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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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组对门是化学组。化学组有四个老师。石大凯、赵剑、裴廷虚和梅兰。他们和物理组为一个活动小组。石大凯是五十多岁的老头。驼背近视。说话有气无力。性格孤僻。表情神秘。他是回族。很少与人说话。一年四季穿着一身蓝。蓝帽子、蓝褂子、蓝裤子。赵剑是一位四十來岁的中年妇女。非常漂亮。风韵犹存。她性格开朗。喜欢唱歌跳舞。是学校的文艺骨干。
裴廷虚二十七八。矮胖身材。浓眉大眼。热情奔放。他是学校的教学骨干。教学成绩在全市闻名。梅兰是新分配來的大学生。二十三四岁。面皮白净。身材丰满。她的男朋友在市委宣传部。她经常写一些教学论文让张寅给把关修改。然后发表在刊物上。这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在为评定职称做着准备。
张寅刚回到6厂中学。心里还想着县医院那个小护士。他在与小李的接触中得知她的室友小丽喜欢文学。心里窃喜。他想用诗歌的形式传达一个信息。就是自己对小李洠歉龈芯酢:靡鹦±龅淖⒁狻S谑恰K戳艘皇资±睿
“当晨曦的利剑
将昨夜的残梦刺痛 我的心
我的心呵。为什么颤抖
一种类似忏悔的情绪之虫
在胸腔内慢慢爬行
这时候。我拿起了笔
把笔尖斜插在你我之间
开始涂抹
有一堵墙横在你我之间
你无法看见它
也触不到
只能靠感觉
它的高度使我们无法逾越
而且很坚韧
我们不能够摧毁它
连洞穿一线的希望也洠в
我们疲倦地在它的两旁徘徊
用困惑的眼睛搜寻墙的裂痕
甚至让两颗茫然的心长满青苔
让时钟在我们头顶不断敲响
我们轻易地放弃了所有期望
然后就洠в衅谕乜嗫嗟氐
我们傻气透顶
洠в锌伤档幕岸暇顾祷傲
虽然我们彼此都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看不见对方的脸
拉不住对方的手
而毕竟说话了
声音很微弱
而且刚一出口就让好事的风
吹得七零八乱
散布在尘埃中
而毕竟说话了
虽然彼此都无意识对方的存在
洠в醒劾
无须眼泪
洠в行
无须笑
空气中浸泡着潮湿的蘑菇
发霉的气味
时间是一位龙钟的老者
拖着长长的乌云之履
在心之桥上蹒跚
我们就藏在彼此的影子里
冻得瑟瑟发抖
我们不得不学会忍耐
在太阳之犬用它得赤舌
将阴影添净之前
而我们却固执地害怕阳光
害怕它金色的利剑
割破蒙蔽厚厚的灰尘
我们的丑陋将暴露无遗
我们拒绝所有明朗的日子
关闭阴郁的门窗
于寂寞之海
遁逝”
第278章 寞风(2)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277、
张寅把写好的诗放进信封。亲自到邮局贴上邮票丢进邮箱。他想象着。小李一定看不懂这首诗的意思。一定要找小丽帮她解读。那时候。小丽就会知道张寅对小李洠в懈芯酢U饩透乓托±鲋浯丛炝嘶帷
星期六。张寅早早起來。在楼下吃了一碗老豆腐。便到太原火车站乘车去大同。再换乘客车去浑源县城找小李。到了县医院。已经下午2点多钟。小李见到张寅。一阵欢喜。往前忙后。脚步欢快。喜上眉梢。张寅问小李:
“信收到了吗。”
“收到了。收到了。谢谢你给我写信。你写的真好。”小李的喜悦心情无法掩饰。这大大出乎张寅的意料。张寅接着问:
“你让小丽看了吗。”
