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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59章

小说: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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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挑食盒的,大家立刻一片骚乱。

食盒打开全是热腾腾的上等菜肴,还有几箱啤酒。

原来震豫东在市里开会时,听刘堂说张银龙竟如此欢迎高玉树,立即派刘堂去饭店要了酒菜。

震豫东的所作所为立即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高玉树也为之热泪盈眶。

唯独张银龙他既尴尬而又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强撑着。

震豫东端着酒杯说:“大家知道,我们剧团的经济状况并不好,这顿饭的钱由我自己出。由于种种原因,我们的婚姻破裂了,但是婚姻是婚姻,工作是工作,他既然调到我们剧团,我们就要欢迎他,支持他的工作,对他负责。”

“我也说两句,对于小高,我们并不陌生,尤其我们俩认识更早,也算是朋友啦,至于今天这个会,我并没有恶意,也算是一出滑稽剧吧,如果有所得罪的话,我在此向高玉树同志赔礼道歉啦!来,我自罚三杯!”张银龙说到做到一连喝了三杯。

当高玉树再次回到小红楼时,小红楼的门窗已经被钉死,他只好在剧场的长椅上睡了一夜。

震豫东发现后,两眼湿润了,她立即叫人给他收拾一间屋子。

高玉树从此便把这间屋子当成自己的书房,办公室,餐厅和卧室。他每天除了去食堂打饭,上厕所几乎全都呆在那里。他仿佛一位聋哑人,从不和谁说话,除了看书就是写字。

震豫东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多少回,她想进去,可是又不知说些什么,于是一直踌躇不前。

是夜,在床上,张银龙心怀叵测地说:“怎么样,你见到他了吗?

“你跟踪我?”

“想见就痛痛快快见,何必偷偷摸摸!”

震豫东勃然大怒:“什么叫偷偷摸摸,我只是可怜他。”

“你可怜他,谁可怜我?”

“可怜你的女人有的是!”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我就是忘了,你又能怎么样?”

就这样,他俩唇枪舌剑地争吵起来。最后还是张银龙服了软:“好了,好了,算我不对还不行吗?其实,这是他自找的,在文化局好好干多好,偏偏来这凑啥热闹!”

震豫东没有理他,只是脸朝外侧躺着。他想把她扳过来,但是她却使劲扭动着身子,他扭不过她,就挑逗她问:“喂,告诉我,床上功夫我和他谁厉害?”

震豫东顷刻怒火万丈,迅疾转过身“啪”地给他一个耳光!

张银龙哪听这一套,忽地,骑上她的身体,朝她脸上就是一阵猛煽。

震豫东的脸立刻红肿起来,但是,她并不示弱,连踢带打带抓,两人滚成一团。

几天以后,忽然传来消息,说白薇再次结婚啦,但是和谁结的婚,大家并不清楚。

张银龙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担心的是高玉树已经不可能再和白薇复合,他的存在更会对自己不利,尤其,震豫东对他还有些藕断丝连,他决计全力捍卫自己的婚姻!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有个小孩该多好,那样就会拴住她,可是,自己与她结婚已半年多了,她的肚子为什么没有变化呢?难道是自己的原因?他悄悄去了医院,大夫说他的房事过频,从而造成精子的数量不够,所以不孕。

“大夫,我该怎么办?”

“你必须一个月不过夫妻生活。”

“一个月?太长啦!少点不行吗?”

“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的问题!”

张银龙紧咬牙关,当他坚持了一个星期的时候,震豫东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纳闷的问:“你怎么了?想出家当和尚呀?”

他一直想告诉她真情,但是,始终有些顾虑,一来怕她笑话自己无能;二来怕她不同意要孩子。如今见她问,只好告诉她实情。她听后笑笑说:“哦,原来你是想要孩子呀,告诉你,还是打消此念头吧,我已经结扎了!”

“什么,你结扎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寡妇呢,告诉你算咋着。”

张银龙听到这里,已经按捺不住了:“哎,你咋不早说,叫我苦苦熬了一礼拜!”说着便饿虎般扑了上去……

白薇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她见高玉树没有什么能耐,不能满足她的官瘾和欲望,于是便决定改弦更张,她瞄向了李明辉,其实她和他早已经勾搭成奸,为了能够长期在一起,并且不被别人说长道短,她决计嫁给他的智障儿子于天宝。当然于明辉心知肚明,只有那个头脑简单的于太太却蒙在鼓里。

于天宝一直迷恋于震豫东,于是他们就采取偷天换日的办法,告诉他坐在汽车里的新娘就是他震姐姐,然而,洞房花烛夜,当他揭开新娘的盖头时,他哭了,闹着要去找姐姐。白薇连忙叫人把他按到床上,他依然哭闹,白薇没招儿就把他捆在床上。他挣扎一会便呼呼睡去。白薇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傀儡丈夫,不禁感到无限悲哀,泪如雨下。忽然,门响,进来的正是李明辉,她立即扑了过去:“他要去找震豫东,如果长此已久我该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真不行就送他到疯人院!”

“那不好吧?他妈……”

“她,白痴一个,一切我自有安排!”

“那今晚?”

