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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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煤台不久,战士们就发现了身后山上的这个好去处。尤其梁红旗来了以后,他们晚上装车很少,生活基本上很有规律,每天早上,除了留一个战士在家做早饭,其他人一般都要到山上溜达一圈,一则锻炼身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二则看看景致,看看这花花世界的一角。
五月的大同,正是春光明媚山花烂漫的季节,这天早上,张寅与战友田明月、赵金山一起到后面的山坡上散步,赵金山问田明月:“这几天怎么不见李红来找你了,是不是她又有新欢了?”田明月涨红着脸说:“谁知道呢?咱一个农村兵。”赵金山说:“她不是挺喜欢你的吗?你打算怎么办呢?”田明月说:“能有什么打算呢?过一天算一天吧。”赵金山说:“都一起上床睡觉了,那能说算就算呢?”田明月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也就是和我一起玩玩,根本不可能跟着咱去农村。”赵金山说:“也该你小子占便宜,这么漂亮的女人都让你尝到了,你这兵当得可不吃亏呀。”田明月低着头不说话,脸更红了。
张寅他们三人正往前走,突然眼前一亮,看见闫银萍和两个妹妹闫金萍、闫玉萍也在上坡上散步,闫银萍似乎也看见了张寅,向他挥手示意,张寅也挥挥手回应着。赵金山笑笑对张寅说:“你小子要是能把她搞到手,那才叫本事呢?可别象田明月叫人家给耍了。”张寅看看赵金山说:“你说啥呢?人家可不是那种人。”赵金山低头偷偷地笑了笑。
他们边走边说,朝着闫银萍她们走去,而闫银萍姐妹三个也朝着他们走来。赵金山又说:“你看这姐妹三个,一个赛一个漂亮,真是往死里漂亮呀,要是与她们睡一晚上,就是死了也值呀!”张寅白了他一眼说:“看你那点德性,得了吧你。”赵金山看看张寅说:“咋啦,你有这个本事吗?你要是能搞定一个,我就把赵字抠了。”张寅被他一激,说:“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终于,闫银萍姐妹三个与张寅他们三个相遇了,赵金山和田明月眼睛直直地盯着姐妹三个呆了很久,张寅多少也有些失态,但毕竟与闫银萍心里相通着,闫银萍带着两个妹妹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她对张寅说:“这就是我的两个妹妹,漂亮吗?”说完,递给张寅一张纸条,说:“回去再看。”又冲着张寅笑了笑,拉着两个妹妹就像云彩一样飘走了。
这三朵姐妹花真是太漂亮了,这是一种惊天动地的美,美得令人窒息。赵金山和田明月呆呆地望着她们的背影,恍如梦中,很久才反应过来,赵金山忙追问张寅:“快看看这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张寅拿出纸条,上面写着:今晚七点半,站台上见,有事详谈。赵金山冲着张寅翘起大拇指说:“佩服佩服,我算服了,祝你马到成功!”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零三章 月色迷人夜 毒箭暗伤人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111、螃蟹
吃过晚饭已经是七点一刻,张寅和梁红旗打了招呼,赵金山神秘地说:“快去吧,别耽误了好事。”张寅匆匆走出宿舍,下了煤台,直奔闫村站台,到了站台,看见闫银萍与两个妹妹翩翩而至,她们三个都穿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轻盈的步履就像水上飘动的三朵荷花,她们走近张寅,闫银萍说:“咱们到后山上走走吧。”张寅心里高兴嘴里却说不出话,把一丝浅笑写在他的嘴角。他们从站台绕过煤台,沿着一条小径向山坡走去,闫金萍说:“姐,你们去吧,我和玉萍就在这儿呆一会就回去了,你们要早点回来呀,省得叫妈妈唠叨。”闫银萍说:“好吧,我们一会就下来了,你们玩一会就自己先回家吧,可别告诉咱妈呀。”闫金萍故意拉着长音说:“知道,保密。”
张寅和闫银萍沿着山坡小径继续向上走去,走到上面的一个平缓地,他们发现这里有一块平整光滑的青石头,于是,他们就在这块青石板上坐下来。这块青石板不算太大,他们坐在上面略显拥挤,不过对于热恋中的情人们来说,他们似乎并不介意拥挤,而巴不得这拥挤呢。这几天来,他们的心激荡着,呼唤着,渴望着,今天晚上,两颗相互欣赏的心终于贴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美丽的静谧的夜晚,皎洁的一轮弯月就像一叶轻舟在云海里飘荡,两颗年轻的心就坐在这弯弯的月亮船上,淡黄色的月光洒满山坡,就像给夜晚穿上了梦的衣裳,晚风轻拂,草香弥漫,不知不觉间,两个年轻人的心扉早已悄悄打开,两颗少年的心少女的心一起欢呼着歌唱着跳跃着,他们时而一起分享着自己的童年趣事,时而一起徜徉着未来的梦乡,所有的眼泪,所有的伤痕都被这晚风轻轻拂去,现实的世界已经从他们面前遁去。就像童话世界里的童话人物,他们也暂时把自己全忘记。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了一起,闫银萍一双美丽的明眸凝视着张寅那张英俊的脸庞,轻轻地依偎在张寅的怀里,张寅俯首轻轻地给闫银萍一个吻,闫银萍用双臂紧紧缠绕着张寅的脖子,于是,张寅又给闫银萍一个深深地长吻,他们彼此吸吮着品尝着爱情的甜蜜滋味,张寅用手轻轻抚摸着闫银萍的全身,闫银萍在这轻轻地爱抚中陶醉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象一团火在燃烧,而自己就要被融化了消失了。
当张寅和闫银萍正沉浸在爱情的甜蜜里,万万没想到有一个在暗中向他们发出了一支毒箭,谁呢?螃蟹。自从螃蟹来到煤台,眼睛就瞄准了张寅开的绞车,他觉得开绞车不仅省力还安全。尤其是在翁大哥从煤台半空中摔下来后,他更是希望能开上绞车,他曾向梁红旗提议全班战士应该轮流开绞车,被梁红旗回绝了,梁红旗自由他的道理,在部队岗位分工上,无论你分到哪个岗位,都必须干一行爱一行,只有岗位挑选人,没有人挑选岗位的道理,只有这样,才有利于专业化的培养,才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如果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都不能安心自己的岗位工作,那可就真的乱套了。再者,张寅是孙指导员的红人,他可不愿意没事找事惹指导员不高兴。
