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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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在他肩头诉说着不可再的遗憾,这就是能逢却不能重的凄伤!
“你的梦曾经靠在我的胸膛,你的心曾经陪着我去流浪;所以我一直扮演努力追寻的风……”
歌声似乎还响在耳畔,却再没有了彼时的心境,敢舍弃才能拥有,那些破碎了的,如何拼凑在一起,再如当初?
如果这样的重逢也是道风景,那一定是世间最凄美的景色,不论是身在其中的人,还是场外观看的人,水淹都不可
避免。
、第21章
霍贺楚被霍云天叫去参加庆功宴。夏蘅想起了小懿还在家等着自己给她过生日,就拒绝了晚宴的邀请。
萧哲送夏蘅回去,途径拇指蛋糕店,夏蘅下车买了小懿最爱吃的樱桃蛋糕,并在旁边的超市买了红酒和果汁。看着买了一堆东西的夏蘅,萧哲疑惑地问道:“阿蘅,今天有人过生日吗?”
“啊?那个……是家里的一个小朋友过生日。”夏蘅隐晦的答道。
萧哲挑眉看了看她:“小朋友?哎,阿蘅,你该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啊?快点走!”夏蘅打断他的追问。
“是!我们夏侠女说什么就是什么!”萧哲一个敬礼,表情庄重,夏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哲就是这么搞笑,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会‘笑着’,果真是个好名字。
只是以前和她交好的人都不知道小懿的存在,孩子光明正大的叫她妈妈也是近几年的事。如果萧哲知道,就等于霍家人知道,以霍贺楚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如果真的闹到一发不可收拾,该如何收场?
远处竟然放起了烟火,硕大的‘花朵’绽放,映红了半边天,但夏蘅焦躁的内心与此刻缤纷的夜空相比,显得极不协调。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谁的烟花璀璨,谁的心伤难述?
萧哲专心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夏家小白楼。然而车子停稳后,萧哲看夏蘅还对着夜空发呆,笑说:“喂,阿蘅,到家了,你还下不下去?”
夏蘅回过神,一听这话登时坐定,赖皮起来:“死萧哲,姐姐今天就不下去了,你能怎么我?”
“侠女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吧?”萧哲摊手,又说,“阿蘅啊,你今天可真是出尽风头,占尽风采!”
“都是霍贺楚的风头、风采,我算哪根葱?”
“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你,怎么可能有‘暖颜’,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去你的,我下去了,要不要进去喝杯水?”夏蘅礼貌性的问了句,其实是为了逃开萧哲的话题,转念一想又不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萧哲也开了车门走出来:“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慌什么?”
“今天是贺楚这三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因为‘暖颜’,更因为你。你也一样,就算你掩饰的再好,眼神也是骗不了人的。既然心中都有彼此,又何必两个人都为难?”
夏蘅还没来得及答话,小懿就飞奔而来,扑到她怀里。
“妈妈,小懿等了你好久呢!”
不用看萧哲,夏蘅也知道是什么光景,她温柔的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没有责怪,反倒有种释然。
小懿帮她做了决定,不是吗?
“你……”萧哲一时无措,说话吞吞吐吐,“她是……”
夏蘅对孩子说:“叫萧叔叔。”
小懿懂事的抬头,清脆甜美的嗓音叫道:“萧叔叔好!”
萧哲蹲□来,捏捏孩子的脸蛋,说:“刚才听你说你叫小懿,是吗?”小懿点点头,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可爱极了。
萧哲抬头,用手指着夏蘅问道:“她真的是你妈妈?”
小懿拉着夏蘅的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然后小脸一扛,得意地说:“是的!”
“那爸爸呢?”
“萧哲!小懿是我的女儿,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不必套小孩子的话!”夏蘅有些恼怒,把蛋糕交给小懿,示意她进去。小懿看妈妈脸色不善,一步一回头地走进家门。
“你休学那半年是因为这个孩子吧?”萧哲站起身两手插兜,勾起嘴角,并没有跟夏蘅置气。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夏蘅不知哪来的火气,一股脑地撒出来。
“贺楚不知道吧?”
