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序人(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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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证大厅，叶杉杉急着索回证件。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还是原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才十八岁，怎么可能领到结婚证？
“我是人民解放军，犯法的事可不敢干！”顾首长如是说。
“可是……我这样领证，不算犯法？”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法律不外乎人情？”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可是，这个理说不通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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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证的秘密，欢迎竞猜，猜对有奖，~（≧▽≦）/~
017：你若伤了，我会心疼
回去的路上，叶杉杉一直盯着这个问题不放，甚至对结婚证的法律效用产生了质疑，“弄假的结婚证应该比弄假身份证容易吧。”
“所以呢？你现在不想承认我是你丈夫？”顾首长一边专心开车，一边游刃有余地应付她。
叶杉杉可不敢有此想法，“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件事有点古怪。诶，你是不是收买了负责登记的阿姨？”
收买？她这小脑瓜子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尽冒出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顾北辰不堪其扰，索性说点狠话压她，“别问那么多，总之一句话，我们的夫妻关系绝对合法。”
不问就不问，反正她也没想过逃出首长大人的手心。
车子一路行得通畅，很快就到了顾北辰的住处。
标准的高级住宅小区，交通便利、商业发达。依着现在的房价，绝对超过五位数。
更要命的是，这栋房子大得过分（相比叶杉杉家的两房一厅，绝对是），客厅、餐厅、三间卧房外带一间书房，卫生间两个，阳台也有两个，大致算一下，少说也有一百五十平米。
叶杉杉一脸怀疑地看了首长大人一眼，上校一年的收入到底有多少啊，他怎么买得起这么高级的房子？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顾北辰当然知道她在质疑什么，不过不想直接点破罢了。
“这房子……真是你的？”好吧，是你让我问的。
“如果不是，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非法闯入民居么？
叶杉杉被问住了，主动退出这个话题，“我随便问问，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开始打扫吧。”管那么多做什么，首长大人这么正派，难道他还会贪污腐败不成。
这栋房子的来历绝对光明正大，但顾北辰暂时还不想告诉杉杉。他坚信，如果她真的把他当丈夫，应该主动问及这件事。
现在她还小，心理还不够成熟，他也不着急。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用在这对新婚夫妻身上正合适，四房两厅的房子，不到两个小时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笑笑差不多该放学了吧。”真是个闲不住的小女人，才刚坐下，水都没喝完就惦记着去接女儿。
“我去接她，稍后冯青会过来，我让他送你回去取行李。”顾首长平静地下达指示。
“不行，我要亲自去接，不然笑笑会失望的。”叶杉杉自然不知道首长大人的算计，非要跟去，反正各种围观她是一点也看不到的。
“吃完饭才回去取行李，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妥当？”顾首长拒绝的理由听起来很充分。
“你去取啊，让冯青送我去接笑笑，不然我自己坐车去也行。”叶杉杉同学的反驳听起来也很合理。
好啊，才刚领证，就学会违抗军令了！
首长大人不发话，叶杉杉就当他默认，“我会顺便买菜回来，你想吃什么？”
唔，还真有身为人妻的样。算了，围观就围观吧，自家老婆受欢迎，他应该觉得骄傲才对，“行，我让冯青直接过来。”说完，顾北辰便拿出手机准备给冯青打电话。
叶杉杉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因为经常在野外演习的关系，顾北辰对吃的东西向来没什么要求。
听着倒是蛮体贴的，可是，怎么有种热脸贴冷PP的感觉？讨厌，下次不问了。
冯青已经在路上，顾北辰先一步出门，走之前，把门卡、钥匙、银行卡和冯青的电话一一交给小妻子，然后还特地交代她，别再惹出下午的意外，否则，就不是写检讨书、保证书那么简单了。
叶杉杉委委屈屈地应下，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道理啊，做好事帮人也不让。”
可惜，她低估了首长大人的敏锐听觉，“做好事可以，但是要量力而行。要是不小心让自己受伤，疼的可不只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疼的不是她，难不成他会替她疼？
迟钝的小笨猪，不知道有心疼这回事吗？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傻样，顾北辰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奈，他的小妻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在学校门口忍受各种围观以及骚扰之后，叶杉杉带着笑笑飞一般地逃走，“笑笑，你到底跟同学们说了什么？”
“我就跟他们说你是我妈咪呀，他们羡慕死了。因为他们的妈咪都没有你这么年轻漂亮。”
这倒是大实话，六岁大的孩子，妈咪再年轻也得二十五以上吧，怎么能和年方十八的叶杉杉比。
叶杉杉无奈地叹口气，“看来真得听你爸爸的，让你坐校车上学、放学。”
“才不要捏！我要妈咪接送！”小丫头还沉浸在拥有妈咪的喜悦之中，恨不得时刻粘着她。
“可是……这是你爸爸的决定。”军令如山呐，谁敢不从。
“反正他很快就回部队了，我坐不坐校车他都不知道。”这话恐怕只能说来忽悠自己吧。开玩笑，你爸爸是谁啊，能有事瞒得了他？
叶杉杉心里一阵发虚，总觉得自己要被这小丫头连累的写更多检讨书和保证书。
事实证明，叶杉杉的担心是完全有必要的。
一进超市，笑笑就往食品区奔，见着喜欢的就往车里放，而且挑的尽是些垃圾食品。
叶杉杉只能跟在后面苦口婆心地劝，“小朋友吃太多零食会发胖的，我们去买水果好不好？”
“让我挑嘛，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超市。”撒娇卖萌装可怜什么的，小丫头最在行。
