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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40章

小说: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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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都是人的命,你看那个戏子的命多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切。”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他会立即飞跑似的。

他像触了电,身上顿时热血沸腾,他一把将她拽进怀中,就是一阵狂吻。其实她何尝不想,不过,女人在这方面的控制力往往大于男人,她此刻已经按捺不住,连忙予以投入。高玉树如饥似渴,迅疾将其抱到一座废弃的房子后面,说来也巧这里有一条长椅,正好成为两人的卧榻,两人如胶似漆,如狼似虎,极尽男欢女爱之能事。
36。第三十六章 同行是冤家
第三十六章同行是冤家



就在他们双双达到巅峰时,白薇忽然喃喃说:“亲爱的,你爱我吗?”

“爱,爱。”

“叫我媳妇,叫我媳妇!”

“媳妇,媳妇!”高玉树下意识地叫到。不难想象,在这个销魂的时刻,一般人是很难有理性判断和理性控制的。

从此,他们一发而不可收,几乎每两三天就在一起幽会一次。起初,多在公园,小旅店,甚至办公室,以后索性在高玉树家。这里可说是既安全又方便。因为,震玉东一天两场戏,她不会中途回家来,他们可以像夫妻一样在一起。有时还在家大吃二喝,就这样,高玉树犹如有两个老婆,白天一个,夜里一个,好不快活!

不过,好景不长,这事科里人已经全都知道了,人们背地里议论纷纷,不久便传到局长耳朵。局长找白薇谈话,她知道他们并没有真凭实据,于是就狡辩道;“我们是大学同学,充其量不过两人走的近乎些而已,常言道,捉奸捉双,他们捉到了吗?他们这是诬陷,我要告他!”她还呜呜哭了。

局长知道她是于部长的红人,于是就把这事撂下了。

震豫东对于丈夫和白薇的事毫不知情,她每天只顾排戏演戏。不仅如此,她还觉得丈夫自从自己怀孕以后,表现得格外的好,起码他不再对自己疑神疑鬼了。然而,树欲静风不止,这天散戏后李论悄悄塞给她一封信:姐,我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在没有来这里之前,我就崇拜你,或者说,你就是我梦中的情人。也许是感动了上苍,不久你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亲自上门来找我,我激动的好几个晚上都没合眼。我们终于能够同台演出了!

几个月来,我们联袂搭档上演了一出出可歌可泣的爱情戏,我觉得我可以毫不愧色地说,我们是付出了真情的。说实话,我是假戏真做的,我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肉体和心灵)都投了进去,我们就是戏中的情侣,我已经把舞台当成自己,不,咱俩的家,我们同吃同喝,同舞同唱,同吟诗同作画,同聊天同睡眠……

试问,天下的夫妻又有谁能和我们相比呢?我殷切期望我们能如此甜甜美美的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哦,我的好贤……

震豫东看后惊呆了,显然他是爱上了自己,这是她始料不及的,说真的,她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弟弟,这不仅是因为他小她几岁,还因为他一直叫自己姐姐,她觉得自己比他成熟,比他老道,几乎是两代人。怎么办?她一时的确有点棘手,好在他只是局限在戏中,他还没有走出到现实中。可是,一旦他进入到现实之中,她不知那将会怎样,也许更加疯狂,更加不可救药。她必须把他这种感情消灭在或者控制在现阶段,她决计先不搭理他,让他冷却下来。

张银龙这些天来,一直沉溺在对震豫东的回味之中,他和落窝鸡,火凤,温如水,甚至理发馆的女老板等等,凡是他染指过的女人做了比较,好像都没有震豫东更有味。他不止一次地思量:如果不是用药,而是她甘心情愿,主动配合,那情景那感受一定会有一个天壤之别。

“张团长,你在想什么?”

他一看是一炮红:“我在想你怎样才能超过震豫东。”

“你还是甭想了,我看这简直是不可能!”

“你不要没信心吗,我得到一个可靠消息,她怀孕啦!”

“那有什么,现在她不是照样唱吗?”

“你要有耐心,我不信她到临产还能登台。”

“那要等到啥时候?”

“哎,好饭不怕晚嘛,到时候你就是当然的头牌。”

其实,张银龙心如明镜,一炮红不论唱念做打都不如震豫东,特别是名气,震豫东是公认的豫东调代表,就是在全省也是响当当,拿得起放得下的名角。而一炮红充其量不过是茶楼、宾馆,走穴唱红的草根民间艺术家,两个人根本无法在一起相提并论。但是,张银龙为了博得她的好感,稳住她,必须用各种手段笼络哄骗她。而一炮红却心存幻想,有朝一日能赶上或超过震豫东,这就是她投靠张银龙的缘由。另外,张银龙对她也暗暗心存幻想,他原本是个好色之徒,一炮红论长相可谓婀娜漂亮,女人味十足。但是,她曾经受过男人的伤害,心有余悸,所以,尽管张银龙向她多次示爱,她总是婉言谢绝。这使张银龙很无奈。

不知怎的,剧团的票房突然下滑,尤其下午的观众与日俱减,最后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迫使张银龙不得不把日场戏取消。自己刚上任不久,就遇到这种事,的确使他大为沮丧。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在报上偶然看见市曲剧团的醒目广告,旁边还有两篇评论文章,一看便知他们这里风景独好。他立刻想到雷鸣,他连连点头,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大成,你去市曲剧团看看,注意别让雷鸣发现了,真不行就买张票进去。”

中午12点大成回来了,张银龙急不可耐:“怎么样?人多吗?”

