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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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那咱一定要好好按排一下。”
“好,你按排吧。”
他看看表想想说:“咱先划船,然后再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吃晚饭,吃完晚饭……咱们可以去舞厅,再往后……嗨,到时候再说吧。”
震豫东欣然点头。
龙亭公园的湖面广阔,湖水清澈潋滟,在其上驾舟游玩,推波助澜,的确悠闲自得是一种享受。高玉树特意选了只大白鹅。他俩并排坐在鹅肚子里,一会蹬划,一会休息,一会亲热接吻,极尽欢乐之能事。
最后他们将船停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索性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个有情人便昏昏然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忽然被另一只船撞醒了,吓了一跳,瞅瞅已经夕阳西下,连忙前去送船。
晚上六点他们走进人民电影院,这天演的是日本电影《血疑》,他们被光夫和幸子的真挚爱情所感动,两个人都不停地擦眼泪。它像一条无形的爱情绳索把他们捆绑得更紧了。
看完电影他们没有去歌舞厅,他们鬼使神差地走进花常艳的家。这是一座独门小院,三间堂屋,两边两棵石榴树,东屋一间是厨房。
花常艳是震豫东最好的朋友和搭档。“哇,稀客,稀客!”
“怎么就你一个?”
“他出差了。”
“怎么,你要出去?”
“你们来的正好,我妈来电话说她犯病了,要我去一趟。”她边说边收拾东西。
“我们可不是来借宿的。”
这时高玉树拉拉她的衣角,她心里明白。
“那就在这歇息歇息,这有吃的有喝的有用的,你们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呐,那有锁,走的时候锁上门就行。对不起,我失陪了。”说完,她风风火火地走啦。然而,她又蓦然回过头来笑说:“别不好意思,你们就住这吧!”
听到关大门的声音后,他俩不禁开心的大笑起来,然后如胶似漆的拥抱在一起。
这夜,这里成了他们真正的伊甸园,他们有嘴顾不得说话,有眼顾不得东张西望。他们仿佛一块久旱的土地需要雨露;又仿佛一堆干柴需要烈火。为了这一天,他曾经阅读了许多古今有关男女的书籍;为了这一天,他曾经为之魂牵梦绕,辗转反侧。今日终于如愿以偿,所以他特别投入,特别兴奋,特别生龙活虎。
对于震豫东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她虽然向往渴望过,但往往被繁忙和劳累所干扰所冲淡。特别是那次在高玉树的寝室,她几乎完全被恐惧和紧张所笼罩所吞噬,再加上高玉树的紧张与生疏,根本没有多少印象和感觉。然而,这次却迥然不同了,环境,心态,可说是天时地利与人和统统焕然一新啦。他们一忽儿如玉树临风,一忽儿如波涛汹涌,一忽儿又欲仙欲死,真达到了神交的完美境界。
19。第十九章 河坝上的风流事
第十九章河坝上的风流事
剧团下乡第一站是兰考的一个叫三义寨的地方,这里是有名的穷县穷乡,剧团只能是做慰问式的演出。演出在学校的操场上,舞台坐北朝南,是由土堆砌而成,两边高高挂着两只大气灯,倒也雪白明亮。
人们听说唱戏而且是开封来的剧团,都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早早的就搬着凳子,扶老携幼地从四面八方风起云涌地来啦,远道的还开着农用车和拖拉机风风火火的来了,那气势那欢乐不亚于过年。
震豫东从幕后向台下瞩目观望,台下简直成了人的海洋,尽管还没开演,但那一双双期待渴望的眼睛却令她心神激荡,热血澎湃。所以,这晚她的演出特别卖劲。这晚演的是《朝阳沟》,她演银环,她不仅赢得了一阵阵掌声还感动得乡亲们热泪盈眶。散戏后,台前台侧仍然站满了人,他们一定要仔细看看银环卸装后的真实面貌,不然他们会感到是终身遗憾。
