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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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盼望着来年就能抱上孙子继承他们家的香火。
晚上闹洞房的人很多,有结婚的也有没结婚的,有四五十岁的也有十七八岁的。只是这地方闹洞房形式非常粗野,新媳妇三天内不分大小辈,就是说,结婚三天内,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和新媳妇耍闹。而新郎官只能在一边站着看,却不能上前阻止嬉闹的人们,因为这三天内,新媳妇是属于大家的,三天后才属于新郎官一个人。人们把新媳妇的衣服全部扒光,让她仰坐在一个靠椅上,把她的手和脚用绳子捆住,屋里的男人们在新媳妇的身上乱摸。铁眼的玩法更独,竟找来一根粗大的葱白,在新媳妇身上私处乱捅,果果在椅子上扭动着光溜溜的身子挣扎着,屋子里的人们大声哄笑着。张寅实在看不下去,就转身走出洞房,和李祥打了一声招呼,回家睡觉去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七十三章 张寅醉酒险出轨 珍珍红杏欲出墙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81、珍珍
张寅从李祥家里出来,已是深夜十点多钟,空荡荡的大街上看不见行人,半轮弯月在云彩中穿行。张寅今晚喝了不少酒,感觉身子有些轻飘,他恍恍惚惚总算走到梦姐的家门口。在李祥家时还不觉得怎么,刚才被夜风一吹,酒气直往上涌,醉意更浓了。他感觉胃部一阵翻腾,一股酸水只顶嗓子,他赶快走到厕所旁的猪圈墙边去呕吐,一股又酸又辣的流体被吐了出来。他用小手绢抹了一把嘴脸,一边解腰带一边往厕所里晃悠,进到厕所他掏出水枪正欲发泄,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别别别。”原来有个人还在里面蹲着,张寅正想返身走出,却被那人死死拉住。张寅仔细一看,原来是珍珍。
珍珍知道张寅今晚去了大咧李祥家吃酒,因此早早就在门口外面等着,当她看到张寅到猪圈边呕吐时,她藏进了厕所,她心里充满了矛盾,她喜欢张寅,渴望与张寅亲近,可是却害怕张寅拒绝,又担心让别人看见,正在这时,张寅晃进了厕所,她紧张得要命,既欣喜有害怕,直到眼看着张寅就要掏水枪泚她时,她才不得不叫出声来。她用手死死地拽住张寅的裤腿,忽的站起身来,一把搂住张寅的腰,说:“我想死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张寅搞得措手不及,他想挣脱开,可是却被珍珍用手地死死缠住,他的下体与珍珍的下体已经紧紧地亲密接触到了一起,一种本能的冲动就像一匹饿极了的狼在他的血管里咆哮汹涌着,:“我要我要我要。”可是另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呼叫着:“不能不能不能。”终于,张寅的理智渐渐清醒,他猛地挣脱开珍珍手臂的纠缠,提起裤子,赶快走出厕所。他没有进梦姐的家门,而是直接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一连两天,张寅都没去梦姐家,这天,梦姐抱着孩子来看张寅,对张寅说:“珍珍的二姨有个姑娘十八岁了,模样长得挺俊的,珍珍想给你介绍介绍。”张寅说:“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以后再说吧。”梦姐说:“你也不小了,在部队考军校的希望也不大,要是遇到合适的就别错过了机会。”张寅说:“今年没考成,说不定明年就能有机会考了,还是等等吧。”梦姐说:“我看别等了,人家珍珍可是为你好,咱可不能把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呀,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吃饭,吃了饭让珍珍领着你到她二姨家一趟,先去看看再说。”张寅不好再说什么了。
吃过午饭,珍珍领着张寅去她二姨家。珍珍的二姨在刘家沟,与张寅他们张家庄只隔一道山梁,曲曲弯弯的山路也要五六里路。张寅跟着珍珍来到她二姨家,姑娘叫小花,今年十八岁,长得确实俊俏,有一种山里姑娘特有的健美与朴实,谈话间得知,小花今年高考落选了,现在正准备复读呢。张寅鼓励她努力学习,把心思全用在学习上,不要为了感情影响了高考成绩,小花也勉励张寅在部队不要放弃学习,争取明年有机会参加考试。二人见面后都表示好感,只是现在要专心读书,婚事以后再提。
从小花家里出来,珍珍说说笑笑,很是开心。她对张寅说:“我就是喜欢你,你要是能找上小芳,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交往了。”张寅说:“你现在已经成家了,还要与瞎眼好好过日子呢,可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了。”珍珍说:“唉,你懂什么呀,那瞎眼如果光是眼瞎还好呢,他什么都瞎,没有男人那本事,和他睡觉一点意思也没有,想想与你在麦场那一夜,想得我都要疯了,象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呀。”说着,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看这里山坡野草的四下无人,就又大胆地搂住张寅一阵好亲。张寅连忙说:“快走吧,快走吧,如果叫人看见了多不好呀。”说完就加快了脚步,向着山下的村庄走去。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七十四章 胆大吃一口 胆小靠边走(一)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82、社员大会(1)
