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里的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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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你不要给他喝了。”舒沐清看见顾适正站在门口,不禁埋怨道。
顾适沉默,接过舒沐泽。这家伙一到他姐夫手里,立马就老实了,yang儿吧唧的。
“回哪儿啊?”舒沐清揉揉发酸的手臂。
“先把他送回家吧。”
舒沐清点点头,“我去前台要点解酒药。”
“等下去路边二十四小时药店买吧,这里的没效果……”
“继续喝!继续喝!”舒沐泽突然又发了疯,一把推开扶着他的顾适,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冲到大厅中央唱歌。
甩了会儿领带,突然又歇了菜,抱头蹲在地上,“头疼,头疼,要死了……”
顾适扶额。
舒沐清连忙跑过去,“别闹了,快起来。”可惜她一个人根本就拉不起来。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哎,快快快~”去送客户的助理小王终于回来了。
“劳烦你把他送回家。”顾适强打起精神,吩咐道。
“别忘了买醒酒药。”
“好的。”小王扛起舒沐泽,他早就习惯他家少爷酒品。
……
室外的温度冻得舒沐清一个激灵,还好泊车小弟已将车开到了门口。
“你开车吧。”顾适揉揉太阳穴,开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舒沐清随手打开电台,顾大神在唱歌,她猛地关掉。
车内一片寂静。
“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她不怕死地继续问。
顾适没有答话,只是紧皱眉头,闭目忍着伤口与胃部的传来的叫嚣。
“你做的事我都不去计较了,你就不能……”
“闭嘴!”他的怒火总是能轻易地被她勾起。
“你这样有意思吗?”舒沐清也激动起来,眼睛却不得不看着前方专心开车。
胃部的钝痛变的难以忍受起来,连带着心似乎也好像隐隐作痛,他偏头眼也不眨地看着旁边的女人的苦恼的侧脸,手下用力按住胃。
“都跟你说了,我不爱你。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拿你当替身,可你不也拿我当棋子么。现在……”见他没有答话,她还想继续说清楚。
她的喋喋不休的话语似乎化为实体绕在他的眼前,一阵晕眩将他淹没,反胃感愈发的强烈,他揉了揉太阳穴,难受到了极点。
“闭嘴……”他语气低弱。
“你做了还怕人说!”她完全未发觉他的异样。
“别说了……”这句轻得如同呓语。
舒沐清被这句乞求弄得一愣,不由闭上了嘴,侧头看他,被他惨淡的脸色骇住。
当初手术后根本就没有调养,再加上连日的劳累,季母的那一刀无疑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能坐在这里只能证明他是真能撑。
……
车开到家门口时,疼痛似乎也到了一个临界点,顾适只觉得耳边阵阵轰鸣,还有无边无际的疼痛,他如同溺水之人,无力挣扎只能忍耐。
“还能起来吗?”舒沐清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满手的冷汗,温度却不是太高。
咬牙撑着门勉强下了车,却似乎再也动不了,冷汗加剧,他难受得用头抵着车门,弯腰按着胃。
舒沐清在一旁扶住他,他似乎根本就没力气站直,进而把整个重量都交给了她。
“别……再说了……”他倚在她耳边低语,“别说……不爱我。”
她沉默。
“我知道……所以……你别再说了……”他呼吸急促,眼前泛黑,却一个劲抓住她念叨重复个不停。
……
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她忽然就心疼了。
下放
第十八章
晕眩大概持续了几分钟,朦胧中睁开眼睛,发现不知道什么靠着车身坐在了地上。抬手用指腹抹掉女人脸颊上的泪滴。
“没事……喝多了……”
舒沐清也自觉失态,赶忙擦掉刚刚急出来的眼泪,“多你妹,今天才喝这么点,怎么可能喝多。”
顾适安抚地笑笑,倦意凝在长长的睫毛上,被灯光照着,变的虚无缥缈又仿佛有些沉重。
“伤口疼吧?你刚刚虚脱了。”
都怪他太会掩饰,以至于从饭局开始的那一刻,她就忘了他还有伤在身。
“没事……”
“我扶不动你,等你恢复点力气了,我们再上楼。”她呐呐解释道。
顾适虚弱地点点头。
舒沐清说完偷看了下他的脸色,乖乖地蹲在一旁,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急急地站起来,“去车上吧,地上冷。”
看着她伸出的手,那么漂亮,娇嫩的一双手,从没受过风吹日晒,多好啊。他借力勉强地站了起来,“我没事了,走吧。”
……
从楼下到家中,今天这一段路似乎走了很久,两个人只是专心地想要回家,一个专心地走,一个专心的扶。两个人似乎都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纠结的,惨烈的,匪夷所思的一切。
看着男人的侧脸,与今天在车中恶狠狠地威胁她的那个人似乎完全不同,尽管仍然缄默冷清,却是让人心安的,这和以往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总是在变,她从来都摸不透他的想法。而这一刻,她只是想跟他回家。其他的东西,就交给明天吧。
这个男人是真想死么???
昨晚忙了她一夜。先是伤口崩裂,给重新包扎,然后紧接着就是高烧,直逼三十九度,幸好堪堪也在凌晨退了下去。
现在呢?
她猛地坐起来,身旁的床单已冷得失了余温。抬头愣愣地看着墙上的壁钟,不晚啊,这才九点呐!
人去哪了?不会去上班了吧?
她茫茫然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一圈,果然去上班了。
真是想死了……
她真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好好的大明星不当,现在非要搀和进季家豪门争斗,不但劳心伤神不说,还不知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要说为财,顾大影帝赚的不比他在季家打工少。
不管怎样,都是不要命般的工作。
不过去了季家他好像以为自己身份进阶多少似的,这些天没少给脸子她看,态度也傲慢起来。真是!凶巴巴的,竟然还敢威胁她!
