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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71章

小说: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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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豫东写了一封信,派人给鲁天舒送去,信的大意是这样:鲁总:对不起,上次弄错了,我的一位朋友想偷偷替我还账,于是才出现了您相继接到两封信和两份汇款的奇怪现象,为了不拖累那位朋友,接信后,烦您再寄回二十万。你看,我多么窝囊,又多么无能,竟然把欠你的帐变成了赖账,你不介意吧?总之,交我这样的朋友是只会吃亏,不会沾便宜的!

谢谢,衷心祝你生意兴隆,身体康健!

信发出后,震豫东蓦然想起他的那封回信上曾说,他也是个婚姻失败者,如此说来,眼下他也是孑然一身,看来有钱人也不一定幸福!



鲁天舒收到震豫东的信,看后,呵呵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她是有有钱朋友!”他立即派秘书把二十万返给震豫东。并写了一封信。

震豫东接到汇款的第三天才看到鲁天舒的信,他的信有三张信纸:于团长:见信如面,钱的事我们以后最好还是免谈,尤其你那二十万,在我心目中,从来、根本没有那回事!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觉得一谈钱似乎就不是水而是茶或者咖啡什么的,钱是身外之物,活不带来,死不带走。而友情、亲情、爱情,却比钱神圣,美好,长远得多!

尤其爱情,它的价值,它的意义,它的美好,是其它什么无与伦比的!爱情可以让人变得伟大、崇高、永远年轻。否则,就会堕落、枯萎、死如鸿毛!

我的一生似乎没有真正尝到过爱情,爱情对于我可说是奢侈品,是可望不可即的天神,是童话、是影视作品、是梦幻中之梦幻。

然,自从见到你,仿佛在漆黑的夜里突兀见到一丝光明,好像一个落水之人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竹竿,犹如山中遇虎侥幸碰上武松,我,一个只知拉套不知歇鞍的人,一个只看过猪走没有吃过猪肉的人,一个只知操守不知放纵的人,一个只有寂寞没有欢愉的人,一下梦醒了、冰释了、复活了!我暗自庆幸,悄悄高兴,默默祈祷,轻轻呼唤。我,睁眼是你,闭眼是你,睡梦中是你,醒来是你;我,为你而歌,为你而舞,为你而工作,为你而忙碌,总之,一切中都有你!

可是,你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那么高不可攀。我一直很难进入你的视线,更别说步入你的心怀,你的梦境,你的世界!

我彷徨,我焦急,我辗转反侧,我撕心裂肺,我等待转机。

人说,上帝眷顾心地虔诚者,他以神圣和无所不能的手,终于,拨乱反正,你离婚了,又离婚了。我心说这回可能非我莫属!然而,这也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乾坤还得由你来扭转,我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心诚则灵”我会拿出百倍的信心、千倍的努力,万倍的耐心,直到胜利的那一天!



震豫东看完信,心情沉重,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伤害了这么多人,尤其鲁总,可说是她的铁杆戏迷,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正常,虽然那次在焦作咖啡厅两人有些失态,但,毕竟还是没有越过底线。她闭上眼尽量回忆他的形象:他身板挺直,衣着得体,虽然够不上风流倜傥,也可说是温文儒雅,干净利落。在他身上看不出有任何商人的奸滑气息,也没有一般男人的色气和俗气。他为人诚实善良,慷慨大方,宅心仁厚,有胆有识,的确是一个好男人。她忽然摇摇头:不行,起码现在不行,一切必须等到把钱还完以后!

她立即叫会计把汇款单及三万稿费给高玉树送去。

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唯独稿费,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

“高老师,你在忙什么?”兰梅像一阵风吹了进来。

“上次咱们去银行取的那二十万,这不又退了回来。”

“啊,竟有此事?还有不要钱的?”

“钱,并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并不能买到。”

“你想买什么?”

“后悔药!”

“喔,你也有后悔事,是什么?”

“嗨,一言难尽!”

“告诉我吧,我也好为你分担一些。”

高玉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是不相信我吗?”

高玉树又摇头:“你已经够伤心的了,我何必再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她黯然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我是感情问题,你也是吗?”她想知道个大概。

他点点头:”我离过婚,就是请你吃饭的那个团长。“

“啊哦,我坚信一定是她不好。”

他又摇摇头。

”是因为你?我不信!”

“是因为我,这一点不假,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交往,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也不是一个纯粹高尚的人,不瞒你说,我已经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非你不嫁!”

高玉树急了:“小兰你胡说什么呀,我差不多可以做你的爸爸了!”

“爸爸也好,爷爷也罢,反正这是我人生的选择和目标!我将为它奋斗终身!“她仿佛在发誓言。

“不行,那可不行!”他依旧坚决。

“哪你为什么救我?”

“救你并不等于娶你!”

“不要也行,你必须还给我送到原处!”

“你这是胡搅蛮缠!”

“不,救人救到底,送佛到西天。不然我还是要跳……”

“你就别再气我了,这样吧,我这有二十万,你拿去权当我送你的嫁妆!”

“我家里虽然不够富裕,但是,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并不是你的钱!”