震豫东索性素面朝天的走出来并和他们一一握手,他们感到了莫大幸福。震豫东也有说不出的高兴。
厨房在操场一角,是用席搭的,演职人员吃饭都是蹲在地上。尽管这是贫困地区,但对演员的生活还是尽到了最大努力,一色白面馒头,还有猪肉和青菜。
不少大人小孩都站在十步开外伫立观望。他们可能是感到新奇,也许还怀着些许敬仰之情。演员们开始有些不习惯,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
睡觉是在教室的课桌上,几张课桌往一起一对便成了一张床。演职人员多是一铺一盖。下乡演出每天两场,劳累一天的人们往往一躺下就呼呼睡去。然而,也有例外,雷明和火凤却疲而不倦,他们悄悄的来到村外的黄河边,这晚有云,月光时隐时现十分朦胧。凉风习习,宽阔的黄河水悠悠的低唱着,两人边散步边窃窃私语。
“你累了吧?”雷鸣拉起她的手问。
“还可以。”火凤柔声道。
“农村比不得城市,缺东少西,尤其这里是著名的贫困县,能吃上白面馒头已经是特殊待遇啦,老百姓有的过年都吃不上呐。”
“哎,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生活在城里的人就应当知足。”
“可是人偏偏是不知足的动物。”雷鸣话里有话。
“怎么,你心里又有了别人?”火凤停下脚步诚惶诚恐。
他摇摇头:“怎么会呢,你对我这么好。”说着他倏然把她揽入怀中。一阵热吻后,他得寸进尺要解她的纽扣,她婉拒了他:“在这?”
他又揽住她:“在这有什么不好,我们的祖先在原始社会,还有那些千千万万的动物,他们不都在荒郊野外,哪里有床?!在这是返璞归真,会别有一番滋味。”
火凤被他的话所吸引,便任他摆布。他把她抱到河堤的堤坝下方,然后脱下自己的上衣,铺在斜坡上,这便成了一张天然床铺,继而,是一阵从上而下的舌的游弋,火凤很快便火烧火燎起来并发出声嘶力竭的呻吟……
“干什么的?”突然一道电光晃动着向他们这边照射过来,他俩像两只惊弓之鸟慌忙穿上衣服。这时,两个持枪的民兵已突兀地站在他俩面前。手电筒从他们脸上身上照个遍;“啊,搞破鞋的。”
“不·不,我们在谈话。”
“哦,还不老实,明明看见你们是在搞破鞋吗?”另一个说,“不老实带他们去乡政府。”
火凤吓的浑身发抖连忙拉拉雷鸣。雷鸣毕竟老练,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其中一民兵手里说,“老弟,我们是剧团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哦剧团的,哎,恁咋不早说呢,那好,你们谈,你们谈!”
然而,他俩虎口脱险哪还有心思再从头开始,于是便拍拍身上的土,悻悻而归啦。他们走下河堤路过村头场院的一座麦秸垛时,听到有男女的说话声。雷鸣想去看看被火凤禁止了。
那两个民兵一个叫大国,一个叫李歪嘴。他俩回家立即把这个天大的新闻告诉给自己的老婆。第二天便不翼而飞传遍了全村。他两个立马成了香饽饽,男男女女都争抢着要他俩指认昨晚剧团里那两个在河堤上搞破鞋的是谁,人们对那两个搞破鞋者的兴趣远远超过舞台上戏剧中的任何角色。偌大一个露天剧场,不少人在指指戳戳嘁嘁喳喳,
骚乱一浪高过一浪。更有趣的是那两个民兵基于那晚夜色朦胧,以及现在演员化妆之故,他俩已经眼花缭乱指认不出究竟是那个女演员了,看谁都像,一会说是花常艳,一会说是温如水,一会说是火凤,一会说是震豫东……对于那个男的,他们也是模棱两可,一会说像那个唱花脸的,一会说是那个拉瓢的……
台上演员发现台下观众总是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议论纷纷,都感到莫名其妙,戏也受到一定影响。当然火凤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心跳怦怦,面红耳热,她以为人们都在议论她。下场以后她对雷鸣说:“咋弄,观众认出我啦!”