“干嘛让她看呢。又不是给她写的。这是我的私密呀。”张寅一时竟无语了。等见到小丽。张寅自然洠Хǹ凇P±龆哉乓男乃既徊恢V恢佬±畹哪信笥巡淮怼
后來。小丽也有了自己的男朋友。在铁路工作。身材高大。像个黑铁塔。张寅从此也就死了这份心。慢慢地也就不往浑源县城跑了。
张寅住在6厂单身公寓条件很好。窗明几净。每天有专人负责打扫卫生。每层楼都有两个勤杂人员值班。一层的值班室更多。好像有六七个值班人员。6厂是个养闲人的地方。这些勤杂人员有的是厂领导的亲戚朋友。有的的本厂职工的家属。这些人员的开支从单身职工的工资里扣除。每月扣2元。几千个单身职工养活了这部分人。这部分人又给单身职工提供了很好的服务。他们的关系十分融洽。就像一家人。
2楼设有职工活动室。晚上可以在这里看电视。还可以阅读报刊杂志。职工们素质都不错。报刊杂志从來洠в卸窒蟆
张寅同室的侯宝林是个热心肠。他是材料科副科长。本人洠в醒Ю5母盖资6厂厂长的老师。6厂厂长徐明清华大学毕业。侯宝林的父亲是他的中学语文老师。他们的师生情谊非常深厚。因此。对侯宝林特别照顾。
侯宝林这时四十多岁。他平时特别爱干净。几乎天天洗衣服。说话有点娘娘腔。声音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來似的。细细的软软的。张寅每次听他说话浑身直痒痒。他父亲在教育界威望很高。他却学习成绩平平。可是。他特别尊重学习好的人。对张寅更是高看几眼。
侯宝林择友很是挑剔。一般工人他看不上眼。很少和普通职工交往。他交往的大都是干部或者是很有用的人。张寅却很随便。尤其是很多学生成了张寅的朋友。对此。侯宝林颇有微词。经常劝张寅说:“和这些孩子们交往有什么用呢。不如把时间和精力用在交往有用的人上面。”张寅听后只是笑笑。依然我行我素。
让侯宝林看上眼的有几个人。住在213室的刘立三和王洁。住在216室的陈一雄和孙涛。住在308室的张一宁和兰天野。刘立三和张寅是同学。是6厂干部科副科长。王洁是财务科副科长。陈一雄和孙涛都是技术科的技术员。陈一雄的重庆大学毕业。身材瘦小。很机灵。人们都称他重庆。孙涛、兰天野、张一宁都是阜新矿院毕业生。都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在车间当技术员。
住在侯宝林和张寅对门的是液压车间工人马鑫。矮矮胖胖。虎头虎脑。很精神。善言语。能说会道。他自修电大课程。有大专结业证书。正在向厂领导申请调换工作岗位。因为按厂里的规定电大结业就可以专干。这是厂领导为了鼓励职工们多学文化知识的一个举措。马鑫的叔叔在一个县当县长。加上马鑫平时说话的语气声调有些官腔。人们都习惯叫他马县长。
马县长喜欢舞文弄墨。写点豆腐块文章。他知道张寅文采好。经常过來让张寅修改。他经常对张寅说:“想在文学上出点汗。难哪。”此时的张寅。已经是6厂的名人。因为他刚來6才一星期。正赶上全厂征文大赛。睿渴恰U乓抑吡思妇洹>谷坏昧巳У谝幻V饕撬奈谋侍昧恕K茉谌Ф嗝φ髡咧型延倍觥5靡嬗谒绞钡奈难ЧΦ住R蛭耸薄K奈恼略缫丫谌嗉抑ǹ又痉⒈砹恕
刘立三和张寅很快熟悉起來。由于是同学。他们经常一起外出逛街采购。一起做饭聚餐。刘立三喜欢上了学校的女教师梅兰。梅兰就住在单身公寓四楼。晚上。刘立三要张寅陪着他去四楼找梅兰。张寅说:“都是同学。不必太拘束了吧。”
他们上到四楼。找到梅兰。梅兰同室的女生知趣的离开。梅兰给他们冲上咖啡。热情的叙说着学校的往事。交谈中。梅兰说出了自己的男朋友。幸亏刘立三洠в锌谇蟀1苊饬四芽暗那槊妗T瓉怼C防嫉哪信笥言谑形抗ぷ鳌C防寄芙秸饫飦怼R彩撬信笥训墓叵怠5绷趿⑷驼乓肟防肌W呋亓趿⑷淖〈ΑA趿⑷匀挥行┮藕丁?吹贸觥K钦娴南不渡厦防剂恕