高玉树为难了,对于眼前这个苹果似的姑娘,他不是不喜欢,而是他的思想还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跳出来,他不愿再把自己的后悔药转嫁给一个无辜的、充满憧憬的女孩。

“你还小,世界观还没有成型,婚姻大事要的是成熟、缜密、磨合,它是建立在两情相悦,双方相互了解的基础上,而我们才相识不到一个月,怎么能……”

“no;no,婚姻其实并不神秘,它就像去商店买鞋,有时一看一试就成功,有时,你就是跑遍整座城市,所有商店也找不到一双合适的。”

“我不像你,只是一个正在念书的学生,很单纯,很轻装;我是一个离过两次婚、生过两个孩子的老男人,一句话,我很复杂,很污秽,很不浪漫!”

“你不要自惭形秽,其实你一点也不老,你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个贤妻,我可以让你旧貌换新颜,可以让你恢复青春!”

高玉树看着她满脸热情,满腔赤诚,言之凿凿的样子,心里陡然产生一股怜爱之情:“也许这是上帝给我派来的天使,也许是前世她欠我的情,这是来还账的,假如我违背上帝的意愿,迂腐地一味地拒绝,我会遭到天谴的!

“谢谢你的坦率、真诚与错爱,这样吧,我答应你,我们可以处处看,经过一段相处假如各方面都合适,咱们再往下进行。你看如何”“嗯,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笑了。



白牡丹意识到张银龙可能还有钱放在什么地方,于是就风尘仆仆地到监狱去看他。

张银龙没想到她会来:“你怎么来了?”

“咦,我是你的合法妻子,我早就想来,只是请不下来假!”

“啊,你上班了,是不是又重操旧业?”

“哪敢呀,我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再也不敢胡来了!”

“你去求剧团了吧?我进来,他们都乐坏了吧!”

“我揭不开锅了,实在没办法,只好……”

“她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啦?”

“唉,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她让我当清洁工,每天喝尘土!”

“唉,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就将就着干吧!”

“可是,她欺负我这个没依没靠的人,每月工资少的可怜,平时还能对付,一旦有个病痛,可不知道该咋过活!”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咋说也比我在这里强!”

“那不见得,你这好孬吃饭、看病是免费的。”

“你要是受不了就再嫁吧,等我出来想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哎,你说哪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咋说也是自由恋爱明媒正娶的夫妻,我一定做个王宝钏!”

张银龙被她的话打动了,他轻声细语地对她说:“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有个信封,钥匙在立柜上……”她明白那里边一定是钱。

她点点头又挤挤眼。

临别时,她还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

白牡丹胆小如鼠,她白天怕别人瞧见,于是便趁一个无月无星的夜晚,偷偷走进张银龙原来的办公室,她很快便找到钥匙,刚打开抽屉,正找间,忽然门一响旋即一道白光:“谁?”继而:“白牡丹,你在这干什么?”

“我,我,我找点东西。”她声音像颤抖的琴弦。

那人在抽屉发现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百元大钞:”哦,你在偷钱!”

白牡丹从手电筒的余光中注意一下,这个人中等身材,脸上用一块黑布遮盖着,只露出两个眼睛,她不认识这个人,于是胆子稍大些:“你可别冤枉好人,这是我丈夫的钱,是他告诉我让我来拿的!”

“他贪污的钱吧,要不你为什么不白天光明正大地来取?!”

“大哥,你寻寻好吧,这钱确实是我丈夫自己的钱,他已经把那二十万全都退赔了,现在我一个孤寡娘们,家里已经没有隔夜粮了。”

她声音嘶哑。

他灵机一动:“你的话只能是半信半疑,这样吧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公了,即把钱交给领导,让他们处理;二是私了,即钱给我一半,另外你还得作点特殊贡献!”

白牡丹是个风流场上人物,当然明白特殊贡献的意思,她眼珠一转煞有介事地说:“在这不安全,我家离这不远,咱们去那行不?”

那人见美女就要到手,满口答应。两人便出了屋。

路上,白牡丹内心像翻江倒海,她不知该如何摆脱这个流氓,她纳闷:这个家伙既然不是剧团的,那他怎么知道张银龙的情况?看来他一定是他的熟人。

“你快点,磨蹭个啥?”

“咦,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好像是去过我们家!”

“我当然去过!”说着他将黑布扯了下来。

“噢,你……是张聊!”

他俩紧紧抱在一起,大有久别重逢的感慨。

这个张聊就是张银龙的徒弟,由于和白牡丹勾搭成奸被张银龙发现而逃跑,最近听说张银龙因盗窃公款入狱,大喜过望,随即便从安徽赶来,还没有到门口,看见白牡丹匆匆忙忙往外走,于是便特务似的跟踪而至。

他们走进家门二话没说,立刻直扑床上,好家伙两个人可说是如狼似虎,如火如荼,如胶似漆,整整缠绵折腾到天明。

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色狼遇上发情豹,从此张聊便鸠占鹊巢,代替张银龙和白牡丹过起了夫妻生活,为了生活得滋润一些,张聊便在相国寺附近摆了个卖服装的床子。

没有不透风的墙,剧团的人很快便都知道了,大家一致反映剧团不该养个婊*。震豫东找她谈了几次,但她就是舍不得把张聊赶走,最后只好打发她走。

她被逼无奈也去卖服装,不到一年居然一兜兜,发了财!

不久张聊撺掇白牡丹和张银龙离婚,可是,当白牡丹向张银龙提出时,他的鼻子都气歪了:“什么离婚?你这个婊*,不是说要像王宝钏一样等我吗,这才几天呀?”

“人说时代不同了,王宝钏就是在今天,也不会那么傻!”

“要离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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