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一个令张寅吃惊的新情况,就是谢少杰来到了连队担任副指导员。指导员夏年云死了,副指导员宋哲永转业了,连队的领导力量很薄弱,只有连长王铁飞和副连长李连科坐镇,连长王铁飞多次向上级要求分派一个指导员来连队,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愿到煤矿工作,一是远离司令部,与首长接触的机会就少了,就失去许多拉关系的机会,也就意味着失去许多提拔的机会。这次派谢少杰下来担任副指导员,如果得力能干,经过考察后准备就地提拔成为指导员。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八十一章 谢少杰蓄意暗害 张寅死里逃生(一)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89、死里逃生(2)
杨晓军走后,张寅又先后收到侯军平、李建明、刘增印、王云山、左发桥等来信,他们几个都考上了军校,信中欣喜的心情跃然纸上,张寅一一回信表示祝贺。柴红与柴英国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她对张寅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过去对他抱有很大的信心和希望,现在只有同情和惋惜。柴英国现在真的是牛了,家里每月按时都能寄来钱,他每天提着录音机哼着轻音乐到处溜达,他现在是一身轻松,不用下井挖煤也不用挥舞铁锹装大车,因为他到了连部当卫生员了。
谢少杰下到连队后毛病改了不少,尤其说话很和气,无论是看见谁,未曾说话笑脸先送上。这里有好多战士了解他的底细,他格外小心谨慎,到处拉拢套近乎,许多战士都成了他的亲信。一些知道他底细的人虽然心里骂他可表面又不敢得罪他,知道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弄不好就把性命都搭进去了。新兵连时的王大军就是个例子。谢少杰对张寅和周素华恨之入骨,因为他们对他的底细最清楚。他先是拉拢张寅,邀请他吃吃喝喝谈谈心。可是张寅就是不上套,对他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他们不可能成为交心的哥们,于是,他恼羞成怒寻找机会,让张寅离开部队,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一天,张寅他们班在井下挖煤,谢少杰拿着手电筒到井下各个作业面检查工作,等到将要收工时,谢少杰转到了六班,他看到六班长刘洪正用铁锹给张寅往小车上装煤,就把手电筒往地上一放说:“我也给装两下。”刘洪说:“不用不用,你歇着吧。”可是谢少杰早已操起铁锹装里起来。由于这是最后一车了,所以装满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往外走。张寅在前面拉车,刘洪和谢少杰在后面跟着,遇到上坡时他们就在后面给推一把。等到了井口,谢少杰突然说:“不好,我的手电筒丢在了里面。”六班长刘洪呀的一声,说:“我去给你拿吧。”谢少杰说:“让张寅去吧,年轻人跑得快。你扶着车先上去,我到那边告诉一排,让他们等一会再点火放炮。”
张寅掉头就往回走,由于各班都已经收工,井下一片安静,他一个人走在幽暗弯曲的坑道上,仿佛走在阴暗的地狱,暗淡的灯光恍惚着,象是鬼们的醉眼,做工时间人来人往,有说有笑,即使劳累一些,也没觉得害怕,现在就一个人行走在空荡荡阴暗的井下坑道,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到自己走路的声音,只看到自己孤单的身影,静,太静了,静得让人可怕,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当他来到六班挖煤的作业面时,找到了谢少杰丢在那里的手电筒,他拿起手电筒,刚走出作业面,忽然听到“悾悾”一声巨响,他知道这是一排的战士们在点火放炮了,紧接着,前面不远处几个作业面上:“悾悾悾”就连着响起了爆破声。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扑腾”一声巨响,塌方了,一块煤矸石砸在张寅的安全帽上,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当张寅醒来时,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可能遇上了麻烦,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竟然完好无损,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觉头有点痛,用手一摸,安全帽已经被砸坏了,可能是刚才煤矸石砸下时把他震晕了。那把谢少杰丢下的手电筒也被刚才塌落的石块砸坏了。张寅忍着难闻的气味向前摸索着,他清楚地知道,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自己很可能因为缺氧或者毒气就死在里面。又往前走,当快到主巷道时,前面突然被一堆乱石堵住了,石堆顶部距坑道天花板仅有拳头大小的空隙,张寅爬到石堆的顶部,从缝隙送来了清爽的空气,他深深地呼吸了两口,用双手使劲往下扒拉着石块,缝隙越来越大,终于,张寅可以爬过身体了。他慢慢地爬了出来。他刚想迈步向洞口走去,可是,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八十二章 谢少杰蓄意暗害 张寅死里逃生(二)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90、死里逃生(2)
话说六班长刘洪把小煤车拉上井口又把煤倒在了煤场后,心里惦念着张寅,就蹲在井口等他上来。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张寅的身影,他有些着急了。这时,六班副梁军章和战士李奇洗完澡正从澡堂出来,刘洪一边摆手一边喊:“老梁,你们过来一下。”梁军章和李奇快步走了过去,梁军章问:“班长,什么事呀?”刘洪着急地说:“张寅现在还在井下没上来呢,八成是出事了,走,咱们下去瞧瞧。李奇赶快跑步去连部向连长回报。”李奇听完后掉头就向连部跑去。
