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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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流年不敢想太多,失望的次数太多,不知不觉间就会不敢去期待……
“我不知道……”夏流年的表情变得恹恹的,把手覆在腹部爱怜地抚摸着,过了许久又有些难过地低声嗫嚅,“但我想见他……我好想他。”
游夜眉目轻蹙,继而点了点头说:“那就告诉他吧,毕竟是……他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rz
63
63、渐远 。。。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沈浩希正在路上堵车。
嘈杂的街道中,他若往常一般闲闲地托着下颌,目色寡淡,侧头扫了来点一眼号码,微微怔愣了几秒然后关了音乐接起电话:“喂。”
时隔多天,夏流年骤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低沉内敛的语气,随意的语调,让她瞬间失了神,所有情绪汹涌地袭来,夺取她所有的嗓音。
她沉默,沈浩希也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她开口。
“能……能见你一面吗,有事想跟你说。”夏流年拼命地想要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说出话来声音还是在微微打颤,“你什么时候能有空?”
沈浩希眼神一敛,淡淡地问:“什么事?”
“我……想跟你当面讲。”听着他疏远的语气,夏流年的声音不禁越来越低。
“……”沈浩希顿了顿,然后利落地说:“那就今晚,来我家吧,还是说出去吃晚饭?”
“我不喜欢出去。”夏流年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开心,“其实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嗯。”沈浩希应了一声,把地址告诉她便扣了电话,而后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静。
她的声音,像是一条密不透风的网,勒得他难受。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逼自己不要去想她,但怎么都无法做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毫无作用。
而她呢,前一秒还哭着说不要离婚,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住进了游夜家,沈浩希看着缓慢涌动的车群,突然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口,心思一转有些迷惑地想,她现在一切都顺意了,又找他有什么事?
他知道了会开心吗?
夏流年轻咬着下唇有些兴奋地想着,会不会像她这般开心?
他一直想要一个孩子的吧,那么她什么都不介意了,就单纯地想要给他生个孩子好不好。
正想着,门开了。
夏流年轻勾的嘴角瞬间僵住,继而有些微酸地问:“你们住在一起?”
凌瑷达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扬了扬嘴角轻笑:“没有,你不要误会,我昨天把东西落在这儿了,今天来取。你呢?怎么会来?”
“他……不在家吗?”夏流年朝屋内瞄了一眼,简洁舒适的家居间略显凌乱,似乎并不是他一个人在住,心中不舒服地一揪。
“这个时间,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凌瑷达语气非常礼貌,眼神略微厌烦地看着这个再次出现的女人,苍白的小脸,漆黑随意的长发,甚至是素颜,可怎么就……那样好看呢?
“喔,那我等他一下……”夏流年略微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瞬间觉得被他的气息包围,仿佛是他宽厚而温暖的拥抱一般,让她全身都微微发热。
想到此次来的目的,夏流年不禁有些不自在,她算什么呢?
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而她面前站着的便是他的女朋友,她却要告诉他,她怀孕了?
可是她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赌一把,看看他对她,是不是哪怕有一点点的留恋。
凌瑷达轻轻点了点头,忽而又想到什么一样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说:“我跟浩希已经订婚了,你知道的吧?”
所以你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他凭什么就要局限于你的婚姻里呢夏流年,你的美貌是天生的,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而来的,凭什么就要输给你。
夏流年胸口骤然一滞,原本便苍白的小脸顿时惨白得像纸一般,本以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便不会觉得讶异了,但听到这样的话依旧觉得疼,深吸了一口气,她依旧低下头抿了抿唇,柔柔地说:“哦,恭喜你们。”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沈浩希刚进屋便看到凌瑷达在家,眉峰一皱:“你怎么来了?”
音线还未落下,目光便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夏流年,她依旧是清雅怡人的装扮,清清淡淡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并没有看他,却仍是让人蓦然心动。
轻咳一声,沈浩希看到她便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语调,带着歉意说:“流年,路上堵车,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夏流年攥紧了手指,鼓起勇气抬头,然后便再也移不开目光,她想眨眼,但做不到,这是他。
他依旧如往常那般俊美优雅,澹然孑立,眸子里闪着幽深而让人琢磨不透的目光,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叫她,流年。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尴尬着,不知过了多久,沈浩希把目光移向别处,嘴角轻勾:“Ada,我跟流年单独谈谈,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便回去吧。”
“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嗯?”凌瑷达扬眉,目光直视沈浩希的眼睛,“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不是么?”
沈浩希轻笑出来,依旧声色从容,轻轻凑到她耳边说:“你在担心什么,她又不会吃掉我。”
“你们俩还有什么事儿?”凌瑷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看她的眼神让她难受得要死,只能穷追不舍地问,“她都已经另结新欢了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儿?”