螃蟹可不管这么多,他为了自己达到目的,什么招也敢施。他见张寅正与闫银萍谈恋爱,觉得机会来了,他偷偷跑到连队,把张寅与闫银萍搞对象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孙指导员。孙也权一听就火了,立即把张寅传回连队查询情况,张寅觉得隐瞒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如果你不承认,就再没有推辞孙指导员介绍赵月肖的理由,于是,干脆就痛痛快快地承认了,心想,爱咋咋地。指导员火冒三丈,指着张寅的鼻子说:“你小子,太让我失望了,你还想在部队考军校,等着吧!”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一百零四章 张寅忍无可忍 刘富借题发挥(解禁)
111、阿宝
当天下午,张寅就被从煤台调回连队,安排到了一排三班,而一排三班的一名战士调到了煤台工作去接替张寅的岗位,螃蟹满心指望着自己能开上了绞车,结果还得垂头丧气地干自己的工作,赵金山和田明月都不再搭理他,就连梁红旗也不那正眼看他,他一下子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一排三班的主要任务是下井打眼放炮。班里一共有六名战士,班长阿宝是个五年军龄的老兵,一个耿直老实的陕北汉子,黑黑的脸膛,结实的身板,有一股子憨劲。不知是家庭原因还是个人原因,至今还是一条光棍。整天板着个脸不见笑模样,言语极少,只知道埋头干活。副班长刘志忠和张寅是邻县老乡,有一股吃苦耐劳的实干精神,也正是这种精神赢得了连长的肯定,被提拔为副班长。另外三个战士都是今年才入伍的新兵,胡小海山西运城人,是个高中生,去年高考落选后参了军,希望能在部队撞撞运气,王建超和王玉富都是河北保定人,俩人是同乡。这六名战士分为两组,班长阿宝与张寅、胡小海一组,副班长刘志忠与王建超、王玉富一组。
班长阿宝听说张寅是因为与当地姑娘谈恋爱被调回连队的,对张寅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张寅回连队后,孙指导员又找过他一次,好言相劝,希望他珍惜这个机会,因为赵月肖非常喜欢他。可是张寅不愿意自己欺骗自己,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闫银萍,指导员只能一声轻叹摇摇头。
时间不长,胡小海接到通知,收拾行李就要到师部参加考前辅导班学习了,张寅为这事去找指导员,指导员说:“今年咱们连就一个指标,你就别去了,如果让你去,怕影响不太好。明年吧,好好干,争取明年有机会。”张寅自知理亏,感到无话可说。他只怕不能参加考试,会辜负闫银萍对他的一片期望。
星期天晚饭后,张寅独自一人来到闫村闫银萍家的楼下徘徊,希望能够与闫银萍巧遇,他要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告诉她。他在她家的二层小楼下走过来走过去足足徘徊了一个小时,终于看见闫银萍走出了阳台,他使劲咳嗽了一声,想引起闫银萍的注意,果然,闫银萍扭头朝楼下一看,发现张寅正仰头望着她呢。她赶快从楼上跑下去,与张寅一起向闫村后面的山坡走去。
在山坡上一个僻静的小坳,他们又一次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一个长长的热吻过后,张寅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闫银萍,闫银萍自责地说:“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别灰心,再去找指导员好好说说,指导员不是很欣赏你吗。”张寅想告诉她,其实指导员不让他参加报考的真正原因是赵月肖,可是他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生怕引起了闫银萍的误解。他们又一次甜蜜相拥,恋恋不舍地分开往回走去。
回到部队三班宿舍,班长阿宝正板着脸等着张寅。战士们在宿舍坐了一圈,阿宝叫张寅站在中间,他让张寅老实交代今晚的行动,张寅则不屑一顾保持沉默。班长阿宝用嘲讽的口味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从山村出来的穷小子,一个从哪来回哪去的农村兵,人家凭什么就喜欢你了,别做美梦了,快醒醒吧!”说着,竟动手在张寅的耳朵上拧了一把。
张寅仍然保持着沉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阿宝见张寅不说话,又飞起一脚向张寅踢去,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就你这熊相还想勾引女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肚里那点墨水水,谁会稀罕你呢?人家就是指望着你考军校当军官呢,如果部队不让你报考了,你连一个屁都不如!”张寅挨了一脚,索性就坐在床上不起了,谁知这阿宝竟不依不饶,今天是诚心要找张寅的茬儿,他一把抓住张寅说:“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张小白脸,去年你勾引卫生员柴红,今年又勾引人家矿长的丫头。”张寅这时屏气坐定,任凭阿宝再使劲,就是拽不起他来。
如果阿宝是个知趣的就见好就收,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来得了,因为张寅现在实在无心打架,他还要为报考军校争取最后的机会。谁知这阿宝见拽不动张寅,竟又开始用食指一下一下戳张寅的脑袋,一边戳一边数落。弄得张寅实在忍无可忍,他一手捉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