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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溪玉-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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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会不会有事啊,要不要跟去看看?小李子踌躇了,想起在宫里的时候殿下也不喜欢人跟着,只能缩了缩脖子,继续尽责地守在门口。

溪玉脚下步子掠的飞快。

刚才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有人走近。

本来应该立刻睁开眼的,但他实在太累,也察觉到那个气息温暖中带着熟悉,竟然鬼使神差地放任自己睡了过去。可那人把饭食放下后,竟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他身边静静注视了半晌。

他虽然闭着眼睛,可也能感觉到那人炽烈的视线,徐徐地留连在他的身上,虽然没有让他厌恶的感觉,可总是不说话也很让人莫名。

正当他不耐烦地要睁开眼睛,却清楚地听到了一声:“玉儿。”

“玉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

溪玉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只觉得手掌下的部位正难以抑制地剧烈跳动着。那个声音,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曾经无数次听她在耳边浅笑低吟,无数次用暧昧宠溺地语气,叫着玉儿,玉儿……

当年的事他没有怪过任何人。只是时不时会想,若当年的他足够强大,是不是就不会失去那个无辜的孩子?他错就错在,把这女尊的世界想的太简单,以为两人相爱便可相守一生。可这样的世界,本就不是他能理解的,爱上了,便要面临最严苛的考验。

那时他面对澹台于磬的变心,骨子里还是傲气的,到最后也不肯放低姿态,造成那样的局面,或许他也有错。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不说他在月晏,估计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就是哪天碰巧遇到了,可两人之间的嫌隙已生,早已无法修补。桑落的事,那个失去的孩子,都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枷锁,牢固而倔强地存在着。

可程严的出现说明了什么?他一度认为,自己和澹台于磬这辈子是不会再见了,但没想到,那人竟会出现在他的飞虎营里,而且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为他洗手做饭。

她现在有了家室,或许孩子都已经长大,现在为何还要来寻他?既然见到了,又为何不声不响扮作个厨娘,日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却不愿露面?

远远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站在树下,明明心中准备的都是质问的话,可在那个熟悉的背影进入眼帘的那一刹那,溪玉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张开嘴,那个禁忌的、许久未曾开封的名字就要从唇中吐出。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旁边的树丛钻出来,向着程严跑过去,溪玉下意识地止住步伐,眼看着程严弯下腰和小枫说笑,平凡无奇的面孔笼在夜色中,竟有种温和宁静的味道。

第一次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的,不管她再怎么隐藏,有些东西不会变,更何况那朝夕相处的一年,再不愿承认,对她的一些小习惯和细节早就熟悉到了骨子里。

溪玉怔怔地站着,风拂过他的白衣黑发,清醒而静默。

那边小枫不知为何拿出一把木剑,笨拙地开始比划起今天偷学的剑招,但因为用力不当,时不时闹笑话。在这个角度,溪玉看见程严抿着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她只是微笑,却让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溪玉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有些闷,有些堵。刚准备从树后走出来,就看见程严伸手拿过小枫手上的木剑,把刚才她比划的几个招式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小枫惊怔的视线里把剑扔给她,笑道:“再试试看。”

小枫这才回过神,兴奋地满脸红通通的,立马卖力地比划起来。

程严负着手,心道小枫这孩子确实聪明过人,她刚刚不过粗略演示了一遍就记住了大半,懂的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要是好好磨练,假以时日必定出类拔萃。

她面朝着湖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后,有人因为她这简简单单的动作白了脸。

溪玉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隐没在浓密的阴影里。倚着树干,溪玉闭上眼睛,荒唐的想笑。自己真是疯了,不过是个和她有些相像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就生出如此可笑的想法?

他怎么忘了,澹台于磬虽是享誉京城的才女,可对武道一窍不通,每次他练剑的时候她都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等着,几乎睡着,等他练完了才讨好地凑上来。

可看程严刚才那几下子,明显是学武多年,还有深厚的内力根基。可笑他当年无聊也曾探过澹台于磬的内息,却发现她浑身一丝内力也无,完全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所以那时他才会说,他会保护她,可澹台于磬根本没当一回事,只当他是在说笑。

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会把这两人错认。溪玉慢慢握掌成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苦笑,他大概是魔怔了吧……

程严略带好笑地看着小枫皱成一团的脸,有意不开解她,让她自行琢磨其中的奥妙。

见小枫又一次走错了步子,程严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开口,突然后背一凛,清凉的气息夹在风息里穿过她的发丝,熟悉的让她轻颤。

她慢慢地回过身,看着那人从阴影里一步步走出,月华极盛,几乎全撒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白衣皎洁,肤如盈露,水盈盈的一双眼,只是这么望过来,就让人忘记了言语。

程严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前的男子早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那个总仰着头看她嫌弃自己不够高大的少年已然长大,冷然魅人的眼角微微扬起,挺翘的鼻梁下是暖色水润的唇。

他就这么走到她的面前,墨黑的瞳眸直直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程严几乎要说出很多藏在心底的话,关于她的过去,一切的缘由和深深的思恋。

溪玉似乎没有看到程严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转头对小枫道:“这么晚了还乱跑,还不回去!”