沈浩希缓缓地敛起笑容,微露愠色,凌瑷达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闭上了嘴,却依旧固执地没有挪动脚步。
“我……”夏流年刚刚想要开口,便被凌瑷达一个眼神甩过来打断。
沈浩希转头看向夏流年,淡淡地说了句“在外面等一会儿”便把凌瑷达拉进了卧室关上门。
夏流年怔忡地看着骤然空下来的客厅,对着光线下映照的模糊影子发呆,然后向后仰倒在沙发上,蜷缩起身体,贪恋地呼吸着他的气息,有他在的地方,总会让人格外安心。
卧室。
“你松手。”凌瑷达甩开沈浩希钳制的手指,“你还喜欢她是不是,我就知道……”
“Ada,我是喜欢她,我从来没否认过。”沈浩希向后轻靠着门,耸了耸肩语气廖然。
“可你都快要跟我结婚了呀。”凌瑷达有些急切地向前迈了两步,仰起头看着沈浩希。
沈浩希轻笑,抬起凌瑷达精致的下巴:“Ada,可我当初答应你,是因为你说不想去相亲,拿来挡伯母催促的挡箭牌啊。”
“你混蛋!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回答让凌瑷达发了疯一般地嚷着,过分地歇斯底里让她觉得一阵晕眩,连忙抬起手扶住门,稳了稳心神才继续说,“你知道么,你就是那个猎人,你喜欢看那些女人疯了一样地为了得到你放在那里的诱饵而撕咬争夺,每当她们绝望了想要放手了,你会给她们一点希望让她们支撑下去,而你不断地有乐子可寻。而我,就是猎人身旁的猎犬,我看遍了那么多陷阱假象,却依旧管不住自己想要跳进去。所以你现在很开心是么,你一直在等我说这些是么,你可满意?”
沈浩希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她所有的指控都与他无关,过了许久,他才敛了敛下巴,语气清然:“Ada,如果你非要这样想,那么我无话可说。”
凌瑷达看着他依旧淡然的神色,颓然冷笑一声,开门便跑出去,是的,除了夏流年,他不会对其他任何女人哪怕多一分的感情,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夏流年被巨大的摔门声惊醒,恍觉自己竟然已经如此睡着了,忙不迭地起身,抬眼便看到沈浩希走了过来。
整个房间的灯光都非常暗,模糊中她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被深橙色晕染,平添一股柔情,轻易便让她觉得似梦非醒:“你们吵架啦?”
“嗯。”沈浩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俯身倒了一杯温水。
“你也不去哄一下?”夏流年突然有一种同情的感觉油然而生,“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
沈浩希端着杯子的动作顿了顿,很讨厌她这般替凌瑷达说话,索性不接她的话茬:“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夏流年看着他幽深的黑色眼瞳,一时梗住,心脏狂跳。
沈浩希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说下去,她总是这样,一跟他讲话就会怯怯的,让他习惯性地就忍不住给她更多时间,更多耐心,更多感情,然后渐渐就这么陷下去了吧……
“我怀孕了。”夏流年声音很小,带着些局促咬唇,唇角是浅浅漫开的笑意。
周遭瞬间凝滞,寂静得可怕,夏流年蹙眉抬头,然后看到他复杂不解的眼神,有些茫然地重复:“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呀,已经两个多月了。”
沈浩希原本平静如水的内心被简单的几个字搅乱,原来这就是她来找他的原因,可……
“去拿掉吧。”沈浩希听到自己沉静的声音,心却瞬间像是被烈鹰的利爪狠狠地抓了一下;让他呼吸不畅。
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它若是来到这个世间,不过就是夏流年的负累而已。
“你说什么?”夏流年只觉得整个胸腔都因为他那么一句话而像是被毫不留情地劈开一般,每呼吸一下就会揪着疼一下。
“拿掉吧,然后好好开始新的生活。”沈浩希敛起自己的神色,转过身去背对着夏流年。
“我懂了。……打扰了,我先回去了。”夏流年无力地站起来,她以为自己的腿会软的站不起来,但她依旧稳稳地站起来了,她真的很高兴,“再见。”
他已经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64
64、恨意 。。。
凌瑷达记得,一直记得。
她十六岁的时候,他对她说,Ada,不要哭,你已经很努力了,乖,带你去吃好吃的。
二十岁的时候,他对她说,Ada,还有你陪着我,真好,来我抱抱。
二十二岁的时候,他对她说,Ada,如果你实在嫁不出去了,就嫁给我算了,我吃点亏没事儿。
他总是随口说说,她总是认真地记住,真真假假,沉浸在长达十年的漫长暧昧之中,渐渐什么都分不清,她知道自己了解他,可总是忘了,他从来都是一个薄情之人。
她以为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禁锢他的城池,无法攻陷,由她守护,而最后他终于承诺给她婚姻,她却突然不想要了。
他不爱她,她根本不想结婚的时候挽着的是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多么难以忍受,她此刻不得不承认,跟他在一起太久,不知不觉也变成了绝对的完美主义者。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爱上她,她不知道。
她觉得胸口有一团火灼得她五脏六腑都撕裂般地疼,她想跳进冰水里冷静一下,冷静。
她从来没有嫉妒过谁,因为她从来都是什么都有,就像一只高傲而漂亮的孔雀,包括夏流年,她看不起她这样的女人,从未在社会摸爬滚打过,懦弱到骨子里。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去死!活该去死!但上天为什么待她那样好,什么好处都给了她,优渥的家庭,绝美的容貌,爱她的男人,全是她的!
不公平,凌瑷达觉得根本不公平!
她凭什么用那样短的时间就可以让沈浩希如此喜欢她,而自己漫长过后依旧是求不得。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这样的事情做的越多,她便越是恶心自己的无能,她只能靠欺负一个懦弱的女人来挽留一个男人,这真的让她觉得可耻。
以往的凌瑷达怎么会耍这种低级的手段,她不屑,从来都不屑,她觉得自己具备所有完胜的条件,她有她的骄傲她的素养。
可是现在的她没有办法,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