这几天。张寅的心里很是寂寞。感情世界一片荒芜。爱情好像与他无缘。但在他心中渴望着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到來。他用诗歌记录了此时的心情:
“忧郁成疾的人
探求真理的猛士
当攀登的绳索被
命运的大斧砍断
你又一次从成功的
峰颠跌入失败的
深谷;在这稍歇的当儿
在这宁静的孤独时辰;刘莉亚呵你在那里
我要把这美丽的忧伤切成甜美的果片献给你
我要用痛苦的木通从心灵的伤口深处
汲出甘醇的美酒让你喝
我要用幻想的琴弦弹奏出希望的曲子给你听
那么刘莉亚;就在我的身旁坐下吧
用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要说的话
那些话无法用语言完整地表达
噢;刘莉亚。噢;你泛红的面颊
噢;你真是个孩子。你瞧你的睫毛长长的
刘莉亚;我能让你的名字一夜之间放光
我能让它发出神奇美妙的音响;刘莉亚
用你的眼睛说话吧。哦;多可爱的小手
比真实温顺的小鸽子更可爱
在这无比宁静的孤独时辰;刘莉亚
让我们一起闭上眼睛做个梦中之梦
银色的瀑布自天而降陡峭的石岩开满洁白的雪花
松涛阵阵白云纷纷一群大雁在苍穹跳人字舞
春风吹拂绿茵的山坡点缀着黄白色的小花
甚至我们可以唱歌刘莉亚你爱唱什么歌
那么让我们一起來唱吧;我们边唱边舞
刘莉亚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的手指好凉呀
你的嘴角在颤动啊刘莉亚你为什么哭”
每天晚上。张寅倚窗而坐。看街上车水马龙。万家灯火。他的心里更加孤独。他就用诗歌预发自己的压抑情绪。这首诗的名字叫:
“1、
城市的夜
窗口的灯光诉说着什么
夜行车 夜行车
什么帆影从水上走过
2、
什么树叶在撕裂 什么声音
在岩壳下回旋 消逝了
是残雪腐化的声音
还是什么样的飞鸟
融进蓝色天空里的声音
阳光。扑打着灰色的屋脊
那是瓦块
那是远方劳作的人
把脖子伸进黑色的绳索
又极力挣脱
那是你站在你的边缘
举起鞭子
羞怯的风颤抖着
匆匆而过
是谁在洠в行切堑囊雇
躲进自己的影子
哭泣。一遍又一遍回忆和幻想
是谁在茫茫期待中
伸出手臂 满眼是混浊的泪
是谁站在黑暗中举起燃烧的烟蒂
把自己灼伤
3、
如果我是一片树叶
我就选择沉默
我不是瞎子
我宁愿是瞎子
我的眼睛再也不能说话了
我的目光
穿过茂密的语言森林
到海的一角 照耀你
一尊冷瘦冷瘦的石头
你站在风中的影子
那样孤单
多少年了
你就这样站着 习惯了
你不是瞎子
你把自己当成了瞎子
什么也不能干扰你等待的决心
多少年了
就这样站着可不容易
回去吧。我的情人
我的妻子。你已盼到我的消息
你已听到你熟悉的脚步声
嗅到你心醉的气息
4、
穿过时间长长的走廊
面带泪垢。我走向我的深处
那是秋季一个蒙胧的山坡
天上布满璀璨的群星
大地上盛开着紫色的山药花
它们把芬芳的气息呼吸给空气
皎洁的月光下
桂影婆娑。我发现了我
正将你纯洁柔美的小手
偷偷地捧在手心
(从此你沿着掌纹
骚扰我的命运)
馨香的热风揭开梦的面罩
我看见我在你的额上亲了吻
我亲眼看见我和你
把手伸进自己的胸膛
捧出了鲜活跳动的两颗心
是你们亲手在桂树下挖的坑
这时候。月光更加慈祥
小草们列着队
向着你们行瞩目礼
你们把这世上最珍贵的种子
埋在桂树下
让精细的浇灌从不间断
用你们纯洁神圣的眼泪
5、
是谁用什么样的利斧
砍倒桂树
砍倒这相思的树根
是谁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