小枫是最听他的话的,连忙手忙脚乱地收起木剑,一溜烟地跑远了。溪玉注视着她小小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身来,淡淡道:“程姑娘也早些回去吧,这么晚了还到处乱晃,是想惹人怀疑吗?”

程严被溪玉说得愣住了,见他转身要走,下意识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溪玉却皱着眉迅速后退一步,程严眼睁睁地看着那飘逸到一尘不染的袖子从指尖溜走,茫然地抬起头,只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满是防备和警惕。

连触碰……也不可以了吗?

程严怔怔地站在原地,心痛如绞。看着他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身影,衣袂决然,漂亮残忍的仿佛暗夜的歌谣。

55

55、算计·追求 。。。

眼瞧见远远而来的身影,小李子心中一喜,连忙迎上去:“殿下你可回来了,安侍卫出任务回来发现你不见了,急得到处找……”话音未落,小李子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喜,目光越过溪玉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某处:“安侍卫回来了!”

其实在那抹熟悉的气息刚刚靠近时溪玉就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回头,反而把帘子一掀,率先进了屋。安秋明显是跑着回来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在看到溪玉身影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迅速放柔了。见溪玉一声不吭地进去了,安秋眼眸微沉,但她什么都没说,跟着进了屋。

屋里烛光跃动。安秋走进去的时候,见溪玉一反常态沉默着坐在那里,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想起刚才得到的消息,安秋突然有些踌躇不知如何开口。

“小秋,宫里有什么事吗?”

听见溪玉淡淡清透的声音,安秋迅速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还是道:“这几天,东宫那边不太平。”

溪玉‘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又听完安秋下面的话,沉吟道:“还有吗?”

安秋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余都还好,心下稍安。简明扼要地把刚才从眼线处得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见溪玉始终垂着头若有所思,脸上的神色很淡,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秋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溪玉这样的神情心中很难受。

安秋压下心底古怪的思绪,但瞬间又想起另一件事来:“那个司耀今——”

“东西都给她了,怎么还不回去?”溪玉有些头疼,“这西茨三皇女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秋闻言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面色微白,但仍然挡不住那清丽慑人的姿容,想到那司耀今灼人迷恋的眼神,安秋心中仿佛有股凉意浸过,咬紧下唇,转眸看向溪玉在烛光中越发显得剔透的眉眼,心中突然翻涌起酸涩的情绪。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思竟然变了?

本以为这辈子能注视着他的背影,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不受伤害已然足够。可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越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满足单纯的守护者身份,变得贪婪,和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想要更多,自私地想要让这份美好只属于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这般贪婪?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他只能注视着自己,只对着她展开笑颜,再不会为其他不相干的人伤心忧愁。

这样的想法太可怕,安秋忍住心中剧烈翻腾的绞痛。她这样的身份,应该学会知足,如果祈求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连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失去。

极致的寒冷中,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秋的眼睫颤动着,慢慢扬起,露出一双澄清的盈满痛楚的瞳眸。溪玉一怔,喃喃:“小秋……”话刚出口,就被安秋紧紧抱住了。

她抱的很紧,却仍然控制着力道不弄疼他。

溪玉被她的举动搞得有些莫名,但还是轻轻回抱住了她。察觉到安秋身子有些僵硬,溪玉心疼地在她背上拍了拍。这孩子从小就吃了好多苦,现在跟着他也没多轻松,不仅要面对朝中的波涛汹涌,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保护他的安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定受了太多说不出口的委屈。

安秋一向沉稳冷静,从来没在他面前诉过苦。以至于他常常忘了,她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而已,甚至比他自己还小一岁。可在一起的这两年,却一直是她在照顾他。溪玉羞赧地移开视线,唇动了两下,刚想说什么,身上的温度急速散去。溪玉怔怔地抬头,却见安秋已经恢复了平素的平静淡然,站起身,低下头退到了阴影里。

“小秋……”溪玉念道,仰头望向她的目光温柔如水。

那样不设防的、完全信任的目光……安秋紧紧握着拳头,只觉得心底的痛感并没有消失,仍旧在心尖来回搅动,似乎要延续到她整个生命。

殿下,公子……

安秋在心中默默念着,每念一遍,疼痛就加深一分。

循环往复,永无尽头。

这是她唯一的温暖,她绝不能失去。

********

在飞虎营住了几日,本以为会远离尘世舒展身心。可溪玉完全失算了,注视着眼前司耀今那张笑盈盈的脸,溪玉真的很是无语。

要不是把这位皇女殿下约到外面见面,说不定她就这么赖在在飞虎营不走了。上次让她看一次已是极限,再看,可就牵扯到利益层面了。也不知道这位三殿下是真傻还是假傻,直愣愣就往人家军营里冲,还口口声声说要见他。见到了,又一直傻笑着不说话。

于是,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这么奇怪的么?

溪玉瞟了眼身边的安秋,见她一身黑衣挺拔若修竹,松了口气,还是有正常的好孩子的。

那边司耀今又开始说着意义不明的话,她身后的小厮叫做小豆子的更是夸张,就差没站到桌子上喊主子加油了。溪玉很莫名,其实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实在没有功夫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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