么在老爷子那里圆的场面。反正一个人如果看另一个人十二万分的顺眼,就算是十足的蠢气也能被视做“如琢玉浑金般的质朴无暇。”林楚后来听说钟泉有去“专升本。”知道消息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啼笑皆非。如果“自考”也能算学历,那么,苏涵的名校出身,海龟经历就真的不知道该是啥了。
一想起苏涵,林楚整颗心都在抽痛。
苏涵说走就走,行动快捷,消息保密。从事发到现在,胡律找遍了市内所有大医院,却都没查到苏涵的就诊记录。
根据胡律分析,以苏涵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根本不可能走远,更不可能就诊于郊区的小诊所。她必定,也只能在市区的某处接受治疗。最有可能的所在,是几间私人贵族医院。林楚不是不能上门去找,也不是不愿伏在苏涵床头央求。但是苏涵决绝的姿态让他没脸上前。
如果苏涵知道他今晚带着钟泉到外头扮恩爱,苏涵她,,,,,
林楚有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停止。他站在那里,站在整个会场的最阴暗处,透过外头明亮的光,看见钟泉与于海青肩并肩,头挨头,举止轻密的一路轻言细语交谈着向大厅走来。
林老爷子临终前曾对林楚说:“钟泉这些年不容易,看在她是然然妈妈的份上,善待她。”老爷子象是已经知道他在外头的事,忍了又忍,终于说:“你年轻的时候,并不是我顽固,定要与你作对。”
林楚明白,是那时的他,年轻气盛不懂得苏涵的好,只知道用强。也唯有现在,他才晓得,缓下来,去掉心头的那股子逞强好盛的劲儿,与心爱的人携守相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苏涵,苏涵。
林楚硬生生咽下心头的这口血,满脸堆笑问道:“与于董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林楚对钟泉温言责备说:“去哪里也不说一声,叫我好找。”
于海青打趣道:“不用这样子现恩爱给我们看吧,我不过是向林太太请教了一下茶艺而已。”
茶艺,就她?钟泉?
再怎样涂脂抹粉,粉面含春也已经是四十的人,额角的细纹都掩不住,没成算没涵养的女人才会使出这种对男人的笼络手段。
林楚再不是那种二十出头的小子,既要用女人,又要把鄙薄不屑挂在脸上。和从前相比,如今的他成熟,大方,周到,把一丝内疚,三分感谢,恰到好处的挂在眉梢眼角,只在与钟泉独处时露给她看。
他们一道坐在车里,林楚开车,钟泉后座。从后视镜里,他偷觑了几眼,淡淡说:“你辛苦了。”
钟泉拧着眉头,平静的回应说:“都是为了然然。”
说起然然,林楚这才惊觉,不晓得然然到家了没有。
见林楚手忙脚乱的打电话,钟泉又说:“然然已经到家了,之前确认过。”
他和钟泉实无话可说。
林楚呲笑,他甚至不能拿出应付客户的那一套,无所不及的吹捧,天南地北的狂侃。
林楚与钟泉相处的模式,从来就是一个下达指令,另一个接收执行。
好啦,她现在拽了,以为他有求于她,所以他必须臣服,必须有求必应。
林楚心头大为不齿,话就压在舌尖上,他恨不能大声说:“你做梦。”
但钟泉的声音疲倦的从后头传来,钟泉说:“我就在前面的路口下。”
且不说她还穿着晚礼服呢,今晚的应酬到底能有多累啊?跳两只舞,喝喝酒,与人说说话。林楚记得从前他们全家外出旅游,哪怕夜半到家,他说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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