“你只管沉住气,他们是在猜测,瞎起哄!”
这时震豫东走过来说:“今晚怎么搞的,观众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头儿?然后对旁边的大成说:“你去下边打听一下,看是咋回事。”
雷鸣连忙制止:“唉,下边自有民兵管,我们何必多管闲事。”他怕被认出始终没有敢露头。
“两位团长下边这么乱,咱这戏可咋唱呀?!”花常艳下台吼道。
这时,突然从外边进来两个背枪的民兵。雷鸣一瞅其中一个正是昨晚那个歪嘴,连忙溜掉。火凤也不见啦。
震豫东忙走上前:“二位来的正好,”
“这是我们于团长。”“这是我们王队长。”两人握手。
“王队长,下边今晚秩序怎么这样乱?是不是嫌我们唱的不好?”“不,不,是我们没有维持好,于团长,对不起我马上下去维持。”他走几步又折回小声对震豫东说:“于团长,有个事我觉得应该给您说,昨晚我们巡逻的在河坝发现一对男女在搞破鞋,一问说是你们剧团的。”
“哦,竟有此事,他们叫什么?”
“他们没好意思问。”
“他们长什么样?“
“男的四十多岁,中等个儿,平头,方脸;女的,二十多岁,小巧玲珑。”
“好,谢谢你们,我们回头一定严查。”
震豫东心里琢磨,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经过分析推敲她断定是雷鸣和火凤。她环视后台雷鸣和火凤两人都已不见,这更证实他俩就是昨夜那俩偷情之人。
观众对这事的好奇和热情,在散戏后达到了颠峰。他们把前台和后台围得水泄不通,依然是嘁嘁喳喳,指指划划,大有把其人揪出之势。演员们也纷纷议论:“观众怎么啦?好像我们是群猴。”“叫我说还不如猴,是群没穿衣裳的光腚人!”“哈,哈,哈……”
这时从人群中抛向后台一个大纸团,正好打在唱丑角牛得水的头上,他嗷地叫道;“啊,娘的,谁想害我!”他打开纸团见上面有字,便大声念道:剧团好,剧团妙,剧团演员不害臊,河堤上面搞破鞋,巡逻民兵抓正着。这时演员都惊呆了。牛得水感慨:“哈哈,我说观众为啥这么样看我们,原来他们是在捉奸!于团长你看咋办?”
震豫东佯装不知:“大家不要听风就是雨,这事要是有团里早知道了,我们可不能信传言。”她把那张纸条收起来。
“无风不起浪,我看领导还是去公社打听打听好,这可是有关我们剧团的声誉,也关乎我们每个人的清白。”牛得水的话引起大家的共鸣。
震豫东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于是,卸完妆便带着花常艳去了乡政府。
雷鸣怕事情彻底暴露,先下手为强主动与乡长就此事达成共识;不公开,不扩大,剧团内部处理。
所以震豫东得到的回答是,这事已经和你们雷团长谈过,你们是文艺团体,政策放宽。
走出乡政府,花常艳愤愤说:“文艺团体政策放宽,这话好像是雷鸣说的呀?”
“奇怪,雷鸣一向对此事深恶痛绝,今天怎么变成了和事老?”震豫东纳闷。
“难道是他?”
“四十多岁,中等个儿,平头,方脸。你看像谁?”
“像雷鸣,女的呢?”
“女的,二十多岁,长的小巧玲珑。”
“像……温如水,像二妮,像火凤。”花常艳拿不准。
震豫东直言不讳:“据我观察分析,很可能是火凤。”
花常艳想想说:“是她,我最近发现她总是偷偷和姓雷的递话。”
“我也早有觉察,雷鸣对她特别关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