叶杉杉拗不过她，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反正刷的都是她爸爸的钱。
最后，叶杉杉买了满满两大袋东西，幸亏有小冯同志帮忙，不然她一个人还真不好拿。
不用说，等首长大人回来后，一顿痛骂肯定是少不了的。
叶杉杉正忙着做饭，还来不及把零食收拾好，顾北辰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些东西都是给谁买的？”
“妈咪买的。”正在做作业的笑笑急忙抢着回答。
“我是问给谁买的！”顾首长很有耐心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当然给她自己啊，爸爸你看，妈咪这么瘦，是不是需要增肥？”
厨房和客厅隔得不远，笑笑的话全数落入叶杉杉耳中。呜呜，没良心的小恶魔，真是被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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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十八岁谈恋爱不算早
还好，首长大人明察秋毫，一眼就识破了笑笑的坏心思，“恐怕……想要增肥的人是你吧？”
‘首长英明！’叶杉杉在心里偷偷喝了一记彩。
“哪有，笑笑这么乖，从来不乱吃零食的。”小丫头面不改色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最好是。”最后，顾首长非常无情地把一大包零食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好吃的被老爸没收，笑笑急了，屁颠屁颠跑到妈咪身后撒娇，“怎么办，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还有水果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洗。”首长大人的雷厉风行算是给叶杉杉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这么多零食要是真的全部被笑笑吃光，她还真不放心。
“薯片和牛肉干我都不要了，你去帮我把果冻和熊仔饼拿回来好不好？”小恶魔又开始撒娇卖萌装可怜。
“你爸爸都没收了，我怎么拿？”小祖宗，你还是饶了我吧，你老爸就是个黑面包公，六亲不认的。
笑笑歪着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给妈咪支招，“你去找他撒娇呀，他最喜欢你，一定会听你话的。”
叶杉杉被撒娇一词雷得皮焦肉嫩，这小丫头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等等，什么叫‘他最喜欢你’？身为当事人，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一时间，叶杉杉的心绪全乱了。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咳咳，还是算了吧，撒娇卖萌这一套对你爸爸不管用。我们还是乖乖听话吧，免得把他惹恼了，又要我们俩静坐思过。”唔，她现在可是‘有案底’的人，下午的事还没得到原谅，可不敢再乱来。
笑笑彻底放弃了虎口夺食的希望，乖乖回去写作业。叶杉杉却因为那一句‘他最喜欢你’一直心神不宁，腌鱼的时候居然心不在焉地放了两次盐。
她以为，顾北辰答应娶她只是为了责任、为了让爷爷安息，也让顾伯父和顾伯母安心。喜欢这个词，从来没有在她脑海里浮现过。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是他喜欢的型。
他向来严厉、苛求完美，怎么会喜欢有一大堆毛病的她呢。
大失水准的糖醋鱼让心思敏锐的顾北辰察觉出了异样，晚餐结束后，他给了笑笑一个小时看动画片的时间，趁此机会和叶杉杉单独谈话。
叶杉杉满心忐忑，不知道首长大人又有何指教，犹豫片刻之后，她还是决定主动坦白，“零食是我给笑笑买的，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好像有点心神不宁。”在顾北辰看来，她的情绪异常可比零食重要多了。
“没有啊，我……还不是担心挨骂，所以……有点紧张。”这个解释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就这么怕我？”很显然，这个解释没法让顾北辰满意，除了不满意，他还很不爽！活了三十几年的他第一次掏心挖肺地想对一个女人好，结果……她居然怕他！
叶杉杉本能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飞快摇头，“不是怕，是……是尊敬。”
“我是你丈夫，你必须学会爱我，而不是尊敬。”
爱？！
叶杉杉彻底风中凌乱了，意外一个接一个，她的小心脏完全无法负荷。
“十八岁开始谈恋爱，不算早恋。”她不说话，只能由顾北辰继续。
“那……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叶杉杉的意识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说出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同意。
“晚恋。”顾首长理直气壮。
叶杉杉再次沉默。
“我是认真的。”快三十二岁的人，再不认真可来不及了。
两个人隔得太近，他深邃的眼神显得格外清亮，‘认真’二字也听起来也格外有诚意。
他说的话，叶杉杉从来都是无条件选择相信。
只是，他很快就要回部队去，他的认真听上去更像是空谈，就算她想学着……爱他，也没机会。
“你就快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叶杉杉勇敢地对上他的深邃黑眸，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顾北辰突然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顾太太，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叶杉杉只顾着摸脑门，都没注意他的称呼。
“你现在是军嫂，在家里安心等丈夫回来是军嫂的天职，你不能抱怨。”顾首长很有耐心地给小妻子上军婚的第一课。
“我没抱怨啊，只是……”只是，你走了，我会觉得不习惯。
顾北辰似乎猜到了她闷在心里的那句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温柔了许多，“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才是真感情。”
如果没有等待的耐心和守护的勇气，根本没资格做军人的妻子。
“放心，我会安心等你回来。”迟钝的小笨猪终于有点开窍。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除了学着爱他，她别无选择。而且，她心甘情愿。因为，他值得。
顾北辰悬着的心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