“他不必知道!”
“还在为当年那档子破事生气?贺楚并没有对不起你,你应该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莫菲深爱霍贺楚,霍贺楚对她也极尽维护?”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哲眼睛直视着夏蘅说,“你休假半年,又去巴黎和纽约学习半年,那段时间,贺楚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消瘦的很厉害。后来,莫菲出狱,雷万霆又逼她去夜总会,还强迫她去……去陪客,贺楚听她说你和茉茉的那件事雷万霆也脱不了干系,又看着莫菲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才一怒之下砸了雷万霆的夜总会,贺楚下手是重了些,但还不是为你出气吗?贺楚虽然爱开玩笑,却从来不拿感情开玩笑!”
“我和雷万霆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绑架我和茉茉?再者,莫菲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吗?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就被莫菲活活害死,霍贺楚什么都知道,却还包容她,要我怎么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提起莫菲,夏蘅完全失去了理智,整个人被恨意充盈,怒火中烧,目呲嗔裂。“就算我再爱霍贺楚,也不能把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们可以忘记,但我不能!绝不可能!”
“那如果我说莫菲当年是被雷万霆和夜总会的人轮奸后,才导致的性情大变,你相信吗?”
夏蘅震惊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哲,发了疯般的摇头。萧哲看着眼前的夏蘅,心里也如同被锥刺穿,疼痛难忍。
当年他和霍贺楚把那几个混混扭送至公安局,在听到主谋竟然是他们曾经的朋友莫菲后就震惊了。然而,法庭上莫菲声泪俱下的解说陈词,让他觉得奇怪:就算霍贺楚拒绝莫菲,她也没必要跑去夜总会做陪酒小姐吧?后来,莫菲出狱,一次偶尔的机会,他和霍贺楚帮助改过自新的莫菲搬家。挪东西的过程中,莫菲随手丢了一本老旧的日记本,他因为好奇便捡起来看了两眼,但就这两眼让他和霍贺楚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原来,莫菲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霍贺楚,她经常偷偷跟着霍贺楚,看他打篮球,看他练功,看他比赛……那时的她觉得霍贺楚就是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只是霍贺楚太俊朗不凡也太优秀狂妄了,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朋友,围着他转的女生以百千记,而她连号码牌都没有。她看似豪爽,其实高傲又自负。霍贺楚那些莺莺燕燕看在她眼里,深深记恨在心里。
在一中队和职高队的篮球赛后,莫菲就渐渐疏远曾和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阿蘅,原因很简单:霍贺楚对阿蘅太好,她心里不舒坦。而在夏琳娜去世时,霍贺楚对阿蘅用尽生命力气的疼护,更让她如芒在背,愤恨不已。上大学后,她没能和霍贺楚同校,这让她对霍贺楚的思念和幻想数倍增加。而当她终于再次鼓足勇气用行动表白,却换来霍贺楚的极度不满和半途离去,她一个人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沮丧和恼恨充盈心间。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夜总会不远处的一个僻静小道,雷万霆和几个男人刚跳完舞喝完酒出来。他们看着眼前女孩子恍惚的样子煞是迷人,挤眉弄眼的传递着邪恶的信息。当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街道上已无行人车辆,这更助长了几个人的贼胆,于是他们把莫菲强托到旁边的小树林对其施以兽行,几个人轮番上场吃干抹净后扬长而去,只余下莫菲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一夜,莫菲如同在十八层地狱里往返轮回千百遍,身躯不堪残酷折磨,脑袋却是极度清醒,她流干了眼泪,哭哑了嗓子,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知雷万霆是良心发现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去而复回。他把莫菲带到夜总会,用尽一切手段封住她的口,逼着莫菲陪酒陪客。莫菲渐渐地似是认命了,她比夜总会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更懂得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挣钱,尽管那些钱拿着灼烧手掌,刺穿心脏,但为了生存她别无选择!她把屈辱和悲恸埋在心里,并发誓要让所有的人血债血偿……
萧哲的话戳到夏蘅的痛处,她不再说话,整个人如同被分筋错骨,分崩离析!她没有想到深仇大恨的背后竟是如此不堪回首的肮脏真相!而这真相无异于晴空霹雳,打得她魂飞魄散,貌合神离!