“我只好越俎代庖了。”说着他拿出一瓶什么药往天宝鼻子上一喷:“放心吧,他会安安稳稳睡到天明。”说完他轻车熟路地上了床。

高玉树得知白薇嫁给了于天宝,破口大骂她是无耻之尤!因为他知道那个女人的为人,他更了解她和于明辉的无耻关系。所以,他反而感到越发的平静和淡定。他心如死水,每天除了看书看报,什么也干不下去。

震豫东只有在开饭的时候才能偶尔看见高玉树,他蓬头垢面,不修边幅,面孔明显的衰老。每每这个时候,她的心就猫咬般疼痛,她匪夷所思的是,人的变化为什么如此的快,三年前他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至如今已经垂垂老矣,她看在眼里,愁在心头,她叫人每天给他送报,开饭时他不出来,她立即派人去叫他,团里分了什么好吃的,她总是叫人给他送去,特别是开了资,她总是不忘他那一份。

他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一副醉生梦死、麻木不仁的样子。

“爸爸,爸爸!”

一阵银铃似的声音,唤醒了高玉树的灵魂,他抬起头来,看见面前亭亭站着一个小姑娘,“爸爸”两字的含义终于使他想起了“小红燕”朦胧中使他意识到自己曾经有一个女儿,那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女儿,女儿”他终于弄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他心里一酸,不禁为之潸然泪下。

“来,妮儿,叫爸爸抱抱!”他伸开双臂。

她像只受惊的小兔,扭转身蹒蹒跚跚跑出屋去。

高玉树大步流星赶出门外,这时陡地看见女儿已经扑在一个女人的怀抱,他痴痴的立在那里好半天才忆起,她是震豫东。

“她是自己来的。”高玉树呐呐的说。

“燕子,快,叫爸爸。”

高玉树没有想到,她还叫孩子叫他爸爸,这话像一针兴奋剂,高玉树顿时为之振奋:“来,妮!”

红燕在妈妈的鼓动下怯怯地向高玉树身旁走去,他蹲下来亲昵地抱起她:“谢谢你孩子,你还认得爸爸,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也许已经没有人记得我啦。〃他激动得热泪盈眶。

“妈妈,妈妈,爸爸,咋了?”她带着哭腔喊。

震豫东连忙上前去抱过小红燕:“没事,孩子,爸爸他太想你了。”

“都怪我,我对不起孩子!”他歉意十足的说。

“没关系,以后我叫她多来看你!”

震豫东话再一次打动高玉树的心怀。

“于团长,有人找!”

“啊,是谁呀?”她转过身又转过来:“你要振作起来,没事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高玉树无言以对只是诺诺。

其实,来找震豫东的不是别人,正是于天宝。

“姐姐,姐姐我找你有要紧的事!”他劈头盖脸地说。

“弟弟,有话进屋说。”她把他领到团长室,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恭喜你,弟弟,听说你结婚了,你也不说一声,我还没有给你送贺礼呢!”

“姐姐,都是他们胡乱弄的,他们骗我说我娶的新娘是你,我一揭盖头却是白蛇精,当时我就跟他们蹬啦,姐姐,今个儿说啥我也要娶你!”

“看,又说胡话了不是,姐姐已经是有夫之妇,瞧,我的闺女都这么大了,小燕,快叫叔叔!”

“姐姐,这丫头片子是从哪儿弄出来的?”

震豫东紧皱眉头,四下瞅瞅见并没有别人,便不厌其烦地说:”傻弟弟,她是从姐姐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如今已经结了婚,慢慢也会有孩子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的肚子小装不下孩子!”

震玉东见他依然故我,立刻改变策略:“走,咱们去吃灌汤包吧?”

于天宝听说吃灌汤包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因为这是他的最爱!他早把其他全抛到九霄云外。

剧团的票房依然不好,每月只能开半资,但是由于怕被精简谁也不敢吱声。据说张银龙手里已经有一个精简方案,公布只是时间问题。人们都心慌谋乱,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领导。这天女演员腊梅给震豫东反映,一炮红不见了,从她不见的皮箱判断,她是离团了。大家不言而喻,她肯定是出走了,去向,不难想象,依然是茶楼,那里一周比剧团一月挣的都多,何乐而不为呢?

“走吧,走吧,走的越多我的负担越轻!”张银龙气急败坏的说。

“诶哦,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尝试一下走茶楼的方式?”震豫东下意识地说。

“好,咱们也尝试尝试,明天我去相国寺找个好位置。”张银龙心不在焉的说。

“为什么明天,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走,咱们现在就去!“震豫东雷厉风行。

相国寺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们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在鼓楼街的中心地段找到一座二层小楼,虽然小些但可以尝试。他们略加收拾就叮叮咣咣开张了。为了打开局面来这里的演员都是一线演员,震豫东也来捧场。

敲了半晌楼上只有寥寥三人。

“团长开吗?”

“开,一个人也开!”张银龙斩钉截铁。

根据安排第一个出场的是腊梅的《朝阳沟》选段,她声音高亢,通过楼外的高音喇叭显得更加洪亮动听,楼下很快便聚集了许多听众,然而,上楼的却少之又少。

“团长,我看干脆把喇叭掐了吧!”

“不行,他们起码给咱捧了人场!”震豫东坚持现状。

蓦然,楼梯响,上来三位客人,他们身穿西服,头戴礼帽,鼻子上架着墨镜,一看便知不是省油灯。大家都捏着一把汗。他们要了茶水,瓜子和花生,二妮连忙把演员的照片和戏单递过去。

“听说你们这有个叫一炮红的,我点她的戏!”大个说。

“对不起,她已经不在我们剧团啦。”

“老大,错了,她在东边那个茶楼。”

“喂,小妞,你们这有特殊服务吗?”

“什么,特殊服务?”

“哦,傻货,看来你根本不懂,走,咱们去东头!”

他们也不结账,站起来就要走。

“先生,你们还没有结账哩!”

“结什么账?我们什么也没有要啊!”

“可这茶和花生瓜子?”

“那是你自愿端上来的,我们谁要啦?”

这时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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