“爆满,我是买的高价票进去的,还是站票。”

“为什么那么多人?他们演的什么戏?”

“卷席筒,把中州第一苍娃请来了,那客唱的是好,把苍娃演活了,有的说他是“灵魂出窍”;有的说他“通体闪光”,他唱的更是没比,观众都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了……”

“好了,好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张银龙终于弄明白自己的饭碗原来被雷鸣夺走了,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平等竞争,他更不相信雷鸣的能力,他狭隘的认为他是有意挤兑他,向他挑衅。他必须调动一切手段把丢失的观众,重新拉回来!这时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叫老三,他是开封有名的流氓无赖,张银龙曾经和他在一起喝过酒,两人气味相投,一见如故,如今找他帮忙对他来说,一定是求之不得的事。张银龙便约他在汴京饭店喝酒。酒过三巡老三喷着吐沫星子说:“张哥,有事你只管说,在开封没有咱办不了的事!”

“妈的,哥们最近遇见一只螳螂,他处处挡我的车。”

“你说他是那路货,我看他是活腻歪啦!”

于是,张银龙便把曲剧团抢他观众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好办,明天我就派弟兄砸他的场子!”

张银龙连连摇头:“这样太张扬,你可以……”

这天晚上散戏以后,第一苍娃带着两个徒弟正往宾馆走,忽的,面前出现七八个不三不四的年轻人,他们呼啦啦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第一苍娃三个人围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第一苍娃毫不畏惧。

“我们是来下最后通牒的,你们必须在48小时内离开开封!”

“嘢喝,好大的口气,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如果在规定时间你们不走,其后果你们自负!”

“用不着48小时,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们,老子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我们签的合同是一个半月,不到期限,老子绝不会离开开封!”

“哦,看你是不吃敬酒吃罚酒啦,弟兄们给我上!”

第一苍娃毫不示弱,两个徒弟也迅疾拉开架势,双方拳打脚踢,一场激烈搏斗。

老三这几个弟兄万万没有想到,第一苍娃及其徒弟手脚竟然如此厉害,只见老三的人纷纷倒地,而他们三个却岿然不动。他们见势不好,纷纷落荒而逃。

老三听说后,勃然大怒,他又纠集一帮人到剧场去闹,他们一会拉电闸,一会起哄鼓倒掌,到后来干脆站在票房外,谁买票就威胁谁。剧团没招只好报警。结果,流氓只好和警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尽管如此,观众还是怕事,看戏的人数逐渐减少。不久第一苍娃便悄然离去。

与此同时,张银龙却把震豫西请了来。震豫西和震豫东一样有名,两人同台演出,无疑是一大亮点,加之曲剧团有人闹事,观众便一窝蜂都飞了过来。望着场场爆满的观众,张银龙不禁发出会心的笑容。

“你在偷着乐吧?”一炮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旁。

“怎么,你不想让我乐?”

“不是不想,而是反对!”

“哦,为什么?”

“因为你这样搞,有点缺德!”

“什么叫德?我是一团之长,让全团人吃上饭开出资才是德。你站住说话不腰疼!”

“你不要忘了,曲剧团的人也要吃饭开工资!”

“噢,你要是团长该怎样做?”

“我,我即使挨饿也不会去抢同行的饭碗!”

“啊,我可没有你那么高尚,你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也许吧,”她转身走啦。

张银龙再次在汴京饭店举行宴会,不过,这次是大宴宾客。

“来,诸位,为了感谢在坐的朋友们,我们举杯!”

“慢,我说两句!”大家扭头一瞅全愣住了。

说话的是雷鸣,他昂首挺胸,一脸严厉和怒气:“对不起,我是不请自来,也许会使大家扫兴,但,说实话,我是被逼无奈而来的,大家知道,你们这个团,我经营了十五年之久,刚刚调到曲剧团。十五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常言道,人走茶凉。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不仅是茶凉,而是有人背后捅刀,他竟然找人恐吓袭击我请的名角,还派人闹我的场子,如今,我们被他们搅黄了,他得逞了!今天诸位喝的这顿酒,就是他的庆功酒。我不反对大家喝酒,不过,我在此有个提议,希望大家在推杯换盏的时候好好品品这酒的滋味!

说完,雷鸣竟转身走啦!

老三的人站了起来,被老三按了下去。

张银龙见他没有提名道姓,而且已经扬长而去,也没出来进行辩驳。尽管如此,大家的酒兴还是大大为之下降。

事后,张银龙问震豫东:“你对雷鸣的这番话有什么看法?”

她情真意切地说:“雷鸣毕竟是我们团的老团长,你不该这样对他。”

“其实,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要不,我们就没有饭吃了,我是一团之长,我必须为大家的饭碗操心,难道,这也错了吗?”

“操心是对的,关键是你的这种做法太过分。”

“过分?开始我并不是这样做的,我是先礼后兵,都怨他不识时务。”

震豫东不愿在和他争辩。

无奈,他便找一炮红,试图在她那儿得到点安慰。但是一炮红对这件事的看法与震豫东雷同:“你这件事做的不地道,不管咋说,他曾经是这里的团长,常言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回来吗?”

“嗨,看来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了,不过,大丈夫做事敢作敢当,既然木已成舟,我只好听天由命啦!”

李论这几天如坐针毡,他一直在等震豫东的回信,但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说说笑笑,排戏演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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