离婚离婚!她就是要离婚!以后他端着个季家大少的架子,不知还要给多少气给她受!阴谋什么的,她都不想知道也才不要奉陪了!
他昨天那威胁一定也是在吓她吧……肯定是的,她暗自点头。
按他那性子,一定不会做出这种渣事情的。费力收拾行李……
看来自己果然对他不够了解啊……舒沐清站在大门前扶额。
门被反锁了,下了三道密码锁。
任凭她试了所有一切她可以想到的密码也无一成功。
顾适果然是个渣么?
季氏总部顶层会议室。
早上的例会刚散,自次子过世后,季长天这个季家名义上的当家首次出席了会议。这些年来,他一直显得无心家族事业,如今这个势头似乎是想要有所动作。
就在众人在为这次两个私生子进门,谁将会更受青睐时,季长天在会议上的明显偏颇,无不引发众人兴趣。
看来这个顾大影帝也有些手段,也不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回事儿,上了季长羡这条老狐狸的船。现在两方对立,可有好戏看了。
待会议室的人都散尽,顾适才缓缓撑桌站起来。
“等等。”
一直老神在在坐在一旁的季长羡开了口。
顾适闻声又坐下,仿佛料到一般。
“你考虑好了没有?”
“我不接受你的条件。”
“她要离婚,你撤手舒家工程。”季长羡端着茶杯缓缓走向顾适,“多么名正言顺。”
“舒家待我不薄。”
“这次是他们自己出了问题,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他撑着桌面,俯视椅中的后辈。
“我们不会离婚的。”顾适抬头迎接老狐狸的目光,坦然道,“不离婚,就不能撤资。”
一个笑容慢慢在季长羡嘴角漾开,“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他可是真薄情,你呢?”他摇摇头,“你就不怕我撤了你在公司的后盾?”
顾适回以一个微笑,“后盾?我曾有过后盾么?”
有些话只是没有明说。
季长羡盯着这个年轻的后辈看了半晌,突然大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行至门口,手扶着门把又停住脚步,“你啊,就是太聪明看的太透彻,A城那几个工厂开发就也交给你了。”
……
他目送着他大步走出会议室,手才缓缓抵上腹部,皱紧了眉头却无法消磨内里的痛意。没合他意,还不小心说错了话,显而易见的惩罚。
先不说跟进工厂开发完全与他现在的职务八竿子打不上边儿,视察核实面面顾及也是最累最耗人体力的。
空降的太子军似乎最能引起一些从基层爬上来的商场负责人的反感,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往往是太子军的标志。更何况这次来的还曾经是个什么影帝,要一个演员来管理商场运作?笑话!
所以自然,顾适此次取代原来多年负责A城业务的分部经理李萧成成为负责此次商场开业的最大运作人无疑遭到了无数质疑与怨言。
然而这次季长羡似乎要存心给顾适难看,不但公然撤销原负责经理的职务以引起公愤而且没有派人负责陪同。
顾适此行将要面临的困难重重。
“我们的计划是将万隆商城做成本市数一数二的大商场,目标消费群自然是订在中等档次,也就是主要面向公司白领,再兼顾一些大款和一般的工薪阶层。开业时间总部初步订在元月一日,所以时间就很紧了。”
总经理办公室内,一名中年西装男子面目严肃地陈述现状,“李总的离职无疑对这次的计划……”
“我会尽快熟悉商场业务的。”顾适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的话。
底下一阵悉悉索索地讨论声。
“我对于商场开发这一块还只是新手,今后还要向在座的各位学习。所以,还要多多指教了。”顾适态度十分谦逊。
然而有人却不想就此罢休。
“反正萧成走了,我找不到还继续为商场工作的理由。我不管你们总部到底有些什么弯弯绕绕的猫腻,这次说撤就把人撤下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产品设计总监周沉水语气强硬,他在公司一向张狂不羁,仗着才华,为所欲为。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规定日期前能够成功开业,就不要再为私情……”执行部长叶芙站出来说话。
周沉水“啪”地丢下手中的公文,对一旁叶果的话恍若未闻,“嘿,我今儿还真不做了。”语罢,头也没回,摔门而去。
“你……”叶果一挽长发,没料到他竟然来真的。
一直静看着眼前的一切的顾适纹丝未乱,挥手制止了激动的叶芙。
“这回产品的设计怎么办啊?”
“就是啊,小周可是我们商场产品设计包装的骨干啊……”
……
“叶芙,你去把设计招聘贴出去吧。”顾适淡然道。
“这……”
已经有人在底下摇头。
“好了,时间紧迫,设计部门已经执行部就由我先来接手吧。”顾适从容站起,环顾一周,气场已是逼人,“反正我现在这个位置坐着,在各位心中,也不过是个吃闲饭的吧?”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这个影帝,不简单。
心痛
第十九章
自从上次被反锁在家中后,舒沐清便正式被囚禁起来。此次顾适的明升暗调到A市,她自然也被他抓着随行。
哭闹过,理论过,却都没换来应有的回应与解释。
只是威胁,让人不解的威胁。
后来她便妥协了,至少是表面上的妥协,毕竟舒家工程还未结束,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只要等此次工程告一段落,再闹也不迟。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重新开始已不再可能,他既然如此做了,也不怪她无情。至此她对他的态度便愈发的淡了,几近无视。
只是到达A市当晚,她提出要分房睡时,他的反应也没有什么特别。没有再次恶狠狠地恐吓,只是淡淡地随她去了。
今天她照例早早上床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在将近凌晨刚刚睡去却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