张寅和珍珍回到家里,把下午去刘家庄与小芳相亲的经过对梦姐讲了一遍。梦姐说:“不用着急,咱们现在的条件也不算赖,张寅在部队当兵,家里又有房子,等等就等等吧。”珍珍说:“是呀是呀,现在咱们村谁家不是弟兄好几个,房子却没几间,有好多人家都是几家子在一个小院里挤着,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咱们张寅的条件可算是好的了,你看这小伙子长得多精神呀,再穿上这身军装,别提多招人稀罕了。”说完转身走出梦姐的屋子,边走边说:“不和你们闲扯了,我还忙着做晚饭呢?”梦姐连忙说:“别做了,就在这儿一起吃吧,让你陪着忙活了半天,耽误了你不少营生吧。”珍珍说:“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说这个干吗,我走了。”
珍珍刚走,大眼国民就回来了。梦姐把孩子放在床上,忙着往桌上端饭菜,张寅再床边看护着孩子,大眼洗完手脸,从碗柜里拿出一瓶黄金叶白酒,招呼张寅说:“快坐快坐,咱们喝两个。”梦姐见孩子睡着了,轻声对张寅说:“走,过去吃饭。”张寅坐下问大眼:“姐夫现在干什么呢?”大眼说:“给我二姑夫押车,我二姑夫刚买了辆格斯车,这两天跑北京拉油。他在部队就是司机,我给他押车正好学学开车,等学会了自己也买一辆开开。”张寅说:“那可是挺好,只是要注意安全呀。”大眼笑笑说:“没事,现在买车的多了,可赚钱呢。”
正说着,大队的广播喇叭响了,是村治保主任刘忠的声音:“社员们注意了,社员们注意了,今天晚上在大队召开发家致富动员大会,要求全体社员人人参加。听到广播后,赶紧往大队走,赶紧往大队走。”大眼说:“今天晚上可有热闹了,张寅,你也去看看吧。”张寅历来对村里的事没太大兴趣,就说:“我去凑什么热闹呀,还不如在家睡觉呢。”大眼说:“去看看吧,今晚的会议很特别,是发家致富动员大会,说是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鼓励大伙儿承包荒山、荒地,积极贷款上项目。”张寅说:“那就抓住机会呀,承包就承包,贷款就贷款,都行呀。”大眼说:“所以叫你陪我去看看,看看大家伙儿的反应。”
吃过晚饭,张寅和大眼来到大队,大院里已是黑压压一片人,大眼和张寅穿过人群,直接坐到前面的高台上,这个高台是文革期间大唱革命样板戏时修建的,台子上西边是十间平房,曾经用作小学的教室,现在都是大队的办公室了。台子的中央有一个铁架,铁架上插着一个话筒,台子的一边放了几把桌椅,每次开会,大队干部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大眼是大队的民兵连长,所以他拉着张寅就坐在了椅子上。
今晚看来是治保主任刘忠主持大会。刘忠长得五大三粗,大眼睛、大鼻子、大耳朵、大嘴巴、大脑袋、粗脖子、粗腰、粗腿。说话嗓音洪亮,带着几分威力。这时,他走到台子的中央,对着话筒高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现在开会了,现在开会了。”人群中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刘忠对着话筒用他那洪钟般的声音说:“下面由咱们的支部书记张发从同志给大家讲话。”
支书张发从就是大眼的爹二合眯,江湖上都称他是下贱王,三邻五乡的人都知道这二合眯别的本事没有,要说给人使坏可是谁也比不过他。二合眯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在他准备给人使坏时,一双和眯眼就眨呀眨呀不停地眨。另一个就是当他给人使坏成功时他就习惯性地吐舌头,同时露出一脸奸笑。张发从的眼睛长得很特别,又细又长,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老是眨呀眨的,眼睛就合眯成了一条缝,因为在家排行老二,所以人们给他起了个二合眯。他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眼睛都很小,大儿子叫国强是瞎眼,三儿子叫国艺是小眼,女儿叫国美是个雀谷眼,这种眼一到了晚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二儿子叫国民又叫大眼,其实眼并不大,只是相对他们家爷们而言。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七十五章 胆大吃一口 胆小靠边走(二)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83、社员大会(2)
二合眯张发从走到台子中央,用手扶住铁架上的话筒,微微低下头嘴对准话筒“呋呋”吹了两口气,说:“乡亲们,今天晚上咱们在这里召开一个发家致富动员大会,上级要我们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一定要积极响应上级号召,迅速行动起了,现在上级给我们村下拨二百万的贷款指标,希望大家踊跃贷款,勇敢地迈出第一步,成为先富起来人群里的一员,给大家带个好头,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完成上级下拨给我们的贷款任务。另外,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上级要求我们积极承包荒山、荒地,而且要我们吃上定心丸,承包期五十年不变。对于我们村来说,主要是窝头山和二郎山以及南沙滩和水库。我们一会儿现场竞拍报价,谁报的价高我们就承包给谁。现在,咱们首先完成第一项任务,报名贷款。谁想贷款就到台上来找黄三登记,希望社员同志们能抓住这次发财致富的大好机遇。”
二合眯说完,看着台子下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台下人头攒动,一片噪杂,大家的心里都在敲着拨浪鼓,有人惊异,有人迷惑,有人猜测,更多的人在观望。一位五六十岁的老汉说:“哼,国家政策,那是三岁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人怕出名猪怕壮,等你成了富人就该倒霉了。”旁边一位岁数和他相仿的老汉附和着:“就是,那过去的地主、富农都是坏人呀?几辈人省吃俭用,置房置地,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一夜之间就成了空。”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说:“那是过去,现在什么年代了,时代早变了。”刚才那个老汉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