刘洪和梁军章从井口下去,沿着主坑道向着六班刚才的作业面走去,一边走,他们一边喊:“张寅,张寅,你在那里?”张寅恍惚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他努力回应着,只是声音太微弱了,别人根本无法听见。直到刘洪和梁军章走到张寅跟前看见他正倒在地上时,才听到他有气无力的说:“我 在 这儿。”刘洪和梁军章赶快把张寅扶起来,俩人缠着他向洞口走去。
这时候,谢少杰和一排的三班长吴贵及战士刘农从另一个支巷道赶来。一见刘洪,谢少杰就说:“刚才去找三班长他们,却怎么也找不见,好不容易找见了,才知道他们已经点火了。哎,都是这破手电筒闹的,早知道这样,去拿它干嘛。主要是这手电筒是咱们连长的,要是我自己的,丢也就算丢了。”这时候谁也顾不上搭理他,只是急急忙忙地扶着张寅向井口快步走去。
快到井口时,连长和矿长、教导员以及卫生员柴英国和柴红都赶来了,连长一见张寅,就喊:“赶快把他背起来,快点快点。”梁军章赶快俯身背起张寅,刘洪和吴贵在后面扶着,一班人急匆匆跑上井口,这时才看到张寅脸上脖子上到处是血,柴红说:“赶快送大同医院抢救,时间长了是血过多就危险了。”谢少杰在一旁说:“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咱们还是自己先想想抢救的办法吧,实在没办法了在往大同医院送也不迟,反正咱们该做的都做了。是死是活,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放你妈个屁!懂你妈个逼,快闭上你的臭嘴!”王连长瞪了谢少杰一眼,狠狠地骂道。
“王连长,你怎么骂人呢?”谢少杰用舌头舔舔嘴唇,看着王铁飞说。
“老子还想揍你,我问你,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连长又瞪了谢少杰一眼。
“我让他回去拿手电筒,谁知他磨磨蹭蹭这么长时间,我去找三班长吴贵他们,谁知走错了巷道,他们还没等到我就点火了,好像是我叫他们点的火。这次意外事故纯属巧合,难道是我故意制造的吗?”谢少杰解释道。
“怎么,你还想故意呀,如果是那样,老子一枪就毙了你,你信不信?”王连长瞪着谢少杰说。
“就是就是。”谢少杰连连说是。王连长刚才骂他,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连长对他的看法,看来王连长并不怀疑他是故意而为,一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谢少杰心里的鬼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想借此机会暗害张寅,至张寅于死地,免除他心头一大祸患。他到六班作业面时,所有作业面的战士都已经收工,张寅是最后一车了,他心中顿起杀机,想到一排三班点火放炮时间正是在两个班组上下班的三四十分钟间隙里进行,于是,故意把手电筒丢在作业面,然后,让张寅去取以制造事故。想不到张寅命不该死,竟留了一口气出来了。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八十三章 柴红倾情献热血 张寅偶遇闫银萍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91、闫银萍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张寅扶上金光明矿长的吉普车,由刘洪、柴英国和柴红在车上陪护着直奔大同医院,谢少杰和副连长李连科带了梁军章等几个战士坐着车队的嘎斯车在后面紧跟着。他们首先把张寅送到急诊室,医生说:“赶快办理住院手续,伤者失血严重,需要马上输血。”副连长李连科说:“抢救战士要紧,赶快送往急救室,我马上就去办理手续。”
原来,在井下事发时一块巨大的煤矸石从天花板上砸下来,砸坏了张寅头上的安全帽,扎破了他的头顶,他的后颈也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在井下时由于光线晦暗,加上他求生心切没有感觉出什么来,当他从乱石中爬出来时才感觉到头部一阵剧痛,加上后颈口子也失血过多,感觉浑身无力头晕眼黑,摔倒在地。幸亏刘洪和梁军章即使赶到把他救出。
张寅被推进了抢救室,李连科、谢少杰和柴红等几个战士们坐在外面走廊的便椅上等候着。
“谁是o型血,血库现在没血了,伤员现在急需输血!”一位医护人员着急地喊着。大伙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都不说话,这时,柴红站起来说:“我是我是,抽我的吧。”说着,她跟着那位医护人员走进了抢救室。就这样,柴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流进了张寅的身体,张寅终于睁开了昏睡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柴红正在为自己输血,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感激地说:“柴红,谢谢你。”柴红笑着对张寅说:“谢什么呀,好好养着吧,等你出了院好好请我吃一顿。”张寅说:“一定一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柴红说:“别说傻话了,别说是给你输血了,就是给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何况是你呢,能给你献血,我乐意心甘。”
“你们都别说话,要注意休息。”护士轻声说。这时,张寅才发现身边的这位护士小姐竟是那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他终于想起来了,是在春节军欢晚会上,有一位叫闫金萍的女生。他再看看眼前这位女护士,眼睛死死地盯了半天,看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张寅问:“同志,请问你是哪的?”护士小姐说:“怎么,你有事吗?”张寅说:“你是闫村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是,我是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