夏家的门打开,李妈妈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站在车旁边对峙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阿蘅啊,让小萧进来坐会儿,有什么事情到里面再说。”
萧哲看到李妈妈颤颤巍巍的走来,忙伸手过去扶着老人,口中说道:“李妈妈,您怎么出来了。我就不进去了,等下还有事。”又转头对夏蘅说:“阿蘅,别想太多,都过去了!快和李妈妈进去吧,小懿还在等着你们呢!”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夏蘅搀着李妈妈头也不回的走去。
萧哲无奈的笑笑,还是这么倔强的夏蘅!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离开。
他赶回君临天下的时候,庆功宴刚进行到一半,霍云天看到他,招手示意他过来,坐到温茉旁边。他和霍贺楚眼神交流一番,加入敬酒行列。
趁着萧哲去卫生间的空档,霍家兄妹齐齐站到走廊等候。
“你们兄妹,别这么吓人行不?我不过是送侠女回家,怎么跟询问犯人似的这架势?”萧哲出来,冲着霍家兄妹说道。
“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阿蘅不参加晚宴就赶回去?”温茉双手抱在胸前,挑眉问。霍贺楚虽然没说什么,眼神流露出的疑问跟温茉如出一辙。
“没什么,可能今天累坏了吧。再说阿蘅什么性格你们还不知道吗?她向来都是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去留随意。”
“改天再好好谢谢她吧。”霍贺楚低声说了一句,转身欲走。
“哎哟,什么事情让君临的三个小主人齐聚在这?”霍贺楚回头,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人,是朝阳集团的老总杨正。
“杨总,你好!我跟贺楚、温茉商量点事,这不正准备进去嘛,一起吧!”萧哲面子活做得很到位,做了个请的姿势。
“萧总客气了。”杨正拿眼瞟了一眼霍贺楚,嘴角抽动,满脸堆笑,“恭喜霍二少爷的发布会圆满成功啊,我回去嘱咐社里的人让他们苦下功夫,一定要为您的‘暖颜'做个专题报导!”
“这么说,还真要谢谢杨总您煞费苦心呐!”霍贺楚极为不屑地说完,昂首阔步地走到宴会大厅。杨正冷哼一声,掩去眼里的寒意,一张脸皮笑肉不笑,也走了进去。
温茉扯扯萧哲的衣袖,担心的说:“怎么是他?阿蘅和二哥又要遭殃了!”
萧哲握住她的手温声说:“别担心,他不敢胡来!”
夏家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客厅中间几根蜡烛熊熊燃烧。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我的小懿生日快乐!”生日歌响起,孩子言笑晏晏,许愿后把蜡烛吹灭,水晶灯亮得时候,夏家一阵欢呼。
“我们的小懿今天就满七岁了,真好!”李妈妈走到小懿身边,把孩子抱在怀里,老泪纵横。
“姥姥,你别哭啊,小懿长大了会好好孝敬您的。”小懿用小手拭去李妈妈脸上的泪痕。
夏蘅看后会心一笑,对李妈妈说:“李妈妈,谢谢你!把小懿教得这么懂事。”
李妈妈把夏蘅也揽在怀里,激动地说:“阿蘅,快别这么说,照顾你和小懿是应该的。老师和小姐在那边也可以安息了,我没有辜负她们的嘱托。”
夏蘅的外婆在夏琳娜去世两年后因脑溢血也走了,夏蘅想把外公接过来赡养,但老人说想陪着老伴儿不让她一个人孤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